一抹珵亮的刀光映入眼簾。


    冰寒的刀尖此刻卻是被抵擋於趙海禪的身前三尺之地,絲毫不得寸進。


    此刻他身前似乎存在著一抹無法看見的三尺氣牆,卻是牢牢的將這充滿必殺之意的一道抵擋於三尺之外。


    這是趙海禪新生的罡氣。


    以他的積累何等恐怖,又在這天地風沙之中,與天地博弈一破而二破,破鏡罡勁便是三尺罡氣之牆。


    異象尚未來得及收斂之際,未成想變已經受到了刺殺。


    趙海禪抬眸望去,卻見此刻龍門客棧之內的格局卻是已經和自己出去之前的攻守移位。


    那本應被他金針製住的布嚕嘟等人已經是安然的端坐,真虎視眈眈的看著他,而本應是看守者的西廠眾人此刻卻是已經死了幾個,剩下的幾人身上也帶著上被人逼在角落之中,艱難的防守。


    看他們的模樣顯然是在身後被人偷襲所至。


    趙海禪眸光挪動,落在前頭的淩雁秋以及素慧容的身軀,臉上卻終是露出了了然之色。


    “好嘛,感情是龍門客棧的正主到了,這樣他們這西廠的家夥被偷襲不敵便說的過去了。畢竟這可是人家的主場,偷襲一波,他們沒死已經算是素慧容這家夥記得自己的身份了。”


    不過。


    趙海禪目光落在前頭對著自己露出憎恨神色的素慧容,眸中卻是露出幾分玩味之色。


    這位能讓這西廠的幾位沒死總算是沒有忘記自己是西廠的人,隻是她似乎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還以為著我是哪家權貴家的公子吧!


    若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又會怎麽想?


    是會像其他西廠的人一樣乖乖的給自己配合還是說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下殺手?


    趙海禪眸中玩味之色閃過,再看兩人的眸光之中卻已經滿是冷色。


    “二位,我本想說見二位如此配合便讓二位離開了。隻是這卻是為何膽敢對我出刀?”


    “難道是那月餘以來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亦或者說,他淩雁秋覺得你這小小龍門客棧之中的密道能夠瞞得過我?”


    此話一出,全場之人無不色變,布嚕嘟等人臉色一動閃過一絲慌亂,西廠的眾人卻是露出喜色。


    他們便是受困於這可摘客棧之中的密道方才會如此的狼狽,否則以他們的武功卻絕不至於淪落至此。


    趙海禪眸光疑惑的望向一臉平靜的淩雁秋,卻是不知對方到底是打著什麽樣的注意。


    莫非真的有什麽倚仗不成?


    心中念頭未落,卻覺腳下一股寒意而來,腳底皮膚如覺針刺一般,幾乎本能的趙海禪伸手恐怖的罡氣吞吐向著腳下一剁,恐怖的罡氣刺破地板,卻是露出一下恐怖的刀光閃爍而來。


    見此,趙海禪眸光微冷。


    想殺我,還玩偷襲是吧?


    這就是你的底氣所在嗎?


    “淩雁秋!”


    “還是說隱藏在暗中的趙懷安!”


    說著趙海禪就雙腳如龍蛇攪動,其上恐怖的罡氣化作颶風將那地道之中的那人一絞,卻見大刀脫手,筋骨寸斷,已然是沒來反抗之力,活不久於人世了。


    做完這一切,趙海禪身上的殺氣絲毫不見收斂,反是冷冷的看著腳下地道之中冷冷道:


    “趙懷安趙先生,你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這藏頭露尾的可不該是你的風格呀!”


    “此人的五感竟然敏銳如斯,我等隻是稍稍露出一絲殺意,他便已經察覺,點子紮手了懷安你看!”


    “噓!”


    趙懷安與周圍之人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卻是臉色難看的望著地麵之上的方向。


    方才他分明察覺到那人眸光向著這個方向而來,他的聽力也極為的恐怖,絕對不能露出馬腳,否則我們就白躲在這裏了。


    “此人比雁秋口中還要難對付得多,但是如此精妙的武功絕對來曆不簡單,若是捉到了他恐怕西廠的狗賊夜的束手束腳的。”


    話說這趙懷安卻還是膽大,見著趙海禪的實力之後第一感覺,竟然是要將他捉了威脅西廠的人。


    不過這思路誤打誤撞之下卻是正對了。


    畢竟趙海禪如果被走了,那西廠哪位可真還得畏手畏腳的。


    地麵上


    趙海禪臉上神色清冷,言語之間卻是再也沒有了此前遊戲人間的輕浮,他趙海禪來到這個世界上是有點穿越者遊戲人間的心態不假,對於這些曾經觀看過的人物也是很有好感,但是卻並不代表著他沒有脾氣。


    雖然他惹事在先,但是任誰被刺殺都不會有什麽好脾氣。


    對於一群混黑道的武林中人更是沒有什麽好講的。


    從上一個世界紅花會的事情之中,趙海禪早就已經得到了教訓,無論是你曾經對於這些角色有著怎麽樣的好感,當你真正的降臨這個世界。


    這些人就是真實存在的活生生的人物,自然也便沒有了你所見的那般幹淨了。


    就是再有好感卻也依然還是改變不了這群遊走在灰黑地帶的黑道綠林眾人的罪惡,若是真論起來,這西廠東廠看似可惡,卻還真未必比得上這些武林黑道綠林?


    武俠武俠,不過是僅僅隻是一個惡人好不容易做了一件好事罷了。


    說起來他卻也無意去審判他們,畢竟他並不覺得自己比他們高尚多少。


    但是他趙海禪覺得自己有一點比他們強,那便是行事由心,求的是問心無愧,此刻知道這群家夥不是什麽好人殺起來自然也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念頭通達如是而已!


    心念一起,他卻也再不待地道之中的趙懷安反應過來,恐怖的罡氣席卷,勁氣紛飛之下,卻是猛然的向著淩雁秋殺去。


    你趙懷安既然選擇偷襲我不出來,好,你不講武德莫非我就需要跟你講什麽道義?


    陰險狡詐從來不是你們江湖人的專利!


    他趙海禪也可以。


    恐怖的罡氣席卷,卻是比之此前的勁力的殺傷力何止強了一杯,出手之間便是籠罩著無盡的罡氣,已然是做出了類似於真氣離體的效果。


    一拳撒下,卻是已經令得直麵趙海禪這一拳的淩雁秋心驚肉跳。


    “此人的武功又有了精進,而且是如此大的進步。”


    淩雁秋此刻看快劍急攻,騰挪躲閃之間望向趙海禪的眼神之中卻是充滿了驚恐之色。


    這才多久,這個家夥的武功竟然就有了如此大的進步,簡直就是如同怪物一般。


    不,他本來就是一個怪物。


    淩雁秋想起趙海禪交手之中感受到了的恐怖巨力,眸中心驚之色閃過,心中決意一起卻是再無半點留手。


    出手之間卻是已經狠辣無比,再不半分餘地停留,她竟是想要以傷換傷。


    “狗賊給我死!”


    她淩雁秋,雖然是個女人,卻從來沒有要柔弱於男人的想法。


    她心中趙懷安的想法,卻是不想成為他的累贅,正要以傷換傷以全趙懷安的大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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