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歧八家,橘政宗背對眾人,台下是蛇歧八家除繪梨衣外的六家家主與蛇歧八家全日本各地的重要負責人。


    整片大殿氣氛沉重。


    橘政宗緩緩說道:“諸位,想必各位應該聽到些消息了。上衫家的家主在任務中失蹤,生死不明…”


    宮本家家主宮本誌雄緊接著橘政宗的話道:“政宗先生請放心,輝夜已經推算出上衫家主的位置,但遭到不明來曆的人入侵,正在挽救中,執行局的人也已經前往搜尋,相信不久就能找到上衫家主。”


    “繪梨衣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但我親手將她和稚生養大,他們可以說和我親生的一樣,隻能請尋找繪梨衣的各位務必將繪梨衣帶回蛇歧八家。”橘政宗接著歎口氣:“繪梨衣那孩子心性單純卻有遠強於在座眾人的力量。如果是和以前一樣鬧脾氣離家出走還好,我擔心的是有人刻意接近哄騙繪梨衣利用她的力量。”


    龍馬弦一郎怒斥道:“哼,要不是猛鬼眾搗亂,卡塞爾學院那些人怎麽可能趁機帶走上杉家主。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們一族背負的詛咒,為了和它鬥爭我們做出了多少犧牲!這些黑暗裏的渣子,真應該鏟除掉他們。”


    “我知道那些“鬼”從家族誕生起就一直是我們的夢魘,他是我們的父親,是我們的妻子,是我們的孩子…也許是時候結束我們一族的宿命了。”


    橘政宗捧起手邊的濃茶,將其飲盡後說又一次道:“傳下命令,還有無論如何全力搜尋路明非和繪梨衣,和他們一起下落不明的其他人也要一起找到,懸賞一億。”


    源稚生望著老爹有些寒意的話語,甚至有些急切,第一次感受到陌生。


    那天,


    源稚女隻是想去找哥哥,但他的願望終究還是被風間琉璃取代了,他掙紮著。


    在清醒的幾秒鍾內,源稚女用他的言靈在源稚生麵前重現了自己所有的記憶。


    在剛才的夢境中,源稚女帶著他回到了多年前,他們兩人以上帝視角看著一場場悲劇的重現,這場夢一做就是幾十年。


    不過這一次不同,這一次他作為旁觀者看得無比清晰,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自始至終都在‘橘政宗’的掌控之中,看著自己被‘正義’束縛成為那個人利用的傀儡。


    “哥哥,我無法告訴你太多,小心橘政宗,這個人不簡單,不信我也沒有關係。已經沒有時間讓你去思考了,神就要覺醒了,一切的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麵的,去地下,好好看著吧……隻是希望到時候你不會太絕望。”


    他回想著源稚女離開前說的話陷入了迷茫。


    ·····


    三天後


    灰色地磚,紅色招牌,藍色天空,稀疏的人群和不那麽喧鬧的街道,沒有追兵和猛鬼眾。


    陽光之下四個人的影子在地平線上平行向前。


    琉璃般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下透出淡淡紅粉,唇瓣如櫻花般嬌嫩欲滴。


    繪梨衣目光認真,吹動著泡泡漂浮,仔細看著在夕陽下五彩斑斕的泡泡,沒過幾秒後泡沫破裂,又吹起一個泡泡,仿佛發現了珍寶一般,少女眼中中亮著微光起身,朝身邊的路明非炫耀式的抬起手,想和對方分享這份喜悅。


    “我們不是在逃亡,這麽悠閑真的好嗎?要是下一秒我會醒來,被鬧鍾吵醒,一看時間已經中午了,該起床了。那我希望這一秒可以長一些。”路明非憂心重重,手裏抱著好幾個玩偶和禮物袋,眼前著一幕讓他失神,緩緩說出了這番話。


    從離開的路上開始,世界就開始變得奇怪,路明非買一瓶水居然中獎,白織和繪梨衣玩遊戲中獎,吃著火鍋,唱著歌,然後就有一大堆人送這個,送那個的,讓路明非深刻懷疑自己單身十八年來的非酋經曆。


    “你掐我幹什麽?很疼的。”


    “讓你知道這不是做夢啊。”陳不易笑了笑,想起一個狗仔想簽他做童星,就向白織他們詢問,就氣得牙癢癢。


    “我們可是拐了一個黑道公主,誰知道源稚生現在為了找妹妹瘋成什麽樣了。”


    “你要是擔心,你帶著繪梨衣離開,最好離開日本,逃的越遠越好,你是知道她的情況,最好生米煮成熟飯。”


    繪梨衣眨著紅寶石般的眼睛,在本子上寫道,“生米煮成熟飯是什麽,可以吃嗎?”


    路明非見狀,頓時吃了一驚。


    這個女孩子,連生孩子是什麽都不知道嗎?


    陳不易見狀,連忙說道,“這個說來話長,總之,就可以和最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了。”


    繪梨衣聞言,偏頭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眼角抽搐了一下,看向陳不易,“夠了啊,繪梨衣還不懂這個,瞎鬧什麽?”


    路明非黑著臉對繪梨衣說道,“少理會,他會帶壞你的。”


    繪梨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再次寫道,“sakura好奇怪。”


    路明非頓感頭疼,怎麽感覺是自己的錯。


    “棉花糖,給,抽獎中的。”


    陳不易伸手接過白織手裏棉花糖,感受到頭頂一陣疼痛和白織略微寒意的目光,心虛一笑,自己也是好意嘛,敏銳的瞥向一處角落,又恢複平常。


    “sakura,易,白,我們去逛迪士尼吧。”繪梨衣開心的舉著小本子,這一路上她都很開心,有朋友和最喜歡的sakura在,雖然sakura總是怪怪的,像是在擔心什麽。


    世界上有這麽一個人,你擁有他便覺得擁有了全部。從此以後,心髒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滿足感充盈,永遠不覺得孤單。


    “老板,真的不用我們來一個浪漫的計劃嗎?比如小怪獸大作戰之類的。”


    某個角落,一個工作人員撥開雜亂的頭發,露出了精致的麵龐。


    “我們又不是專門幹這個的。”


    雖然對麵傳來的聲音一貫的輕鬆,可是她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所含的一絲釋然,很奇怪。


    “適當的時侯給我們的小龍人放上一場煙花吧,他會感謝我們的,蝴蝶的翅膀會把命運的風向吹動。”


    “要不是靠太近容易被發現,我真是想在一旁見證這一浪漫時刻,想想就有點激動。”


    還沒等對麵的聲音說完,這邊的酒德麻衣就已經開始了操作。


    “那麽我準許你拍張照給我。”對麵說完就切斷了通訊,留下有些僵硬的酒德麻衣。


    “給小龍人偷拍照親密……我不會死吧?”


    “據我估算,你不被發現的概率隻有百分之一,而你偷拍而不被打死的概率……你想要什麽樣的棺材?”


    耳機傳來的另一個女聲讓酒德麻衣陷入了沉默。


    “你可以提前準備好你的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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