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熱得我心煩意燥


    很快許大茂兩口子住進了老太太屋,在軋鋼廠裏上班的,


    都知道許大茂底子不幹淨,估計是求了領導,才混到大禮堂管事,


    偏生許大茂會來事兒,住進來當天晚上就宴請了陳主任顧副主任三位大爺,


    花兩塊錢請傻柱親自掌勺,


    買菜就花了七八塊,上好的五花肉、大個兒的黃河鯉、鮮美的裏脊


    、一對大豬蹄兒、兩斤多的老母雞……


    高燕子人漂亮還賢惠,要不是大茂硬壓著不讓她忙活


    ,這些菜她自個兒都能做出一桌席麵來,


    好歹她也知道輕重,明白肚裏的娃就是大茂的命,


    這才隻是給來家的客人泡茶,做點小事兒。


    劉海中見許大茂如此寵妻,不由地說:“大茂啊,


    看你愛人不像是婁小娥那樣的大戶小姐,怎麽也不在家幹活呢?”


    許大茂心裏直突突,幸虧跟大資本家家女兒離婚了,不然吃的苦頭更加多,


    除非學陳主任愛人武娟那樣,與舊家庭花清街線,


    老老實實在廠裏喂豬,婁小娥那性子肯定不答應的,


    免不了每天挨皮豆,甚至挨揍,慶幸之餘,


    在領導和三位大爺們麵前,也就沒隱瞞,


    笑嘻嘻地說:“一大爺,您是不知道,燕子剛懷上孩子,


    您老知道,我三十二了還沒當爹,


    這次一定要讓燕子好好養著,生個跟您大孫子一樣的兒子!”


    說道大孫子,劉海中臉色露出了得意地神情,


    他家老大去年就做了爹,大孫子出生就是八斤多,


    今年春節老大帶著媳婦兒大孫子回家,


    小家夥哭聲嘹亮,跟賈世君唱歌都有得一比。


    可把劉海中一大媽樂壞了,大孫子走的時候,


    劉海中偷偷塞了兩百塊給大兒媳,要她好好帶娃。


    聽許大茂這麽一說,大家夥都明白了,


    閻埠貴儒雅地笑道:“大茂,那可得恭喜你了,


    要不要二大爺幫你給娃取名字啊?


    老許以前是很服我的文學水平的喲。”


    老許就是指大茂他爹,許大茂嘿嘿笑道:


    “那求之不得,到時候給您包個大紅包!”


    閻埠貴說:“都是鄰居,些許小事還要什麽紅包,你呀,


    隻要在院裏好好過日子,跟大家團結友愛,比什麽都強。”


    許大茂心裏莫明詫異:閻老摳居然不稀罕紅包了,


    什麽鬼!得,您老高風亮節我佩服還不行嗎,


    順著二大爺的話說:“您老放心,我在廠裏蓋早好了,


    已經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啦。不信您問陳主任,


    不然主任不會放心讓我管大禮堂。”


    陳梓林瞅著許大茂舌燦蓮花,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說:


    “大茂,你要戒驕戒躁,不能麻痹大意啊。”


    顧浪就在一邊暗笑,林子越發有領導氣質了,


    說話輕描淡寫的,內涵卻很豐富。


    許大茂如何不知,尬笑道:“是、是,


    現在我在您幾位領導的眼皮子底下,請領導看我的表現。”


    三大爺孫西銘說:“大茂,我也算看著你長大的,


    以後可得要加緊尾巴做人,都要做父親了,


    不能讓娃生下來,就背個不好的名聲。”


    幾位大爺輪番敲打,許大茂哪還敢有歪心思


    ,唯唯諾諾地陪著領導們大爺們吃了頓飯。


    隻是沒兩天,許大茂真就感受到了四合院的不同,人人麵帶歡笑,


    小孩子們都禮貌異常,真是很團結友愛,


    他媳婦兒燕子很快就融入了大院裏,


    要是十幾年前,秦淮茹剛進四合院那麽小心翼翼,


    都被人嫌是鄉裏人,他家燕子做人真不如秦淮茹那麽圓滑。


    沒了後顧之憂的許大茂,自然也就對新生活充滿了信心,


    對陳梓林的感激之情更是加深了幾分。


    陳梓林眼瞅著許大茂兩口子很快融入了四合院大家庭,可係統並沒提示任務完成,


    看來還有人不跟自己一條心啊,難道真要把四合院改造成敬老院才行?


    陳梓林不禁苦笑,年紀最大的易中海都還有近十年才退休呢,


    養老還早著呐!既然不能回21世紀,那就好好活著吧。


    沒有了令嗅接見小勥,京城頓時少了好多人,


    但被釋放了野性的年輕人卻異常亢奮起來,


    那啥之間摩擦越來越烈,於是逐漸響起了搶聲。


    陳梓林知道結果,卻無力扭轉,隻能嚴守軋鋼廠這塊自留地,


    同時暗中讓技術崗位上的老同誌慢慢參與生產,


    要確保軍工合作的任務按時按質按量完成,


    這樣他才能再去申請合作計劃,才能確保軋鋼廠不受外來影響。


    六月下旬的一天,張小磊帶著周小格,去辦公室找到了陳梓林,


    這是兩人新婚後第一次來找陳梓林。


    陳梓林自然熱情歡迎,但周小格臉色蒼白,讓陳梓林看出了端倪,


    問:“嫂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問題,跟我說,我有能力的一定幫忙解決。”


    周小格情緒低沉地說:“真是個麻煩事兒,玲子她爸爸死了。”


    陳梓林楞了下才反應過來,玲子不就是趙玲嗎,她父親年紀應該不大呀,怎麽就死了呢?


    張小磊接茬說:“玲子她爸爸下班回家,是被流丹打4了,


    因為兜裏有工作證,才送去單位然後通知家人。”


    陳梓林心情也是很沉痛,說:“既然是意外,玲子她爸的單位,


    不會不管吧,至少要讓個孩子頂崗啊,不然家裏怎麽活?”


    周小格說:“玲子她母親本來受不得刺激,玲子父親的遺體還停放在單位上的,


    她母親一見遺體,當時就犯病了,哭嚎著跑了出去,


    玲子也在悲痛之中,竟然沒追上,


    就、就失去了她母親的蹤跡,昨天她和兩個大弟弟找了一天,


    沒有音訊,傍晚哭哭啼啼找到我家,我才知道事情原委,


    她求我找你幫忙,求你派人去找找…..”說著拿出一張小照片,


    是林子母親的小一吋照片,還說了最初跑開的路線,


    畢竟一個女人,一天裏能跑多遠?


    陳梓林還能說什麽,這個忙說什麽也要幫的,


    他讓張小磊周小格坐辦公室等一會,拿著照片去一樓廠武裝部,


    跟新任的祝不長說明了情況,讓廠民兵營的同誌乘坐卡車,順幾條路線幫忙找人。


    祝不長便集合廠民兵營,把照片給大家輪流看了看,


    記住失蹤人的相貌,開始為時一天的搜尋,


    這也是陳梓林最大能力範圍內的幫助了,至於能否找到,全憑天意。


    安排完民兵營,陳梓林回辦公室見到了坐立不安的周小格,大致講了部署,


    張小磊說:“這樣至少找到了機會大大增加了,憑玲子幾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陳梓林問:“小格子,玲子父親遺體還在單位?”


    周小格說:“玲子父親單位在鍋爐房外麵搭了個靈堂,


    玲子幾個弟弟妹妹應該都在靈堂的。”


    陳梓林歎息著說:“那、那我們去悼念悼念吧。”


    調了台吉普車,陳梓林帶著廠辦秘書李建設,


    和張小磊周小格一起驅車去了趙玲父親單位位於朝陽門附近的第六印染廠,


    隻有四五百人的小廠,專門印染絲綢織品的,比軋鋼廠更靠近市區。


    跟軋鋼廠一樣,印染廠防範嚴密,在大門外驗看了陳梓林的工作證李建設的工作證,


    才被保衛室的人領著去了廠辦公室,因為陳梓林名頭太大,


    不僅是軋鋼廠哥為灰主任,還是全國著名的革命歌曲作家啊!


    印染廠的哥為灰董主任是真認識陳梓林,他們在一起開過兩次會,


    陳梓林作為軋鋼廠主任和著名音樂家,自然容易被別人認識。


    董主任也是多全π,跟陳梓林起家的一樣的,年紀也就三十多點,


    見到陳梓林就滿臉歡笑:“哎呀,陳主任,您一來,咱們廠可是蓬蓽生輝啊!”


    陳梓林也笑著說:“董主任言重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麻煩董主任的。”


    他也不想耽誤時間,簡明地說清楚了來一。


    董主任說:“原來您跟趙師傅是世交啊,真是太倒黴了,


    走大街上都被打中,連誰打的都找不到,


    趙師傅的女兒還去報案,哎,真是可憐。因為天氣熱,


    準備今天下午就拉殯儀館的,陳主任,你先喝杯茶,我叫人去買個花圈。”


    張小磊一路沒說幾句話,說實在的,戰友中陳梓林的起點最低,


    幾乎全憑自己能力和運氣,幾年期間就當上了軋鋼廠哥為灰主任,


    他們這些以前靠家裏關係,才安排進了好單位,就他自己來說,


    目前為止還是糧店普通職工,哪怕吃穿不愁,


    娶的媳婦也稱心意,屬於無數人羨慕的對象,


    但就怕人比人啊,莫看陳梓林現在跟以前那樣,


    還是穿著舊軍裝膠鞋,娶的媳婦是“可交於的子女”,


    但他確確實實是個廳局級大廠的一把手


    出門就坐吉普車、身邊帶著秘書跑,和第一次見麵的印染廠領導都能談笑風生,


    他卻隻能陪坐一邊,連話都說不上。


    周小格見張小磊似乎悶悶不樂,心裏多少也知道他的想法,這次不是她硬拉著他,


    估計他是不願意自己去找陳梓林的,


    可誰又知道,1965年元月還找她拜師的林子哥,


    如今不僅是全國著名的音樂家,還是軋鋼廠的一把手呢。


    看著陳梓林皺眉不知在想什麽,那個叫李建設的秘書更是一幅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


    周小格也不知道說什麽,辦公室裏安靜異常……


    好在沒幾分鍾董主任急匆匆地進來了,


    說:“陳主任,我們去靈堂看看吧,那邊有花圈。”


    陳梓林展顏一笑:“真麻煩董主任了,客隨主便,我們走吧。”


    走出辦公室,印染廠幾個副主任就笑著跟陳梓林握手,


    董主任在一旁不停介紹著,陳梓林跟幾個主任握手完畢,


    也把張小磊周小格介紹給印染廠的領導,


    但那幾個副主任明顯就敷衍了很多,不在一個層次上啊。


    於是董主任陳梓林被人擁簇著走在前麵,邊走董主任邊介紹著廠裏的情況,


    後麵則跟著李建設等人,也是由印染廠辦公室的人陪著,聊著辦公室這類話題


    隻有張小磊周小格被落在最後,淪為可有可無的邊緣人物,張小磊隻是大口抽煙,


    這樣的情況,他在糧站見得多,每次來了局裏領導視察門店,


    也是被糧店主任副主任等有職務的圍繞,


    他這樣的普通職工,隻能守在自己崗位,


    他從沒有像今天隻有,極度渴望當領導!


    周小格對張小磊就有點恨鐵不成鋼,結婚後,


    她說陳梓林關係多,你們是戰友,關係那麽親密,


    讓林子哥替你走走關係,職務上提議提,張小磊卻拉不下臉找陳梓林,


    還不許她去找,真搞不懂,麵子有職位重要嗎?


    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到靈堂,靈堂裏擺放著一具棺木,


    棺木前是一張加了黑布花球的遺照,靈堂裏隻有趙玲和四個年紀小的弟弟妹妹,


    神情木然地坐在椅子上….


    趙玲憔悴得不成樣子,眼窩凹陷、臉色蠟黃、嘴唇幹枯,沒人知道這一天一夜,


    她經曆了什麽,見到人群最前的陳梓林,她先是迷茫了下,


    馬上眼裏迸發出激動,起身向陳梓林跑去,可沒跑兩步,她硬生生停了下來,


    顫抖著嘴唇,卻一個字也說不出,隻覺渾身無力,跌坐在地,


    沙啞著喊道:“林子哥,我爸死啦….”


    陳梓林疾走幾步,想彎腰拉起趙玲,可她伸手就摟住他的腿,


    把頭使勁往腿上撞:“林子哥,我爸死了,我媽跑啦~~~”


    喉嚨裏發出怪異地尖叫,讓後麵印染廠的董主任等人齊齊停住了腳步,


    感覺豔陽天下都怪瘮人的。


    隻有周小格小跑著上前,拉著趙玲的胳膊喊:


    “玲子,陳主任來啦,他派了好多人去找你媽媽,會找到的。”


    陳梓林嘴裏毫無意義地安慰著,拉不動她就蹲下,


    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心裏很是難過,


    他來這裏第一個喜歡上的女生,哪怕被拒絕,他依舊是喜歡她的,


    瞬間失去父母親人的痛,他深有感觸,


    隻是他還有機會回21世紀再見到自己的父母親人,


    而趙玲卻再也見不到父親,也許還會失去母親。


    在周小格大聲地勸慰下,趙玲終於收住了悲聲,被陳梓林周小格合力架去椅子上坐著,


    董主任和幾個副主任上前代表廠裏安慰了幾句,


    便隨意在靈堂裏坐下閑聊,要不是陳主任,他們怕是來都不會來。


    好容易等趙玲平靜點,陳梓林說:“玲子,我已經派了三四十人,


    照線路去尋找你媽媽了,放心等待,會有好消息的。”


    趙玲眼淚刷刷地流,喃喃地說:“陳主任,一定要找到我媽媽,


    她兩天沒吃藥了,我怕病情會更嚴重。”


    陳梓林忙說:“我知道的,你還有兩個弟弟呢?”


    玲子下麵有六個弟弟妹妹,靈堂裏隻有幾個年紀小的。


    趙玲說:“他們兩個隻給爸爸磕了個頭,就去找媽媽了,一直都沒回來。”


    他結婚時,玲子來道喜,他問了問她家的情況,玲子已經很開心樂觀了,


    她大弟弟沒考上大學,已經進印染廠做了臨時工,


    正宗的高中畢業生,想必很快會轉正的,


    下麵那個弟弟成績一般般,也是準備進廠做臨時工的。


    如今陡然家裏沒了頂梁柱,每月少了三十幾塊錢收入,叫這些孩子怎麽活呢?


    陳梓林安撫好玲子,掏出煙走向董主任他們敬煙,苦笑著說:


    “哎,沒想到趙家出了這樣的事兒,還禍不單行,玲子她媽媽也失蹤了……”


    董主任他們自然也是歎息數聲,董主任說:


    “是啊,誰能想到走在大街上,都能被流彈打中呢,


    趙大栓是我們廠職工,都會按規矩辦的。”


    陳梓林說:“我記得趙叔家大兒子在廠裏做臨時工的,


    出了這樣的慘劇,老董,讓他提前轉正吧,


    不然家裏全是小的,要吃飯啊。”


    董主任彈了彈煙灰,說:“按規矩是能讓個孩子頂崗的,


    陳主任放心,廠裏會安排好的。”


    陳梓林就說:“那謝謝老董了,廠裏這麽忙,還耽誤你寶貴的時間。


    我廠裏也事兒多,有空了,還盼望你去軋鋼廠指導工作呢。”


    董主任哈哈一笑說:“老陳,你可不能就這麽走了,


    傳出去我會被人笑話的,印染廠肯定是比不上軋鋼廠的,


    但我們總得熱情款待不是……”


    好嘛,來了就走不脫了,這個是肯定的,


    堂堂紅星軋鋼廠的一把手來了,連頓飯都不吃,那哪行,


    董主任還客氣地邀請張小磊周小格一起走。


    陳梓林看向張小磊,周小格忙說:“陳主任,


    您有事先去忙,我和小磊陪玲子說幾句話。”


    張小磊也悶悶地說:“謝謝董主任,我和我愛人想多陪陪趙玲。”


    董主任便叫了個人耳語了幾句,拉著陳梓林走了。


    那人送走自家主任副主任,對趙玲說:


    “小趙啊,你看天氣這麽熱,你爸爸的遺體不能久放,


    我去聯係殯儀館,等會派車送走了啊,你要注意身體,弟弟妹妹還小呢。”


    趙玲又放聲痛哭起來,那人搖頭歎息著走開。


    周小格勸道:“玲子,你是要保重身體,現在學校又不上課,


    你那四個小的弟弟妹妹還要你照顧呢。”


    看著四個大的不過十來歲、小的不到六歲,個個髒的泥猴一樣,周小格也沒啥辦法,


    隻能勸:“剛才你也聽到了,你弟趙平安會很快轉正,


    要是趙吉祥也想上班,就找林子哥安排,


    那麽大哥軋鋼廠,招個把工很容易的。”


    趙玲還能怎麽辦,家裏連個拿主意的都沒有了,想到冤死的父親、


    不知下落的母親,不由再次痛哭起來。


    不到下午四點,印染廠就安排了卡車和工人,將趙玲父親的棺木抬上了卡車,


    拉著趙玲及四個弟弟妹妹去了殯儀館。


    張小磊掏出手絹給周小格擦了擦眼淚,說:“小格子,我們也回家吧。”


    周小格說:“不跟林子哥說一聲?”


    張小磊怏怏地說:“托人稍句話就行了,他們都是領導,我們參和著也沒意思。”


    周小格說:“那行,我們去印染廠辦公樓找個人托句話。


    看能不能讓軋鋼廠的車送我們回家。”


    張小磊莫明煩躁,說:“送什麽送,又不是沒公交車坐。


    趕緊走,熱得我心煩意燥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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