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周浩所料的那樣,之前那記者對賀襄平以及他的采訪錄像,當天晚上就在電視播出了。周浩也在這時才知道,原來那幾個記者,都是《財經一線》的攝製組員。


    這天晚上,《財經一線》沒有邀請賀襄平,而是請了另外兩位金融專家作為嘉賓。雖然沒有邀請賀襄平,但節目的主題還是圍繞著賀襄平提出的人民幣應否貶值展開。這兩個專家對賀襄平堅持人民幣應該貶值的觀持讚同態度,並且列舉了諸多人民幣貶值的好處。


    本來,就算這兩個專家跟賀襄平持相反態度,民眾還是會選擇相信賀襄平,因為賀襄平給他們帶來了很多“實利”。而如今他們讚同賀襄平,就更讓民眾對賀襄平堅信不疑了。


    其他人不知道,周浩卻很清楚,其實這兩個專家,跟之前那兩個堅持人民幣不貶值,後來又被賀襄平狠狠駁斥的專家一樣,都是中央的經濟顧問。


    因為趙日新他們知道,賀襄平如今是輿論的“大勢”,強硬打壓的效果已經不明顯了,反而還可能會引起民眾的逆反心理。與其這樣,他們便決定給賀襄平推波助瀾,那到時候等周浩破除賀襄平的“語言”之後,所起的效果反而會更佳。


    實際上,《財經一線》是中央電視台的一檔直播的財經節目。本來,《財經一線》是錄播節目,央視是見到賀襄平之前的股市預測如此“靈驗”,使得賀襄平和《財經一線》都人氣高漲。於是,為了提高收視率,央視在之後邀請賀襄平時就實施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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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電視台方麵也料不到就在那次直播裏,賀襄平會出如此激越的言論。央視可是直接歸政府管轄的,他們自然知道賀襄平的言論無論是對是錯,但對政府產生的衝擊力也是無可置疑的。於是在當晚節目播出後,台長就親自去詢問了相關部門,是否應該就這次的事做出些什麽。


    按照趙日新所,政府方麵沒有責難央視,反正節目已經播出了,如果貿然做出什麽的話反而會起到反效果。也因為中央方麵需要在金融投資市場裏營造出自由的氛圍,所以他們就讓央視該做什麽做什麽,不用顧忌。


    周浩卻也從趙日新嘴裏知道了,中央是要藉這次的事好好收拾一下央視。因為央視仗著自己是國內傳媒的龍頭,多行霸道之事,已經引起了多方的不滿。而且,經過近年來的發展,國內娛樂圈的風氣也越來越□□,央視內部也十分不堪了,雖然沒有被揭露出來,但這些事其實都已經落到了上麵的人的眼裏。


    而且央視是國內最權威的電視台,其公信力非常高,一旦它所播出的節目內容對民眾出現了誤導,那影響就會比普通的地方電視台更大更廣。就例如這次賀襄平的事,如果不是央視在其中的作用,所引起的反響也可能不會這麽大。


    用總理的話來講,那就是:“也是時候好好給國內的傳媒規範一下輿論道德了,既然央視是國內傳媒的龍頭,就讓它來作個示範吧。”


    周浩清楚,就憑總理這句話,在不久之後,央視包括台長在內的領導層,都要放到篩子上狠狠過一遍了。


    至於今天晚上,對於賀襄平再次推薦了幾隻股票,很多守在電視前的股民都非常興奮,心裏決定明天就去買入。而到周浩出現在鏡頭上並賀襄平推薦的那幾隻股票會跌時,就引起了廣大股民的一片罵聲,這乳臭味幹的子不識好歹。


    賀襄平自己也正在看《財經一線》,見到在電視上周浩跟自己唱反調,想象著全國觀眾對周浩的斥罵,他就陰陰的笑道:“臭子,我就讓你嚐嚐什麽是身敗名裂。”


    “這子好像是故意跟你唱反調的啊。”旁邊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男子笑道。


    這男子西裝革履的,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苟的,看上去非常講究。


    賀襄平扭頭對他道:“這家夥算不了什麽,最關鍵的是我們的股票。”


    “不用擔心,我們老板這一次可是準備好幾十個億的,他是誌在必得。”男子瞟了賀襄平一眼:“賀教授,你用不著擔心那些的,隻需要等著分錢就行了。不過,你的要價是不是有高啊,動動嘴皮子就能有三千萬。”


    卻見賀襄平冷笑:“如果我不動嘴皮子,會有那麽多人入市買那幾隻股票麽。你給我告訴你老板,三千萬是一個子都不能少。”


    其實,賀襄平第一次做出股市預測,是因為無意中知道了有人在坐莊。而當時《財經一線》又恰好來找他當嘉賓,本來《財經一線》隻是想讓他分析一下時下的金融風暴,他卻趁機出了自己的股票預測。


    在他的預測成為事實並徹底出了名之後,這個男人就來找自己了,並提出了讓跟自己合作的事。至於這男子背後的那個老板,賀襄平盡管沒有跟他見過麵,也知道那肯定是想要在股市裏坐莊圈錢的莊家,想要利用自己的名聲來坐莊。


    賀襄平是個謹慎的人,在確定了那個老板的經濟實力之後才終於答應跟他合作,並提出了三千萬的酬勞。那個老板也算闊綽,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了賀襄平。


    實際上,坐莊就是為了圈走那些入市股民的錢,所以跌是肯定的,而賀襄平也跟那個幕後的老板好了,待他差不多放盤結束,接近收尾時,自己在上節目那幾隻股票可能會下跌,讓股民多加謹慎。


    然後,那幾隻股票無可避免的下跌,就跟他無關了,於他名聲也沒什麽損壞。


    而且,在這兩次的股市預測中,賀襄平都把自己的錢投進去了。在上一次,憑著他對股市的認識,又知道那是專家在坐莊,所以在專家放盤時就果斷抽身了,一下子就賺到了幾百萬。而這一次,他直接就參與到了坐莊的計劃中,獲利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回去了。”這男子對賀襄平道:“對了,在私生活方麵你最好謹慎,現在你可是名人了,老板不希望你有什麽醜聞被傳媒抓住,你的正麵形象,對我們的計劃很重要。”


    賀襄平冷哼了一聲:“你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這樣最好。”男子也笑了一聲,然後就自顧離開了。


    離開了賀襄平的住所,這男子就徑直來到了市中心一個高檔別墅區裏,進入了其中一座別墅,這就是他老板的住所。可是,他在別墅的門口見到了兩輛陌生的轎車。


    走進廳裏,男子就看到了自己的老板。那是一個留著八字胡的四十多歲的男人,名叫成啟陽,一個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


    而在成啟陽身邊,還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長得俊朗,最重要的是他很臉熟。想了想,這男子就震了一下,因為那個年輕俊朗的男人,不就是剛才在賀襄平那裏看《財經一線》時見到的跟賀襄平唱反調的人麽?


    隻聽成啟陽對這男子道:“錢,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周浩周先生,還有常歡常局長,是公安部經濟犯罪偵查局的。”


    到那個常歡是公安部經濟犯罪偵查局的局長時,成啟陽臉上的神色十分無奈。


    而這個叫錢的男人也非常詫異,不知道這個經濟犯罪偵查局的局長為什麽會找上門來。盡管成啟陽幾乎在股市裏坐莊圈錢,但這並不違法。至於成啟陽那家房地產公司的財務事宜,雖然不能全部都是奉公守法,但需要打的都已經打好了,偵察局的人不應該找上來的,而且來的還是局長。


    還有那個叫周浩的男人,錢已經知道他跟賀襄平肯定有恩怨,但如今他出現在這裏,讓錢十分不解。


    “成總,我聽你打算在股市裏坐莊,嗬嗬,最近手頭上很多閑錢吧。”常歡開門見山的對成啟陽笑道。


    成啟陽連忙賠笑:“不敢當啊,隻是最近跟幾個朋友合夥,想做些投資生意罷了。常局,據我所知,坐莊好像沒犯法吧。”


    就聽常歡笑道:“這坐莊本來是不犯法的,可是成總啊,你們這次的事,對國家很不利啊。”


    “這,這話怎麽講啊?”成啟陽很是無奈,心想怎麽坐坐莊就牽扯到國家大事上麵去了。


    “嗬嗬,其實這次也是成總你交友不慎了。”常歡對成啟陽笑道:“你認識賀襄平吧?”


    “他?”成啟陽當然認識。


    然後常歡就稍微提了提賀襄平的言論,不用挑明,成啟陽就已經知道了,賀襄平這是招惹到中央了。這一下,成啟陽心裏大是叫苦,自己怎這麽倒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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