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我自己都愣住了,雖然說貪狼之力使我力量大增,速度與爆發力都得到了驚人的增加,可一下就將郎瑛活活撕成兩半,還是有點讓人難以相信。


    隨即我就覺得身後勁風襲體,一聲冷笑傳來:“小子,等你半天了,就你還想偷襲老子,差的遠了!”與此同時,被我一下生生撕開的兩半人體,轟的一下散了開來,瞬間化為漫天飛蟲,每一隻都隻有米粒大小,呼的一下就向我飛撲而來,我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瞬間被那些飛蟲籠罩其中。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敢情郎瑛的手段竟然不止那三隻老鼠,還有這些飛蟲,我自覺警慎,可他們都是老江湖,也許早就發覺了我,故意引我現身,以飛蟲化為化身,自己卻藏在後麵,我一出手,就中了他的圈套,他身居十大魔神之列,號稱瘟神,所使所用,應該皆有毒性,起碼能散發瘟疫才不至於對不起瘟神的名號,這一下飛蟲罩身,不知道我能不能頂得住,何況背後還有襲擊打到,距離又近,來不及躲閃,無奈之下,隻好牙齒一咬,運氣與背,硬挨一擊。


    緊接著後背之上砰的一聲,硬受了一擊,這一拳力道可不輕,打的我一陣氣血翻騰,心中不由凶性大發,戾氣爆升,好在我又貪狼護體,百毒不侵,身體上那些飛蟲大概察覺到了貪狼的氣息,又呼的一聲飛散而走,我頭也不回,一腳向後直踹,直踹郎瑛小腹。


    那郎瑛也是托大,用飛蟲化為化身的同時,大概以為我必死無疑的,所以將劉婉清也丟了下來,隨即見我被他的飛蟲籠罩,又中了他一拳,竟然還能反擊,也不由得咦了一聲,閃身躲開,身形一晃,已經到了前麵,一邊伸手去抓劉婉清,一邊喝道:“小子,你是誰?怎麽會破我飛蟲瘟?”


    我哪裏還會讓他抓著劉婉清,一閃身就衝了過去,雙拳如雨,連出六拳,分別打向他額頭、雙眼、鼻梁、左右太陽穴,拳拳不離他的腦袋,逼得他不得不收招自救,同時喝道:“我是你爺爺!你那點把戲,自然傷不到我!”


    話一出口,人已經一閃速退,掠過柳非兒身邊之時,一把抓住劉婉清的手腕,帶著劉婉清一飄而走,直接出了宗祠,落在大院之中,脫離了危險,方才鬆開劉婉清,當院而立。


    隨即宗祠之中數人也都躥了出來,由於局麵大變,雙方迅速分成兩邊,劉哲一、秋三刀和趙狂徒、周通幽一起圍了過來,秋三刀疾聲問道:“婉清,你沒事吧?”


    我看了一眼秋三刀,他傷的很重,卻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傷勢,也對我視而不見,第一句話就是問劉婉清有沒有事,看樣子這家夥已經情根深種了,不過這樣也好,秋三刀也是人中俊傑,也許劉婉清會被他的情義打動,或許就能成了一樁美事。


    剛想到這裏,劉婉清已經冷聲道:“死不了,就算我死了,也輪不到你管!”我頓時一愣,這幾個意思?秋三刀關心你還有錯了?你這冷臉冷腚的給誰看呢?當下心裏就有點冒火,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一巴掌牙都扇掉了。


    當下我氣的也懶得去理會他們,直接一轉頭對劉哲一道:“劉叔叔,這怎麽回事?十二小峰嶺怎麽會被這幾個鼠輩就攻陷了?”


    劉哲一歎了口氣道:“怪我!當初我一念之仁,放走了張老太爺和南嶺邪巫,萬萬沒有想到,兩人勾結上了十大魔神,郎瑛放鼠入村,令村民染上了鼠疫,南嶺邪巫借口回來替村民治療鼠疫,暗中對趙老下了蠱毒,又與他們裏應外合,趁夜攻入了十二小峰嶺,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死傷慘重,就連黃三指黃老,都為了掩護我們慘烈犧牲,無奈之下,我隻有帶著其餘的人躲進了宗祠,依仗宗祠之內的機關強守不出。”


    我一聽就明白了,和我猜想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下手的是南嶺邪巫,並不是張老太爺,怪不得勾結上十大魔神的是張家,最後受重用的卻是南嶺邪巫,張家是想坐收漁利,十大魔神都是些什麽人,那會有便宜給他們占,一得手之後就先弄死了張老太爺,可笑張老太爺玩了一輩子心機,卻也死在了心機上。


    現在雙方實力懸殊,劉哲一、秋三刀、周通幽重傷,趙狂徒中毒,就剩一個劉婉清沒有受傷,但她的身手又怎麽能和溫涼玉、郎瑛等人相抗衡了,隻能指望我和仍舊潛伏在暗處的娘娘腔了,而對方卻有八個好手,這一仗打起來可能有點艱苦。


    我正琢磨著,那一直低著頭的溫涼玉忽然抬起了腦袋來,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來了一句:“你們楊家的人,真的這麽喜歡多管閑事嗎?當年是你父親,現在又是你,我就不信,兩次都會被你們楊家壞了我的好事!”


    一句話說完,忽然一揮手,沉聲道:“你們四個去,將這小子拿下,記住,我要活的,老大有交代,不許傷了楊家小子的性命!”話一出口,他身邊四個人就躥了出來,一閃身一起向我飛撲而來。


    他們一動,劉哲一等人立即迎了上去,可劉哲一等人一動,溫涼玉等人也圍了上來,瞬間捉對廝殺了起來,溫涼玉攔下了趙狂徒,雖然趙狂徒已經中毒了,他們還是不敢小瞧。黑無常攔下了秋三刀,這廝十分狡猾,並不和秋三刀硬拚,而是一味纏戰,秋三刀身上多處重傷,久戰之下,必定十分不利。白無常則迎向了劉婉清,這廝更是下賤,出手所向,皆是女人敏感之處,而且眼冒淫光,十分猥瑣。


    周通幽本來想衝向溫涼玉,和趙狂徒兩人雙戰溫涼玉的,畢竟他知道趙狂徒身中奇毒,撐不了多久,可剛一動身,就被陰十八攔住了,要按真是本事,陰十八自然不是周通幽的對手,可周通幽奮戰至今,他則是以逸待勞,周通幽身中多處傷痕,他卻完好無損,此消彼長,陰十八又十分小心,和那黑無常一樣,以纏鬥為主,一時之間,倒也拚了個平手。


    劉梅梅沒有動手,就站在宗祠門口,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也許是在後悔,也許是在憎恨,誰也搞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什麽。郎瑛則被劉哲一截住廝殺,兩人本來就有血海深仇,一上手就激烈異常,招招都是要命的招數,就數他們兩人的戰局最是凶險。


    剩下溫涼玉三個手下,則一起攻向了我,我非但不懼,心中那種嗜血的欲望還飛速暴漲,戾氣狂飆,呼吸之間,都自帶一股子血腥味,一閃身就衝了上去,直迎向那三個漢子。


    正麵衝向我的是那異常醜陋的漢子,此人醜到了極點,大頭細頸,我總覺得他那脖子承受不住他的腦袋,還是個地中海的發型,中間禿的發亮,一圈稀疏幾根頭發,還留的長長的,硬梳到頭頂上,就這發型已經負一百分了,而且臉上更醜,倒吊眉毛三角眼,兩隻眼睛還一大一小,蒜頭鼻子,血盆大口,滿口殘缺不全的黑黃牙,留兩撇稀溜溜的小胡子,再配上一臉大中小三環套月的麻子,簡直就沒法看,這家夥要是夜裏冷不丁的出現在人麵前,總能嚇死人。


    可人醜刀不醜,手中提著一把鋸齒大刀,刀背上帶有九個金環,一晃鐺啷啷直響,攝人心魄,刀鋒更是閃著寒光,揮舞起來鋸齒帶起一陣陣的尖嘯聲,沾上死碰上傷,耍的水潑不進,雪落不下,端的是厲害無比。


    左邊的是那威武雄壯的大漢,這家夥身高足有兩米,麵相凶惡,滿麵絡腮胡子,身材魁梧,一身疙瘩肉,絕對是個身大虧不虧的主,單手提著一根獨腳銅人,粗如兒臂,論起來對著我的腦袋就砸,直接帶起呼呼風響,這一桐人下來,隻怕沒有千斤力道也有八百。


    右邊的那人則幹枯瘦小,腦袋削尖,麵相猥瑣,就像是老鼠成了精似的,手小腿短,比正常人足足小了一號,卻又不是侏儒,看上去就異常紮眼,這廝拿的兵器更是奇怪,竟然是一對判官筆,連筆尖帶筆杆也隻有三十公分長,隻有大拇指粗細,風磨黃銅打造,黃燦燦光滑滑的,應該是經常使用。


    一見到這三個人的兵器,我心裏就是一沉,鋸齒刀是毫無疑問的大威力殺傷武器,刮一下都得掉塊肉,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砍中,那獨腳銅人估計盡重就有幾十斤,被砸一下筋斷骨折都是輕的,也絕對不能挨上,至於判官筆,則更得小心對付,從古至今,判官筆都不是好練的玩意,凡是能使判官筆當武器的人,一定擅長點穴打穴的功夫,一旦被點中,那就等死吧!


    當下我小心應付,仗著貪狼之力,速度快疾無雙,與這三人酣戰了起來,而其餘幾人,也都逐漸鬥出了真火,場中已經開始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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