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等到恩師父子離開,四大才子也被楊管家安排下去歇息後,許仙方才得以與三妖獨處。


    “公子,這些天,你受苦了……”


    白素貞淚眼漣漣地上前,想要握住許仙的雙手……許仙不自覺的後退一步,躲開了她的柔夷。


    其實,經過了這些時日在天牢裏的時日,他突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未來的他,是注定要在係統的幫助下成聖的……不說白素貞蛇身自己就無法忍受,就是他的身份,也絕對不能接受伴侶是一隻蛇妖!


    別說什麽大禹的妻子是塗山一族,也是妖族……可人類能留下聖賢之名的伴侶妖族,除了大禹外,還有誰?


    更多的,伴侶是妖族的,都是些什麽下場?紂王、周幽王……


    按照係統規則,未成聖前,他也不能和妖族結婚……成聖後,他或許都不會想結婚……與其再與之糾纏在一起,不如早早將話說清來的更好!


    而之前幾個月的相處,他也知道了青白二蛇從未有過害她的心思……即便是想留下來監視,或者說是拖延住佛門,但這對白素貞來說,這是公平的嗎?


    今次事件後,未來他必定會無比凶險……白素貞是棋子,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又何苦將一個可憐人……不,可憐妖,留下來呢?既不愛,也別傷害……幹脆點,就放她離開吧。


    “白素貞,你……該回驪山了。”


    許仙轉過身,不再去看白素貞……一旁小青美目圓瞪,當即就要衝上來發火:“許仙,你個沒良心的,你知不知道這些天姐姐有多擔心……”


    “小青!”


    白素貞一把按住小青,將她的嘴巴封住!溫柔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哭意……


    “公子,難道,我就不能留下來嗎?我隻想陪在你身邊,而已……”


    “人妖殊途,我知道你想報恩,也知道你想要什麽……但是,你我不可能!”


    許仙狠心地扭過頭,拒絕道……他,不想害他。白素貞默默地看著他,眼淚,一滴一滴地從眼角滑落……


    “姐姐!我們走!”


    不知何時,小青已經掙脫了束縛!她憤怒地指著許仙:“許仙,你沒有心!姐姐,我們走,他既無情,你又何苦癡情!”


    說罷,小青強行拉著白素貞,化作一白一青兩道光芒,衝天而起,離開了京都……而就在兩妖使用法力的刹那,京都城陣法轟然響動一聲,或許發現對方隻是為了離去,最終也隻是一聲炸響警告了一聲,任由青白二蛇離去。


    等到二蛇離開後,許仙又將目光看向嬰寧……


    “主人哥哥,別趕我走!我很乖的!”


    嬰寧一把從許仙懷裏跳出來,化作一個小蘿莉,跳到了房間角落,瑟瑟發抖……


    “嬰寧,”看著嬰寧小女孩的模樣,許仙殘忍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小家夥,你要知道,待在我身邊,很危險!你不如回家……”


    “嗚嗚,主人哥哥,我要是離開你身邊,就更危險了。”


    小家夥泣不成聲,身體瑟瑟發抖:“我就是因為在族內待不下去了,所以才跑出來……我偷了朱果,又渡了劫……修為又低,又不善打鬥……離開你,說不得哪一天就被路過的大妖一口吞了……主人哥哥,你別趕我走好不好……嗚嗚……”


    粉嘟嘟的小臉上,鼻涕、眼淚那是一把一把的流……


    許仙看的心疼,走過去拿起手帕輕柔地幫他擦著眼淚:“可是,你留在我身邊,一樣危險……”


    “但還有主人哥哥你能保護我啊!”小嬰寧抬頭,水汪汪地大眼睛,無比濡慕地看著許仙:“可是沒了你,就真的沒有一個人喜歡嬰寧,願意保護嬰寧的了……主人哥哥,讓我留下來好不好……”


    “哎……行吧,那你就先留下吧。”


    許仙思索了一番,確實,這麽小的一丁點,當初連天劫都抗不過……真要放出去,不是被當成禁臠玩弄飼養,就是被其他妖族一口吞下……罷了罷了,一隻小狐狸而已,除了賣萌,都不會什麽法術,留下就留下吧。


    想來,那些想殺死自己的,就算得逞,也不會為難一隻小狐狸的吧?


    “行了,別哭了好吧,我讓你留下了。”


    “嗯……我就知道主人哥哥最好了!~”


    小嬰寧撲到許仙懷裏一陣蹭,一股子古怪的味道,湧入許仙的鼻尖……許仙提起她的後領,說道:“原型!”


    然後,提留著一隻雪白的狐狸,往外走去……這家夥,這是多久沒洗澡了,一身味……還是先給她洗個澡再說吧……


    ..............


    另一邊,青白二蛇離開了京都城後,駕雲暫停在空中。


    “姐姐,我們現在去哪?要不,你隨我去東海龍宮吧?”


    小青擔心地看著不停流淚的白素貞……不知為何,別看她剛剛吼許仙吼得厲害,其實,她也不想離開……


    但,姐姐都被趕走了,她又怎麽可能能留下來?


    “不,我想去見見我師尊。”


    白素貞黯然神傷地搖搖頭,她再也不想去見什麽觀音……一來,她雖被許仙趕走,很傷心,卻也知道他的難處,不恨許仙,不想給觀世音通風報信;二來,她也知道,唯有自己師尊,才能保護她!


    “這……好,姐姐我陪你去!”


    小青遲疑了片刻,隨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兩妖駕雲而起,直飛驪山而去……風馳電掣下,足足花費了近六個時辰,方才趕回了驪山,黎山老母的道場!


    “師尊,我回來了!”


    畢竟是弟子,即便隻是外門弟子,但在黎山老母沒有阻攔的情況下,片刻之後,白素貞就帶著小青,跪倒在老母麵前……


    “你,還是沒堪破情關。”


    黎山老母睜開眼,歎息一聲……


    “弟子……弟子……”


    白素貞麵對亦師亦母的恩師,話語堵在吼間,怎麽都說不出口……至於一旁的小青,早就被老母的氣勢所鎮壓,嚇得瑟瑟發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哎,癡兒……我讓你下山渡紅塵,你又怎麽找上了那佛門觀世音?你可知,你與許仙真正的糾葛,究竟為何?”


    “還請師尊相告!”


    白素貞眼睛一亮,難道她和許仙,真的如觀音所說,有七世情緣?


    “觀世音之前告訴你的,所謂的七世情緣,全是屁話!你可知什麽為六道輪回?輪回一渡,前塵盡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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