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山海境,還真不難。


    楚君回記得朱部長是佛門派去儒教的二五仔,能隨時打開山海境的通道,也就是說他現在隻需要去和朱部長匯合,就能去山海境逛遊一圈了。


    蠻簡單的一件事,但不知道為什麽,楚君回在飛去臨淄的時候,一路上右眼皮一直跳。


    找了半天沒找到心神不寧的原因,他隻能罵了句。


    “什麽封建迷信?!”


    扮做大閣士的樣子,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王宮,一路的武士都在向他行禮,看得出大閣士消失(分身被回收了)的消息還未曾在齊國傳開。


    他穿過了幾座外圍建築,來到了女君的辦公地點,梁山府。


    “娘子,快讓夫君抱……”


    楚君回張開的雙臂猛地僵住。


    “抱……抱……抱歉,走錯了!”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轉身就走。


    “夫君~”一聲嬌糯的聲音響起,聽的楚君回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下一刻,一個輕柔的身體就撲進了他的懷中。


    他好想逃,卻逃不掉,楚君回私以為這不是久別重逢的擁抱,是審判罪人的絞架。


    他的偽裝在被“娘子”碰到的那一刻起就消失掉了,露出了原本麵容的他被迫與梁山府的其他兩位客人對上了麵。


    “師父,好久不見。”


    身穿藍襦翠裙的藥師菩薩微微頷首,回道:“安好,便好。”


    她身後的黃桂女赤足掂腳,跳起來揮了揮手。


    “爹,還有我呢!”


    “望舒好。”嘴上說著“好”,但楚君回的臉已經拉成了苦瓜狀。


    很好的相遇,使他的腰部之肉旋轉。


    朱邵思在擁抱的時候偷偷擰了某人一圈,以示自己的不滿。


    朱:不是說外麵沒事兒嗎?怎麽女兒都這麽大了?


    楚: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隻是一瞬,卻被望舒敏銳的捕捉到了,她嘟嘴哼了一聲。


    壞女人!


    爹都不理我了!


    “所以,你們怎麽碰到一起的?”楚君回掙脫了朱·絞刑架·邵思。


    望舒生悶氣,老朱的在沉思,隻有菩薩有話必回。


    她說:“是女君派人去惠山找的我們。”


    楚君回看向朱邵思。


    “沒錯。”朱邵思大方承認了,“硯山散人說你當著他的麵消失了,他說你在消失前告訴他,自己如果憑空消失,那麽就是本體出問題了。”


    “到時候一定要來找我,讓我去惠山請藥師菩薩,隻有她能救伱。”


    雖然現在的氣氛很詭異,但藥師菩薩確實是朱邵思親自請來的,她當時也失了分寸,以為楚君回遇上了危險。


    別說藥師菩薩和楚君回沒發生過什麽,就算她真是楚君回養在外麵的人,隻要能救他,朱邵思也願意去麵對。


    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說了,省的某人膨脹起來,真做點什麽……


    “我尼瑪!”


    楚君回當場就爆粗口了。


    聽到這兒他哪裏還不懂?


    又是分身作的妖。


    你小子湊麻將來了?


    把這三位湊一塊,然後再讓我填進去?


    生氣歸生氣,楚君回轉念一想,他怕個蛋啊!


    分身思想齷齪,覺得他不當人子,但他是真的和望舒菩薩都保持了正當距離來著,沒做半點對不起老朱的事。


    非要說的話,倒是其他時間線,喝醉的那一次在金銀山附近的紅樓……


    不算數,那次怪硯山散人!


    楚君回膽氣一下子足了起來,大方的把朱邵思拉到自己身邊介紹了一番。


    “她叫朱邵思,是我明媒正娶之人。”


    老朱臉一紅,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麽。


    “是個良人,徒兒有福。”菩薩宛如一個慈祥的長輩,送上了最誠摯的祝福。


    場中冷了一陣,最後望舒還是站出來,不情不願的叫了聲“娘”。


    朱邵思沒答應,但也沒拒絕,不過她眼中對望舒的防備已經在此刻消失的一幹二淨。


    楚君回這時又跑去師父身邊,拉著她給大夥介紹。


    “這位是藥師菩薩,曾救我於水火,有救命之恩,亦存傳道授業之實,是我在此世最尊敬的長輩!”


    菩薩眼中閃過三分喜悅,三分感動,三分自豪,還有一分的落寞。


    她宣了聲佛號,即是向二女打招呼,也是對於執吾所說較為謙遜的一種回應。


    最後是望舒,楚君回跑過去把她舉起來轉了兩圈,認真承諾道:


    “這位是望舒,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讓你這麽在乎,但我答應你,這一世絕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


    “哇哦~宮主萬歲!”望舒高興的在楚君回臉上吧唧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使得在場的氣氛再次冷了下來。


    老朱的目光一瞬間銳利了起來,冷的像是能殺人,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老楚有點汗流浹背了,他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顫顫巍巍的向望舒問道:


    “舒啊,是誰教你這麽幹的?”


    “嗯?”望舒疑惑的回道:“不是爹你說高興的時候就親你一下嗎?”


    “那不高興的時候呢?”


    “親兩下!”


    ……


    小夫妻打打鬧鬧藥師菩薩沒參與,她拉著望舒回屋歇著了,沒讓她繼續搗亂。


    執吾單純,看不出望舒在故意搞怪,但藥師菩薩辨明人心,看得出望舒這小妮兒的心思。


    她哪裏是受了別人指使,她分明是自己想那麽做。


    “以後別那樣了,你爹有個體己的內人不容易。”菩薩摸了摸望舒的頭,順便替她把頭上分叉的頭發都捋平了。


    可不是不容易?和尚找老婆那能容易的了了?


    望舒嘟嘴。


    她其實是一個很排生的人,她在佛門吃了很多啟智的果子,讀了很多門能開智的佛經,她專門了解過……怎樣才能不被人拋棄。


    她聽說,兩個人隻有成為夫妻,才能永遠在一起,不然終究是要分開的。


    “藥師姐姐你為什麽不能當我娘?你不比那位女君好看多了?”


    藥師搖頭:“情緣二字,說不清楚的。”


    “有份無緣,走不到一起,有緣無份,終會分開。”


    想在一起不是情。


    不想分開也不是情。


    情愛二字,佛經都說不清楚,藥師菩薩也不懂。


    她和執吾之間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她永遠看不透他的心,她不知道他消失三年是去做了什麽(菩薩看出了留在惠山的是分身)。


    她也不知道他對三教為什麽有那麽強的敵意。


    他想藏著的事,她永遠不會去問。


    一個善解人意的人注定跑在別人後麵,因為愛的第一步……是自私。


    藥師或許隱隱悟到了這一點,但她注定無法成為那樣的人。


    她感到稍許遺憾,自己沒能看到執吾心中的追求,眼中的風景,她覺得那一定很精彩。


    “假如我不是菩薩,假如我未入空門。”


    “假如你心中的山水,我眼中都看到……”


    抱歉,今天請個假,大夥兒別等了,後麵補更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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