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亂嘯,狂沙怒吼。將功力提至極撼的如日中天,雙掌擎天而立,周身凜冽的真氣勁透全身,發髻衝冠散,罡氣透陰陽。爆衝的真氣沿地席卷,掀翻大地,撕碎虛空。一直默默不語觀戰的無界尊皇不由的冷汗直冒,心中大驚,疑惑此人實力竟至如斯。隻見,受到震動的大地,紛紛龜裂一般,分崩犀利的土地,被凜冽的真氣卷上了空中。浮空的石塊,猶如隕石群一般,蠢蠢欲動。但見如日中天,身手淋漓的將浮空的石塊踢向麻宮雅典娜。


    漫天的巨石,硬衝而來,麻宮雅典娜手段也是了得,掌來掌往間,崔古拉朽,腳力千鈞。勢如戟,如劍,如刀,來無行,去無影,變幻莫測。閃避之間,遊刃有餘的將巨石分解,又再重組,返還給如日中天。“拖延的把戲,讓吾生厭!”麻宮雅典娜震怒的同時,身已經來到如日中天麵前,霎那間兩人再度肢體接觸,掌來掌去,較勁過往,竟是戰的有聲有色。“拖延的把戲?哈哈哈……”如日中天掌勢一變,震開近身的麻宮雅典娜,輕蔑的說道:“冷凝化霜!”


    退身的麻宮雅典娜,眼前頓感冰寒刺骨,如日中天掌心射出極寒之氣。一時難以左右,竟被冰凍。無界尊皇剛要出招解圍,就聽見麻宮雅典娜高吼一聲,內勁外衝,將鎖身的冰坨震碎。“可惡的小子!”憤怒至極的麻宮雅典娜,正麵使出一擊,揚手便是:“地火無間!”踏步疾馳,身後燃起了仿佛置身煉獄一般的業火,熊熊燒天。雙手背後的如日中天,若有所思,平淡的說道:“想以火厲克吾水冰?嗬,那便隨你好了。”雙手微壓的如日中天,凝眉一凜,大喝一聲:“寒冰盡掃!”立刻,腳下結出一層冰枷,冰枷無端蔓延,欲吞噬來勢凶猛的業火。


    極端的兩招交匯,擦出燦爛的光輝,激爆的瞬間,霧氣四散,迷人眼目。不畏目不能明,如日中天踏步如風,催掌而來,長喝道:“翻雲掌!”瞬間襲來的殺機,麻宮雅典娜即使應身,雙手合一,十指散若蓮花,說道:“啊……”隨即射出一道疾光,透過霧氣,擊碎翻雲之掌。


    察覺有異,如日中天身法一凜,六銖衣一揚,擋下餘下的極光,不屑的說道:“哼!”就在這時,一度躲在陰雲中的太陽,終於顯露真身,光芒射下,吹散霧氣。隻見眼光淩厲的麻宮雅典娜嘴角微揚,淺笑的說道:“沒想到你竟然能與吾戰到如今,真是令吾意外。”如日中天凝眉,諷刺的說道:“你倒是讓我失望了。”言語失利,麻宮雅典娜質問道:“嗯?”


    “我給你太多機會了,遺憾的是你失去了。”如日中天不再戀戰,身法凜然一變,本已至純的真氣,竟透出幾分肅殺之意。隨即就見他雙手交叉,掌心用力,十指發勁,結成伏魔聖印。足間一震,摧裂大地,凜然說道:“七邪荼黎,阿蘭聖印!”不容天地的印記,劃破天際,撕裂大地,雄渾霸道的撲向麻宮雅典娜。


    巨大的印記,封印虛空,鎖住縫隙。麻宮雅典娜雖有避身之法,卻無奈印記盡照三千,避之不及,於是乎,雙手握拳,凝聚全部功體,打算強化自身,抵禦封命之招。深知此招非同小可,無界尊皇早就無法在冷靜,凝練真氣,大喝一聲:“不可!”躍身而起,擋在麻宮雅典娜麵前,想要阻止這逼命殺招。麻宮雅典娜眼睜睜的看著無界尊皇身中致命一擊,頓時仰天吐血,身退數步。疾步上前,扶住重創的無界尊皇,麻宮雅典娜有生以來,第一次流露出愧疚與不安。對懷中的無界尊皇說道:“尊皇啊,你為何如此魯莽?難道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感覺命數將盡,無界尊皇握住麻宮雅典娜的手,吃力的說道:“為主公身死,吾死而無憾,咳咳……”話未說完,又是嘔血不止。麻宮雅典娜想阻止他繼續說話,並打算輸功治療。無奈無界尊皇雙眸已暗,冷靜的說道:“不用浪費功力了,我知道我已經不行了。可惜,未能親眼目睹主公豐功偉績。啊……”五髒盡廢的無界尊皇,再也支撐不住,嘔出最後一灘血,洞孔已泛白,全然已死。不管再怎麽呼喚,也不能再應答。慟哭的麻宮雅典娜,感覺猶如斷掉一臂,心如刀絞。怒發衝冠的她,任憑真氣在體內紊亂,漸隱漸現的出現暴走的跡象。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本敗下陣的伊莎貝爾,眼見麻宮雅典娜因為傷心過度,就要進入暴走。趕緊站起身來,輸功壓製住憤怒的麻宮雅典娜,麵對敵手的如日中天說道:“今日之仇,暫且記下。來日,吾兩姐妹定將你血肉之軀,祭奠忠骨尊皇。”說罷,按住頹然的麻宮雅典娜,抽身離開戰場。


    “哼,這樣就要離開了嗎?”如日中天想要乘勝追擊,卻在這時一直壓製在體內的內傷,終於止不住了。“啊……”七傷拳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暗傷衝破周身要穴,冷汗直冒的如日中天單膝跪地,氣力衰竭。擦擦額頭汗珠的他慶幸的說道:“若我不是我在須彌山偷學了佛門密式,今日勝敗未可知曉。”


    殺局從一開始就早已布下,老謀深算的死亡之翼,竟利用轉生之術,借體重生。這匹烈馬,便是寄生之體炎蹄。得意的炎蹄,享受一般的看著織雷不斷的拷打著凱文。就在它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陣中一變,透過織雷,放射照耀的佛光,竟是反射織雷!炎蹄詫異,說道:“怎麽可能?”沒有織雷的法陣,猶如受傷的鵬鳥,有翅難飛。


    霎那間,陣中五行盡沒,陣眼中開出一朵五彩蓮花蓓蕾,散出萬丈梵光。炎蹄踏雷,一道由馬蹄發出的迅雷,試探一般的擊向蓮花。蓮花受到迅雷攻擊,竟是毫發無損,同時綻放花朵,聖氣衝霄,十麵開光。隻見站在蓮花中心的凱文,受佛氣影響,麵目中竟顯露出幾分佛之法相。手持襲滅天來的慈航念珠,心境如水。眼神堅毅並充滿慈光的凱文,鄭重的說道:“枉道速禍,無端造孽。佛願帶罪,除你惡身。”本是入魔的凱文,受織雷影響,竟是重返佛之身。


    凜冽的氣氛,凝聚著無止境的殺氣。互相克製,不留可趁之機的雙方,竟同時尋找破解對方功體的時機。就在這時,天雷乍響,紫氣東升,一道驚天巨雷,轟然擊在兩者中間,驚爆霎那,插在大地之上的竟是天芒紫朱衣的法器戰天戟。不見其身,先聞其音,天芒紫朱衣英凝聲的說道:“天地盡廢!”聲音一落,氣勁震地,震退對峙中的炎蹄與凱文。袖揚起,身下竟是西斯內與阿芙洛狄忒。一直保持法相莊嚴的凱文不由一愣,質問道:“你們兩個怎麽會跟來?”一路上在空中飛馳,西斯內現在還有些頭暈,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的凱文,不由也是一驚,反問道:“凱文你這身打扮?怎麽你出家了?!”難以置信,凱文儼然是一副德高高僧的模樣。同樣,附和的阿芙洛狄忒也發現凱文身上的氣息紊亂,而難以琢磨。


    一直不出聲的炎蹄,露出凶光,無視數量的差距,反而舒了一口氣,陰笑的說道:“都到齊了,那我便送你們一程……”嘴角詭異的上翹,嘲笑的繼續說道:“送你們到西方極樂世界。”


    阿卡迪亞大教堂密室深處,表情嚴肅,神色平靜的蘇格拉底,緩緩跪下,咬破手指,以血畫法陣。就在法陣結成的瞬息,軌跡頓時起驚雷,劈啪作響。蘇格拉底凝聲說道:“血為咒,雷為跡。蘇格拉底在此,以薩克瑞德教皇之名,開啟無形之門。”念完祈禱文,法陣授命,驚雷射向無縫的牆麵,畫出一扇門。


    無形之門浮現,起身的蘇格拉底,拍拍身上的塵土,對範思澤說道:“進入之前,我要提醒你。你所看到的,你所聽到的,在離開這裏之後,要全部忘記。不然……”一直慈祥麵容的蘇格拉底,說到最後,竟露出一絲殺意。範思澤忌憚的點頭答道:“教皇大人放心,我不會透露半個字。”蘇格拉底放心的拍了拍範思澤的肩膀,笑聲中帶有一絲冷氣,說道:“那就好,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心中冰涼,範思澤此刻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深意,可是一切都早已太遲,因為自己已經陷入的太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範思澤對自己安慰的小聲說道:“人如螻蟻,身不由已。”見範思澤磨磨蹭蹭,蘇格拉底有些不耐煩,轉身對他說道:“還磨蹭些什麽?還不進入?”被催促,範思澤不再胡思亂想。


    開啟的無形之門,裏麵竟是寒氣逼人,冷風不斷的吹麵,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凍結。蘇格拉底一步一沉,穩健而又凝重的走在前方,絲毫沒有感到冷風的壓力。範思澤一邊遮麵拉嚴實外衣,對身前的蘇格拉底問道:“教皇大人,這裏麵怎麽如此的冷啊?”蘇格拉底腳一沉,轉身瞪了他一眼,然後輕聲的說道:“難道你忘記怎麽安靜了嗎?”被嗬責,範思澤的低頭,這時才發現,腳下哪是結實的地麵,而是冰晶一般的實體。透明的冰晶,竟是光可鑒人。一照之間,範思澤才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的慌張,亂了陣腳,不由的慚愧。


    空曠的了無一物,卻在兩旁樹立著驚人的冰棺。冰棺直插入水晶實體,並在周邊長出了數顆長短不一的冰晶。透過冰棺向內看,裏麵竟然冰封一人,此人白發鶴衣,緊閉雙眼,卻令人不敢直視,一股氣雄渾的霸氣,自周身散發。奇怪的是他的四肢被手指粗細的‘釘子’貫穿;同樣,胸口也被插了一顆‘釘子’。這些釘子足有五寸,上麵刻滿了符文。見範思澤好奇,蘇格拉底平淡的解釋道:“這是刻骨釘,從凶殘的魔物脊骨中索取,並刻上封命符文。”範思澤第一次見刻骨釘,驚駭的程度不言於表,想必這招凶殘,難以相信竟是神聖的薩克瑞德教團所為。


    蘇格拉底看著冰棺中的人,過往的畫麵竟是浮現於腦海。慘笑的蘇格拉底,感歎萬千的說道:“沒想到我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麵。”範思澤不解蘇格拉底到底想什麽,不過冰棺中的人,應該就是星杯騎士無疑了。就見蘇格拉底按住冰棺,感情複雜的說道:“阿托利斯,老夫今天不得不打擾你……再為薩克瑞德教團效命吧。”頓時五指凝聚聖氣,貫入冰棺,無間不催的冰棺,竟開始一點點瓦解。


    聽到蘇格拉底念出‘阿托利斯’的霎那,範思澤錯愕的後退幾步,吞吞吐吐的問道:“阿托莉斯?難道他就是星杯騎士團長亞瑟王阿托利斯!?”驚訝的難以言表,星杯騎士團長阿托利斯,對於範思澤來說,傳說一般的存在,其事跡足可以寫一部長篇史詩。在第四次聖戰過後就不知所蹤,原本以為戰死,竟然被冰封在這裏!


    驚魂未定,冰棺已經瓦解的差不多。本來猶如屍體的阿托利斯,身體緩緩的泛紅,竟有一絲生氣。蘇格拉底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蘇醒。片刻之後,熱氣從阿托利斯的身體不斷散發,手指似有似無的動了一下,隨即猛的一睜眼,發現動彈不得。鎖骨的刻骨釘牢牢的貫穿四肢,刺破胸口的那顆,更是讓阿托利斯內息無法自然運轉,疼痛難忍。表情些許扭曲,看見眼前之人,竟是教皇,阿托利斯不怒反嘲笑的說道:“嗬嗬,好久不見。蘇格拉底?”


    拄著拐杖的蘇格拉底,弄了弄銀邊眼鏡,平靜的回答道:“是啊,有些年頭了吧。”此刻想要給他一拳,卻無奈刻骨釘鎖住身體,阿托利斯諷刺的說道:“沒有我,你也能活到今日?”眼神中帶有凶意,阿托利斯掙紮了一會,見毫無結果,不由的說道:“老態龍鍾的你,不會是心血來潮,下來探望我吧?”蘇格拉底輕嗑一聲,拐杖觸地,嚴肅的說道:“某種意義上講,也算是吧。”蘇格拉底沒有閑暇跟他慪氣,話鋒一轉,直入正題說道:“我希望你再次為薩克瑞德教團效力。”


    也許是觸怒了對方最敏感的神經,阿托利斯精神有些激動,不斷的晃動著身體,真氣亂竄,怒發衝冠的吼道:“讓我效忠背叛我的教廷嗎?”教皇威儀,無人可以冒犯。隻見蘇格拉底毫不客氣,抬起拐杖,扣在他釘在胸口上的刻骨釘,痛疼頓時四周蔓延。蘇格拉底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是在求你。”眼神中的銳利,讓一般人不得不臣服屈膝。不過傲骨錚錚的阿托利斯,即使鑽心剜骨,也是不動如山。


    “哼!這就是你求人的姿態嗎?”阿托利斯吐血,卻是硬漢一條,難以妥協。看強硬無效,蘇格拉底勉強選擇退步,語氣緩和了許多,說道:“罷了,你開出條件吧。”就見阿托利斯眼珠轉動,若有所思,隨即語出驚人,竟是:“讓我效忠可以。不過,在事成之後,我要取你性命。”範思澤感覺不對,手按住兵刃上,凜然以對。蘇格拉底止住他不要輕舉妄動,不以為然的說道:“嗬嗬,我還以為多大點事。老夫的這副皮囊,你想要隨時可以拿去。不過……”阿托利斯眼一沉,問道:“不過什麽?”蘇格拉底平靜的說道:“不過你不能背叛薩克瑞德教團。”


    真是莫大的諷刺,自己被教團出賣背叛,反過來竟然不許我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真是滿不講理的教廷。阿托利斯壓製內心的怒火與不滿,冷靜的答道:“可以。不過,還得答應我一件事。”條件一開,竟是沒完沒了。蘇格拉底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那麽一切都有商量的餘地。


    阿托利斯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冰棺,動感情的說道:“你也得把她放了。”阿托利斯所指的冰棺,其中之人同樣是被刻骨釘鎖住,不同之處便是此人身上還纏著手脖粗細的鐵鏈,牢牢的包裹裏三層,外三層。蘇格拉底此事就打算大赦,所有被冰封的‘罪人’全部釋放,自然欣然接受。


    北越天海,駐紮在這個的渡天童部署,已經被拉克希斯的魔物大軍連續騷擾了數天之久,不分晝夜,不知疲倦的進攻。即使鬥誌再高昂,也被這沒完沒了的騷擾戰術耗盡了體力。按照渡天童的吩咐,眾人弩弓拉滿,射殺一切冒犯之敵。可是這些魔物不畏生死,進犯的頻繁不斷沒有減緩,反而變本加厲。過了七八個日夜後,大家連拿弩弓的力氣都沒有了。見事態已經無法收拾,渡天童隻好下令信差向封聖省告急。


    又是一個漫長的午夜,大家已經疲憊不堪,全部都癱倒在地,剛才奮勇殺敵,也是強行支撐著疲憊的身體。渡天童愛惜將士,卻無奈自己分身乏力,隻好盡可能的隻身迎戰。明明剛才擊退了一波納迦女妖,此刻又迎上了一群自殺蝙蝠。大家已經早已體力透支,根本無力迎戰。作為主帥的渡天童,強忍倦意,踏步登天,手持的異能之刀,瞬間刀網似波,閃爍之間,斬落數隻自殺蝙蝠。


    雖是將如怒龍,卻難架群狼惡虎。飛蛾撲火一般的自殺蝙蝠,黑壓壓一片,將半空中的渡天童罩住。就在這時,被堵得水泄不通,難以施展的渡天童,怒然一聲:“雙極禁斷!”劍氣四射,氣勁震天。無數的自殺蝙蝠,在渡天童怒吼中,化為灰燼。


    還未舒口氣,下一波敵人已經迎上來。浮上水麵的數條勒耳那水蛇,勢如彈簧一般,急射身體,餓狼撲食一般,張開血口,咬向渡天童。渡天童即使閃身,刀鋒一轉,斬下勒耳那水蛇的頭顱,腳踏頭顱,再轉身,接著砍下另一條勒耳那水蛇。就這樣重複著,北越天海早已被勒耳那水蛇的血水染紅。而渡天童的身法也越來越緩慢,就在他氣力不支,又是一條勒耳那水蛇,趁不備,竟咬住了他的一條手臂。疼痛的渡天童怒然斬下它的頭顱,卻已經身中蛇毒,頭腦開始不清。


    “在這樣下去,恐怕我堅持不了三個時辰。”渡天童深知人海戰術對自己不利,身又中毒,不找尋解毒之法,戰死隻是遲早的事。心中一凝,渡天童使出絕學,一斬北越天海水麵,頓時浪起千丈,潛伏的勒耳那水蛇被盡數擊殺。招數使出,加速體內蛇毒蔓延,渡天童冷汗直冒,暗道:“不好,蛇毒擴散了。”就在他蹙眉的空檔,一道疾勁掌氣,撲空襲來,毫無防備的渡天童被掌氣擊飛,觸地的霎那,嘔血不止。“咳,咳,咳……”


    這時,從中作梗的拉克希斯終於現身了。隻見他依舊戴著黃金狼麵具,城府極深的說道:“渡天童,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也不過是肉體凡胎。今日,拉克希斯便讓你魂歸故裏。”頓時,掌擎天,氣震地。


    由於無須引領數萬魔物大軍,受命邪神的三位魔神拉達曼達斯、米諾斯、伊莉絲,還有重塑肉身的死神阿爾薩斯,化作一團黑霧,一日一夜疾行千裏。就在途中,阿爾薩斯對拉達曼達斯問道:“拉達曼達斯,聽說你在簇斯萊斯城一戰中,痛失一員猛將。可有此事?”無端來由,竟提舊時往事。拉達曼達斯不斷沒有悲傷,反而胸有成竹的回道:“死神,你是想看我哭喪的臉嗎?如果是這樣,你的如意算盤算是落空了。白童子可沒那麽容易戰死……”還有話未說完,不過拉達曼達斯卻自語的說道:“該讓他蘇醒成邪凰了。”


    遠在千裏之外,南風仙人正悠閑的曬著太陽,身旁是服侍自己的太極,太醫。生活仿佛已經離過去越來越遠。就在他忘記凡塵的煩惱,想要打盹片刻。心中不由刺痛,睜開雙眼的瞬間,就見太極、太醫眼眸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貼在身上的符紙不點自燃。南風仙人驚詫的說道:“嗯?附魂嫁衣怎麽無端被破?”


    【無界尊皇竟意外被如日中天殺死,這不解之仇,麻宮雅典娜將如何返還?入魔的凱文,自身魔流竟被織雷壓製,重返佛之身。不畏人眾的炎蹄,何以誇下海口,送佛西遊?沒想到蘇格拉底解封之人,竟是星杯騎士團赫赫有名的騎士團長阿托利斯。阿托利斯所指的女人,又是何人?為何她受到的禁錮,竟然比他還甚?被算計的渡天童,真的會屈服拉克希斯的淫威嗎?三尊魔神現身,拉達曼達斯所指的白童子又是何人?為何太極,太醫身上的附魂嫁衣竟會不點自燃?欲知這一連串的精彩後續,請繼續追看威震寰宇之《聖杯戰爭》第三百零八章一魂雙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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