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子仲掏出的東西,此時趙衍也來了興致。


    畢竟在他師傅的眼中,他終究還是最小的那個弟子,所以有很多事情特別是山門那邊的情況,他得到的消息都要比王子仲少很多。


    他隻知道如今粵省的這場大變,即便濟世堂並不是風雲的漩渦之中。


    但貌似也在受者各方壓力的脅迫,甚至也同樣出現了傷亡,隻不過在一個月之前方便沒有再接到過自家師傅給他傳遞的信息了。


    我隻聽到王子仲的話語,趙衍也是直接接過了那一張信紙,仔細的看了看那信紙上所寫的內容。


    然後當他看完那些內容之後,趙衍內心的火氣卻更重了。


    “真就一個個的有手段,既然不想讓我們獨善其身,那必須得給他們來點教訓才行啊!”


    “真當醫者沒有奪命術是吧!”


    感受著趙衍越發激動的情緒,以及趙衍那藏不住的怒火,王子仲也是有些後悔將這東西給出來了。


    竟那信紙上所說的事情,就算是他也覺得有些過火了。


    從數月之前的粵省大亂開始,南方軍北洋軍已然是不知道有多少次交戰了。


    連帶著雙方背後的異人勢力,也不知道做過了多少場比鬥。


    而濟世堂本身也不是什麽好爭鬥的門派,所以一開始的打算也不過是收斂勢力不插手其中的糾紛。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在這世界上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不想參與就能不參與。


    濟世堂可能沒有那麽強大的戰力來如同其他的大派一樣可以在爭鬥中取得決定性的作用。


    但是作為一人界有數的醫者勢力,往往大戰之時,其作用才是最不可忽視的。


    所以自大戰開始交戰雙方各門各派都在門內高手受傷之時想到了濟世堂。


    紛紛派人前往濟世堂請求幫助,這個時候的濟世堂堂主又怎麽會犯蠢呢!


    直接關閉了各大醫館,然後去往了自己的山門,甚至放言醫人可以。


    來山門醫治即可,有病便醫,乃醫者之責。


    然而濟世堂的山門卻偏遠的緊,最關鍵的是就是來山門的異人本身可能就有著恩怨在的。


    甚至可能傷勢就是由彼此之間相互造成的。


    哪怕濟世堂有意這種人相互錯開,可也架不住那些境界不低之人的感應


    原本可能就不對頭,一開始由於身上有傷可能還可以安生一點,然後經過治療之後,可能彼此又會恰起來的。


    有著不想事的甚至直接在被治療之後,直接在濟世堂山門直接動手,導致濟世堂弟子受傷。


    當然如果隻是這樣那也沒什麽,畢竟濟世堂山門終究有煉神境界的堂主作陣。


    那些事情也能很快地被其平複,而且對趙衍來說濟世堂於也沒有那麽大的歸屬感。


    雖然他也會覺得那些家夥在被醫治後恩將仇報有些惡心,但也隻是惡心而已,無非以後遇上這幾個門派的家夥態度不會有多好而已。


    還不至於那麽地氣憤,真正讓趙衍如此的,是因為在這信件中提到的。


    關於自己師父牛春來的遭遇,原本在趙衍的印象之中也是有不少老友的。


    就如同當初太極門的門主一般,所以在這樣子一場爭端中,他自然是沒辦法獨善其身。


    就如同這桂省的玄陽門,當任宗主可以說是牛春來的又一至交好友。


    玄陽門說大也不大門內最強者也不過是一個練炁十一重的門主而已。


    算不上什麽大門派,更是被火德宗掣肘,有那麽點成為其附擁的意味在。


    所以在火德宗決定助力軍閥的時候,這玄陽宗自然成了馬前卒之一,與那燕武堂所屬大戰了數場。


    門主都下場了,然而卻在爭鬥中被燕武堂下屬宗門自然門和黃門三才兩家合擊。


    門主直接受了重傷,沒法子才派人去請牛春來至那邊境交戰之地進行醫治。


    可沒想到事情卻不知為何出現了紕漏,竟然讓燕武堂的人知曉了。


    乃至於提前有人在路上截殺牛春來,也就是牛春來手段不差,沒有被抓住。


    然而也受了點輕傷,而也因為此事,燕武堂大有把事情鬧大的意思。


    哪怕牛春來本就為他們燕武堂的一位副堂主治療過,可還是一口咬定牛春來有意偏袒。


    讓濟世堂給出一個交代,甚至還提出讓濟世堂將牛春來交出來,然後讓其留在燕武堂配合著應對外敵。


    以此來償還罪責,以至於牛春來沒法子再回這粵省之內,隻能離開這是非之地。


    然而在趙衍看來這事無外乎是燕武堂故意想要人入場而已。


    哪怕燕武堂沒有什麽過多的作為,在牛春來遠離之後也不過是對濟世堂施了些許壓力。


    然後讓濟世堂給與了他們燕武堂一些臂助,也就沒有再深糾。


    可這事在趙衍這可過不去,以往趙衍可以忍受欺壓,因為沒有實力。


    但現在已然不比以前了,而且牛春來也是在這個世界最為重要的人之一。


    授藝之恩趙衍一刻都不能忘,而如今卻這樣的一個人卻被燕武堂這樣算計。


    趙衍說什麽也得幫牛春來找回場子。


    不過在此之前他卻是得將手上的力量再整合一下。


    雖說按著信上所講,此時的牛春來已然安全了,而且正好又有些事要處理。


    但趙衍還是想去看看自家師父具體的情況。


    所以想到這,這曹英的事趙衍也要快點解決才行了。


    然而當趙衍還在思考著怎麽加快進度的時候。


    看趙衍一言不發的王子仲此時也是忍不住說道。


    “師弟,別這樣,師父沒出事那就是好事,燕武堂雖說有意找茬,可這也是正常的事。”


    “時局使然,麵對整個燕武堂我們能做的還是很有限的。”


    “而且按著信上說,師父其實對此也心知肚明,更是知道是他自己授人以柄了。”


    然而聽著王子仲的解釋,此時的趙衍也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我知道的,師兄!”


    然而聽到這句話,王子仲自然也明白了。


    因為當趙衍對他說這句的時候,就是代表著趙衍並不打算就此作罷。


    可此時王子仲心中明白,但他依舊無可奈何,畢竟麵對這種事他也沒有辦法做到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想的開。


    但他又能說什麽呢?


    師恩難報,可不是趙衍自己一個人如此覺得的,王子仲也同樣如此想著。


    如果不是知道燕武堂他們實在是難以找回場子,此時的王子仲也不會勸趙衍。


    此時他心中也再次出現了些許對實力的渴望,在這一刻王子仲也發覺其實除了夢想,人還是要安身立命的。


    而實力又是他們安身立命的基礎,如今他雖然也到了練炁六重樓的境界,可卻依舊太弱小了。


    起碼到現在,原先比他還要晚入門的小師弟趙衍,實力都要比他高上許多。


    甚至有時麵對趙衍,王子仲甚至有一種麵對牛春來的感覺,同樣地深不可測,同樣地讓他摸不到邊。


    更不用說他知道所知道的,比起練炁他這個師弟最厲害的還是其他的手段。


    那些手段哪怕他隻是以前稍稍見過,但也知道威能不凡。


    當初看到那些手段他還覺得自家師弟不務正業,如今看來那些才是安身立命的護道之法啊!


    甚至哪怕是如今的王子仲心中都覺得若是再給趙衍一些時間,說不準牛春來這場子都能直接找回來。


    然而很可惜,時間這種東西很珍貴,哪怕自家師弟再怎麽天才,說到底也不過是和十來歲的孩童。


    對上那燕武堂終究還是力有不逮的。


    “師兄,既然知道師父無事,那我也能安心點了,待得我將此間的事情了結了。”


    “然後我們就可以動身去尋師父了。”


    可聽到這話,王子仲卻莫名有些擔心了。


    “師弟,你想對付曹英?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讓這曹英的先遣部隊被你收入了手中。”


    “可這大軍閥不比其他,就我所知那白蓮教可是在其身上下了注的,說不得還有好手護衛其左右。”


    “再加上那一群士卒,這種人招惹上了屬實是有些麻煩啊!”


    此時的王子仲正在說著自己的擔憂,說來趙衍並沒有讓王子仲知道太多他對曹少璘所用出來的神降之術。


    畢竟在趙衍將曹少璘收拾完的時候,王子仲都沒在場,所以王子仲自然沒法子知道趙衍手中有著這樣的一張王牌的。


    當然這些趙衍倒也不想主動提及,倒不是趙衍想把自己的手段藏著。


    隻是想少些麻煩而已,畢竟王子仲跟有些事完全沒有接觸的必要。


    所以趙衍也說道。


    “放心吧!師兄,多大腳穿多大鞋,這種事我拎得清的,你隻需要再等我些時日就可以了。”


    麵對如此的趙衍,王子仲依舊聞到了一如既往的敷衍味道。


    不過他也沒想多問,畢竟耽擱些時日也不是什麽事。


    ……


    粵省,石頭城。


    原先的縣衙大院,如今的曹府。


    幾個打扮有些素淨的男男女女,此時都在曹英專門為他們準備的練功房休息。


    他們都是原先白蓮教內的壇主護法,但都沒有能在這教內成為核心。


    也正是如此他們才會出現在這,畢竟這種差事說是說輕鬆,但多多少少還是會耽擱他們的修行。


    要不是這曹英還算通事理,給他們提供不少信眾以及其他的資源,他們怕真在這待不住。


    說到底他們雖然沒有達到煉神之境,但也是煉精化炁境界中的好手。


    他們這麽多人,除非是煉神強者出手,不然還真少有人能直接壓過他們這麽一群人。


    也正是如此,他們才會這樣地合適來承擔這護衛之職。


    畢竟按著異人界的規矩,煉神境的強者在一般的摩擦中可是禁止下場的。


    畢竟那等人物入場之後事情可就大條了。


    先不說那等人物本身就少有,而且手段也是極其高超的,很容易造成一些沒必要的死傷。


    再者那等人物若是出了事,那對每個門派來講都是傷筋動骨的。


    很有可能原本的小摩擦一下子就成了生死之仇了。


    而這樣的內耗在如今的歲月屬實是有些浪費了。


    也正是如此,各大門派才定出這樣的一些規矩。


    所以他們自然也就不用擔心有煉神強者過來以大欺小了。


    如此他們自然沒有什麽可畏懼的。


    不是煉神境哪怕來上一堆好手,配合著軍隊,他們都有信心能贏。


    所以他們才會如此悠閑,哪怕在不遠處的一間房子內,曹英貌似馬上就要有生死危機了。


    “很好,張亦,你讓我很滿意。”


    聽著張亦的匯報,以及自己的兒子“曹少璘”的說辭,此時的曹英也極其滿意。


    畢竟他本人其實也知道對待攻取的地方得安民為上。


    但以前的曹少璘不讓他省心,他又舍不得懲處,故而也隻能由著曹少璘亂來。


    而如今按下張亦的說法,這一次的曹少璘拿下普城不僅沒有添亂,反而是直接兵不刃血地拿下了普城。


    如此又怎能不讓曹英欣喜呢?


    在他看來這屬實是自己的兒子長大了,有了那麽好他的風範了。


    再加上暗地裏的暗子告訴他,曹少璘還接手了於普城的招兵一事,更是直接打亂了張亦原有的編製。


    直接讓一些他曾未見過的“新兵”打入了原有的編製之中,而張亦都沒有阻止。


    儼然一副相得益彰的模樣,這就讓得他更加高興。


    也正是如此,此時在聽完這一切的時候,曹英才會如此的高興。


    因為恍惚間他已經看到了自家兒子光明的未來了。


    “張亦,你這次帶著少璘讓其成長這麽多,我很欣慰,說吧,想要什麽獎勵?”


    此時的曹英看著自己以前最信任,日後會更加信任的下屬張亦。


    也是滿帶著笑意說道。


    然而聽到這話的張亦,卻一如既往的平靜,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隻讓得曹英越發的滿意了。


    “我希望大帥你能安息,說到底也隻能怪大帥你對兒子太過放縱。”


    “所以我也隻能對不住你的知遇之恩了。”


    奇怪的話語,讓得原本還在笑著的曹英有些不明所以。


    他剛想再說些什麽,刺痛從身體傳來,隻見得身旁他的兒子“曹少璘”此時直接拿起了一把匕首,徑直地刺向了他。


    那神色那麽地平靜,平靜得讓被刺的曹英都有些顧不上痛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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