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麽人?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


    “都到了這份上了,閣下還需要對我這般防範嗎?”


    “想來”


    普城原先劉福的大院,如今的曹軍本部的某處房間裏。


    被捆綁著的張亦,看著那張帶有曹少璘麵容的人臉上那不同以往的神色。


    也是直接平淡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依舊不會認為這樣一個冷靜而且有能力直接兵不刃血的讓他淪落到這步田地的家夥,會是當初那個隻會靠曹英的曹少璘。


    好似也是為了配合張亦的想法,此時一個身影也是自門外走了進來。


    “不錯!不錯!張上校倒是著實有些眼力,若是那些人都如同你那般,我這計策怕是沒有點點可能成功了。”


    看著這突然進來的人影,張亦也沒有意外,相反他直接聚精會神地看向了那道身影。


    他倒是真想看到這是個怎樣地人物。


    而被他看到的卻隻是一個看上去年歲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


    雖然有那麽點莫名的威壓,但這麽一個人,還是讓張亦有一些意外。


    而後看到趙衍手中紫色的炁團,此時的張亦也是明白了這人的根底。


    想來就如同當初滅掉他們鏢局的那人一般,是一個異人?


    而且從感覺上來看,這樣一個人的手段以及威壓,可能要遠勝於當初那位滅殺他師父的那位異人。


    可就這般的年紀,想了想張亦也隻覺得不可思議。


    然而除了這讓他驚奇的還不止有這些。


    因為在趙衍入門不久,另外一個人也是跟著進來了。


    對於這個人,張亦依舊覺得很熟悉,因為這人是馬鋒,他曾經最痛愛的師弟,也是他鏢局滅亡的始作俑者。


    “師兄,好久不見!”


    用有些艱難的語氣,馬鋒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而見此張亦卻是沒有了以往的從容,如若他依舊事業有成,有著為鏢局報仇的希望?


    他麵對這馬鋒或許還能平靜,可現在這樣一個落魄的樣子,又麵對著當初他最為怨恨的師弟。


    此時的張亦也沒有太多好臉色了。


    “是啊!好久不見,聽說鏢局沒了之後,你居無定所,浪跡天涯好不自在啊。”


    聽著張亦陰陽怪氣的話語,馬鋒也是接著說道。


    “師兄,你別這樣,當年的事我知道錯了,或許我不應該心慈手軟。”


    “如若當時我能不意氣用事,或許也……”


    可這時那張亦卻是直接笑出了聲來,隻聽得其直接說道。


    “不!不是你錯了,是當初的我錯了。原先的我錯了。”


    “哪來的什麽叫做事到臨頭,我當初哪裏應該阻止他?我應給直接取他的性命。”


    “如此也好過讓整個鏢局都搭上。”


    “這世道比起弱小,最為諷刺的便是循規蹈矩。”


    聽著張亦意有所指的發言,此時的馬鋒新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可卻又找不到什麽東西來反駁。


    隻聽得他繼續說道。


    “師兄,當初的事師弟我也沒想多說什麽了。”


    “可是事到如今,我卻不想師兄你白白錯過了機會。”


    “這位上人答應的屬實是太合適了,那王石的性命,這位上人已然是應下了。”


    可聽到這話,張亦卻是少有地神情有些凝重了。


    隻聽得他對著趙衍說道。


    “你真的能接下來這事,王石雖然不說有多強但也是如今野茅山的幾個主要人物之一。”


    “更是有著兩個煉神境界的師兄弟可以供其依仗。”


    “上人真有這樣的膽氣和氣魄,為我們的鏢局報仇嗎?”


    比起從馬鋒口中得到的承諾,在這一刻張亦更想知道趙衍會如何說。


    還聽到張亦的話語,趙衍卻也沒有多少遲疑,隻見得其直接拿出了一本經書?


    隨後在那張亦眼前晃悠了一下,更是將其中幾頁內容在張亦麵前晃了晃?


    然後才說道。


    “如果我要學這東西,你覺得我和野茅山能相安無事嗎!”


    而另一邊看著趙衍給出的經書,以及那裏麵玄之又玄的文字,以及那所謂的封麵上的“上清大洞真經”。


    已然是讓得張亦知曉了一些因果,畢竟比起馬鋒,張亦對於異人界的了解可是多的多。


    畢竟他可是要報仇的人,若沒有對敵人的了解,那哪怕他日後成功當上了這軍閥的頭目。


    那又有什麽意義呢?


    所以他自然知道野茅山的出處,以及其餘上清宗的淵源。


    更知道這所謂的“上清大洞真經”代表地是什麽。


    這樣的一門專門的經書,若不是知曉上清宗的專業解釋,可能真就沒法子學到這方麵被稱之為上清宗立派根基的法門了。


    要知道在如今,怕是上清宗的宗主,手上的這經書貌似都隻是殘版的。


    而現在趙衍手上的,張亦稍稍評鑒一下,起碼不會是什麽簡單的法門?


    想著趙衍如今的身份,以及兩人如今的身份立場,張亦也是相信了趙衍的話語。


    畢竟得到了上清宗失傳密典的人,若想學會這密典而又不直接招惹上清宗,很顯然野茅山這就是一個最適合出手的對象。


    哪怕這樣的勢力在如今的修行界依舊不是什麽小角色,可卻比之從未斷絕傳承,在整個道門乃至於異人界都舉足輕重的上清宗要好惹的多。


    畢竟野茅山代表地也不過是不少的練炁好手和兩名煉神強者而已。


    而上清宗卻還有可能有更多的煉神強者,而且煉神也不會是止步,很有可能還有練虛乃至於接近羽化的角色。


    比起那樣的老怪物,這野茅山可不就是一塊可隨意施展的畫卷嗎?


    然而即便已經確定了心中所想以及緣由,但張亦最後還是問道。


    “最後一個問題,上人你的真實年紀與境界。”


    聽到這個問題,趙衍也隻是覺得有些詫異而已,不過他也不想遮遮掩掩?


    隻聽得他說道?


    “十三歲,還沒我這十四歲!修為雖不是煉神,但也快到練炁的頂峰了。”


    聽到這話原本還有些彷徨的張亦,此時也是沒了其餘的想法,隻見得他直接點頭說道。


    “隻要上人能不負你之所說,張亦願聽從差遣。”


    而聽到這話,趙衍也是心中一喜,畢竟他也算是收到了一個不錯的下屬了。


    不過他卻是又補充說道。


    “放心,定不讓你失望,而且在我這你會發現比起在曹英那裏受阻礙,我這裏能給你的自由度會高上很多。”


    “想來以你的資曆以及曹少璘這一個少帥,在曹英死後應該能將這軍隊接過來吧!”


    這樣的話語一出來,張亦的心中也是多了些許的激動。


    哪怕他不知道趙衍到底用的是什麽法子,但是如果手上有一個可以聽從安排的曹少璘,再加上他。


    若是曹英暴斃,他們就可以直接接過曹英的一切,明正言順。正如同曹英所期待的那樣。


    隻是這一刻他都不明白趙衍能用什麽方法讓曹英出事。隻聽得他又說道?


    “上人,可曹英可不比曹少璘,不說其手中的軍隊,就是其身邊那幾個白蓮教的異人,想要取得他的性命怕也不是什麽簡單事啊。”


    然而聽到“白蓮教”三個字,趙衍反而更加有興趣了,畢竟如今他的神降之術已然沒了多上可強化的地步。


    說到底就是他的信仰手段過於單一,隻有那得自夏優的巫優之法而已。


    所以他的惑心之術也好,亦或是神降之術,哪怕是經過了道衍圖的強化,也隻能到二星中品的地步?


    而沒有更多的進步。


    而白蓮教,貌似便是信仰之道的大家,若是能得到些法門,增加一下自己的知識麵。


    說不準觸類旁通之下,這信仰之術趙衍還能更近一步。


    然而趙衍的反應,張亦卻十分地不理解,畢竟那幾位異人也不見得有多麽好相與。


    當初若不是有這樣的人物在,張亦也不會完全沒有一點點地反心。


    然而現在事情貌似不一樣了,因為他能感覺到對於同樣的異人,趙衍卻帶著一點點如同觀察獵物的心理。


    但他也沒覺得有什麽,一個十三四歲就能接近煉精化炁巔峰的天才。


    在他的了解中可是絕無僅有的。


    這樣的人物已然是可以與曆史上那些宗師比對了。


    如此又怎麽可能會畏懼那白蓮教呢?


    畢竟在他了解到的,那幾位雖然不是什麽無名之輩,但也不是白蓮教真正的上層。


    起碼應該沒有達到那在整個異人界都可如同定海神針的煉神之境。


    “如此倒是多了些許樂趣,你且詳細說來聽聽!”


    在聽到這話以後,張亦也沒有遲疑,已然是開始說起了自己所知道的。


    ……


    “你說那年輕的上人能頂住曹英嗎?”


    另一邊,已然隻有白玲等人在的鐵牛麵館。


    此時白玲也是不由地對李鐵牛問道。


    而聽到自家表妹的疑問,李鐵牛也是直接說道。


    “沒問題的,畢竟如今那曹軍不是已然秋毫未犯?”


    “那樣的神仙人物哪怕是曹英,想要應對也沒可能那麽容易的。”


    說這話時,想起了當初那副場景,此時的李鐵牛都有些心頭發毛。


    他說是說趙衍是神仙人物,可事實上怕是也把趙衍當做一些不能接觸的人物了。


    甚至對於趙衍的恐懼,可能在李鐵牛心中還要超過對曹英的。


    畢竟一個隻是傳聞,而另一個卻是真實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修羅場景。


    然而此時的白玲心中卻多上點點擔憂,哪怕趙衍表現出來的手段已然如此超絕了。


    但他還是有些擔心。


    而接下來,門外卻傳來一陣敲門之聲。


    而聽到這話,白玲也是連忙去開了門,然而這門外之人卻是那楊克難。


    看著這個並不怎麽熟悉的人,白玲也是問道。


    “楊團長有什麽事嗎?”


    而此時的楊克難卻是背著行囊,然後說道。


    “白姑娘,上人說你要帶孩子們去省城,但他這邊可能抽不開身了,所以便讓我帶上幾個弟兄代他送你去那省城。”


    “如此也好兩不耽擱!”


    可聽到這話,白玲卻隻覺有些不對勁,看來正如她所想,這曹英的事情並沒有結束。


    隻不過在白玲還在想著什麽的時候,這楊克難卻是又說道。


    “白姑娘,莫要耽擱了,這些小娃娃還這麽小,留在這不說本身就容易出意外。”


    “而且他們的父母想來也在省城等著,如此情況下,若是再耽擱一些,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多擔憂一天呢!”


    聽到這話,白玲也是知道了自己應該怎麽做了,不過她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那上人呢?曹英是不是還會再來攻打普城呢?”


    然而楊克難卻隻是搖了搖頭,接著說道。


    “我也不清楚!白姑娘還是快些動身吧。”


    見此白玲也是知道了楊克難能說的有限,所以她也打定主意去了省城再來回來一趟了。


    在絕境之中,趙衍已然成了她精神救贖的象征。


    也正是如此,她已然成為了趙衍的信仰者,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她可以給趙衍提供這麽多信仰之力的原因。


    說到底就是純粹二字,所以也正是如此,她才會打定主意繼續追隨。


    當然接下來她還是要完成自己的責任的。


    隻是不知道上人如今在幹什麽,是不是還在為普城之事而苦惱。


    ……


    “師兄,一段時間不見你的酒量卻是越來越不行了,以前還沒試過,現在卻讓師弟我……”


    “別說了!”


    大院的院子裏,聽著趙衍的調侃,此時的王子仲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當初他可是曾經因為麵子,強行跟趙衍吹噓曾在勾欄之處喝過花酒,甚至還千杯不醉。


    事實上他連酒都沒怎麽喝過,隻不過是為了應對趙衍對他記掛著端木瑛的調侃而已。


    然而如今謊言被戳穿,王子仲自然會有有些掛不住臉。


    “好了!不說了,師兄可能師弟還得耽擱些時日才能回省城了。”


    “師父有沒沒有給你傳信息,說明情況啊!”


    聽到這話,王子仲原本還有些不知所措的神色也是一收,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信紙,遞到了趙衍的麵前,然後有些鄭重地說道。


    “原先還沒機會給你說,現在倒是可以說說了,師父那沒有大事,但是情況卻不太樂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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