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莘芳芳和餘春嵐也醒了過來,揉著眼睛問陸安。


    陸安:“你們看到許寬了嗎?許寬不見了!”


    餘春嵐被這個消息嚇得立馬就清醒了,房間裏果然沒有看到許寬的身影。


    “會不會在上廁所?”莘芳芳問。


    陸安來到廁所門口,推了一下門,門被從裏麵鎖死了。


    “許寬?許寬!你在裏麵嗎?”陸安一邊用力敲門,一邊大聲喊著。


    他們房間的動靜太大,其他玩家聽見聲音也過來查看。


    “怎麽了這是?”


    “許寬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廁所裏麵,叫他他也不理,急死人了!”


    餘春嵐站在陸安的身後,焦急的徘徊。


    “你們怎麽回事?把門撞開就是了。”


    岑致遠把陸安拉開,自己走上前用力一踹,看似脆弱的玻璃門卻紋絲不動。


    岑致遠:“?”


    “這玻璃門質量這麽好的嗎?”其他玩家也傻眼了。


    莘芳芳臉色白了幾分,眼神閃躲地低下頭。


    這個門不知道怎麽回事,特別特別難打開,玩家們花了不少時間,終於把殷夏吵醒了。


    “讓開。”


    殷夏臉色陰沉,用一瓶溶解劑打開了玩家們折騰了半天的玻璃門。


    眾玩家:“……”


    她查看了一門鎖,問:“你們還把廁所門改造了?用的道具?”


    陸安立馬會有看向餘春嵐和莘芳芳,莘芳芳心虛的別過眼。


    其他玩家已經順著打開的門,伸長脖子在廁所裏找許寬了。


    “許寬在這裏!”戚邵第一個發現了許寬的身影。


    許寬躺在地上,腦後已經形成了一片血泊,白色的浴缸也沾染了不少血液。


    “快!叫救護車!”


    陸安衝出房門,對著樓下大喊:“小慧!叫救護車!”


    小慧一個激靈,拿起電話才想起來小鎮已經斷網了。


    “要不,你們直接把她送到醫院吧?”


    陸安看見小慧拿著電話站在那裏,也想起小鎮斷網的事情。


    岑致遠已經背著許寬走了出來。


    “讓小慧帶路,我們送許寬去醫院!”


    玩家們都跟著岑致遠跑了,殷夏吊在最後,拿出手機給整個廁所都拍過照,才慢悠悠的跟上去。


    許寬最終還是沒有救回來,失血過多,到醫院的時候人就已經死了。


    房間裏非常安靜,八個玩家沒有一個人開口。


    突然陸安站了起來,走到餘春嵐和莘芳芳的麵前。


    “廁所門是你們改造的?”


    他冷冷的注視著這兩個人,其他玩家聞聲都抬起頭,也看向莘芳芳和餘春嵐。


    這是什麽意思?


    許寬是死於失血過多,如果救治及時,可能就不會死,他們在破門的時候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導致這個問題的人等於間接害死了許寬。


    餘春嵐驚慌的站起來,手足無措的解釋:“不是我,我沒有做過,我沒有這樣的道具!”


    陸安又看向莘芳芳。


    莘芳芳臉色蒼白,發現所有玩家都在看著她,也為自己辯解:“我,我也沒有,也許是許寬自己做的……”


    她越說越小聲,最後在陸安冷漠的目光下噤聲。


    餘春嵐忽然想起什麽,大聲地指責她:“我想起來了!這就是你做的!我上次還跟你說過男女混住不太方便!你說你早就想到了!還說用了道具後,門鎖住時正常人都打不開!”


    這下證據確鑿,陸安的眼神更加冷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麽知道會發生這種事?”莘芳芳試圖辯解,“再說了,男女混住的時候小心一點有錯嗎?”


    陸安冷冷一笑:“你是覺得我對你有非分之想,還是許寬會去偷看你?既然這麽防備我們,幹嘛要跟我們一起住?”


    “拜托你搞清楚。”他低下頭,跟莘芳芳對視,“是你邀請的我們,不是我們強迫你!”


    其他的玩家眼神也有變化,莘芳芳注意到了,崩潰大哭。


    “說得這麽仁義,我就不相信你在遊戲裏這麽久沒有害過其他玩家!裝什麽偽君子!”


    嗤!陸安懶得再跟她浪費口舌。


    “我至少沒有害過自己的隊友,我以為住在一個房間裏就是一個臨時的同盟,至少在利益發生衝突前不會有什麽矛盾。嗬——”


    他譏諷的用一個嗬字代替了後麵的話,就連跟莘芳芳比較要好的餘春嵐都遠離了她。


    殷夏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看著這群人。


    “吵完了沒?吵完了我們就該說一下這次意外了。”


    她懶懶地靠著沙發,一隻手把玩著手機,另一隻手撐著歪倒的頭。


    莘芳芳被刺激大了,她最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神,尤其是殷夏。


    “都說是意外了還有什麽好說的!”她惡狠狠地盯著殷夏,就像一隻瀕死的瘋狗,臨死前還要逮著路人咬一口。


    “嗤!我不跟瘋狗說話。”


    戚邵房間的玩家率先走了過來。


    “你有什麽發現?”他問。


    殷夏:“問這話之前你應該先去許寬的死亡現場看一看。”


    他們現在就待在陸安等人的房間裏,想看一眼死亡現場非常容易。


    戚邵觀察完又走回來,岑致遠坐在他旁邊,兩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現場被破壞了,應該是被旅店清理過,什麽痕跡都沒留下。”他們房間的另一位同伴說道。


    意料之中。


    殷夏拿出自己的手機,翻開相冊給他們看。


    現場留下的所有痕跡完美地保留在了照片裏,清晰可見。


    戚邵暗罵自己還沒有一個女生謹慎,和岑致遠拿過手機看了起來。


    從現場的痕跡看,許寬應該是摔倒時後腦勺撞到了浴缸,浴缸表麵有一條長長的劃痕,這是許寬失去力氣後順著浴缸緩緩滑倒在地的過程。


    這些都還算正常,但是整個現場中也有奇怪的地方,比如許寬躺下的地方有半枚麵向他的鞋印。


    腳印不可能是許寬的,廁所的空間比較小,當時隻有陸安和岑致遠進去過,岑致遠確定那不是他的鞋印,而陸安根本沒有走到那麽靠近的地方。


    那麽,這枚鞋印會是誰的呢?當時那個小小的空間裏,還有誰來過?


    “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許寬的身上也沒有什麽異常。”殷夏自己也在翻看手機裏的照片,“我建議你們把整個廁所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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