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的劍已出鞘,所到之處一劍斃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這些傳說中神乎其神的候門死士已不過如此,前六道暗卡上的死士也許連他們是怎麽出手的都還未看清,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徹底的消失了。


    白鳳看了一眼郭錚,不禁冷笑道:“看來這些死士也不過如此。”


    郭錚臉上的悠鬱之色更濃,歎道:“你以為這些就是候門裏的死士?”


    白鳳道:“他們不是?”


    郭錚道:“他們雖然不怕死,但武功卻並沒有到那種可怕的境地。現在這第七道暗卡上才是真正的死士之地,所以我們要千萬小心。”


    白鳳向前麵那山壁上望去,山壁下麵有一個幽暗的山洞,這裏正是候門的禁地“天涯閣”天涯閣在這門的中心。如果是第一次來候府的人根本就清楚這深深的府坻之內竟還有如此一個地方。


    郭錚的刀已有手,刀上的血卻並沒有凝結,這柄刀上又新添了三十六個亡魂。現在他們已慢慢向洞口走去,郭錚卻突然叫住了白鳳,道:“我們不能從這個洞口進去。”


    白鳳不理,隻是冷笑了一聲,道:“如果你怕,你就不必進來。”


    郭錚無奈也隻好跟了進去。洞裏很暗,白鳳亮起了手中的火折子,不遠的前方有一道石門,一道死門。


    郭錚怔了怔,對白鳳說道:“你看那門。”


    白鳳已向石門走去,在他心中好像樣個世界本沒有任何可怕的事,更沒有任何可怕的人。他值得驕傲,因為他手中有一柄天下無敵的名劍。


    這道死門是用寒鐵所鑄,不要說是削鐵如泥的寶劍,就是那唐門的火藥也無法將其炸開。這次白鳳真的怔住了。


    郭錚走上去,仔細的端倪了一下這道石門,石門上竟有圖案。圖案上刻的字卻前朝的文字,但郭錚卻看得懂一些。上麵還刻著一個巨人,像巨神一般的巨人,他的手中竟握著一樣東西,一條龍,一條金龍。金龍似在他的手裏掙紮殘喘,似已快斷了最後的一口氣。


    白鳳也看見了,但他卻並不想知道其中的緣由。他們當然最在緊的事情是把這道死門弄開,所以他一直都沒在沉思。


    郭錚突然了,然後他突然低下身去在鐵門前磕了三個響頭。白鳳見他如此行為,自是不解,譏笑道:“難道你對他磕頭他就會開了不成?”


    郭錚也不理,一聲大喝道:“讓開。”


    說是遲那是快,話音未落急如細雨的亂箭已從本來完好如玉的石壁中亂射而出。郭錚正好趴在地上,有幾要箭還是向他迎麵招呼了來,隻見他手中刀光一閃,又是一閃。他的刀光已不銀白色,而紅色,鮮血一般的顏色。


    白鳳的反應卻並似慢了一分,有時慢一分已足夠致命!白鳳已來不及躲避,而且在空上陝小的空間裏麵對如此多的亂箭,不要說是人就算是螞蟻都很難不被傷到。


    白鳳手中有劍,他的已劍出鞘,隻聲急若閃電的亂箭到他的麵前都硬生被他的劍氣摧斷。他的劍在飛舞,一道劍氣竟像一個保護網一般把他整個人封得嚴嚴實實。隻人亂箭到了這一道劍氣修成的網麵前都會被硬生推斷。郭錚看到白鳳的劍氣,也不禁歎道:“看來此人的劍比以前更厲害了。”


    萬箭頓消,白鳳的劍已從手中慢慢的垂了下來。剛才他似乎已盡了全力擋住這一蓬箭雨,這已消耗了他很多的體力。郭錚勉強的笑道:“你還可以向前走麽。”


    白鳳沒有看他,步子又向前邁開了。白鳳這種人像以永遠也不會被人打倒。萬箭一停,“哢哧”一聲,那道鐵門也隨之開了。


    白鳳臉上頓時掠過一絲喜色,但郭錚的臉上卻更沉重。因為他似乎猜出裏麵的應該還有比這些亂箭更可怕的敵人等著他們。


    門開,裏麵卻一下子亮了起來。裏麵金燦燦的光芒勝似太陽的光芒,但卻比太陽的光芒更刺眼。裏麵的任何一樣東西都是用黃色做的,裏麵的人也一樣。


    裏麵的人並沒有躲藏起來,而是與他們迎麵相對。他們不需要隱藏,因為他們早已隱藏在“黃金鎧甲”之中。裏麵共有四人。他們的臉已被黃金頭盔掩住,分不出年紀。


    白鳳一的襲白衣與這四人的一身黃金鎧甲正好形成了一種很奇特的輝映。


    “黃金鎧甲”隻有一處破綻,那就是頭部與身體相接的地方,也就是他們的咽喉。白鳳並目光如炬,眼中絲毫沒有畏懼之色,相反的卻有一種很興奮的光芒。這些人好像成了他練劍的靶子,但這些靶子卻很危險。如果他不能一劍刺穿他們的咽喉,倒下去的一定就是他自己。高手之間一招之間的空隙足夠讓敵人擊倒自己。


    裏麵的人沒說話,死人都不會說話。他們手卻是四種不一樣的武器,一人手中拿著一柄黃金寶劍,另一人手裏拿著卻是一對黃金鉤,第三個人拿著卻是一對黃金筆,第四人手裏拿著卻是一雙“勾魂刺”。這種武器在江湖中也很少見,因為他不僅難練,而且很容易誤傷到自己,而且這種武器專走偏鋒,危險大。這種危險僅是對敵人,也是對自己。


    郭錚一向是一個很謹慎的人,當他一走進這道門的一瞬間,已將他們手中的武器看得很仔細。他看著了一眼拿劍的那人,再打量了一下那對黃金筆。他覺自己對這兩人的信心比其它兩人更強。他要選好人,因為他們都不能選錯。他要選最適合自己,就像他手中的刀一樣。刀不一定是名刀,但一定要適合自己。


    白鳳看了眼,說道:“你好像選好了。”


    郭錚道:“是的。”


    白鳳似已猜出他的心思,道:“好,那左麵的第一個和右麵的第一個就交給你。”


    郭錚應聲道:“好。”


    好字出口,已不一需要多說。對一群死人說話好像都已很多餘。他們要做的是將他們瞬間打倒。


    郭錚的刀光已飛起,他這一刀選的是右邊的第一個。右麵的第一個那對黃金筆已從刀光中迎麵刺來。郭錚的刀法有破綻,但有很多都是他故意留出來的。那對黃金筆動的時候,他身後的“勾魂刺”突然從他麵前閃入,他的動作比黃金筆還要快。黃金筆這一招竟是虛招,他想將郭錚的刀索引過來,然後再然後麵的“勾魂刺”出手。他們之間雖然沒有語言交流,但無形之中卻成了一種很準備的默契。郭錚的目標隻有一個,當他揮出這一刀的時候就已經不顧一切。他相信白鳳的劍,就像相信他這一刀絕不會落空一樣。


    左麵那兩人本想動,但見四人身形在半空交錯,分不出人影來,也隻好先按奈住。他們最後出手,也是讓自己占盡了優勢。他們都相信這兩人就算死在對方的手裏,他們已有足夠的自信去解決掉這兩個入侵之人。


    隻次郭錚似乎錯了,他的刀砍在黃金筆的脖子上,隻聽‘哧’的一聲,刀入金甲,一道飛虹般的鮮血箭一般的從金甲裏標出,然後那黃金般的頭顱也硬生飛了出去。這一刀他成功了,但那“勾魂刺”已到了他的咽喉,他已避無可避。郭錚隻覺咽喉一鹹,這一刺絕不會落空的,他的身形在半空之中已無法借力,這一刀之勢已讓他的身子將向傾倒,也正好迎上這一刺。再快的劍已不能救他,那刺的鋒尖已抵在了他的咽喉,隻差半分就可是刺穿他的咽喉。


    郭錚臉上已是一片死氣,他不相信有人能在這一刻還能救他。他們這種人從不要相信不合實際的東西,就像他們不相信奇跡一樣。因為他們這種人都很誠實,很穩重。這種人並不是不好,隻是少一股,一股傲氣,一種自信。


    世界有奇跡的,一直都有。白鳳相信奇跡,因為他的劍奇跡般的刺入了“勾魂刺”的咽喉,一分不差。就在郭錚感覺到冰冷的“勾魂刺”的鋒芒已接貼近自己的咽喉的那一刹那,一道白光淩空飛起,沒有人能形容這劍的光芒,因為這一劍的已沒光芒。它的速度似乎已超脫了光的速度。


    左麵的兩人已見不妙,手中手器也應聲而出。郭錚的後背已全賣給了他們,在敵人後麵動手一般都比與人對麵為敵要占很大的優勢。可是這次郭錚的背後似長了眼睛一樣。反手一刀揮出,這一刀並不是要命,而救命。這一刀砍出正好迎上了那柄黃金劍,隻聽“嗆”的聲,郭錚的身子被那劍氣所攝,斜飛而出。


    郭錚的打算是先擋一陣,再找機會出手。可是白鳳不會,他絕不會給你任何機會。這次了的劍已又橫空出手,這一劍從黃金劍的左麵飛起,但卻是從他的右麵刺來。白鳳在空中竟改變了無數個身影,黃金劍隻見眼前一花,那一襲白衣已迎麵飛來,一劍封喉。黃金劍倒下去的時候竟還說出一句話道:“你是白劍。”


    沒人能懂這句話的真正涵義,但他那最後一句話,也是唯一的一句話中,竟能聽出幾絲莫名的恐懼,這種恐懼似早已深入他的靈魂。他好像以前見過這一柄劍。沒有人能追溯他的故事,因為他現在已是一個死人。


    這句話雖然小聲,但那拿鉤之人卻聽見了。他們都不說話的,但這柄劍這次卻開口說話了。他想告訴他些什麽呢?


    也許他是想提醒他,但有時候提醒卻成了最大的錯誤。當黃金鉤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雖然看不見他的胴孔在收縮,但他握劍手卻有一絲顫抖。


    沒人有會給他顫抖的機會,至少白鳳不會。白鳳表麵是一個很衝動的人,但當他用的劍的時候,他卻比任何人都要冷靜,他出劍的時候他會比任何人都要仔細。


    劍光複起,這柄鉤在聽到那句話的話的時候,似乎就注定會失敗。他的確失敗了,這次劍是他正麵刺來的,白鳳有這個自信。有時自信會加倍,在看到敵人膽寒的時候,自信就會加倍。這一劍不會落空,白鳳的劍至今還從未落空過。


    郭錚隻見那兩個黃金般的死士竟在同一瞬間倒下,他竟未看出白鳳是怎樣變招的,也沒有看到他的劍是何時刺入他們咽喉的。他低估了白鳳,也許白鳳天生就應該這樣自信,因為他值得這樣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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