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錢大師唏噓道,“也不知道當初你父親給人家灌了什麽迷魂湯,人家竟然還真的就同意把老人家的棺材送給了你父親。”


    “事後,你父親親自給他選擇了一處吉穴,那地方我看了,不得不說……確實是不錯。”


    “你知道我父親要那棺材是幹什麽用的嗎?”我疑惑問道。


    錢大師沒好氣的說,“還能幹什麽?難道是要買一個棺材供著嗎?肯定是買來用的……這種問題你問我?難道你不應該更清楚嗎?你看看二十年前你家裏有沒有長輩過世不就知道了。”


    二十年年前家裏麵有沒有長輩過世?


    這個還真的沒有。


    我家裏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母親的事情,沒有說他活著,也沒有說她是不是死了。


    我對我母親的印象為零,隻有幾張和父親一起的模糊的照片我看到過。


    奶奶應該是在更早的時間就已經過世。


    至於其他的親戚,我從來都不知道,仿佛我家就從來沒有過親戚。


    “現在是我在問你,當時我父親,有沒有透露一點信息?說這棺材是給誰用的?”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而且當時我惱羞成怒,直接一氣之下就走了,後麵發生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不過被要走了棺材的那一戶人家應該知道是怎麽回事。”


    “那家人是誰?還能聯係到嗎?”


    “我有他們的電話,要不你打電話問一下。”


    錢大師拿出手機,找到了通訊錄裏麵的一個名字。


    金三祥。


    我點點頭,直接撥通了電話。


    “錢大師?有什麽事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我姓秦,我父親曾經給你們找過一處吉穴,並且找你們要走了一副棺材。”


    “你是秦大師的孩子?!”那邊似乎有些吃驚,“失敬失敬,秦大師最近可還好?”


    “我父親去世了。”


    “這……”那邊沉默了一下,“節哀,我在國外,還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等我回去,一定前去吊唁。”


    “不必了。”我搖搖頭,“金先生,我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當初,我父親問你們討要那一副棺材,是為了什麽?”


    “這個……好像是說要給家裏人用,好像是要給自己的孩子用?”


    “給自己的孩子用?”


    “難道你不知道?”


    “我父親就我一個孩子。”


    “啊這……那應該是我記錯了,總之,當初秦大師的意思就是說要給家人用的……奇怪,我明明記得他是說要給自己孩子用……”


    我又問了他一些細節,也沒有得出一個答案。


    直到掛斷電話,我的心裏仍然想著剛才金三祥說的話。


    給自己孩子用的?


    我看了一下劉大師。


    當初我父親也問他討來了長生錦帛,用的理由同樣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我又想到,我的爺爺告訴我,我是死過一次的人……


    我自以為我觸碰到了事情的真相,隻是現在又陷入了更深的疑惑。


    父親找到劉大師是在十五年前,那個時候我剛剛兩歲,若是我真的按照爺爺說的‘起死回生’過,雖然難以接受,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隻是二十年前,那個時候的我都還沒出生,我父親那個時候就為了我開始找棺材?


    這似乎有些誇張了。


    可那個時候不是為了我,又是為了誰呢?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你可以給我解一下這凶人煞了吧?”錢大師心心念念的隻有這一件事情。


    我歎口氣,沒有說話。


    錢大師急了,“秦昊,你要是非要弄個明白,就回去問你哥,他肯定知道。”


    “我剛才說了,我家隻有我一個。”


    “怎麽可能!”錢大師搖頭道,“我雖然年紀大了,可是我的腦袋還記得清楚,尤其是那一天,你父親不止一次的提起過自己的孩子,既然你那個時候還沒出生,那個人就隻能是你哥了。”


    “我當初被你父親羞辱了之後,氣不過,就去偷偷的跟蹤你父親,親眼看到他抱著一個小孩子,親昵的很,絕對就是他兒子。”


    “什麽?”


    聽到這裏,我再也淡定不了。


    我還有一個哥哥?


    這怎麽可能!


    這麽多年,我一直都沒有聽說過我還有一個哥哥,家裏也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總不能是憑空多出來的?


    我現在非常想要給我爺爺打一個電話,問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可現在已經聯係不上。


    我的心情不能平靜,已經快要涼了的茶水被我一飲而盡。


    “秦昊?”錢大師小心的叫了一聲,“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我這凶人煞……”


    “我給你清除。”


    我搖搖頭,不再去想那些。


    這些事情就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把我包圍,讓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不能呼吸。


    我甚至隻要想一下,就會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那該怎麽清除?”錢大師略有些緊張的看著我,“不會又像是昨天一樣用棍子打我吧?”


    他額頭的淤青現在還在,看來昨天的那一頓擀麵杖毒打,然他的記憶猶新。


    “沒有那麽麻煩。”我起身問道,“去漁具店裏麵,找來一張網子,然後罩在身上就好。”


    “就那麽簡單?”


    “就那麽簡單。”


    “那你昨天為什麽還要用擀麵杖打我?”


    我笑了,“因為我想。”


    “你!”


    他當日侮辱我還侮辱我父親,我是忍不了的。


    不知為何,我忽然想到剛才錢大師所說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我父親讓他張口隻能變成狗叫。


    想必也是忍受不了他這一張臭嘴吧?


    錢大師滿臉的怒氣,可偏偏還不敢發泄出來,氣的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結果又被燙到,茶水撒了一地。


    “行了,現在就出發,先把你的凶人煞解除,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做。”


    離開了茶館,我們直接去了附近的一所買漁具的店麵。


    錢大師二話不說,直接買來一個用來捉魚的網子,“這個怎麽用?直接照在身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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