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生長在腦袋上,而一個人頭腦,是人最最重要的地方,頭發自然也是極具精華。


    古人常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從不剃發,甚至剃光頭對一個人來說就是極大的羞辱。


    這已經成為禮儀的一部分,但其實還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頭發極具靈性,自然不能隨意剃掉。


    道士一直都是蓄須蓄發的,即便是在曆史上某些特殊的朝代,在這些朝代需要剃發易服。


    如果不遵從,甚至可能會因此喪命。


    但是這些道士也從來沒有屈服過。


    現代很多人,都有脫發的困擾,而之所以脫發,就是因為靈氣不足。


    或者說是精氣不足。


    經常日夜顛倒,生活習慣不符合天數,自然會損耗精氣,而掉發就是最直接的體現。


    “秦昊,現在你可以給我清除這凶人煞了吧?”


    “先不急,我們先找個地方,把你知道的東西說一下。”


    “我知道附近有個茶館。”劉大師說道,“那裏老板我熟悉,我經常去那,我可以讓人給你們安排個安靜點的房間。”


    我沒有拒絕,“那就有勞劉大師了。”


    等來到茶館,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茶館確實是清新雅致,風水布置的也是中規中矩,但是也還是有一些錯漏之處。


    老板對我們很是恭謹,尤其是對劉大師和錢大師,態度簡直就是俯首帖耳。


    一直等到我們都落座了,見到我坐在主位,老板才來找我搭話。


    我沒工夫閑聊,就應付一下讓他離開了。


    “秦大師,我坐在這裏,是不是不太方便?”劉大師試探著詢問了我一下。


    “不礙事。”


    我擺擺手,對於我來說,這確實是一件非常隱秘的事情,但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劉大師留在這裏也好,剛好可以印證一下錢大師有沒有說謊。


    “這樣好了,我給你們泡茶。”


    劉大師拿出茶具,開始衝泡,借著茶香,我直接說道,“錢大師,說說吧,你跟我父親是怎麽認識的?”


    錢大師接過茶水,歎氣一聲道,“誒,其實……說來話長,實話實說,我雖然討厭你們秦家人,但是你父親的本事我還是見過的。”


    他看了我一眼,見到我沒有什麽反應才繼續說道。


    “我認識你父親的時候,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年前?


    劉大師認識我父親是在十五年前,據他所說,那個時候我父親已經是圈子裏麵頗有名氣的風水大師。


    就是不知道二十年前我父親是個什麽模樣?


    “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一些名氣,不管是誰見到我,都要說一聲錢大師。”


    錢大師回憶起了之前,臉上帶著一絲追憶的神色。


    “可能原本我的人生軌跡會更加的順暢……直到遇到了你父親。”


    他喝口水繼續說道,“他那個時候也有些名氣,主要還是你秦家的名氣大,別人衝著你們秦家的名頭,都覺得他也是個有本事的人,但是當時我不這麽認為,我就隻覺得他就是靠著你們秦家的名氣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不服氣,憑什麽?憑什麽你父親一出道被人稱呼為大師,我混了那麽多年,才得到的稱號,就那麽輕易被別人給得到了?”


    “說重點。”


    我皺眉。


    照著他這麽說下去,不知道說道什麽時候了。


    錢大師楞了一下,隱約可見他的眼神之中有些許的怒氣。


    “重點就是,當時有一個大項目,吸引了很多人前去,你父親也去了……”


    “什麽大項目?”


    “額……”錢大師似乎有些猶豫,“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去世了,需要給他選定一處陰宅。”


    “繼續說。”


    “當時我還年輕,三十來歲,剛混出一點名氣,我被那家人非常尊敬的對待,這讓我感覺很受用,可你爹去了之後,竟然不是要幫忙,反而是要……是要人家老人出殯用的棺材!”


    他現在說起來,表情都感覺很古怪,“你想一下,那麽多大師先生都齊聚一堂,都想著給老人找一處吉穴,結果你父親到了那裏,竟然是問他們要那副老人出殯用的棺材。”


    “我當時就怒了!這是人能幹出來得事情嗎!?”


    “嗯?”我沉著臉看向他。


    “額……口誤,口誤,隻是我當初確實是有些激動,那家人待我不薄,我想著決不能讓人搗亂,當時的我也是血氣方剛,然後就站出來訓斥你父親,然後……然後……”


    “然後怎麽了?”


    “然後我就被你父親……被你父親當眾羞辱!”似乎是又想到了當初的事情,錢大師的表情有些猙獰。


    “具體是怎麽羞辱的……我就不說了,反正我是當眾丟了人,那個時候我剛在圈子裏麵展露頭角,老爺子的葬禮上,又聚集了很多的前輩,結果我……我這半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詳細說說。”


    “你!”


    錢大師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


    “我說,讓你詳細說一下。”我仍然保持著平淡的態度,就那麽靜靜的看著他。


    “好,我說……”


    錢大師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當初我要他滾……要他離開老爺子的葬禮,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我當時覺得得意極了,現在想想,當時不少人看我的目光都帶著嘲弄……”


    “我不想聽你的感想,我隻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誒……”錢大師歎氣道,“我被你父親教育了,在各個方麵,最後他還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讓我當眾說不出話,張口就變成狗叫,你能想象嗎?那麽嚴肅的場合,那麽多人都看這我,結果我張口就是汪汪汪……”


    “嗤。”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感覺這很好笑嗎?你知道這對我當初的傷害有多大嗎?你知道……你別笑了!”


    “不好意思。”我擺擺手,“隻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在我印象之中,父親的形象又豐滿了一些,似乎在他年輕的時候,也挺跳脫?


    也應該不是一個冥頑不化的老家夥。


    “行了,你繼續說吧,最後那棺材我父親得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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