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錢大師看到的這些,都是幻覺,並非是真的鬼怪。


    隻是受到了凶人煞的影響而已。


    我也知道,錢大師沒那麽容易相信我,必須讓他知道厲害,他才會對我說實話。


    畢竟,他好像知道挺多關於我父親的事情,我不想到時候他對我說半句謊話。


    現在看來,他應該是不會對我說謊了。


    “秦昊,我知道你跟我有過節,但是再大的過節,也不至於要了我的命吧?”


    錢大師慌張道,“我知道你們秦家人都是真有本事的,你一定可以幫我清除這凶人煞對不對?”


    “秦昊,這到底是怎麽了?錢大師也是遠近聞名的玄學大師,你們之間這是……”


    他昨晚沒有去會所,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你可以去問一下薑老板,他知道怎麽回事。”


    “秦昊,我問你話呢。”見到我隻回答劉大師的問題而不理會他,錢大師著急了,“你不是想知道你父親的事情嗎?我都跟你說,保證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隻求你給我清除這個凶人煞!”


    見他終於說道了正題,我才點點頭,“嗯,到時候你隻要原原本本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自然會給你清除掉這凶人煞。”


    “我現在就跟你說,其實我還很年輕的時候就遇到過你父親秦守仁……”


    “等下再說。”


    我打斷了他,“先把那邊的事情解決一下。”


    我指了指已經被警戒線包圍的,那拆了一半的破舊旅館。


    之所以約在這裏見麵,當然還有其他的原因。


    這裏的凶煞已成氣候,絕對不能放任不管,否則的話,還會再有人會因此而死。


    我和錢大師還有劉大師,直接翻越了警戒線,來到了旅館麵前。


    我能感受到空氣之中彌漫的血腥味,還有那一股子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的怪異感覺。


    “錢大師,你願不願意幫忙?”


    “願意,你要讓我做什麽?”


    “我要你,去這裏麵找一樣東西出來。”


    “什麽東西?”


    “你的羅盤還在嗎?”


    “在在在,在這。”


    錢大師將羅盤拿出來,問道,“讓我做什麽?”


    “你拿著羅盤進去,跟著羅盤的指針走,感覺到什麽東西對這羅盤的吸引力最強,就把它拿過來。”


    “好!我這就去……等等,應該不會有事吧?”


    錢大師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我笑了,就知道他沒有那麽容易聽話。


    “如果是劉大師過去,或者是我過去,或者是找其他人過去,可能都不行,可能也會出事,但是你不一樣,你去找,絕對不會出事。”


    “為什麽?”


    “因為現在你被凶人煞附身。”


    我簡單解釋了一下。


    凶人煞,乃是一種及其特殊的凶煞之氣,若是被凶人煞附身,那麽即便你是個溫文爾雅的好好先生,可在其他人看來,你散發的氣息,仍然是一個凶惡到極點的人。


    他會直接影響人的第六感,讓人憑借隻覺相信你是個惡人。


    與此同時,這凶人煞,對於凶靈之流,也有克製的作用。


    所謂鬼怕惡人,這凶人煞恰恰是那種大奸大惡的喪心病狂的匪徒身上才可能出現的煞氣,鬼神都要懼三分。


    隻是這骨子煞氣過於濃烈,若是這煞氣是你與生俱來的就算了,倒也能多活幾年。


    而若是不小心沾染上了這凶人煞,便如同此刻的錢大師一樣,若是沒有開解方法,怕是也活不過兩個晚上。


    聽完我的解釋之後,錢大師疑惑道,“我現在有那麽厲害?”


    “不是你厲害,而是你現在身上的凶人煞厲害。”


    劉大師也附和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剛才我看到你的時候,總感覺有些害怕,總想著遠離你,我還想著是因為什麽,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如此。”


    錢大師上下看了一下自己,咬咬牙,“我相信你秦昊,你可別坑我。”


    “我就是坑你,你不也要好好的忍著?”我反問了一句。


    錢大師頓時偃旗息鼓,“我這就去,這就去。”


    他拿著羅盤,走在廢墟之上,時不時的停下來,又仔細地看向羅盤,就那麽反複的幾個來回,終於停頓下來。


    錢大師站在一片廢墟之中,那是位於旅館的角落。


    我看著大概的方位,知道那裏就是之前我住的那一件房間。


    “在這裏!”


    錢大師說了一下。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找。


    他在廢墟之中,彎腰扒拉了幾下,像是忽然摸到了什麽東西,嫌棄的直接扔開。


    而後又不情願的將其撿起來,“我找到了,應該是這個!”


    他說著捏著一坨黑乎乎的東西,朝著我們走來。


    等走近了,我才看清楚他手上的拿著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那是一團黑乎乎亂糟糟的頭發。


    似乎還散發著一股子異味,也難怪錢大師會嫌棄,這種東西,任誰都會嫌棄吧?


    “這是……女人的頭發?”


    劉大師問道,“不會是……不會是那個凶靈的頭發吧?”


    他小心的問向我。


    我點了點頭,“不錯。”


    劉大師聽到這話,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又往前走了一步,“這樣沒關係?”


    “你拿著有關係,錢大師拿著就沒關係。”我看像錢大師,伸手從懷裏拿出了一隻從劉大師家裏拿出來的玉瓶,我已經事先跟他打過招呼,不是偷。


    我將玉瓶遞給錢大師,“把這個頭發,裝進去。”


    錢大師也不問為什麽,直接就把頭發給塞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才把接過玉瓶,將其放在了身上。


    在接到玉瓶的那一刹那,我能感覺到狗眼忽然發熱。


    我沒有在意,直接將玉瓶放在了靠近胸口狗眼的位置。


    “這頭發真的是那凶靈的頭發?”錢大師也好奇的問道。


    “八九不離十。”我點點頭,“現在這隻凶靈已經成了氣候,可以四處行動,不知道現在躲在哪裏,必須要想個辦法將其引出來,然後再將其誅殺,這就是能把那隻凶靈引出來的東西。”


    或許是這小旅館真的不經常打掃,我實在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從這裏找到那隻凶靈的頭發。


    這比我想的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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