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族長一言既出,滿室皆驚,方舒雲三人對視一眼,靜待尚族長後麵言語。(.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方才雲兒業已猜出,神使體內便是我族千年之前所遺功法,其心思敏銳,與我所想同出一轍,隻待神使大人醒來便可知曉端倪。”尚族長心中舒暢,麵上掛笑,捋須不止。


    原來此地族類自稱神族,傳說乃是上古時期大戰之時神人所遺後裔。


    此族內功法神異,於千年之前縱橫西荒,直至神族族長白良鄉因一時不查,被那七彩護罩之內的長蛇毒液所傷,之後功力盡失,此後神族便知此蛇毒液可抑製族內功法運行,幸而族內傳有兩部功法,幸而其毒液隻可抑製其中一部,但若是修習兩部功法被其咬傷則功力盡被封存,若隻修煉另一部則絲毫無虞。


    又因神族醫術甚為薄弱,若有傷者病患都需要到這幻彩護罩內修養,與那長蛇自然接觸甚多,故而白良鄉下令隻得修煉一部功法,另一部基礎功法則被其毀去,如此一來族人失了一部基礎功法,而直接修煉更高層次的功法,雖被那長蛇咬到但功力不虞有失,但遺失了基礎功法,那高層功法境界自然也不會修煉得太高,至此之後,神族勢頭漸微。


    而讓白良鄉下定決心毀去基礎功法的,乃是一名名叫徐良的觀星術師,其斷言,千年之後有雙木之姓氏者前來此地,殺蟒救人,將神族千年大患除去,更會將基礎功法傳於神族後人,此後更是帶領族人怒斬九合,縱橫八荒創出一片偉業!


    此事除了神使會將神族所遺的功法帶來,其他傳說神族上下皆知,故而承誌勇和方舒怡二人方一見麵便稱林天神使的緣故。


    四人在側又自私語一陣,林天已悠悠醒轉。


    林天方才轉醒,立時又噴出一口鮮血,鮮血噴落於地,血跡殷紅,甚為駭人。


    尚族長見林天轉醒,便要拜倒。


    林天無力攙扶,轉頭看向身側方舒雲,麵有疑惑之色。


    “此乃我族族長。”方舒雲見林天麵色煞白,一雙妙目之內業已泛紅,開口解釋道。


    “神族族長尚修誠,拜見神使大人。”尚族長口中忙道,將右手拐杖立於桌側,俯身便拜。


    “尚族長快快請起,林某何德何能,怎堪族長如此大禮,真是折煞小人。”林天氣息尚自不勻,但讓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跪拜於地自己又於心何忍,當下強忍胸中氣血翻湧,連聲道。


    尚修誠兀自不聽,便要磕頭,林天急火攻心,頓時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讓尚修誠嚇了一跳,不敢再拜,兩側方舒怡和承誌勇將其架起站於一旁,麵上甚是擔憂。


    “林某得此二位仗義相助,到此寶地,隻因林某身有要事,尚未前往族長之處拜訪,還往族長恕罪。”林天喘息片刻,終將氣息調勻,這才緩緩平伸右手,對著承、方二人,對族長開口言道。


    “神使將神族千年禍患除去,尚修誠尚未感謝神使,神使何出此言。”尚族長連連擺手,“若是此二人不將神使帶回那才是神族的千古罪人!”


    林天此時已有力氣坐直身子,無奈方舒雲雙手兀自扶著自己肩膀後背,林天有心將其柔荑拂開,卻又怕拂了方舒雲心意,讓她失了麵子,當下權當不知,開口道:“在下林天,並非什麽神使,萬望族長大人莫要再如此稱呼,林某實是受之不起。”


    “禮不可廢,禮不可廢。”尚修誠慌忙道,“神使大人現今感覺如何?不若先吃些餐點之後,老夫帶你去族內一觀如何?”


    方舒雲三人對視一眼,心知族長要帶林天前去宗族之內翻閱典籍,讓林天得知自己使命。


    “業已無妨。”林天無法運功,此時已於普通人無異,隻是胸口氣血翻湧,煩悶異常,若是出去走走興許可緩解一二,當下便要離開床鋪。


    “我已無妨,多謝姑娘在側相護。”林天麵色尷尬,自己要下床自然無需方舒雲再次攙扶,故而轉麵對其說道。


    方舒雲麵色一紅,忙將手收回,方才情況紛亂,倒是讓她忘了此節。


    林天麵色訕訕,待踏地之後卻又見自己所吐鮮血赫然在地,頓時更感尷尬,對承誌勇拱手道:“不知此地可有打掃用具,林天自當將此地汙穢清掃幹淨。”


    承誌勇連道:“神使先請用餐,此地自有鄙人清掃,不必麻煩神使大人。”


    林天見眾人對自己左一個神使大人,右一個神使大人的稱呼頗感無奈,想要再次出聲抗議,但想自己說了也是白說,索性閉口不言,此時隻覺胸中煩悶,餐點亦也不吃,和尚修誠攜手出屋。


    出得房間,隻見房外路麵乃是鵝卵石鋪就,路麵不寬,兩側樹木林立,更顯其曲徑幽深,林天踏足其上,尚修誠帶其辨明方向,一路往西行來。


    道路兩旁不時顯露幾座石屋,石屋並不十分龐大,之前種植花草,微風飄過,芳香撲鼻,更顯石屋主人雅致,林天在小徑之上走了一會便覺心情舒暢,麵上不禁掛上笑容。


    “在下久居九州,不知此地尚有如此神仙之所,”林天不時和身側後方尚修誠搭話,“若是得知定會早些拜訪。”


    林天原本以為小徑寬度不可並行,待仔細看去便是三人並行亦也足夠,想來是尚族長對自己恭敬,讓自己先行之故。


    “神使大人見多識廣,哪會看上此地。”尚修誠謙虛道,此地從未有外人到來,尚修誠顯然不是太會聊天,說了一句便已無言。


    林天聽其又道神使大人,心中無奈苦笑,唯有不再說話,故而二人一路行來無甚說話。


    一路之上林天見得不少路人,見林天模樣皆感意外,昨夜雖有不少人得知有外族之人被救與此,並不知道林天身份,且林天穿著與此地之人大異,自然會有人駐足觀看,過了些時候卻有不少頑童,圍住林天不時奔跑,林天笑而不語,卻都被尚修誠一句“不可對神使無禮”趕跑了。


    林天越發覺得這老頭無趣的緊。


    一路行來,林天隻覺胸中憋悶得以緩解,而此行目的業已到達。


    “神使請進。”來到一處房前,尚修誠恭敬讓林天先行,林天抬頭觀望,隻見此石屋甚為巨大,倒也看不出如何,林天一路行來對尚修誠恭謹態度已然見識,此時也不多說,徑直走入。


    二人進屋之後,林天放眼看去,隻見石室之內壁上皆被鑿成書架式樣,其上盡是書籍,且模樣甚為老舊,想來定是神族先人所遺。


    尚修誠進得石屋,將林天引至一間小室,其內狹窄,亦無家具,其內共兩蒲團爾。


    “尚族長這是何意?”林天奇道。


    莫非這老頭想幫我打通丹田桎梏?林天不由突發奇想。


    “神使大人盡且安坐。”尚修誠緩緩入內,將拐杖放於一側,緩緩盤膝坐落於左側蒲團之上。


    林天心中疑惑,但也依言落座。


    尚修誠雙目微闔,半晌不語,林天心中奇怪,待要相詢,尚修誠已然開口說話。


    “神使大人是否功力被封?”尚修誠突兀開口,嚇了林天一跳。


    “正是。”林天連忙端坐,聽這老頭口氣似乎自己還有救。


    “神族千年之前一白姓族長,前去那幻彩護罩內,被一長蛇所傷……”尚修誠開口娓娓道來,卻被林天打斷。


    “幻彩護罩?”林天奇道。


    “便是那巨蟒所處之地,亦也是那古月之草散發藥力所籠罩之所。”尚族長解釋道。


    “哦,是那裏。”林天點頭。


    “白族長被那長蛇所傷之後,功力被封……自此神族一蹶不振已有千年,”尚族長將神族之事交代完畢,待林天消化半晌,這才接著道:“我族功法有二,其一乃基礎功法,千年前被白族長銷毀,其二乃更為高深之功法,我族人多為修習,但基礎功法已失,高深功法不能寸進,族中遺訓,待神使來此必將此功法傳於神使大人,故老朽帶神使來此。”


    林天奇道:“尚族長為何認為我就是你口中所言神使?”


    尚修誠笑而不答,隻道:“待神使修煉此功之後,老朽自會一一道來。”


    林天對尚修誠所說功法亦是甚為好奇,但無功不受祿,本想開言推脫,豈知尚修誠已經將功法娓娓道來。


    林天皺眉細聽,聽得半晌,驚呼道:“此功法竟是以吸收月華之力作為修煉根本,與我這修煉星力之法豈不背道而馳?”


    尚修誠不言,隻緩緩口誦心法口訣,林天無法,唯有仔細聆聽,生怕錯聽一處細節抱憾終身。


    尚修誠片晌已將功法口訣念完,待林天記憶片刻,又自開口念了一遍。


    林天聽其開口複誦,亦也跟隨誦念,尚修誠聽得林天誦念,便自不言,仔細聽其言語,隻聽得林天複誦完畢,竟然一字不差,尚族長哈哈大笑,連道神使七竅玲瓏,卻取過拐杖,起身走了出去。


    林天心道,此時正也無事,且自己星力被封,無法衝破丹田屏障,且此功法不會被那蛇毒侵擾,那白族長留有此法定有深意,不如便自在此地修煉一番,先不論成功與否,且不要辜負尚修誠美意。


    林天念及與此,盤膝坐好,開始修煉月力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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