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看呆了。


    雷行金色的眼眸都比平時艴然三分:


    “為什麽不合適?哪裏不合適?你今天必須給老子說出個一二三四五點來,說服不了,這禮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蘇桃也不惱,給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麵前:


    “雷大哥,兩個人不合適就是不合適,說不出那麽多點來。”


    雷行道:“你跟時子晉就合適了?我看你們哪哪都不合適,起碼我知道自己的女人要自己守著,其他人與我何幹!”


    他大概是真得在努力壓著情緒,不僅耳朵露出來了,尾巴也冒了出來,隻不過垂得很低。


    甚至蘇桃還看到了他變尖的虎牙...


    蘇桃歎口氣,喃道:


    “我和他可能也不合適吧,雷行,我有什麽好的呢?你走南闖北,見過的女孩聰明漂亮有實力的應該不少,願意與你一起披荊斬棘的肯定也有,你是雄鷹,末世對你來說是機遇,是舞台,拘在桃陽這一塊四方天地,這是委屈你。”


    經過這些事,她還是偏向找一個能陪她留在桃陽一起建設,一起奮鬥的另一半。


    莊婉羨慕她高樓拔起而起的神奇能力。


    她又何嚐不羨慕仲醫生能為了她拋棄一切隻為在桃陽守著她過日子。


    這話根本說服不了雷行:


    “老子瞧不上別人,別的地方再大再繁華我也不稀罕,蘇桃,你到底哪裏看不上我?我是個粗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你哪裏不滿,直說,我改。”


    蘇桃張口結舌。


    難道還要她直說,她就是對他不來感覺?


    對他沒有男女的那種喜歡,更沒有什麽世俗的欲望?


    在雷行灼熱的目光下,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


    甚至語氣還重了三分,就是不想雷行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她真心覺得雷行有一種特殊的魅力,無關風月,無關男女。


    他就像是一頭急速奔跑的獵豹,羊群是他的勢在必得的獵物,危險的獅虎都要向他臣服,肆意張揚,無拘無束。


    什麽女兒情長對他來說是一時糊塗。


    雷行閉了閉眼,捏緊的拳頭鬆開,鬆開又捏緊。


    他倏然站起來:“你慢慢吃,賬我結了。”


    蘇桃都來不及叫住他,包廂門突然被人強行闖入。


    服務員焦急道:“小姐,不行——”


    一個身材高挑,眉目有幾分冷豔的年輕女人看到雷行,立馬豎起了眼睛:


    “你果然在這!”


    楚月看著懵逼的蘇桃,臉色差到極點,她怒問雷行:


    “你們合起夥來騙我,就是為了這個臭丫頭片子?”


    她真的又驚又怒。


    本來隻是疑心雷行有什麽行蹤瞞著她,好奇之下跟過來。


    沒想到居然約了女人幽會!


    這麽多年雷行可沒主動約過哪個女人!


    肯定是這個臭丫頭勾引的!


    年紀不大,心思倒是不少!


    雷行也沒想到她會跟著來,還硬闖,本來就不好的心情瞬間變得怒不可遏:


    “楚月!我在這裏跟誰吃飯,用得著匯報你?你是我什麽人?自作多情也要有個限度!”


    話說的太難聽了,楚月的嗓子都在抖:


    “雷行你不要太過分!我就算自作多情也比用不入流的手段勾引你強!”


    蘇桃目瞪口呆。


    是說她嗎?


    好像是在說她誒!


    雷行整個人都沉下來了,他兩步跨過去,一把將楚月扯到蘇桃麵前:


    “給她道歉!”


    楚月瞪大眼睛:“憑什麽?”


    她是楚家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隻有別人跟她道歉,沒有她先低頭的道理!


    雷行道:“憑你信口雌黃,張嘴就潑人髒水!”


    楚月覺得可笑:


    “難道我說錯了?這臭丫頭哪裏能吸引你?長得稱不上驚豔漂亮,身材也不行,我都懷疑是不是沒成年,不用點手段能勾得你來跟她吃飯?!”


    蘇桃被她說得猛地低下頭去看自己的小包子,又去看楚月的峰巒。


    頓時勃然色變。


    有被羞辱到!


    蘇桃指著她:“人身攻擊過分了!你要追雷行就追雷行,別扯上我!來來來,包廂讓給你。”


    說完她轉身就走。


    雷行要去追她,蘇桃揮手道:“時少將在樓下等我,你們聊。”


    雷行的腳步一下就頓住了。


    楚月還在跳腳:“臭丫頭你什麽意思?!讓著我?!我需要你讓?”


    雷行忍著打女人的衝動:


    “楚月,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我的生活遠一點!我可不在乎你姓不姓楚,把我惹急了我不介意再去楚家堵你!”


    楚月冷靜了一些。


    她想起之前雷行把她堵在楚家丟人的情景,後來她更是被她爸罵得狗血淋頭。


    雷行可能真的會去楚家鬧,把楚家掀個底朝天,麵子裏子都丟完。


    她忍了忍道:“我也是好心提醒你,現在小姑娘手段的都了得的很,你別著了道。”


    雷行理都沒理她,轉身就走。


    蘇桃上了車,坐到副駕駛,臉色有些難看。


    時子晉先是朝樓上掃了一眼,沒看到雷行,然後不動聲色的問:


    “不順利?”


    蘇桃還是挺生氣的:“遇到一條瘋狗。”


    時子晉尋思著雷行已經在她心裏從豹子降級到瘋狗了嗎。


    他隱隱有些高興,但麵上卻沒顯露出來:


    “沒吃飯吧,我帶你去吃飯。”


    這麽短的時間估計都用來吵架了,哪裏顧得上吃飯。


    蘇桃搖頭:“沒胃口,你送我回去吧,路過停車場順便去看看車修的怎麽樣了。”


    時子晉的好心情減了三分。


    沒了雷行,還有一個會送禮的顧明池。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到了停車場,蘇桃開了車門老遠就聽到爭吵聲。


    修車的老師傅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我不管你們是誰,今天這車在我手裏就不能被你們破壞!你們跟車主有仇自己找車主去,趁著車主不在拿車撒氣,沒見過你們這麽不講道理的!”


    一個年輕女人氣焰囂張:


    “知道我是什麽人嗎?別說我今天要砸這一輛車,停車場裏的車隨便全砸了,也沒人敢吭氣!”


    年紀小一點的女孩見狀也有恃無恐起來:


    “就是,我姐姐可是卓會長的夫人,你們要是識相點,就趕緊滾開。”


    蘇桃遠遠的就認出來了,其中年紀最大的是當時半路上攔車的女人!


    年紀最小的應該是那天跟時子晉裝白蓮的鄧家小女兒。


    這鄧家母女居然沒死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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