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玲語驚呼:“你說什麽?!”


    她趕緊衝進農戶的房子。


    顧筠和鄭玉書聽到後,也趕緊跟進去。


    誰知道一看,果不其然,高大竟然真的死了。


    範玲語眉頭緊蹙,走到高大旁邊檢查傷口,扯開他的衣服看到胸口的劍傷時,她不敢相信地回頭:“是劍傷,而且這個傷口我很熟悉。”


    顧筠看到傷口的時候,也往後退了一步。


    怎麽可能?


    還不等她站穩,範玲語瞬間回頭,指著顧筠說:“顧筠,就是你,是你的劍刃。”


    “不是……”


    顧筠連忙後退。


    “你還說不是?!”


    範玲語衝到顧筠跟前,將她的劍拿出來和高大的傷口進行比對,一對比發現顧筠手中的劍的劍刃和高大的傷口一模一樣。


    旁邊的無常門弟子見狀,也站出來指責顧筠:“顧筠,證據確鑿,你還說不是你幹的?!”


    顧筠非常無助。


    範玲語表情更加嚴肅:“顧筠,你是顧掌門的關門弟子,怎麽能幹這種糊塗事呢?雖然高大是魔尊的人,但魔尊和修真界已經保持了百餘年的友好,不管你私人對魔界有什麽感情,都不應該對高大痛下殺手。”


    範玲語言之鑿鑿,儼然是把罪名坐實了。


    顧筠在混亂中插嘴:“不是都說了不是我不是我,為何不信?你們不相信我的話總可以相信道尊吧?我和他一同前來,幾乎時時刻刻都和他在一起,如果我殺了人,道尊應該最清楚。”


    範玲語不相信:“你說你不想殺高大,那為何這麽巧,偏偏高大死的時候你出現在這裏了,高大身上的傷口還是你的劍所致?這一切大家都有目共睹,難道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我隻是想進來喝口水而已,誰知道這裏住的是高大?”


    鄭玉書將顧筠拉到自己身後,對上範玲語的眼睛,不急不管地說:“筠兒所言全部屬實,我一直在筠兒身邊,不曾見過她殺人,你們不相信她倒也罷了,難道連我都不相信了?”


    聽到鄭玉書這麽說,無常門的弟子哪敢說話?


    就連範玲語都沒有剛才的氣勢了。


    她蹙了蹙眉,故作疑惑地笑著說:“當然,既然有道尊做保,我們肯定相信不是顧筠做的。”


    她看向顧筠:“顧筠,你仔細想想,你的劍有沒有離身?是不是別人拿了你的劍殺死了高大,但是你本人並不知情?”


    說完,她還對著眾人說:“這個可能性並非完全沒有,不然劍傷怎麽可能一模一樣?”


    範玲語說完,讓人都沒有說話。


    誰不知道修真者的劍都是有靈性的。


    除非是親近之人,不然怎麽可能被人拿走?


    見眾人的表情都有些難以言表,範玲語才接著說:“我記得你有個妹妹,是吧?”


    顧筠趕緊開口:“我妹妹絕對幹不出這種事,你別冤枉我妹妹!”


    範玲語趕緊安撫顧筠:“顧筠,我知道你們姐妹情深,但你有道尊作證,道尊不會說謊,所以肯定不是你,可是傷口又和你的劍傷一模一樣,這我沒辦法不懷疑顧鳶啊。”


    顧鳶剛從金光劍派下山曆練,很多人都不認識她。


    聽到範玲語的話後,無常門的人議論紛紛。


    “這顧鳶到底是何許人也?”


    “聽說是顧掌門的關門弟子,很受顧掌門器重。”


    “原來是顧掌門的關門弟子。”


    顧掌門的兩個女兒都是因為魔界所殺,於情於理,顧掌門都會對魔界恨到不行。


    所以他的關門弟子嫉惡如仇殺了高大,也算理所應當。


    就在眾人眉心都有揣測的時候,陸鵬也站了出來,對眾人說:“道尊受傷是因為救了顧筠,而顧鳶這人不僅嫉惡如仇,還和顧筠姐妹情深,她知道自己的結界差點命喪高大之手,一定不會放過高大,如果因為這個殺了高大也不是解釋不通。”


    別人不了解了顧鳶,但顧筠很了解。


    “她確實嫉惡如仇,但以她的能力能不能和修煉百年的高大一戰都是問題。”


    “你們有所不知,高大離開妖族分壇之後受了很嚴重的傷,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傷,讓顧鳶盯上了他,所以才一路追隨到這裏來殺了他。”


    不用範玲語引導,依然有人會替她說話。


    範玲語笑了笑,在旁邊旁觀。


    這個時候,洛危星卻開口了。


    “不可能是顧鳶。”


    “魔尊說這話是為何?”無常門的弟子問。


    “顧鳶是我親手送到顧掌門手上,並且眼睜睜地看著她和顧掌門離開的,顧鳶根本就沒有殺害高大的時間,更不可能到這裏來殺高大。”


    說完,洛危星又補充了一句:“說起來,顧鳶這個時候也該到金光劍派了。”


    洛危星這話說出口後,陸鵬又蹙眉,疑惑不解道:“這就奇怪了,我記得我昨天晚上曾親眼看到顧鳶出現在此處,可是魔尊卻說顧鳶回到金光劍派,難道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人是別人假扮的?”


    顧筠知道洛危星在這件事上不可能說謊,聽到陸鵬的話後,她趕緊開口問:“是不是你看錯了?”


    “不可能看錯。”他向眾人解釋:“我和顧鳶曾經有過一麵之緣,之前在客棧我將她的臉看得非常仔細,絕對不可能認錯。”


    說完,他又看著洛危星說:“現在隻有兩個可能,要麽顧鳶根本就沒有回金光劍派,要麽,是有人假扮顧鳶出現在這裏,目的就是栽贓顧鳶,冤枉她殺人。”


    “這就奇怪了。”無常門的弟子說:“顧鳶這才剛剛下山,和別人無冤無仇,到底是誰想陷害她?”


    陸鵬搖頭:“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說到這裏,陸鵬靈光乍現:“對了,我昨天晚上是在客棧裏看到她的,說不定現在她還沒有走,我們過去查看一番,一切不都清楚了嗎?如果不是顧鳶,我們也可以給她一個清白,可是如果是顧鳶的話,我們修真界也應該給魔界一個交代。”


    “說的也是,是不是顧鳶,真的顧鳶還是假的顧鳶,到時候一看便知。”


    鄭玉書聽到這話,也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便對自己的手下說:“你們去客棧看看,把人帶過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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