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書不在意他的無視,走到他跟前。


    “我是來尋自家好友的,請你盡快放人。”


    洛危星抬頭,瞥了鄭玉書一眼。


    他就知道這個時候鄭玉書突然過來時為了顧筠。


    鄭玉書倒是動作快,這麽快就和顧筠聯係上了,甚至連對方轉世重生的樣子都找到了。


    不愧是鄭玉書。


    想到這裏,洛危星歎了一口氣。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才能和自己的顧鳶相見。


    他慢慢站起來,淡然道:“人我已經放了。”


    鄭玉書了解洛危星的為人,洛危星這人看起來窮凶極惡,其實根本不屑於騙他們,更不用說這個人是顧鳶的姐姐顧筠。


    洛危星知道他深愛著顧筠,不會騙他。


    但身後的顧鳶沒有看到顧筠卻非常害怕,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顧筠了,趕緊扯了扯鄭玉書的衣服,哀求他:“你再幫我問問。”


    熟悉的聲音闖入耳朵中,洛危星回頭看向鄭玉書身邊的侍衛。


    他沒有想到,這一看,真讓他看到了顧鳶。


    “鳶兒,真的是你?!”


    他急忙跑到顧鳶身邊,抬了抬她的下巴。


    魔界有規定,不允許進入魔界的人藏頭藏尾,因此顧鳶時摘了紅狐麵具進來的。


    但是她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對自己動手動腳,真是豈有此理!


    她咬牙,一巴掌拍開洛危星的手:“請你自重,我不認得你!”


    但洛危星根本不在意顧鳶在說什麽。


    顧鳶雖然身穿男裝,但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已經深深刻進他的腦海中。


    哪怕是過了百年,他也忘不掉顧鳶。


    洛危星情緒激動,不自覺手上用力,捏疼了顧鳶。


    顧鳶見對方再一次伸手,往後退了半步,生硬地一掌拍在洛危星手上,義正言辭地告訴他:“我可是修真界的人,豈是你們魔界的人可以隨便調戲的?”


    她的表情嚴肅,死死地盯著洛危星。


    明明十七八歲的年紀,好像什麽都不怕。


    這副樣子像極了顧鳶。


    洛危星不明所以,扭頭看向鄭玉書,問她:“你在哪裏見到她的?她……怎麽變成了這副樣子?”


    明明看起來和百年前無異,偏偏卻不認得他。


    她眼裏陌生的感覺不像是裝出來的,很明顯,她確實不認得自己。


    鄭玉書看了顧鳶一眼,但笑不語。


    洛危星一看到鄭玉書的這個笑容,就知道她肯定是顧鳶。


    當初顧鳶魂飛魄散的時候,是他親眼看到的。


    沒想到顧鳶還是騙了他。


    洛危星覺得他受到了顧鳶的欺騙,而她一騙,還騙了他百年。


    這百年來他人不人鬼不鬼的,若行屍走肉一般活著,日日夜夜任由思念蝕骨,痛不欲生的,卻沒想到顧鳶竟然會這麽出現,而且還一副懵懂模樣。


    洛危星低著頭,無奈地笑了笑,問顧鳶:“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為了讓我痛苦,你甘願騙我百年?顧鳶,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


    顧鳶完全不知道洛危星在說什麽,疑惑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鄭玉書,又看了看洛危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而且我也不認識你,還有……”


    她義正言辭地警告:“雖然修真界已經和你們魔界維持了百年的祥和,但指不定哪一天又有戰爭,所以不要把我和你的關係說的這麽好,我怕被當成修真界的叛徒。”


    此言一出,鄭玉書和洛危星皆是一愣。


    不知道是顧鳶潛意識裏害怕這件事,還是老天有意為之,顧鳶甚至還沒有經曆什麽事,也根本不知道百年前發生了什麽,竟然最害怕的還是這件事。


    洛危星沉默片刻,看著顧鳶說:“顧鳶,你還真是初心不改。”


    顧鳶就當洛危星是在誇自己:“當然,我作為修真者,使命便是斬妖除魔,如果你哪一天入侵了修真界和人族,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洛危星無奈地笑了笑:“你一個修真者在魔界說這個話是不是有點太膽大妄為了?如果我真是十惡不赦的人,現在你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顧鳶聽了這話,脖子往回縮了一點,人也跟著鄭玉書縮了一下。


    她問鄭玉書:“你一個修真者,為何和魔尊走的這麽近?你就不怕被當成叛徒嗎?”


    由此可見,顧鳶對叛徒這兩個字的執著。


    鄭玉書搖了搖頭:“修真界內也有壞人,魔界中也不乏好人,叛徒不叛徒的,重要的是你自己是怎麽想的。有的人哪怕愛上了魔尊,卻還是心係天下,哪怕被當成修真界的叛徒,還是毅然決然用自己的生命維持了修真界百年的昌平盛世。”


    聽到鄭玉書這麽說,顧鳶的表情中也帶著敬仰。


    “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鄭玉書笑了笑,回答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顧鳶左看右看,沒理解鄭玉書是什麽意思,卻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魔修。


    魔修一臉著急,向洛危星報告:“尊上,不好了,烏飛塵帶過來的女人打暈門口的守衛魔修後跑了。”


    顧鳶一聽就知道是姐姐,便生氣地問洛危星:“你不是說你早就把姐姐放了嗎?把姐姐留在這裏到底想做什麽?如果不是姐姐自己聰明跑了的話,你打算囚禁姐姐多久?”


    “如果我真的有一關著她,絕對不會給她機會讓她跑出魔界,我原本想的是等她醒來之後便放她離開,誰知道她竟然自己跑了,至於剛才和你們說的早就放了她,也並不是我說假話,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離開,我隻是吩咐我的手下去辦事而已。”


    顧鳶才不相信。


    “你是魔尊,而姐姐是修真者,說不定你就是想把姐姐囚禁起來,誰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洛危星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喜歡的女人這麽指責,沉默無言了片刻。


    “鳶兒,我相信他。”適時,鄭玉書出來解圍:“相信我,他不會對你姐姐做什麽的。”


    顧鳶蹙了蹙眉。


    她真的想不明白,鄭玉書一個修真者為什麽要替魔尊說話。


    但是既然鄭玉書給她做了保證,她隻能姑且相信了。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應該去哪裏找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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