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危星鬆開顧鳶,拉住她的手,表情非常認真:“鳶兒,你說真的嗎?”


    顧鳶堅定地點頭:“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


    她掃了一眼洛危星的魚尾,疑惑不解:“你不是隻有生氣的時候才會露出魚尾嗎?莫非你現在還在生我的氣?我都已經和你解釋過了。”


    “不是。”洛危星搖了搖頭:“其實不止生氣的時候會露出魚尾,開心的時候激動的時候身體也會有些反應。”


    他說完,將顧鳶往床上一拉。


    顧鳶被嚇了一大跳:“幹什麽?”


    她用手撐在洛危星的胸口,讓他和自己保持距離:“洛危星,我以前確實沒有想過讓你走,但這也不是你抱著我在床上打滾的理由,你放開我!”


    洛危星看著顧鳶,含情脈脈:“顧鳶,你不想知道我對你是什麽感情嗎?”


    顧鳶掙紮的手一頓。


    她不知道應該說想還是說不想。


    說實話,直到現在顧鳶都不知道洛危星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樣的,不知道她到底是喜歡自己還是不喜歡,因此非常糾結。


    她覺得,洛危星還是恨她的。


    “要是是恨我的話,你就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


    顧鳶將臉轉到一邊,決定眼不見心不煩,隻要她一日不從洛危星嘴裏聽到恨她,她就能欺騙自己一天。


    洛危星拉著她的手,認真的說:“我不說,我讓你看。”


    說著,他打開了自己的識海。


    顧鳶看到洛危星的那一瞬間,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她明明還沒有決定要不要看呢,洛危星怎麽就把畫麵直接擺在她麵前了?


    洛危星的識海裏,紅豔豔的玫瑰肆意綻放,熱烈奔放,朵朵都在記錄著他的愛。


    有洛危星在金光劍派時歡喜滿滿卻又小心翼翼給顧鳶準備點心茶水的;


    有顧鳶穿著嫁衣,他奮力從魔修手裏把她救出來,抱她出山洞的,並讓人好好照顧她的;


    還有她被金光劍派的箭所傷墜落梅林做噩夢之時,洛危星安撫她說她身邊還有他,隻要她不離,他便永遠不會棄她不顧的。


    識海中的畫麵,一點點一幕幕都寫滿了洛危星對她的愛意。


    看到這畫麵的瞬間,顧鳶就愣住了。


    她抬頭,眼睛裏全是淚水,眼裏淚花盈盈,連她自己都分辨不出來是苦盡甘來,還是感歎自己和洛危星錯過的這些日子。


    如果不是再次重逢,他們可能永遠不會知道對方的心意。


    不對,如果那次洛危星受傷之後沒有入魔,他們也不可能有未來。


    雖然洛危星的手段有些極端,但所有的手段都是為了將她留在身邊,顧鳶以前看不懂洛危星的某些行為,覺得洛危星忽冷忽熱,現在突然也懂了。


    那是一種和自己感情一樣的試探,試探兩人之間的感情。


    顧鳶被洛危星識海中濃烈的愛意感染,沉浸在這麽長時間才發現洛危星和自己其實心意相通的喜悅中無法自拔,根本就沒有發現漏了魚尾的洛危星已經將她的衣服褪到了胳膊上。


    她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洛危星,洛危星俯身,吻上了她的嘴唇。


    唇齒相接,發出蕩漾的聲音。


    她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全部褪下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洛危星用手一勾,床幔落下,擋住了外麵的陳設,給兩人留了一個狹小但充滿愛意的房間。


    一室綺麗,顧鳶忍不住和他共沉淪。


    絨二在外麵熬了幾個時辰的藥,終於把藥熬好了,本想端進來給洛危星喝。


    剛走過寢宮的長廊,快到裏屋的時候,她便聽到了從屋裏傳出來的動靜。


    剛開始絨二還沒有聽出來是什麽動靜,隻覺得奇怪,為什麽尊上已經昏迷了,顧鳶一個人還能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她有些緊張,趕緊往前走了幾步,怕又看到顧鳶對尊上動手。


    快步走了一段路,突然聽到顧鳶一聲短促的“啊”,她的腳步陡然一停。


    而後,聽到洛危星和顧鳶的喘息聲時,她才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臉刷的一下紅了,趕緊往後退了幾步,靠在走廊的牆上。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了幾口氣:“我天,幸好我沒有進去,要是剛才進去了,尊上還不得殺了我嗎?”


    絨二想想就有些後怕,尊上和顧鳶第一次做這種事,自己竟然打擾了人家。


    冷靜下來之後,她又偏頭看了一眼裏屋,看到床幔隨著裏麵人在動,裏麵的人身影還在起伏。


    她趕緊又將頭縮了回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夫人終於院子接受尊上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以後夫人不會想著逃跑,會一直留在魔宮了?


    她聽到裏麵的動靜,臉紅的厲害。


    猶豫不決地看著自己手裏的藥碗,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後,她就想明白了。


    都已經有顧鳶了,還要藥做什麽?尊上現在肯定不想喝藥。


    更何況,顧鳶對尊上來說就是最好的藥。


    思考片刻後,絨二又往裏走了幾步,將盤子放在門口,轉身離開。


    走到快要出寢宮的地方,迎麵撞上了正要往裏走的黑三。


    黑三見她的臉通紅,以為她生病了,趕緊說:“絨二,你生病了?既然生病就去休息,不要給尊上傳染上了。”


    絨二搖搖頭:“我沒事。”


    “那你這是……”


    絨二想了想,沒說。


    “算了,我不管你了,我要進去看看尊上,顧鳶那女人在尊上麵前我總覺得不是很放心。”黑三說完,錯過絨二的身體,轉身就往裏走。


    絨二來不及害羞,趕緊轉身,手忙腳亂地抓住了黑三的胳膊。


    “不行,黑三,你現在不能進去。”


    黑三不明白:“為什麽不能進去?怎麽了?因為顧鳶在裏麵,所以我現在連尊上的麵都見不成了唄?”


    黑三覺得絨二不讓自己進去,就是為了把洛危星推給顧鳶:“不知道你為什麽那麽相信顧鳶,反正我不信她。”


    絨二沒有鬆開他的手:“相信我,你要是現在進去,尊上一定會殺了你,你會沒命的。”


    “為什麽?”黑三不理解:“你剛才不是也進去了嗎?尊上怎麽就沒有殺了你?”


    絨二不敢讓洛危星聽到自己和黑三的議論,趕緊拉著黑三到偏僻的地方和他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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