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冷哼一聲:“給我殺!”


    說完,無數魔修傾巢而出,衝向了妖族的方向。


    妖族剛才在誅仙鼎下折損本來就有些嚴重,現在麵對魔修的攻擊更是毫無反手之力,就連妖王都在雷火功中消耗了大量的妖力,剩下的妖力不足以在解決了魔修之後解決洛危星。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他毫無辦法。


    再拖下去,恐怕自己也會命喪黃泉。


    他隻好咬了咬牙,對群妖說:“撤!”


    妖王這話一出口,數以千計的妖邪朝著反方向而去,衝向另一邊沒有魔修的地方。


    白狼這才趕緊衝到洛危星身邊,將奄奄一息的洛危星拖回了寢宮中。


    顧鳶在寢宮中焦急地等待前去救援的大部分,突然看到白狼的身影,趕緊把位置給白狼讓開,碎看到白狼馱著洛危星回來,她趕緊也跟著進了寢宮。


    門口絨二和黑三接連用魔氣給洛危星治療,兩人的額頭早已是滿頭大汗。


    顧鳶也在旁邊焦急地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絨二和黑三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慢慢直起了身體。


    “還好我們及時趕到,再晚一點點恐怕魔尊就……”


    顧鳶看著洛危星,也有些慶幸。


    “好了,尊上現在隻是昏迷了,讓他好好休息休息,他就會好起來。”


    絨二說完,轉身去推黑三:“我們走吧。”


    黑三不開心:“又讓尊上一個人待在這裏?”


    絨二沒好氣地說:“黑三,你瞎嗎?這哪是一個人?這不是還有夫人嗎?有夫人在旁邊照看著,尊上不會有事的。”


    黑三冷冷地說:“這次若不是有顧鳶在,洛危星怎麽可能一個人麵對群妖?她這女人不舍身保護尊上也就算了,竟然比尊上先回來,這樣的人,我怎麽敢把尊上交給她?”


    “黑三,你也知道夫人是尊上拿命也要護住的女人,你對她的意見這麽大,等尊上醒來之後你就完蛋了。”


    絨二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不為所動的顧鳶,推著黑三出去:“相信我,尊上一覺醒來沒有看到你比看到你要開心。”


    黑三被絨二推出去,雖然心裏有千百個不願意,但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絨二剛才說的話全落在了顧鳶耳朵裏,她不是沒有心的人,怎麽可能會不為所動?


    隻是,她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洛危星,覺得當真如父親所說,洛危星是一個讓人看不懂的人。


    有時候好有時候壞。


    明明恨她入骨,卻幾次三番舍命保護她。


    洛危星是恨金光劍派,乃至恨上課整個修真界,但這裏又救了仙源,讓金光劍派免受饕餮腐屍散的荼毒。


    洛危星的麵前好像蒙著一層白布,顧鳶怎麽看都是隔著白布看人,看來看去,也隻看了個輪廓出來,其他的事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洛危星應該是個好魔吧?”


    顧鳶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顧鳶,你瘋了嗎?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大名鼎鼎讓修真界聞風喪膽的魔尊,你說他是個好魔?說出去誰會相信?”


    說著說著,顧鳶又糾結起來:“但是要說他是個壞人的話,為什麽他要救修真界呢?修真者明明是他的敵人。”


    顧鳶伸手撓了撓頭發,實在是想不明白了。


    洛危星已經醒了,他躺在床上聽顧鳶的呢喃,不由得在心裏笑了笑。


    他以為顧鳶對他的感情隻有恨,也是第一次知道顧鳶居然在糾結。


    他越來越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明顯。


    明顯到顧鳶掃了一眼就發現了。


    她很生氣,在洛危星胸口拍了兩下:“你這人真是的,醒了為什麽還要裝睡?就為了騙我嗎?”


    “我這不是想看看你的反應嗎?”洛危星慢慢坐起來,靠在床上:“本尊這次怎麽說也救了你們金光劍派,救了你,難不成本尊就一點獎勵都沒有嗎?”


    聽到洛危星的問題,顧鳶就知道他把自己剛剛說的話全聽了,有些惱羞成怒:“幹嘛要偷聽我講話?”


    “有沒有聽你說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表示。”洛危星挑了挑眉,誇張的說:“不是吧?救了你們金光劍派,本尊什麽好處都撈不到?早知道本尊就不費這麽大的功夫了,當初若是不提醒你,直接帶你走了多好。”


    顧鳶見識過洛危星的無奈,隻好點頭:“好好好,我給你獎勵。”


    她想了想,從胸口將碎靈石手鏈拿了出來,放在麵前看了看,又將這串手鏈放在洛危星手裏。


    “洛危星,其實這個手鏈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不是給鄭玉書的,是當年我從山下回來特意給你帶的禮物,但是回來之後看到你不見了,所以才惱羞成怒說了不好聽的話,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讓你走。”


    她歎了一口氣:“隻是我沒有想到,因為誤會,我們兩個人竟然未來好幾年都沒有見過,這個手鏈一直被我貼身帶著,直到現在才有機會送出去。”


    “要嗎?”


    洛危星點頭,伸出了手:“你當真沒有想過丟下我?”


    顧鳶一邊將手鏈給洛危星帶上,一邊無奈地說:“當真,如果這條手鏈真的是送給鄭玉書的,我以前經常和他見麵,為什麽沒有送給他,卻還一直帶在身上,你以為是我不好意思嗎?”


    洛危星搖了搖頭。


    他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


    “戴好了。”


    顧鳶放下他的手:“以前不願意說出來是怕你不相信我,但是現在想了想,覺得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出來,如果你信當然最好了,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就再努努力,讓你相信。”


    洛危星連忙點頭:“你不用再努力了,我已經相信你了。”


    他將顧鳶往自己身邊一拉,將頭埋在顧鳶的肩膀上,聲音有些沙啞道:“顧鳶,謝謝你今天和我說的這些話,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你對我是什麽感情。”


    說著說著,顧鳶覺得被子下麵不對勁,掀開一看,洛危星的魚尾漏了出來。


    顧鳶看到洛危星顯露出魚尾,有些疑惑。


    她拍了拍洛危星的背,認真地說:“洛危星,我不會拋下你,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大概率也不會,畢竟你是我的小狗,我怎麽可能忍心扔下小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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