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下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太陽掛在天上,將大地烘烤地很熱。


    顧鳶站在堂屋,用手勢和老婆婆告別。


    “老婆婆,我們要走了。”


    她給老婆婆比劃。


    比劃了好幾次,聾啞老婆婆才看懂她的意思,拉了拉她的袖口,意思是:“要不再住幾天?”


    “老婆婆,我們有事,要先走。”


    她從袖口掏出一串銅錢和幾兩銀子交給老婆婆:“老婆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收留,我們非常感謝。”


    聾啞老婆婆不收,趕緊給她推回來。


    顧鳶和她僵持好久,才終於讓她收下,走到門口看向洛危星:“走吧。”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禪悟峰。


    這趟行程是顧鳶臨時決定的。


    對她來說,和姐姐被當成修真界的叛徒肯定很難受。但是現在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解釋地清楚這件事,既然如此,還不如先去找殺害姐姐的凶手。


    隻要把姐姐的事情解決了,剩下的事就全是她和洛危星兩個人的事了。


    到那個時候,她也能不再受到威脅,認真地和洛危星處理兩人之間的事。


    到時候,不管是和他同歸於盡還是順從他,都不會摻雜上別人。


    為了不被認出來,也為了不給金光劍派的人丟人,洛危星和顧鳶又換了副容貌。


    禪悟峰是和仙源城同樣重要的地方。


    每年都有許多修真人士慕名而來。


    這一路上,顧鳶和洛危星也遇到了很多上上下下的修真者,裏麵不乏金光劍派的人。


    每一次遇到金光劍派的人的時候,顧鳶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臉捂住。


    她怕被人認出來。


    還是旁邊的洛危星將她放上來的手按下去:“你易了容,沒那麽容易被認出來。”


    說是這麽說,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尤其是之前剛剛被發現她和魔尊走的很近。


    若是被發現,她和修真者肯定要打起來,如果真的發生就等於坐實了她修真界叛徒的名號。


    這不是她能承受的。


    “你這樣小心翼翼,他們會更容易發現。”


    洛危星在旁邊不鹹不淡地開口:“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顧鳶抬頭,瞥了洛危星一眼:“你倒是一副正人君子樣,實際上就是個偽君子。”


    “偽君子怎麽了?至少不會被認出來。”


    顧鳶一想,洛危星說的不無道理。


    確實如此。


    想到這裏,顧鳶抬起頭,光明正大地走向禪悟峰。


    他們現在的身份是拂柳山莊弟子,前些日子拂柳山莊弟子被圍攻,死傷無數,洛危星和顧鳶兩個人就是以拂柳山莊弟子的山莊混了進來。


    剛好這天,梵天教中大擺筵席,邀請四方來客,洛危星和顧鳶因為拂柳山莊的弟子身份,也在受邀名單之列。


    宴席上多是心懷天下的能人,各個都有雄心壯誌,酒過三巡,齊齊端起酒杯商討如何殺死魔尊。


    “你們知不知道前段時間星墟界的事?聽說魔尊在星墟界現身了。”


    “這件事都傳遍了整個修真界,誰不知道?”


    另一個腰寬體胖的男人站起來,將手中的就一飲而盡:“我聽說他身邊有個女人,還和仙源城城主兩個女兒有點關係,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顧鳶掃了對方一眼。


    修真者修的是天道,因此非常避諱殺生,平時甚至連雞鴨鵝肉都不吃,這位是怎麽長的這麽肥頭大耳的?


    這人話音剛落,金光劍派的人便站了起來:“此言差矣,雖然那女人的懷中店出來的確實是大公主的玉佩,但大公主在二公主在送親的路上遇到伏擊,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說不準是那魔尊的手下殺了他們,又奪取了玉佩。”


    “是啊,此事還沒有定奪,但我相信我們金光劍派的人不會墜入魔道。”


    四大門派雖然內裏暗流湧動,但在表麵大家還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聽到金光劍派的人出來護著自己人,他們也不敢再說什麽,隻能轉移話題。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出魔尊殺了他,但是這魔頭行蹤不定,殺他實在是太難了。”


    “此事還需要製定一個長期周密的計劃,不然惹怒了魔尊,我們修真界怕是要抖一抖了。”


    在一旁聽著的洛危星臉上不僅沒有陰沉,反而一臉笑意。


    “沒想到我在你們修真者的心裏竟然這麽強大,你們這麽多人都不敢對我動手。”


    顧鳶白了他一眼。


    雖然洛危星強大是事實,但這群修真者怎麽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修真者本來就是為了斬妖除魔存在的,連魔頭都不敢斬殺,還說什麽保護天下百姓?


    剛才那人話一出口,旁邊的幾個修真者也意識到了他說的不妥,趕緊說:“此言差矣,若真的惹怒了魔頭,我也會和他拚死一搏,修真者哪有當縮頭烏龜的?若是怕他就不敢動手,魔頭什麽時候能殺死?”


    “就是,這種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大家心裏都清楚魔尊厲害,可我們修煉了這麽多年,也不見得有多差,否則那魔頭怎麽不敢闖入禪悟峰和我們打一場?”


    聽了這話,顧鳶點點頭,她轉頭得意地看著洛危星:“對啊,魔尊為什麽不闖入禪悟峰,是不敢嗎?”


    洛危星懶懶地看著她。


    他又不是傻子,沒事幹嘛要闖進來?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洛危星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後轉頭壓低聲音說:“別說我了,就你們這些修真者真有這麽厲害的話,為什麽讓魔修殺了那麽多人卻完全沒有辦法?魔修都已經打到他們門口了,我也沒見誰打到我家門口。”


    這回輪到顧鳶不舒服了,如果有可能的話,誰不想殺過去?


    可是魔尊的魔氣太大,四大門派根本不敢輕舉妄動,怕像無常門一樣引來滅門之災。


    她偏頭看著洛危星:“殺人對你來說是那麽驕傲的一件事嗎?”


    洛危星知道她什麽意思,不過他還是邪笑著說:“我是魔尊,本就和正派人士不共戴天,你怎麽不問問他們為什麽對所有魔修我喊打喊殺,畢竟也不是所有魔修都是壞人。”


    顧鳶依然對魔修有偏見,在她的心中,魔修隻會燒殺搶掠。


    和正義背道而馳的人,她自然要剿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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