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危星眉如遠黛,比女人的眉毛還要好看,鼻梁高挺,本來是特別妖冶的眼睛,此時在素白的衣服下卻有種天真的孩子氣,看起來沒有黑衣時看著讓人如癡如醉,卻另有一番風味。


    顧鳶不由得看入了迷。


    小時候的洛危星就已經有這種讓所有人傾心的能力,如果不是他來路不明的身份,穿著一身白色衣袍的男孩在仙源城應該也會極其搶手。


    可是,這樣耀眼的人,卻被她親手毀了。


    是她把他拉下深淵,所以現在洛危星要來拉她下深淵了。


    看到這麽幹淨又純粹的洛危星,這是顧鳶唯一的想法。


    不過,這是她欠他的,就當還給他了。


    顧鳶歎了一口氣,還沒有從洛危星的臉中反應過來,就看到洛危星的薄唇長大。


    她沉迷於洛危星的臉,先看到他的表情動了,過了好久才聽到他的聲音。


    “夫人,本尊長的好不好看?”


    顧鳶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洛危星已經走到她身邊了,她在瞬間羞紅了耳朵,惱羞成怒道:“誰管你長的好不好看?”


    洛危星一定是看到她發呆的樣子了,所以才這樣取笑她,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果不其然,洛危星輕笑了一聲。


    “不覺得長的好看,為何要盯著本尊看這麽久?如果不是本尊提醒,你的眼睛怕是要長在本尊臉上了。”


    這人沒臉沒皮起來簡直不是一般人,顧鳶打算不和他計較,轉頭說:“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可就不去了。”


    洛危星這才笑了笑,趕緊跟上顧鳶的步伐,走出房間。


    雖然早上不如他們昨天晚上到的時候繁華,不過一路上還是有很多小攤販。


    一路上,三人吃了許多東西。


    幾乎一整天,三人都待在外麵,一直到晚上。


    晚上回去的時候,三個人都累到不行。


    “屬下以前沒有來過星墟界,沒有想到星墟界竟然這麽好玩。”


    顧鳶笑了笑,對絨二說:“你就是第一次來所以覺得新鮮才好玩,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的人反而會覺得這裏吵鬧,沒什麽好玩的。”


    “夫人以前經常來這裏嗎?”


    “偶爾吧。”


    顧鳶笑著說:“這裏畢竟有拂柳山莊,每年都要走動走動,有時候會和父親過來。”


    洛危星在旁邊聽到她和絨二說的話,不由得嘲笑她:“你剛才說的那麽篤定,本尊還以為你經常來這裏呢。不過依本尊看,這裏還不如魔界。”


    顧鳶癟了癟嘴:“也就隻有你一個人覺得!”


    “怎麽?你不願意和本尊一直生活在魔界?”洛危星的眉眼帶了些危險的氣息。


    “罷了罷了。”


    顧鳶知道和洛危星沒什麽好說的,再說這事又得吵起來,然後又是一整天互相不搭理。


    她實在是厭了。


    “我還有最後一壇冰泉釀,今天開心,尊上我們把它喝了吧。”


    “冰泉釀?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嗎?最後一壇了,你竟然會舍得給我?”


    洛危星有點不敢相信。


    顧鳶的臉一下子就黑起來:“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就自己喝了。”


    顧鳶主動和他分享冰泉釀,他哪有不喝的道理。


    隨即便坐下:“喝。”


    絨二見狀,有眼色地退下。


    顧鳶聽到關門聲,用餘光瞥了一眼門口。


    她拿起酒給洛危星倒了一杯:“尊上,我可說好了,你隻有這一杯,喝完了我就不給你了。”


    洛危星本來還有些擔心顧鳶是想把自己灌醉,但經過上次的事情,再加上顧鳶這句摳門的話,他就把疑心放下了。


    畢竟,他可不是一壇冰泉釀能灌醉的。


    顧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妙啊!”


    她癟癟嘴,有些不太開心:“就這一瓶了,還有這麽久才回去,尊上,你說拂柳山莊有沒有冰泉釀?”


    一聽見拂柳山莊這個名字,洛危星就想到了鄭玉書,他的臉色冷下來,表情不耐煩:“肯定是有,你想讓鄭玉書贈予你兩壇嗎?”


    “嘖!”


    顧鳶放下酒杯,表情悶悶不樂:“尊上,你若是再提起他,就別和我喝酒了。”


    整天就是鄭玉書鄭玉書,她早就解釋千八百遍了,她和鄭玉書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什麽洛危星總是不信呢?


    不信就算了,還一直用鄭玉書挑釁她。


    洛危星一邊抿酒,一邊暗喜。


    她越是生氣,其實洛危星就越是欣喜。


    至少他可以通過顧鳶的表情判斷,他們確實沒有關係。


    顧鳶喝了兩口酒,看著窗外的月亮,感歎道:“其實,如果不是那些魔修,我們可能也不會來星墟界,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洛危星眸光深沉,看著她。


    “為何這麽說?”


    “尊上,調查姐姐死因的時候有你在身邊陪伴,讓我的心裏稍微有了一點安慰。”


    她坦言:“姐姐從小就和我好,她不敢相信沒有她的日子我會怎麽樣,雖然近來總是和尊上爭論,但爭論的時候也能排解我對姐姐的思念,我很感激尊上。”


    洛危星:“……你是覺得和本尊吵架吵對了?”


    “我並非這個意思。”顧鳶看著他:“我隻是覺得幸好有你。”


    顧鳶用手撐著下巴,漆黑的眸子看著洛危星。


    “尊上,你真的好好。”


    她說完,伸手摸了摸洛危星的下巴:“尊上,沒有你我該怎麽辦?”


    洛危星知道自己不該動心。


    這女人以前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可到頭來自己就是她養的一條狗。


    可是,即使這樣,洛危星還是沒忍心讓自己的心變得柔軟。


    他也回看著顧鳶。


    顧鳶本來放空的眸光逐漸聚集到洛危星的嘴上,而後,她慢慢起身,靠近洛危星,輕輕碰了碰他的嘴。


    還不等顧鳶抬頭,洛危星本來坐直的身體突然倒下,趴在桌子上。


    顧鳶看著昏睡過去的洛危星,眼眶中泛起愧疚的神色。


    她捏了捏手上的空杯,用手碰了碰洛危星的眉峰,輕聲說:“洛危星,雖然很對不起,但是我一定要離開,希望你能諒解我。”


    她是這麽說,但是她非常了解洛危星的性格,他不會諒解的,若是知道她逃了,一定會勃然大怒。


    但她必須要走,管不了那麽多了。


    顧鳶說完,手緊握了一下,推開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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