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洛危星的眼神,顧鳶沒來由的有些害怕。


    害怕之後,又覺著自己太懦弱了。


    她作為名門正派,在魔尊麵前怎麽能感到害怕?


    想著,她迎上洛危星的目光,嘴硬道:“小心話說的太大閃了舌頭,能不能查出來還不一定呢,再者說了,誰知道有沒有這個人,我怎麽知道你不是編造了一個人戲弄我?”


    她知道洛危星幹不出這種事,但是讓她麵對洛危星的時候,心裏所想的在說出時全都變了味。


    然而,想要收回時,又因為沒有臉麵隻能梗著臉坐實自己的言論,說出更傷人的話。


    聽了這話,洛危星無奈搖頭。


    說到底,顧鳶還是不相信他。


    不過沒關係,他肯定能把這人找出來,讓這女人好好看看清楚,看看到底誰才能幫她。


    屆時,他一定要好好羞辱她!


    像她當初對自己的那樣。


    他一聲不言,回到座位上坐下,拿過旁邊的酒壺,先給自己倒了一杯。


    倒完後,又看了一眼顧鳶,隨手給她倒了一杯。


    “本尊記得,上次你就想喝這個酒了。”


    顧鳶看到洛危星倒了兩杯酒,一杯他自己喝,想必另一杯是她的,她沒忍住,舔了舔嘴唇。


    不過,她怎麽好意思承認自己貪圖洛危星的酒?


    她還在和洛危星吵架呢!


    顧鳶默默移開目光:“尊上是在故意引誘我嗎?我再饞,也不是一杯酒能收買的。”


    洛危星不由得低頭笑了笑。


    若真的用一杯酒就能讓她老實留在這裏身邊,他一定會每天給顧鳶灌一杯酒。


    這女人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她是能用一杯酒收買的嗎?


    “過來坐下吧,這是本尊看你乖順可人,賞你的。”


    “真的?”顧鳶狐疑地看著他,想從他的表情裏看出蛛絲馬跡。


    但是未果,洛危星的表情非常坦蕩。


    顧鳶又抿了抿嘴。


    她已經好久沒喝過酒了,更何況洛危星這裏的酒,酒味醇厚,酒香肆意,她饞了好久,但是一直和洛危星在爭吵,她不好意思開口和洛危星要。


    既然洛危星賞她了,她不喝白不喝。


    顧鳶白了他一眼,坐在桌邊,雙手拿起酒杯,隻輕輕抿了一口。


    果然,和預料的一樣,入口先是辛辣,辛辣過後就是滿口甘甜,仿佛糯米發酵後的清香在舌尖彌漫。


    她不由得陶醉其中。


    這一杯酒,她甚至不舍得喝完。


    每次都是一小口一小口,每一口喝完,就陶醉地舔舔嘴唇上的回甘。


    旁邊的洛危星看笑了。


    他的表情好像前幾天在院裏見到的小貓咪,小貓咪剛剛吃了魚,神情滿足,趴在院裏的圍牆上舔一下自己的爪子,又沉浸其中。


    洛危星覺得顧鳶現在就和記憶中那個小貓一模一樣,咂咂嘴巴的時候可愛極了。


    他沒忍住,對顧鳶伸出了手,想將她嘴角留下來的酒抹去。


    手剛碰到顧鳶的嘴角,她便想酒醉的貓貓突然驚醒,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洛危星伸出來的手,她還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動腳,嘴比腦子先反應,作勢就要去咬他的手。


    洛危星看她實在可愛的很,甚至忘記這女人滿口獠牙,看著是隻小貓,實則是隻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竟一時間也沒想著要躲,把手送上去,任她咬。


    顧鳶本來隻是嚇嚇他,誰知道他竟然沒有躲開。


    她的嘴巴已經張開了,如果不咬上去,倒顯得她害怕了。


    顧鳶一口咬住洛危星的手指,說是咬,其實也就是輕輕嘬住。


    感受到洛危星指尖的酒味,她耳尖紅了一點,趕緊鬆嘴連忙呸呸呸。


    “我沒見過你這樣的,把手送到別人嘴裏讓人咬,難吃死了。”


    洛危星眼皮下壓,瞳孔微縮,就著剛才的姿勢伸手捏住顧鳶的下巴。


    “本尊還沒有嫌棄你滿嘴酒味,你到好,竟然嫌棄本尊手難吃,讓你碰到是你的福氣,誰給你嫌棄的資格?”


    顧鳶好笑地看著他。


    她甚至覺得因為自己說他的手不好吃,他有些氣急敗壞。


    有什麽好生氣的呢?


    他的手那麽好看,又不是大豬蹄子,好吃才有問題吧?


    也不怕別人給他啃沒了。


    不過,麵對洛危星的時候,她向來不會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看到洛危星的眼神,她挑釁地看著他的目光:“尊上,你又不是哪吒,全身上下都是蓮藕做的——我可沒有異食癖。”


    此話一出,洛危星的眸子凜然一片。


    這女人倒是能說會道、巧舌如簧。


    她本來是極少叫他尊上的,現在倒是一口一個尊上,隻是這尊上到底有幾分誠心幾分假意,他一聽就能聽出來。


    每次她叫他尊上的時候,好像都在罵他一樣。


    這麽想著,洛危星手上用了些力,讓顧鳶麵對自己。


    顧鳶被他弄的有些疼了,輕輕“啊”了一聲。


    緊接著,她就看到洛危星的臉越來越近,直到感覺嘴角的觸感,顧鳶才反應過來洛危星親了自己。


    顧鳶的小嘴軟糯,因為喝了酒,帶著酒的芳香,這點香味全留在她嘴角了,洛危星舔了舔她的嘴角,心想:為何經過顧鳶嘴的酒,比他自己喝起來美味?


    顧鳶已經許久沒有和洛危星親了,有種久違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好像回到了當年的時候,她的小狗還很笨拙。


    她沉溺於過去,甚至忘記現在的洛危星是魔尊,已經不是當初的小狗了。


    她的心砰砰直跳,發麻的嘴角一直努力地迎合著洛危星的動作,手也在不知不覺中爬到了洛危星身上,抓住了他垂下來的袖口。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吻已經非常激烈了。


    顧鳶閉著眼睛,腦子裏有一件事越來越清楚——洛危星是魔尊,她的小狗已經死了。


    回過神的顧鳶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把洛危星推開?


    她想推開,但是她的身體不由得跟著洛危星,甚至在洛危星縮了一下的時候,她的舌尖又纏了上去。


    不行,不能這樣。


    洛危星是魔尊,他手段殘酷殺伐果斷無惡不作,是她和她的家族最討厭的人,她怎麽可以對這樣的洛危星心動呢?


    下定決心的顧鳶稍一停頓,用力推開了洛危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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