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危星聽她這話,忍不住回頭看她。


    顧鳶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又是哪句話觸動了他。


    “我去詩酒大會,自然是——”洛危星玩味地開口,“帶你回門啊!”


    顧鳶就知道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麽正事!


    “夫人還未成過親,應當是不知道成親之後要回門吧?”洛危星懶洋洋地說,“為夫和夫人也成親很久了,詩酒大會之後剛好回仙源城見見嶽父!”


    顧鳶聽得十分氣悶,但是現在完全不想跟這個幼稚的人計較了。


    洛危星這樣說肯定隻是在搪塞她,若是真如此,直接回仙源城就好,沒必要還要去一趟詩酒大會。


    隻要想到洛危星可以驅使魔獸群,她心裏就十分不安。


    雖然他們出門並未帶太多下屬,但是這個人的戰力不可小覷。


    詩酒大會名號如此之大,各個仙府的大佬必然都要參加的,到時候有名望的正派人士都聚集在一個地方。


    若是那個時候洛危星召喚魔獸群攻擊,那修真界就真的要遭遇滅頂之災了!


    顧鳶心情越發凝重,自己必須要找個機會遞話給那些正派人士才好。


    洛危星看著女人緊蹙的雙眉,冷笑了一聲,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一般。


    他坐到床邊,想知道顧鳶又想到了什麽方法來折騰自己。


    卻未曾想,她回頭朝自己笑了笑。


    洛危星一陣詫異,這是在幹嘛?


    “那就多謝夫君這麽體恤我了,父親定會十分開心的!”顧鳶故作溫柔地說。


    洛危星點點頭,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


    “既然這麽開心,那夫人不得給為夫一點獎勵嗎?”


    “啊?”顧鳶驚訝地看了男人一眼,總覺得他心裏沒想什麽好事。


    “我連這些都替夫人想到了,要點獎勵是不是不過分?”洛危星壞笑著,語氣仍是淡淡的。


    “什麽獎勵?”顧鳶有些擔憂,但是知道自己必須順著他才好。


    “親我一口。”他語調拉長,仿佛是在調情。


    顧鳶有點無語,他還真的是每次都讓人驚喜,每一次都會發現,他比自己想象得更幼稚一些。


    雖說內心很抗拒,但是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她就有些羞愧。


    於是顧鳶還是害羞地湊到他身邊,親了他的臉頰一口。


    雖然臉上有黑色的麵具,但是皮膚的觸感似乎傳了過來,軟軟的,和他的形象差了很多。


    洛危星沒想到她會如此聽話,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他心滿意足地笑了笑,扭頭看到了紅著臉的顧鳶。


    女人一副害羞的樣子,偷看了他一眼,然後跑了出去。


    顧鳶早就探聽到了陸家兄弟在的房間,剛出房門就直奔他們的房間。


    自己這樣安撫了洛危星,估計他就不會太在意自己的離開了。


    絨二又不知道去了哪裏,真的是上天都在給她機會啊!


    顧鳶不知道的是,自己剛剛離開,男人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洛危星從小就認識顧鳶,對她的小心思多數都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會突然這麽主動,肯定是要做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了。


    他閉上眼睛感受了下顧鳶的位置,就睜開了眼睛。


    洛危星冷笑一聲,打了個響指,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來找你們,是有一事相求。”顧鳶語氣十分認真,“詩酒大會前,請務必提醒梵天寺的現任主持凡無大師,魔尊會去詩酒大會。”


    “什麽?”陸文武聲音裏滿是震驚。


    “再多的我沒時間說了,切記早做準備!”顧鳶十分正經地說,“我知道你們對此事存疑,但是有準備總比沒有準備好,對嗎?”


    陸文峰的聲音仍然十分穩重:“多謝姑娘提醒,若是確有此事,感激不盡。”


    “好了,我不能在此久留,你們一定記得帶到我的話!”


    顧鳶說完就離開了,沒再管站在原地的兩個人會不會聽。


    這種提醒就算是假的,頂多就是多帶點弟子,多費心思,但如果是真的,就是天大的災難,凡無大師聰明睿智,相信自有定奪的!


    洛危星覺得自己在邪月城對顧鳶已是百般遷就,卻不想她現在還在背叛自己。


    這個女人果真沒有心,不知道當時舍棄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如此狠心!


    洛危星表情陰沉下來,既然如此,自己是必然要給她一點教訓的。


    剛做完對不起洛危星的事情,顧鳶多少有些心虛。


    到了門口,深呼吸了一下,調整了自己的狀態,看上去是因為剛剛的事情還在害羞。


    甚至走進門的時候,都還是是低著頭的。


    看到洛危星神色落寞,還覺得該逗一下他,伺候一下他。


    畢竟名義上,她也是男人的丫鬟。


    顧鳶走到桌邊,十分乖巧地倒了杯茶,然後遞給了眼前的男人。


    若是不知道她剛剛才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洛危星說不定還真的會覺得開心。


    隻是,這都是她在彌補自己罷了!


    “怎麽這麽乖?”洛危星語氣淡淡的,但顧鳶覺得似乎有些不忿在其中。


    “我,我高興啊!”她佯裝開心地說,“感剛剛夫君不是要帶我回門嗎,想到見到父親了,就十分開心!”


    話音沒落,她就覺得鎖骨處的鳶尾花紋身突然隱隱作痛,平日都不會去在意的地方,怎麽突然就疼起來了?


    顧鳶的左手忍不住撫了上去,那個部位隱隱發燙,好像是被火烤了一般。


    顧鳶的話全被堵住,隻覺得自己完全無法忍受這種異樣的感受。


    她輕輕摩挲著紋身的位置,因為有衣服隔著,完全看不到是怎麽回事。


    顧鳶很想拉開看一眼,但是洛危星一直杵在這裏,她根本不知道怎麽開口叫他離開。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床邊的男人,卻發現他正巧在看著自己。


    “夫君,你能不能先離開一下?”顧鳶有些難以啟齒。


    “哦?”洛危星盯著她,眼神卻不自覺地轉到了她的鎖骨處,還輕輕笑了下。


    顧鳶一下子明白過來,紋身怎麽會無緣無故發燙,肯定是狗男人做了什麽!


    “你對我做了什麽!”顧鳶滿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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