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危星懶洋洋地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閉眼假寐,並未理會她的話。


    顧鳶一陣氣悶,踹了他一腳。“喂,你別睡!”


    洛危星手指略動,顧鳶突然覺得嘴巴上被什麽捂住了似的,再發不出聲音了。


    “唔!”顧鳶劇烈晃動著鐵鏈,不想就這樣屈服。


    但畢竟旅途勞累,過了一會還是睡著了。


    察覺到女人均勻的呼吸聲,洛危星頃刻間睜開了眼睛。


    因為一直想著身後的女人,他根本睡不著,結果未成想顧鳶就這樣睡著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要懲戒這個女人也不急在一時。


    鐵鏈束縛著,若是睡不好的話,還會影響明日趕路——


    洛危星隨手一揮,便無聲無息地解開了束縛著女人身體的鐵鏈。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身體的輕鬆,顧鳶微微蹙眉,但並未驚醒。


    洛危星小心翼翼地拉過了她的手腕,因為束縛太久,纖細的手腕已經微微泛紅,因為顧鳶皮膚白淨,看起來更加令人心疼。


    他輕歎一口氣,溫柔地揉搓著紅腫之處,心中一陣心疼。


    雖然喜歡欺負自己,但是以前自己受了傷,這女人也是用心照料自己的。


    揉了一會,眼看著手腕上的紅腫部位似乎消了些,他嘴角才微微上揚。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這句話就這麽從心底冒了出來。他情不自禁地在女人的手腕上親了一口,顧鳶早已經睡熟了,毫無察覺。


    不過,看著她眉間的川字消失了,應當是沒有那麽難受了吧。


    洛危星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十分暢快。


    許是夜裏和男人拌嘴打架耗費了不少經曆,顧鳶這一覺睡得很沉。


    而且,還做夢夢到了他。


    比起現實裏的魔尊,夢裏的男人沒有魔氣護臉,人也更溫柔。


    更重要的是,他們竟然是兩情相悅的青梅竹馬。


    顧鳶越發覺得這夢荒謬,竟然就這樣子醒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自己身上的鎖鏈也不知所蹤。


    她揉了揉發痛的手腕,若是被綁一夜,斷不可能隻有這點疼痛,看來昨夜他定是早就把自己放開了。


    還算有點良心,顧鳶心想,不過自己是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就想留在他身邊的。


    身邊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這倒是個不能放過的逃跑機會。


    從前在邪月城日日有人看守,自己根本逃不出這人的手掌心。


    但現在他們身處孤星城這種小客棧裏,她就不信洛危星能關的住自己。


    思及此,顧鳶趕緊整理了下衣服,然後梳洗了下。


    不知道那狗男人什麽時候就回來了,自己必須要趕緊跑。


    卻不想,她剛打開門就看到了一臉冷漠的絨二。


    “你怎麽在這?”顧鳶皺起眉頭,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扭頭,就看到了坐在走廊邊上喝茶的魔尊。


    不知樓下演著什麽,男人看的津津有味。


    好像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也或者是根本不想搭理自己。


    顧鳶心裏一沉,果然洛危星是早就猜到自己要跑?


    剛剛還上揚的嘴角,瞬間就耷拉下來了,逃跑又宣告失敗。


    顧鳶歎口氣,看來隻能之後再找機會了,


    洛危星繼續喝著自己手中的茶,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顧鳶沉默著不說話,絨二一向冷漠,也隻是站在一旁。


    “跟在我身邊也好幾天了,怎麽還是這麽沒規矩?”洛危星放下茶杯,懶洋洋地開口道。


    說話時眼睛也還注意著樓下,不知是被什麽吸引住了。


    顧鳶知道此刻頂撞他也沒用,隻是撇撇嘴,並未說什麽。


    洛危星隻說了這麽一句話,便不再理她。


    顧鳶大步走到了他的身邊,想知道是什麽迷了這人的眼。


    不曾想剛走到他身側,就覺得臉上一陣冰涼。


    顧鳶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沒什麽東西才放下了手。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剛剛還在看戲的男人正看著自己,臉上還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麽?”她有些緊張地開口,是有什麽東西自己沒注意到嗎?


    “你找找鏡子。”洛危星輕輕笑著,“看看不就知道了。”


    顧鳶狐疑地拿出了琉璃鏡,一眼就看到了阻隔在自己和鏡子間的魔氣——


    和自己在洛危星臉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對於他的各種幼稚行為已經開始習慣了。


    “幹嘛給我也弄個魔氣?”顧鳶無奈地說,“我又不像你,天天都害怕別人看見。”


    “夫人當然不怕,但是你長得這麽好看,為夫擔心被魔界中人盯上,與我爭搶。”洛危星慵懶地開口道。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顧鳶隻覺得十分無奈,“隻有你非要綁著我,別人對我可沒意思。”


    她故意加重了這句話,像是在控訴他軟禁這自己。


    “夫人可不要小瞧了這些人,你們正道之人看到漂亮姑娘也是一樣的,現在遮住你的臉,隻能給我一個人看,我才覺得十分放心。”洛危星滿意地說。


    顧鳶被他說的一時語塞,想著隨他去吧,萬一真遇上什麽熟人,剛好能避而不見了。


    雖說不喜歡,但也算解決了些麻煩事情。


    “不過,我覺得夫人同我現在倒是十分相配,我們算是都有黑色的麵具了!”洛危星又輕笑一聲,逗弄她道,“我看我們不如取個行走江湖的藝名如何?”


    顧鳶沉默著,不想與他一般見識,不管叫什麽都著實跟自己無關。


    “夫人沒意見的話,就叫黑麵雙煞吧!”洛危星淡淡地開口,似乎是很滿意自己取的名字。


    顧鳶:“……”


    什麽黑麵雙煞,難聽死了!


    簡直丟她怡樂仙子的臉!


    這魔物怎麽連個正經名字都想不出?顧鳶腹誹道,但到底還是沒有出言反駁,總之她不會這麽稱呼自己的,真有人把這名頭往她身上安,她也抵死不會承認!


    不管如何,他開心就好,自己的目的是弄清楚真相,順便找機會離開。


    “看什麽呢?”顧鳶話鋒一轉,轉移著男人的注意力。


    “你自己看看便知。”洛危星臉上的笑容還在,用眼神示意她往下看看,“底下可是有一出好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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