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會議是一點鍾開始是吧?我會盡快回去的。”


    嶽初容扣掉電話後,有些疲怠的按了按太陽穴。


    她能坐到商協會長的位置,也是沈家花了大功夫,幫她安排的,就是希望能力很不錯的她,能幫沈家在大陸商圈打開一席之地。


    畢竟作為僑民財團,想在躋身大陸很不容易。


    自從上周上任後,嶽初容沒少遭到上任商協會長手下的刁難。背地裏,恐怕有不少人想著把她擠兌下位呢。


    大陸的工作不好做啊!


    嶽初容歎了口氣後,轉身走進咖啡廳,打算喝一杯咖啡就走了。


    剛回到座位,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太對。


    她的咖啡杯,倒了,灑了一桌。


    沈歡身上,也濺上了不少。


    而旁邊那一桌幾個男的,也不知道因為啥,看沈歡的眼神很不善。


    “怎麽了?”


    嶽初容皺眉問。


    沈歡笑了笑:“害,我剛剛站起來時,不小心撞了下桌子,桌子晃晃悠悠的就把您這杯咖啡撞歪了,要不我再幫你點一杯?”


    原來是這樣。


    嶽初容恍然,卻沒有再點,而是笑著說:“不用了,我其實也和你多聊一會兒的,可單位要召開緊急會議,咖啡就不喝了,我就得回去了。”


    “這樣啊,那行,慢走嘞您。”


    沈歡笑了笑,剛想再說些什麽,嶽初容卻突然拿出了口袋裏的方巾,主動彎腰幫沈歡擦了擦沾了咖啡的衣領。


    “瞧你沒注意的,都沾在衣領上了。”


    嶽初容溫柔的聲音和動作,讓沈歡猛地一愣。


    不知道為啥,嶽初容的形象,再次和他夢中曾夢到無數次的母親,重合了。


    前所未有的,沈歡有些慌的往後一仰:“沒事,我自己來吧。”


    嶽初容笑了笑,把方巾遞給他:“行,那咱們就改天再聊。”


    說完,她拿起座位上的小包,和沈歡擺了擺手:“我得走了,有事的話,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的私人電話隨時都能聯係上我的。”


    “一定。”


    看著嶽初容離開的背影,沈歡嘖吧一下嘴,滿是不解的搖了搖頭:“現在的大人物,都這麽好說話呢?她真的是沈燕來的親娘嗎?”


    剛想到這,沈歡卻見隔壁座的幾個男人,竟然也齊刷刷站了起來。


    悄無聲息的跟上了嶽初容。


    這幾個人還不肯罷手呢?


    沈歡心裏更寒。


    說實在的,他不願招惹麻煩,和嶽初容呢,也不熟。


    但見這幾人不善之勢後,他還是嘩的站起,快步追了上去:“唉,嶽會長,您是去哪兒開會啊,開車來沒?我也喝完了,要不帶我一程唄?”


    說罷,他直接跟上了嶽初容。


    頭一次見麵,就讓人家當領導的開車送,也就沈歡能有如此厚臉皮了。


    離譜的是嶽初容沒有絲毫不樂意,笑著點點頭:“我去市中辦公大樓,順路的話就一塊唄,我的車就在地下停車場停著呢。”


    “順,順著呢,走吧。”


    沈歡很不客氣,笑嘻嘻的湊了上去。


    地下停車場很空曠,這兒停車的一般都是來商場上班的,或者隔壁公寓的住戶。


    大部分來逛商場的,都會把車停在上麵。


    此時是午飯時間,所以停車場裏人少也很正常,隻有四個男人,也正朝這個方向走來,腳步很急促。


    估計是有什麽急事吧。


    來到車前,嶽初容都開門邀請沈歡上車了,後者卻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說:“不對,好像又不順路了,您瞧我這腦子,您自個先走吧。”


    “這都能記錯,你不會是就想多跟我走一段路吧?”


    嶽初容嗬嗬笑了聲。


    沈歡撓了撓頭:“說不定呢,我瞅著您啊,特親切。”


    說著,沈歡突然轉頭,衝快步走來的四個家夥走去,驚喜的喊:“唉,哥們,好幾不見,你們還記得我嗎?”


    那四個家夥,也很熱情,和沈歡抱在了一起,拉著手搭著肩的。


    嶽初容笑了笑,喃喃歎了口氣:“如果他真的是……想什麽呢,哪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呢?連名字都不一樣。”


    說完,嶽初容終於啟動車子,開車離開。


    而後麵和沈歡“勾肩搭背”的四個家夥,也一下惱了,用力推開他:“靠,有病是吧,誰特麽跟你是兄弟?!”


    說來也奇怪,剛剛四人也很用力推開沈歡了。


    但沈歡的手啊,胳膊啊,就跟鐵柵欄似的,一個人鎖住了攔住了他們四個,根本推不開。


    但嶽初容一走,就輕易推開了。


    沈歡後退幾步後,也嗬嗬一笑,從褲兜裏掏出根煙來點上,慢悠悠的抽著。


    “別理他,快追,一會過收費口,她還得停車!”


    其中一個男人低喝一聲,繞過沈歡快步朝出口追去。


    但經過沈歡身邊的瞬間,卻腳下一疼,接著整個人眼前就天旋地轉,砰的朝地上趴去時,後腦勺又狠狠被什麽東西砸了下。


    等他趴在地上,已經軟塌塌的昏了過去。


    絆倒他,又給他後腦勺一拳的,當然是沈歡。


    沈歡撂倒一個後,不急不緩的吐出口煙霧,把火機塞回褲兜,看著剩下的三人說:“要麽說出你們的目的滾蛋,要麽像他一樣被我揍趴下後,再被撬開嘴。”


    “靠,崔哥,這人是故意的!他是嶽初容的人!”


    這幾人總算反應過來了,其中身材矮小的那個,急吼吼的說。


    除了到底的那位仁兄,三人中一個矮子,一個有些胖乎乎的,還有個帶頭的,就是把藥片彈進嶽初容杯子裏的好手。


    這位好手目光一閃,招呼一胖一矮兩個手下:“解決他,我去追嶽初容!”


    “好!”


    兩個手下同時低喝,一左一右衝了上來。


    看上去倒是氣勢洶洶的,但看他們跑步的模樣,沈歡就能判斷:這倆就是尋常的街頭混混。


    他根本不用費多少力氣,一拳一個,就全部撂倒了。


    胖的捂著肚子,趴在地上拚了命的吐,隻感覺昨天晚上的飯,都被沈歡一拳從胃裏揍出來了。


    矮的那個更不抗揍,下巴挨了一拳,已經口吐白沫昏倒了。


    解決他們,沈歡用時不過一分鍾,隨即就再次攔在了為首的那人麵前。


    為首的這位也知道追不上嶽初容了,看沈歡的表情全是陰霾,冷冷的問:“朋友,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和嶽初容也是剛剛才認識,為什麽要攪我的局?”


    對啊,為什麽?


    難道就因為他和嶽會長交了朋友?


    沈歡琢磨了下,也沒琢磨出結果後,幹脆不想了,很隨意的說:“因為你長得太醜了,我看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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