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


    這兩個字從沈歡嘴裏說出來後,嶽初容臉色瞬間就變了。


    就好像一個驚雷,瞬間在她耳朵旁劈開,讓她渾身猛地一顫,臉色也瞬間有些慘白。


    沈歡又不是瞎子,如此大變臉怎麽會看不清?


    心說了句這娘們不會有點癲癇吧?


    但嘴上還是關心道:“嶽會長,你怎麽了?”


    嶽初容搖了搖頭,長長吸了幾口氣後,才擺手說:“沒、沒事,我就是突然有點頭暈。”


    “那你要不要去醫院?”


    沈歡又問。


    嶽初容卻很著急的搖了搖頭,絲毫不提去醫院的事情,而是繼續追問:“沈歡,你今年多大?”


    身為一個刺客,平常對自己的信息還是很保密的。


    不過他現在的身份可是幹幹淨淨的,就算嶽初容是從事的,告訴她也無妨。


    但話說回來了,憑什麽告訴她呢?


    沈歡總覺得對方問這個問題,有些更深層的意思。


    嶽初容也知道自己問的著急了,畢竟倆人第一次見麵,她接連追問人家有些冒昧,便解釋道:“我看你挺年輕的,出來做生意應該很不容易。”


    “害,是我長得年輕了點。”


    沈歡嗬嗬一笑,心說也是,人家是商協會長,詢問一下手下管理的商家,還需要啥理由嗎,便直接說:“也沒啥不能說的,我甲戌年出生的,今年合算是二十七歲。”


    “二十七……”


    嶽初容喃喃念叨著這個數字,一瞬間有些茫然,就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裏。


    沈歡有些不明所以,在她眼前揮了揮手時,嶽初容眼角竟然落下了兩滴眼淚。


    “嶽會長?”


    沈歡試探著問了句,卻見對方竟然抬起了手,朝沈歡臉上撫摸過來。


    我靠!


    沈歡猛地一顫,趕緊往後縮了下腦袋,躲開她伸過來的手,一臉震驚的說:“嶽會長,咱、咱倆年齡差太多了,不合適……”


    隨著他這一聲,嶽初容才猛地一顫,霧蒙蒙的眼睛裏恢複了清明。


    隨後,她才顫巍巍的把伸到半空的手,收回。


    又過了良久,她才不好意思的從口袋裏拿出方巾擦了下眼淚:“不好意思,剛剛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有些失態了。見笑。”


    收起方巾後,她更是拿出了一盒煙,熟練的點上了一根。


    抽煙時,她的樣子無比疲怠,和她貴族的身份很不相符。


    “夫人,您的咖啡。”


    此時服務員也端著咖啡過來了。


    嶽初容嗓音有些沙啞的點頭接過:“謝謝。”


    雖說她穿著氣質像個貴族,但對人的態度卻很謙和,看來以前也是過過苦日子的。


    難道她以前也是個孤兒?所以我的經曆才讓她想起了傷心事?


    沈歡腦筋很快的思索著,不過也沒追問什麽。


    他雖說嘴上調侃,說倆人不合適,但從人家眼淚蒙蒙的表現中也能看出,人家對他沒那種意思。


    沈歡撓了撓頭,嗬嗬一笑:“這有什麽好見笑的,隻能說明嶽會長您是個性情中人,說起來還得怪我,惹得你想起了傷心事,如果有酒,我肯定自罰一杯。”


    “咯咯,你還挺有趣的。”


    嶽初容臉上多了絲笑容,終於冷靜了下來:“也怪我,對過去的事太執著了。對了,既然你也是生意人,那以後我們還有的是機會打交道。今天碰見,也是咱們有緣分,交個朋友怎麽樣?”


    說著,她再次伸過手來。


    沈歡哈哈一笑,立馬回答:“我就是一小屁民,能跟嶽會長交朋友,求之不得呢。”


    嶽初容抿嘴一笑:“你可別太捧我了,說起來,沒有你們這些商戶,我又能當什麽會長呢。閑來無事,聊聊你開餐廳的事情唄,不介意吧?”


    “哈哈,我有什麽好介意的。”


    沈歡笑了笑,說:“我最近就在涼城市中區商業街北二路口那,開了家西餐廳,準備裝修完就開業呢。就今早,我朋友還說等開業時,希望能請到您去捧場呢。”


    既然是交朋友,沈歡沒理由不背靠這顆大樹。


    要知道一個省的商協會長,那在商場中地位可是相當大的。如果她願意幫餐廳宣傳宣傳,那知名度就一下上去了。


    嶽初容笑道:“涼城商業街地皮可不便宜啊,能在那裏開西餐廳,你還蠻有錢的?”


    “害,全靠朋友幫忙。”


    “嗬嗬,能交道願意舍掉錢財的朋友,也是一種能力。”


    嶽初容笑著說:“那就這樣定了,什麽時候開業?我一定會去捧場的。”


    “就最近吧。”


    沈歡很驚喜的說:“您要是去了我們餐廳,那可真是蓬什麽生輝來著……”


    “蓬蓽生輝。”


    嶽初容笑了笑。


    “不好意思,小時候沒念過什麽書。”


    沈歡很不好意思喝了口咖啡時,嶽初容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沈歡:“沈歡,這是我的私人聯係方式,知道的人不多。如果你以後遇到什麽麻煩,可以打我電話。”


    “那可太麻煩您了!”


    沈歡接過名片,隨口打趣:“實不相瞞,以前我就是北海街一個擺地攤的,勉強混下日子。沒想到還能有一天跟嶽會長交上朋友,肯定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老天可以作證,沈某人在國內雖然隻是個上門女婿,最近還離婚了。


    但在國外,能有資格跟他交朋友的,可都不是簡單人物。


    他之所以這麽說,就是再跟嶽初容打趣兒。


    可嶽初容聽了,臉色卻又是一白,忙說:“別這麽說,你要是有事,盡管給我打電話,隻要我能幫上忙,一定幫你。”


    沈歡受寵若驚,忙點頭:“那行,真是多謝你了啊。”


    她話說到這時,手機突然嗡嗡響了起來。


    嶽初容低頭一看,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接個電話,是公事。”


    說完,她接起電話,匆匆朝店門口走去。


    這裏畢竟太吵了些。


    她起身離開後,沈歡也有些感慨:沒想到現在上頭的領導們,都這麽好說話了。


    怎麽之前為難葉朝歌的那位商協會長,不像這位嶽初容女士一樣呢?


    剛想到這,隔壁桌一個男人站了起來,跟同伴說:“我去個洗手間。”


    說著,這男人從沈歡桌旁經過時,就見藏在袖子中的右手兩指之間,竟敢夾著一片小小的白色藥片。


    而且就在最靠近咖啡杯的時候,他雙指一彈。


    藥片,也很精準的落進了咖啡杯,轉瞬融化。


    男人做的很隱蔽,藥片掉進咖啡杯也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卻沒逃過沈歡的眼睛。


    他皺起眉頭,眸中浮現冷意:這夥人,果然是衝著嶽初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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