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保國聽到之後,揚了揚手裏的彈弓“啥叫作妖,我這叫除害,你們不懂瞎說個啥!”


    說完,也不理看著他的同學,又去林子裏尋找其他目標去了,留下一副拽拽的背影。


    大家看到他這副樣子也都沒表達什麽,又各自繼續著自己之前的事,就是冉老師也隻是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麽。


    小衛也是同樣的保持沉默,主要是實在沒啥可說的,現在麻雀是啥,肆害之一,老家賊嘛,本身的存在就是個錯誤,還真沒法為它申辯什麽。


    他前世時期的人們,大部分人對於肆害這個詞也不陌生,除肆害嘛,年紀稍微大些的人都參與過,年輕人也都有聽老一輩提及。


    不過要說除肆害的曆史,其實挺長時間了,隻是一直沒有明確指出罷了。


    具體來說,一開始其實是除三害,分別是老鼠、蒼蠅、蚊子,並沒有麻雀,為什麽是三害呢,這就和之前說過的衛生狀況有關了。


    之前說過便便的問題,從滿青那票人基本上完全不在乎平民的死活,到果民時期,雖然有一部分有這個想法,但是因為自己的腐敗和小日本的入侵也無力發展,所以,之前很多年國內的衛生狀況都很差,具體狀況就是都和阿三哥快有一拚了。


    而建國之後,大家就有心改變這種狀況了,特別是咱們的衛生部很重視這個。


    說來也巧,搞衛生的領導和軋鋼廠的老李同名同姓,不過是位女性,很厲害,額,其實她老公更牛逼,不過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軋鋼廠的那位的事跡會有啥感想。


    反正從上到下大家都意見統一的支持,相關的專家學者也非常讚同,這麽一場全國大掃除運動就開展了,京都的大部分公共廁所其實也就是這一段時間裏建立起來的。


    當然了,不光是廁所,還有下水道、臭水溝和各種排水設施等等,再加上常識性的衛生知識的普及,大家對於一些傳染病的認知也有了大大的提升。


    而很多病菌是怎麽傳染的呢,相信大家也清楚,這樣就順理應當的開始了消滅老鼠、蚊子、蒼蠅還有虱子、蟑螂這些害蟲的運動了,而前麵三個最常見,也就成了大家所熟知的三害。


    要說這麽做也確實有用,甚至可以說有很大的作用,那幾年咱們國內各種傳染病大減,和前麵這些措施是密不可分的。


    反正對此,小衛是舉雙手雙腳的讚成,天知道他剛過來的那幾年是有多麽的不習慣。


    從那以後,類似這種搞衛生的運動就保留了下來,每逢過年過節,各大工廠、各個單位都會舉行衛生的突擊檢查活動。


    不說遠的,就是今年的春節後沒幾天,京都就舉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滅鼠活動,抓了接近有十五萬隻老鼠,至於怎麽確定數量的,那就是經典的老鼠尾巴了。


    那麻雀是什麽時候正式加入肆害的隊伍的呢,這個小衛倒是不清楚了,但是按照社會上的反饋來看,應該是在在去年底的時候。


    他在報紙上看過一則消息,據說是因為有農民跟上麵反應,說是麻雀禍害莊稼,是不是可以消滅。


    要知道在現在這個時候,凡事有關糧食的問題就是個大事,所以大家也都很重視,當時就詢問了很多相關專家。


    但是這次並沒有像之前的三害那樣得到肯定的答複,大部分專家回答是因為沒有係統的研究過,所以不能肯定是否應該消滅麻雀。


    但是就像之前說的,糧食實在是太重要了,而麻雀在曬穀的時候會取食,最重要的還是在稻穀的灌漿成熟期,那時麻雀不光是吃了穀物,還會因為它的活動致使已經成熟的穀物掉落到土地上,這是撿不回來的,會浪費了不少。


    因此,這就是明擺著的了,所以雖然沒有從專家那邊得到肯定的回答,但是大家還是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做出了消滅麻雀的決定,至此,就給麻雀判了極刑。


    也是在去年年底的時候,報紙上登錄一則報道裏麵提到了,要在七年內基本上消滅老鼠(及其它害獸),麻雀(及其它害鳥,但烏鴉是否宜於消滅,尚待研究),蒼蠅,蚊子。


    肆害之名也是從此在廣大群眾中確立起來的,大家對這幾樣動物也是恨之入骨,不過也確實可恨。


    從那時起各地都製定了很多計劃,也做出了很多關於消滅肆害的具體要求,而且,小衛他們這些學生正是主力軍。


    大人們該上班的上班,該下田的下田,哪有這麽多功夫,所以這種重任就落到了他們這群閑的沒事幹的孩子身上了。


    這可不是說笑,這就是現在的家庭作業,每次到了衛生運動的時候,每個學生要交多少條老鼠尾巴、多少隻蒼蠅、幾兩蛆、幾隻麻雀都是有要求的。


    玩不成的話就會被批評,現在的批評和以後的批評可不是一回事,是很嚴肅的。


    不過參與的對象主要還是小學生或者初中生,高中、中專、大學裏麵倒是不做要求,從這也能看得出大家是分得清輕重的。


    小衛之前也交過作業,不過他肯定不會去閑得沒事去抓老鼠的,而且他對這幾樣東西也犯怵,但是他有錢啊,可以買。


    也不光是他,很多人都買,不是所有學生都有時間、精力弄這些的,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抓老鼠滅麻雀的天賦,術業有專攻啊。


    所以這點東西都快成生意經了,老鼠尾巴多少錢一條、蒼蠅多少錢一隻也都是明碼標價,價格倒也挺實在的,就是就是學生們賺個糖錢或者鞭炮錢。


    總的來說就是很多類似韓保國的人,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也沒啥好的方法,反正小衛也不能因為這點事就讓他消失吧。


    不過話說回來,小衛看他不順眼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爹給小衛的觀感不好,之前見過一次,比較勢利,利益心很重,反正小衛對他的感覺還不如李德全呢,額,是軋鋼廠的那個老李。


    看著這小子往樹林裏走去,大家的心情倒也沒被影響,還是該幹啥幹啥,之後冉老師又帶著大家去了看了白犀牛還有亞洲象。


    京都動物還是挺大的,他們也不是像普通遊客這麽走馬觀花的看,估計等小衛他們這一批畢業了,都看不完所有的動物。


    眼看快要到了閉園的時候,小衛抽空又去看了眼滾滾,受前世的影響,小衛對於滾滾有著天然的喜愛,可惜看不到小滾滾,那玩意看到就想挼。


    回學校的路上,小衛心想以自己的情況,以後說不定還真能養一些前世所不敢想的動物,實在不行可以建個動物園或者研究所不是。


    滾滾、金絲猴還有各種大貓,以後可以盡情的挼它們,從小挼到大,想想,對於以後的生活還是充滿期待的。


    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找到一隻類似花花的滾滾,前世的自己隻能隔著屏幕吸貓,這輩子不能再這麽猥瑣了,要正大光明的吸,什麽?熊貓不是貓,嗯,會賣萌就好咯。


    等到了學校大門,再一次清點了一遍人數,之後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小衛也騎著車跟著老姐往家趕去。


    說真的,剛才一直走著還好,這一停下來他的雙腿已經有些打顫了,今天可沒少走路,少說也有20公裏了。


    小衛讓老姐先回了家,自己出去轉了一圈好從空間裏麵拿吃食出來,回到家,就看到老姐一副萎靡的樣子出來,然後接過小衛手裏的布包,翻看了了一下,看到裏麵的大蔥、豬肉、花雕酒還有黃瓜“老弟,晚上吃雜醬麵呢。”


    “聰明,一會多熬一些醬,反正這東西能放,連明天早上的都有了。”


    老姐笑著拍了拍小衛肩膀“不錯不錯,那你努力吧,姐這是幫不上你了,我先回去再躺一會,今天累的半死。”


    小衛白了老姐一眼,又拿過布包來到廚房,也虧得老姐沒在廚房裏麵給自己搗亂,先在空間裏把食材處理好,然後再把麵給揉好,也不知道那位讓自己穿越過來的存在看到自己這麽使用空間會怎麽想,反正他自己挺樂的,物盡其中就好嘍。


    豬板油切丁、五花肉切丁、蔥薑切末、黃瓜切絲,用黃酒把幹黃醬和甜麵醬澥了,最後再揣個蒜泥調上,基本的食材算是處理齊了。


    甜麵醬和幹黃醬是之前小衛在六必居買的,別說,現在的味道和以後批量生產的還是有些不同的,至於哪個好吃,說實話還真說不上來,各有各的特色吧。


    所以小衛存了不少貨,趁著六必居還沒變成紅旗醬菜廠多存一些,要不以後還能不能吃的著就不好說了。


    雜醬麵,也算是京都人最愛的一道食材了吧,你問現在的京都人要是有錢了以後吃啥,不少人都會說“還用問,雜醬麵啊,天天吃都吃不夠。”


    這就跟你問東北人皇城裏吃啥一樣,還用說,豬肉燉粉條子唄!每個地方的人都有自己心中最好的一道菜。


    顧名思義,雜醬麵就是醬還有麵組成,麵就不用說了,各種各樣的,醬也分葷的還有素的,但是小衛可是肉食動物,素醬就別提了,別說他了,有一個是一個,現在雜醬麵不吃肉醬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沒有肉。


    而肉醬的做法也是千種百樣,這也是地地道道的的家常菜,一百個家庭有一百個做法,味道都是不同的,就說這料,幹黃醬、甜麵醬、黃豆醬、山東大醬等等,放啥的都有,各種比例也不同。


    澥醬的時候用水的、黃酒的、料酒的甚至還有白酒的,想想這味道也不能一樣,小衛澥了小半盆的醬,還有小半盆的肉,一比一的放嘛。


    先下豬板油榨油,炸出來的油渣香的很,差不多了再放五花肉和薑末,一定要把肉多炸一會,炸幹了有嚼勁而且香,肉好的差不多了再放漿料,之後再分幾次放入蔥末,基本就齊了。


    整體做下來的話,這道菜也不麻煩,要不也不能是家常菜不是。


    小衛還是低估了他們一家人的飯量,一大盆的醬和麵全被消滅的幹幹淨淨,不過也帶來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後果,那就是都撐的有些走不動了,沒人收拾碗筷了。


    過程就不說了,反正是在二哥刷完碗之後,因為明天是周末,姐弟幾個照例來到老姐屋裏打牌。


    他們幾個倒是對打牌沒有癮,但是現在也沒啥其他可玩的了,電器方麵的就別想了,就隻有收音機了,內容其實還得不錯,但是天天聽也就那麽一回事。


    其他方麵也就剩下體育運動之類的了,小衛和老姐累了一天的實在是懶得動了,二哥倒是想出去玩,但是奈何嬸子不準許。


    也就是二哥在開學這幾周還沒來得及犯錯,要不這時候就得在嬸子的監督下老老實實的讀書了,還打個屁牌。


    “對三。”小衛甩出自己手裏的紅桃三,實話實說,他打牌從來不在乎輸贏,主要是十把牌九把都爛,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要說自己前世的時候,逢年過節也會打幾把牌,但也沒有像現在這麽爛啊,剛來的時候小衛還想過反抗,各種轉運的方法試了個遍,科學的不科學的,反正是一個有效的都沒,漸漸的自己也放棄了,躺平了,愛咋地咋地。


    不過,幸虧自己在其他方麵的運氣不錯,應該說是非常好,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有所得必有所失,有所失也必有所得,這方麵差就差點吧,娛樂而已,自己又沒想過當賭神。


    “對肆!”


    “對五!”


    小衛看了老姐和二哥一眼,這輛手裏的牌也不好,不對啊,好牌都到哪去了“對七!”


    不過還沒等小衛感慨完,二哥就一溜的炸彈、順子摔了出來,小衛深吸一口氣,不氣不氣,二哥的運氣這麽好是在腦子上麵付出代價的,不值得自己羨慕!


    二哥一臉嘚瑟的洗著牌,今兒的賭注可不小,明天吃喝玩樂一條龍的花費,這對於已經失去經濟來源的二哥來說可是不小的誘惑。


    而且這家夥也是有信心外加臉皮厚,這身上一個鋼鏰都翻不出來,也敢跟小衛他們堵,擺明了是不相信自己會輸,或者是輸了不認賬,想到這,小衛就更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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