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的高低,代表上限的不同。


    方乾內心複雜,他沒有去仔細研究過這個問題,甚至就沒去琢磨過。


    “你這些年雖然奇遇不少,好處沒少得。”


    心魔淡然道:“可總的來說,天劍峰的那一次瀕臨死亡,經過牛皇的引導,你在經曆無盡苦難中,心境瘋狂的提升,意誌無比的堅定。故此,從那個時候你就應該明白,心境雖然無法改變你的身體,但是卻可以影響你的一切。若你那個時候再深一步參悟,或許在那個時候,你就直接小圓滿了。”


    “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即便是苦難。若你下次再淪落到那般地步,你也不會再有那種感覺了。人世間的一切經驗,都隻能夠有一次,第二次就沒效果了,這就是心境的變化。”


    “心境的變化,就是在不斷打開自身的上限。而它往往也是兩個極端,不是誰都可以破而後立的,消極到死的不在少數。”


    “不管是小圓滿,還是中圓滿,又或者是大圓滿也罷。其實都是心境的蛻變,執著而不可得。你家牛皇,這輩子也就小圓滿巔峰了,像他這樣的人,就隻能夠永遠選擇閉關,淬煉自己的心境,其實他們自己也知道沒戲了,因為看到自己的上限了。”


    “看不到很可怕,而看到更絕望,這就是心境。”


    那看不到的是漆黑的深淵,那看到的卻是大山於前而不可逾越。


    方乾卻笑了,“你是在教我?”


    “教不了的。”


    心魔很淡然,“如果能教,南方大帝就已經教你了。我和你說這些,其實也算是在害你。如果你明確的知道自己的目標,那麽就會和小圓滿背道而馳,執著所得則為虛妄。不管能不能理解,這都是事實。當然了,我也是徹底絕望了,如果你能夠創造奇跡,或許我也可以看一場戲,看你怎麽死,也可以看你怎麽活。”


    方乾道:“你的上限是什麽?”


    心魔平靜道:“大圓滿。”


    方乾吃驚,“大圓滿!”


    心魔嗬嗬冷笑道:“有什麽好驚奇的?拔苗助長不知道嗎?葬神古井存在的時間超過了百萬年歲月,它蘊含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如果將這些力量運用的話,大圓滿很稀奇嗎?即便隻是一個偽大圓滿。”


    話鋒一轉,譏諷道:“我看你是真不打算繼續前進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那樣的話,你可能就真的一輩子和圓滿沒有任何關係了。另外,我也可以提醒你一點,千萬不要執著。圓滿並非是心無瑕疵,不同的人,不同的成長環境,導致的人生目標是完全不一樣的。”


    “一個普通人,酒足飯飽,養家糊口,這就是圓滿。”


    “一個權貴子弟,目標就是超越自己的父親,這也是圓滿。”


    “那麽,能否在最後一步將最後一塊空缺補上,打開自身上限,這就是看自己的造化了。”


    “你所認識的那個夕月,她心無瑕疵,所以才那麽可怕的達到了小圓滿,並且打開了自身的上限。可她也有她自己的缺陷,經曆的事情太少,人也是幾乎沒目標的,那麽中圓滿可能就是她的上限,甚至連中圓滿那一步,她都邁不出去。”


    “福?禍?誰能夠預料?”


    方乾默默點頭,“明白了。”


    心魔淡然道:“至於這個地方……小心為上吧,那個人應該是出自這裏。”


    “方乾?你怎麽了?”


    一旁的白沁連聲問道。


    方乾回神,“不好意思,想一些事情,有些走神。”


    白沁鬆了口氣,“我說你怎麽了呢,臉色不斷變化,就那麽一直站著。”


    方乾點點頭,“你們怎麽看?要分頭探查一下這裏的情況嗎?巨頭嬰、用苗刀的那種男人,很可能與這裏也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白鶴言道:“這裏雖然地域遼闊,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也不是太大。況且,像這樣的地方,往往也會有無法想象的天材地寶存在。我覺得也可以分頭行動,然後在這個地方匯合,時間就是一個月吧。”


    天宇大陸雖然遼闊,但是除了一些特殊的地方之外,其他地方有可能生長的靈草等物,早就被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莫說千年份的靈藥,就算是百年的都很難遇到。


    但是這個地方不同,人煙罕至不說,就算能夠感應到的活物氣息也很少,這樣的話,也就注定這些地方如果有靈草生長,那也是自由生長,年份絕對十足。


    慣性思維的形成,就導致白鶴、九命貓這些人來到陌生的地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


    人的身體雖然因為不同的靈丹妙藥而形成抗體,藥性減弱,可注意,這也隻是減弱,並非就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裏與世隔絕,得到靈草仙藥的機會很大。


    方乾自然明白所有人的想法,而他也從來都不會阻攔別人發財,因為這是非常不地道的事情。


    方乾微笑道:“可以,那麽大家就記住這個地方,分頭行動吧。若有其他事情發生,一定要記得升入高空,搞點大動靜,其他人盡量在最短的時間全力趕過去。”


    九命貓點頭道:“我們沒有問題。”


    話音未落,她和陰喪鬼已騰空而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這種地方,很可能存在有大量的千年,乃至上萬年的靈藥!


    上萬年是什麽概念?


    靈藥都能夠成精了。


    植物與野獸可不一樣,野獸如果能夠活個百年,那也會開啟靈智,吸取日月精華,而這是人做不到的。


    白沁忍不住腹誹道:“真是貪心,也不怕死在這裏。”


    白鶴卻是很隨性的笑了笑,“也許這就是一處靈地,若是機緣好,得到一些奇特的藥王,指不定實力能夠突飛猛進。”


    葛晨遲疑道:“那暗皇?”


    本身分頭行動了,暗皇自然就不見了。


    方乾淡然道:“誰在乎?”


    並無半點在乎,甚至還巴不得對方死了得了。


    葛晨默默點頭,“那我們也到處去找找嗎?”


    這個小世界的靈氣很濃厚,天才地寶絕對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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