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擁有了真身,就擁有了長生。”


    “而長生不是永生,具體活多少年,我是不知道。”


    石飛魚帶著方乾走過忙碌的人群,順手從一個架子上取下一個木盒遞給方乾,“興許有一天用得上。”


    方乾拿在手中,還在思考著‘真身’。


    因為根據他所知,饕餮大凶就是在凝聚真身。


    兩人出了這地下空間,方乾才開口,“這是什麽?”


    “一種殺器。”


    石飛魚笑道:“不中招則已,一旦中招,皇也得丟半條命。”


    方乾打開木盒,看到裏邊有五根牛毛針,不用問,這針尖上邊塗了汙血穢土。


    石飛魚道:“這種冥針,專破靈氣屏障,效果不錯的。”


    方乾點頭,合上蓋子收入道戒中。


    兩人隨意的走在街道上,石飛魚言道:“還是無法對他們下死手吧?”


    方乾知道對方口中說的是風菱那些人,便淡然道:“起碼暫時沒必要。”


    石飛魚笑道:“明白。”


    正天宗如今隻和黑夜對著幹,這也是石飛魚的一塊心病。


    他並不是很在乎無雙公子,但是無雙公子畢竟也是帝殿的人,別看人退出帝殿了,那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呢。


    這裏是死門的地界,可兩人都不在乎。


    要知道,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亮出去,絕對是不容於世的。


    一個是黑夜的九暗使,一個是如今‘為非作歹’的人皇。


    “你準備去哪裏?”


    石飛魚繼而又笑道:“回山穀還是繼續外邊溜達?外邊溜達的話,我覺得那並不安全。”


    方乾淡然道:“安全與否,我倒是並沒有過多想法。”


    石飛魚聳肩笑道:“明白你的意思,我隻是單純的覺得,你應該養精蓄銳。”


    方乾笑了,“你確定?”


    石飛魚不置可否一笑,“我知道你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解決掉很多人,包括黑夜。”


    方乾笑道:“這話很直白。”


    石飛魚笑道:“這樣吧,可否幫我一個忙?”


    方乾頷首,“你說。”


    “第五圈,無妄之淵。”


    石飛魚眸光微冷,“我想讓你幫我去調查一些事情。”


    方乾有些意外,“為什麽需要我去?”


    那可是與葬神古井齊名的絕地,處於天禦大陸的東南邊緣區域,非常遙遠。


    “因為很危險。”


    石飛魚輕語,“而且我收到消息,最近裏邊有點特殊的動靜,其他勢力應該也會有人前往。另外,你如今已是虛無道,應該著手突破到虛無道巔峰,從而參悟小圓滿。因為這是一個極其艱難的過程,也許一生的參悟也沒有任何收獲。”


    方乾思索道:“你為什麽會在乎這種事情?”


    石飛魚笑道:“我想搞明白,無妄之淵內到底有什麽。”


    方乾道:“我曾經記得,天門的張超自己去過,然後受了很嚴重的傷。”


    石飛魚點頭,“那確實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不過你不想去也無所謂。”


    方乾則道:“我可以知道具體的情況嗎?”


    “無妄之淵本身是不存在的,起碼在曆史的長河中,找不到相關的資料。”


    石飛魚微微一笑,“所以,我懷疑無妄之淵的產生和遠古時期的一場大戰有很密切的關係。據說哪一場大戰之後,這個世界的土地突然放大了幾十倍,上百倍。這也就是說明,當時可能是由許多不同的世界拚湊在一起的。而無妄之淵就是在那個時候形成的,那麽這裏邊到底會有什麽呢?又是什麽樣的原因導致的呢?”


    “我對這些事情非常好奇,很多人都對這件事情非常好奇,包括帝殿。”


    “其次探測無妄之淵的事情,就沒有停止過。”


    方乾言道:“以天禦大帝的實力,難道也沒探測過?”


    “奇怪的地方或許就在這裏。”


    石飛魚言道:“據說那個地方非常特殊,就算是天禦大帝進入其中,實力也會被壓製。所以,我就更加搞不明白裏邊的狀況了,而這些年我也一直派人進入,但是生還者可就寥寥無幾。”


    方乾扭頭,“你沒去過?”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因為石飛魚的實力不俗。


    石飛魚笑道:“我不能夠離開本體太遠。”


    聞言,方乾雙眼微眯。


    這句話讓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那就是石飛魚的本體就在這一定範圍內。


    可到底在哪裏呢?


    這句話暴露了一些事情,而暴露的這些事情你也必須要搞清楚他的極限距離,根據幾個不同方向的極限距離才可以搞明白他本體所在的位置。


    這是一件非常難辦的事情。


    因為這個人是石飛魚,他非常的機敏。


    方乾笑了起來,“說說,有多遠?”


    想不通的事情就問,這比猜測有時候要強,因為這可以當作一個玩笑。


    石飛魚笑道:“別鬧。”


    方乾笑道:“真的就挺好奇,你的本體是一直在某個地方不動,還是一直擁有另外一個身份在活躍著?”


    石飛魚笑道:“幹嘛那麽想知道?想滅我本體啊?”


    方乾擺手,“我如今也在修煉發祖的頭發,當然希望借鑒點經驗了。”


    這一次,石飛魚反而沉默了。


    好一會,他才問了一個問題。“方乾,你覺得正常人,為什麽無法控製自己的頭發?”


    方乾搖頭,他沒想過這個問題。


    石飛魚再度道:“你之前說過,你發現了發祖的棺材。並且打開之後,裏邊全部都是能夠活動起來的頭發,對嗎?”


    方乾點頭,確實如此。


    “頭發……其實就兩個用處,一個是防曬,保護大腦,第二個就是裝飾。沒它,你也死不了。”


    石飛魚平靜道:“它一直處於半死的狀態,沒有痛感,沒有觸感。而發祖的功法,其實就是激活它的本能,讓它呈現活泛的狀態。最後,可柔可剛,水火不侵,甚至能夠超越極品道器的強度。這就是我們所有人了解的,但是我發現,你一直刻意的回避了一個問題。”


    方乾不解,“有嗎?”


    他什麽時候回避這些問題了?


    石飛魚緩緩道:“發祖是怎麽死的?為什麽隻有其名,卻不曾有戰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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