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根發軟,對於宋硯的技術有點畏懼。


    簡直橫衝直撞,毫無技巧。


    係統:【哈哈哈哈哈】


    宋硯捏著她的下巴,薄唇輕輕靠近,廝磨著女人的唇線。


    謝時竹感覺到他的氣息將自己包圍,也能聽到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突然沉浸在宋硯的親吻中。


    幾分鍾後,謝時竹身體有些熱。


    明明害怕宋硯的年輕旺盛,但謝時竹還是被他帶著沉淪進去。


    過了一會,謝時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宋硯根本就沒有消氣,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她整個人就跟散架一樣,隻剩最後一口氣吊著。


    到了後麵,她雙手圈住男人勁瘦的腰,帶著鼻音地說:“我以後再也不會擅自出宮了。”


    宋硯動作微微一頓,垂眸凝視著她,語調淡淡的,泛著些許低壓:“嗯,朕知道了。”


    嘴上說是知道了,但過了很久,才放過了她。


    *


    傍晚,宋硯帶著謝時竹下樓吃了飯。


    她握著筷子的手發顫,尤其是宋硯一雙眼睛盯著,她大氣不敢出,低下頭趕緊吃東西。


    宋硯的令牌已經被他拿走,這會溫和地開口詢問:“你跟宋葉半夜出來是為了什麽?”


    謝時竹搖了搖頭,並未告訴宋硯。


    宋硯沉默幾秒,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等她吃完後,牽著她在人來人往的集市遊走。


    周圍都是人,謝時竹低頭看著男人握著她手心的手指,修長有力,骨節纖長。


    在自己身邊的宋硯不像是一個皇帝,反而像是一個普通的百姓。


    她與他也不過是一對夫妻,沒有什麽三妻四妾。


    宋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瞥了她一眼,牽著她手的指尖微微收緊。


    謝時竹有些不自然的收回視線。


    宋硯帶她來到了一個店鋪裏,這是一個畫舫,牆壁四周擺放著壁畫。


    裏麵的人看到兩人進來,笑著迎接。


    宋硯示意她自己看看,隨後跟店裏的人進到一間屋子去拿一幅畫。


    謝時竹點了點頭,目送她進去的背影。


    *


    “最後一次給你傳達的人你還記得嗎?”宋硯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心裏的茶杯,眼神晦暗不明。


    “是一個男子,挺高的,腰間有一把佩劍,但戴著帷帽,看不清容貌。”


    宋硯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地說:“嗯。”


    “你真的要收手了?”對方是畫舫的老板,也是宋硯為數不多的朋友,他歎氣道,“你現在雖然坐上了皇位,但覬覦皇位的人有多少,萬一那天…”


    對方說到一半禁了聲,因為宋硯帶來的女人從外麵進來。


    宋硯放下茶杯,很是淡然,緩緩起身,走到謝時竹身邊,熟稔地攬住她的腰,聲音溫柔至極道:“怎麽了?”


    謝時竹遲疑了幾秒道:“我喜歡這裏的一幅畫,不知道能不能帶走。”


    宋硯輕聲問:“哪幅?”


    謝時竹拉著他的手走到外麵,指了指牆壁最中間的一幅畫,“這個。”


    對方跟了出來,看到謝時竹指的畫時,眼皮一跳,說:“啊,這個是鎮店之寶,不賣的。”


    這幅畫是宋硯的生母親手所畫,宋硯母親畫得一手好畫。


    宋硯母親是庶女,後麵跟府中的嫡女入宮,先是宮女,跟了皇帝後成為了貴人。


    最後死了,也隻留了這幅畫在人間。


    畫中的是一個少年騎著馬,英姿颯爽,隻有一個背影。


    這是宋硯母親在宋硯還未出生前畫的,她曾說過,希望她的兒子馳騁疆場,戰無不勝。


    可她並未看到宋硯長大,就已經死在了冰冷的後宮。


    謝時竹也很識趣,聽他說不賣,眼神劃過些許失落,點了點頭:“嗯。”


    宋硯問:“這裏很多畫,你為何隻喜歡這一幅?”


    謝時竹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畫中的人,小聲說:“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畫中的人跟你很像,拿回去我要放在殿裏。”


    宋硯微怔,眸光含著波動,隨後說:“給她吧。”


    對方愣了愣,臉上滿是詫異,須臾,把畫拿了下來,卷起來,送到了謝時竹手裏。


    買到了心儀的畫,謝時竹眼裏滿是笑意,下意識親了宋硯的臉頰一下,隨即眉眼彎彎道:“相公真好。”


    緊接著,謝時竹聽見了宋硯狂跳的心髒,砰砰的,很清晰。


    對方看著這一幕,逐漸明白了什麽,這應該就是北漠第一美人了吧。


    聽聞,賢王登基後,除了守靈外基本上都在韶樂殿,其他的妃子就像是空氣人一樣被遺忘。


    怪不得宋硯會選擇收手,估計不想再幹這些危險的事情。


    一般人想要有個家都會隔斷外界的威脅。


    沒一會兒,謝時竹抱著畫心情不錯地跟宋硯從畫舫離開。


    很快,兩人回到了皇宮。


    已經是晚上時間。


    謝時竹剛把畫掛在牆壁上,聞到了這幅畫從畫舫帶來的墨水氣息。


    突然想到了什麽,她臉色一變,迅速從殿內出去,直接奔向藏書閣。


    這會宋硯已經去處理朝政,不在她身邊。


    謝時竹作為皇後,除了不能出宮外,隻要在宮中無論去哪都不會有人阻攔。


    她迅速來到了藏書閣,裏麵有宮女在擦著四周的窗戶,見到她進來,紛紛有些詫異,連忙跪地行禮。


    謝時竹讓這些宮女離開,隨後心裏的某個想法越來越濃烈。


    她前一段時間在每個朝臣府中翻找,並未找到蛛絲馬跡。


    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沒有把證據藏在府中,而是直接放進了皇宮裏。


    一般幹這種事都會有交易記錄,也就是進賬的賬目,還有每個女子的名冊。


    藏書閣很大,占據整個皇宮五分之一的麵積,在這裏藏,估計找一輩子也找不到。


    而且書多,隨便塞進一個書中,就能隱藏住。


    想到這裏,她背後冒著汗。


    剛想尋找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微臣參見皇後娘娘。”


    謝時竹頭也沒轉,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吞了吞口水。


    祁子安。


    是他。


    怪不得她上次與他擦肩而過時聞到了水墨味,原來時常待在藏書閣,畢竟這裏就是歸祁子安管轄。


    根本就不會有人起疑心。


    像祁子安這種會武功的人,背後有刀疤很正常。


    在謝時竹還沒有轉過頭時,就聽見祁子安的聲音繼續響起:“皇後來這裏是找什麽書嗎?”


    謝時竹很快調整好情緒,唇角上揚了一個笑,隨便拿了一本書,笑了笑說:“嗯,是啊,我找到了。”


    祁子安點了點頭,往她身邊走來,低頭看向她拿著的書,隨即眉梢一揚,說:“皇後娘娘怎麽找這種書?”


    謝時竹微愣,這才看向自己手心捏著的一本書,看到封麵她臉色猛地一紅。


    草,她怎麽隨手拿了本小黃書。


    係統吐槽道:【這藏書閣這麽不正經的嗎?】


    謝時竹臉上很是窘迫,她凝視著封麵的幾個大字,額頭冒了點汗。


    上麵寫著:男女同房姿勢108種圖解


    她真的是隨手一拿,卻搞出這種烏龍。


    但她都拿了,而且不能讓祁子安起疑心,她便點了點頭,輕咳一聲道:“你懂的,既然找到了,本宮就先離開了。”


    說完後,謝時竹趕緊抱著書幾乎是落荒而逃。


    祁子安一臉笑意望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後,他瞬間收斂住笑容,一張臉又冷又冰。


    *


    草啊。


    又夠丟人的。


    謝時竹把書緊緊抱住,不知為何有些心虛,但又有點好奇。


    她停下腳步,四處掃了掃,見沒什麽人後,悄咪咪打開了書。


    看到上麵畫得很是詳細,一張臉更紅了。


    沒想到這古人比現代還開放。


    她趕緊合上書,抱著回到韶樂殿。


    謝時竹想著藏到某個地方,到後麵就裝作看完的還回去,這樣也能讓祁子安徹底相信她隻是拿書。


    以後再去藏書閣就不會引起懷疑。


    謝時竹剛準備把書藏在榻子底下,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她一愣,趕緊站起身,將書藏在背脊後麵。


    映入眼簾便是宋硯審視的眼神,似乎在思考她藏什麽了。


    經過昨夜她拿走令牌,跟宋葉擅自出宮差點喪命後,宋硯已經對她沒有什麽信任。


    想要時刻盯著她,避免又藏什麽能出宮的東西。


    宋硯低頭凝視著女人無措的表情,嘴角噙著笑,嗓音慵懶悅耳道:“時瑾,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謝時竹望著他溫柔而笑的麵容,遲疑了一下搖頭:“沒什麽。”


    宋硯笑意斂住,隨即伸出骨節分明的手遞在了她的視線裏,示意她交出來。


    謝時竹:“……”


    謝時竹深深呼出一口氣,鼓起勇氣把藏在身後的東西放在了宋硯手裏。


    宋硯看到是一本書,微微詫異,然後拿到麵前翻了兩頁。


    看到裏麵詳細的圖畫,他臉上有一瞬的僵硬。


    又突然想到了什麽,他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謝時竹。


    謝時竹吞了吞口水,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錯了。


    “……”你聽我狡辯,我不是嫌棄你技術不好才拿的書,而真的是隨手一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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