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是她反拽著啟明帝趕緊幾個蹦噠回府,又喚來林公公準備茶點,再讓祈管家到大門口候著。痥


    她這一通操作下來,當鄭相坐在賢王府的會客廳裏,手捧著熱呼呼的茶時,心裏已經被這麽一句話給刷屏了。


    ‘賢王不愧是賢王,果真如外界所傳的能上知天聞下知地裏,竟是早已算到了我會半夜前來。’


    再看那披著大氅悠閑靠坐在軟榻上看書的賢王爺,頓覺那嬌小的身軀裏,賢王的靈魂沒有個三米三,也至少得有二米二。


    可以說,祈寶兒這個13,把鄭相都給裝到了。


    誰又能想到,她原來是半夜跑人屋頂去扒瓦?


    祈寶兒這一出可不是僅僅隻是為了裝個神秘漠測的13。


    鄭相這人別瞅著溫文爾雅一副啥事都好說話的樣子,其實內裏這貨黑著呢,腦子更是沒比皇上腦子裏的孔洞少;自然也沒真如他自個表現出來的那般大公無私。痥


    這人為人的確一心為朝一心為民,這點誰也沒權利駁斥他。


    但,誰還能沒個私一心不是,鄭相的私一心,他一不為已二不為情,他除了為麒麟國為黎民百姓會死而後矣外,也會為了鄭家與天下為敵。


    西北的事兒,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可都不小;誰牽扯進去,一個不小心,分分鍾要命。


    能讓鎮西軍主將都顧忌如此的人,鄭家,又是否能頂得住,這是個問題。


    鄭相要保鄭家,勢必不會將鄭族長給牽連進來,這件事兒上,他也必是會盡全力的讓其與鄭家撇開關係。


    人之常情,祈寶兒並不覺得鄭相這麽做有哪裏有錯。


    可這麽一來,對她來說就有些麻煩了。痥


    京城與西北相隔得這麽遠,西北出了大問題,這京城通往西北的路上自然幹淨不到哪去,否則,也不會僅隻鄭族長一人帶來了西北出問題的消息。


    也就是說,置身於京城的他們,現在僅隻能從鄭族長那兒知道西北的真實情況。


    鄭相要保鄭族長,就勢必會將鄭族長藏起來,那麽,就不會將西北之事說得太明,她得瞎猜個半天。


    她爹她一娘可是也在西北!!


    祈家現在是和鄭家算是盟友關係,但身在朝堂中的人,哪個是能對萌友掏心掏肺的?


    嫌自個死的不夠快是不是?


    鄭相能在得知西北之事的第一時間就來找祈寶兒,已經難得少有的對祈寶兒掏了真心,否則鄭相往宮裏一走,祈寶兒這個兵部尚書竟至今不知西北已非過去的西北,一個瀆職之罪就夠祈家吃的。痥


    當然,祈寶兒在意的不是這些,她在意的是西北的真正實情。


    她沒自大到說她已是靈王會想什麽就什麽能成,蟻都能撼樹,鼠能咬倒象,什麽都不知道就自認強大無敵的急吼吼往西北衝,那是純傻子。


    她需要鄭族長告知她西北的實情,並且,若西北的情況嚴重,無論是需要她親自前往還是派人前往,在西北那個鄭家勉強能算是地頭蛇的地方,也需要鄭家的相助。


    這就是她整這麽一出的目的,她要鄭相將她神化,不定是內心會更加的相信她,但至少著要給鄭相一種若鄭家出事,能救鄭家的人非她莫屬的感覺。


    鄭相在感性上會盡全力保鄭家保鄭族長,可想來在理性上他自個也明白,西北之事一但東窗事發,鄭族長與鄭家無論怎麽躲也躲不過去。


    怎麽以前啥事沒有,就你鄭族長往京城跑了一趟事兒就暴了?


    不說西北的事能隱藏至今京中必是有保護傘,而那保護傘他們並不知是什麽人又是何身份,事兒暴後若是他們行動慢,西北百分之百會第一時間收到京城的消息,鄭族長就未必還能隱得住。痥


    就說鄭族長是先從鎮西軍的駐地出來,再又來了京城,然後西北的事兒就暴了這前後很容易讓人懷疑的關聯。


    對有些人來說,疑罪就是確定。


    甭管是還是不是,先憑死再說。


    就如她,心中已經明白現在她爹他們在西北的日子必是不好過,很大可能都已經身在危險中。


    隻因她是兵部尚書,她是手有無影軍的賢王,就足夠那些人將手伸向能威脅住她的爹娘和兄弟。


    鄭家雖在京中名望不小,無人敢隨意招惹,可真正說來,鄭家的大本營是在西北。


    西北的鄭家一旦出事,意味著鄭家老底被抄;鄭族長若是出事,意味著鄭家沒了領頭羊。痥


    可以說,鄭族長親自前往京城的舉動,是拿整個鄭家在拚。


    這些,祈寶兒這個小丫頭能看能明白,鄭相一個腦子裏幾十萬個孔洞又怎麽可能真不明白。


    你以為他半夜找祈寶兒單純隻是著急西北的事兒?


    一半一半吧。


    他急西北的事兒是真,但要在此事中隱藏起鄭家藏起鄭族長也是真。


    換句話說,鄭相今晚的目的,就是將西北之事報給祈寶兒這個兵部尚書,然後,西北的事兒就和鄭相和鄭家無關了。


    他賭的,就是祈寶兒這個盟友不會將他捅出來。痥


    賭京中不會有任何有關鄭家有關鄭族長的消息傳到西北。


    也的確被祈寶兒猜中了,鄭相來前就想好了,西北有異,他夜半來告知賢王後便不會再有過問,想來以賢王的聰慧,不會將這事兒拿到朝堂去說,隻會與他一樣的私底下先與皇上相商。


    這事兒事關重大,無論是皇上還是賢王,都不會隻因他向句話就相信西北出了大事,之後皇上與賢王都必將會派人前往西北先去調查。


    等他們的人去調查的期間,族長已經回了西北,再等他們的人查出問題派人前往,西北那邊應該就不會有人將目光放到鄭家身上。


    但是賢王爺這明顯早已在等他的一出,讓鄭相這心裏著實不安,又有著隱隱的興奮。


    如祈寶兒所猜一樣,西北才是鄭家的大本營,西北不穩,身為西北的鄭家大本營又豈能安穩?


    要說誰更希望西北之事能解決,除鎮西軍外,非鄭家人莫屬。痥


    賢王爺有些神通,是不是意味著西北之事她早已知曉?


    又是否意味著她與皇上對西北已有了部署?


    就算上麵兩條都猜測錯誤,有著這般神通的賢王在,若是西北之事由賢王親自處理,那些凡夫俗子豈能與神人相爭?!


    鄭家,好像似乎也不必太過忌憚的失了傲骨。


    倆坐著這麽一會兒,瞅著是各做各的事平平靜靜著,其實互相都是心中曆程已經走了幾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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