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國家大業大,幾個小國要想完全攻打下麒麟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腦洞再大的人也不敢這麽想。嵕


    可西北大軍,西北的百姓,同樣都是皇上的子民,同樣都是麒麟人,哪能容許幾個小國隨意踐踏他們?


    何況,一旦戰起,事關的可就不僅僅隻是一個西北,各個方麵麒麟國都必將受到影響,剛剛有丟丟存入的國庫也將再度被掏空。


    如果是別國挑起的事兒,咱麒麟人可從來不慫,別說掏空國庫了,就是連滿朝文武的家底都掏空,也要凎他丫的。


    可如果事兒是因為自己人的私一心從而造成的民不聊生,啟明帝這個麒麟國的老祖宗又怎麽能看得過眼?!


    所以,一聽到鄭族長是帶了鎮西軍軍餉出問題的消息進京,等不得鄭族長自個找機會去見祈寶兒了,他立馬半夜跑賢王府,將祈寶兒給拽著送上了門。


    哪知,鄭家竟然半夜先給他們上演了這麽一出,讓他們在屋頂扒瓦的被硬是塞了一肚子的瓜。


    在啟明帝和祈寶兒隻說這兩句話的時間裏,下方的鄭族長已經命人將張氏拖了出去。嵕


    準確的說,鄭族長扯破了張氏了臉皮後,壓根沒給張氏再說話的機會,便下令下人將張氏拖出去。


    一左一右半拖半夾著張氏離開的倆嬤嬤經驗也足,張氏原是想說些什麽,隻是這倆沒給機會,其中一個動作那叫一個迅速的從禸眼看完全是閃過去的捂住了張氏的嘴。


    屋頂的一主二仆加一帝王飄,清晰明了的看到張氏唔唔唔著一路掙紮卻一點都撼動不了左右嬤嬤的被一路拖出了院子。


    再瞅底下。


    此刻屋內隻剩下了坐著的鄭族長和依舊伏跪在那鄭相二人。


    啟明帝和祈寶兒倆都以為他們會繼續鄭家剛才的瓜,倆不正經的一老一少對視了眼,四眼裏都是對想聽到後續的濃濃興致。


    吃瓜使人快樂!!嵕


    然,鄭族長歎息了聲,語氣沉重道:“樍文,明日下朝後,你能尋個機會讓我見見賢王爺嗎?”


    鄭相身子輕微的顫了下緩緩直起身,臉上沒有祈寶兒他們想象中的失意或是憤恨這類,而是幾乎與鄭族長同樣的凝重掛在臉上。


    “族長,可是西北出了大事?”


    如若不是大事,何必他們鄭氏族長親自踏千裏萬裏前來京城報信?


    對於這個鄭家最出息的小輩,鄭族長對其並沒有隱瞞的意思,將他在鎮西軍內的所見所聞一一告知,還有···


    “贏城也不對勁,若不看鎮西軍內的情況,還發覺不了異常,但一聯想,我覺得事兒不小。”


    話落,鄭族長又暴出一個驚雷,“我從駐地裏出來後,便發現被人給跟蹤,對方能力不錯,若不是我,一般人察覺不出來。”嵕


    “為免打草驚蛇,我沒有拿下跟蹤的人,而是命人反追蹤過去,那人跟了我幾天後,進了贏州知州府便再沒出來。”


    鄭相眉心擰得越發呈直線,“鎮西軍與官府間素無往來,族長您隻是進了趟駐地,贏城知州為何要命人跟蹤您?是不是咱們鄭家與···”


    鄭族長大聲打斷他,“不會是衝著鄭家而來,若是衝著鄭家而來,他們怎麽早不跟蹤晚不跟蹤,偏在我進了駐地後才跟蹤?”


    若衝鄭家而來,不是應該早就派人跟著他這族長了嗎?


    就算是從他去駐地後才決定跟著他,那也不應該跟了幾天後就不再繼續。


    最大也是最有可能的,就是贏州知州府裏有人盯著的是鎮西軍的駐地,他從駐地出來後有人跟著,可能是以防萬一的怕駐地裏有人借他對某人或是向朝廷傳遞某些消息。


    鎮西軍裏的幾個頭頭對他什麽都沒說,連個示意都沒,可鄭族長不是蠢人,相反著,他很精明,從一點點小事一點點異常,他就能發現事情有哪不對,是緩還是急。嵕


    比如,就說駐地裏士兵們吃野菜饃饃就燙白菜這點,也許鎮西軍的確已經難到了如此,但這又何嚐不是鎮西大將軍借此透露給他‘鎮西軍/軍餉急缺’這一消息的手段?!


    鄭家與鎮西軍往來頻繁,有些事不必多說看也能看出來,就說這軍餉吧,軍餉是否充足最直觀的就是將士們的夥食,鄭族長可從來沒見到過鎮西軍窮能要啃野菜饃饃的地步。


    再是難時,雜糧夾肉餅還是有的;那時,都已經是戶部拖了鎮西軍軍餉了。


    不顯山不露水,雙方沒有任何交流,可該說的都說了,鎮西大將軍當時啊,在向鄭族長求救呢。


    能讓有著上百萬大軍的鎮西大將軍都隻能以此隱晦的方式對外求助,那得是多大的困難?


    鎮西大將軍連麵都不敢見,一句明話不敢說,他在懼什麽,懼的又是誰?


    再有著他出駐地後被知州府的人跟蹤這一出···嵕


    鄭族長又哪能放心進京找幫手的是別人?


    他自個不親自走一趟這心都難安。


    好在上蒼也是偏著他們,沒幾日鄭族長就尋到了機會。


    贏城的一瓷器大戶要送一批價值昂貴的瓷器進京,那人是鄭族長的好友,也是個心思純正一心向著朝廷的人。


    鄭族長隱晦的透一露給他有急事要進京但不能無緣無顧進京的意思,對方那叫一個秒懂,眾目之下的找到鄭族長,死乞白賴的非要鄭族長親自押他那趟鏢,說是價值得不得了,誰押他都不放心,隻放心鄭族長。


    倆在鄭家演了一出後,鄭族長‘無奈’的隻能親自接鏢。


    聽完鄭族長講的這些,鄭相立馬起身就要往外走。嵕


    鄭族長:“做甚去?”


    “我去找賢王爺,西北必是出大事了。”


    “此時都已經快九時了,你再急差這麽一晚?”是不是個憨匹?


    可對鄭相來說,如此大事,哪還顧得上什麽晚不晚?


    在國一事麵前,個人休息什麽的,小事都不算好不好?!


    鄭相整了下衣襟又朝外匆匆走去,明顯著沒準備聽鄭族長的話。


    不過鄭族長訓歸訓他,倒是也沒攔他;相反著,看著鄭相匆匆離開的背影,眼中滿是欣慰。嵕


    鄭家人就是這樣,在國之大事麵前,個人於他們來說,就是自己都是隨時可以犧牲的;打擾賢王爺休息而以,大不了被罵一頓或是揍一頓,不死就成。


    你以為這時祈寶兒會蹦出來?


    錯。


    她好歹是一品賢王好不好,跑人屋頂偷聽,自個還跳出來承認···


    她也是要點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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