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打的賭,一聽你就很吃虧,為什麽要打啊?”


    出了門後,孟欣欣疑惑道。


    “因為輸贏本身並不重要啊。”許登仙笑道,重要的是有了這小子的聯係方式,就能慢慢釣他。


    小說能勸服,那是最好不過,省心省力。


    不行,就孫子兵法、三十六計輪流上嘛。


    有了聯係,總能讓這小子乖乖獻上膝蓋。


    不過要是不那麽老實,看小說,看到一半,突然太監了的感覺,不知道他們受得了受不了。


    想到這裏,許登仙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


    “大師兄,你笑得有點邪惡。”婉婉突然道。


    “是嗎?”許登仙臉上表情變化,然後重新變作清爽幹淨的少年郎。


    “我們坐馬車回去吧,快一地。”孟欣欣瞥了瞥一邊的馬車道。


    “不要想了,你該運動運動了,準備在前麵慢跑。”許登仙幫孟欣欣提著小書包道。


    “不用,我不想!”孟欣欣頓時苦著臉。


    “不,你想。否則晚上小灶沒有。”許登仙威脅地看了眼孟欣欣。


    孟欣欣臉蛋一苦,苦大仇深地將東西給許登仙,習慣了每晚的小灶,不讓她吃那是要謀財害命,心不甘情不願地揮動肥肥的小拳頭,開始慢跑。


    雖然那跑步速度還不如許登仙和婉婉走路的速度,但起碼也算是動起來了。


    許登仙就這麽遠遠跟著她。


    一路往孟府回去,路程也不算太遠,就算走路也隻要半個小時左右。


    隻是孟欣欣的速度,這個時間可能要延遲許久。


    緩緩走著,路過一條小巷,婉婉忽然挑了挑細長的柳眉。


    “怎麽了?”許登仙關心地問了句。


    “不知道,感覺有點不舒服,特別是前麵,好像有什麽特別陰冷的東西。”婉婉皺了皺好看的眉毛,她是煉氣九層,按理來說也算是寒暑不侵,但現在卻感覺有點陰冷,下意識地往許登仙蹭了蹭。


    許登仙抓住婉婉略顯冰冷的小手,傳了道陽氣過去,再看著空曠的小巷皺了皺眉頭,叫住蝸牛慢跑的孟欣欣:“回來。”


    婉婉的直覺素來是準的,既然她有這樣的直覺,那這條路怕是不安生,許登仙一個人不怕,但加上婉婉和欣欣主動送進別人的陷阱就沒意義了。


    孟欣欣反應過來,準備撤退,然而同一時刻數道黑影迅速飛出,如餓狼撲羊一樣朝孟欣欣撲來,勁氣橫掃,似刀劍齊來,孟欣欣直嚇得一呆。


    千鈞一發之際,許登仙身影暴進,如瞬移一般出現在孟欣欣身前,一卷文曲圖自動飛出,雪白文字飛出,文化奔湧,朵朵青蓮綻放,庇佑在許登仙三人周圍,黑影撲來,落在青蓮之上,直被震退,倒飛而出,重重跌在地上,口噴鮮血。


    一招得手,許登仙手下無情,祭起文曲圖來,頭頂青蓮綻放,墨香四溢,無數詩詞飛出,神光綻放,風雪暴動。


    同一時刻,一抹黑光爆發,一個身穿藏青色衣袍,蓄著長須的中年人憑空出現,手中一根黑棒敲下,四方天地元氣震蕩,攔在文曲前,救下數人性命。


    “金丹修士。”許登仙望著突然出現的人,瞳孔微微一縮,他配合文曲圖在築基期已經是所向無敵,此人既然能擋得住他一擊,那自然也就是金丹修士。


    “不錯,本來隻是受了葉梅的托付,來殺個小輩。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等法寶。”中年修士目光掠過許登仙身旁的文曲圖,眼中一抹貪婪之色一閃而過。


    “葉梅?茅葉梅。徐家的人,為了當初雲月樓的事情,你們的效率也太低了吧。”許登仙聞言恍然又有些訝異,這都過去多久了?


    按照正常小說流程,你們不該是我當天打了,第二天就來殺我了嗎?


    怎麽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


    “是浪費了無謂的時間,直接動手就是,就是徐智萬謹慎過頭,前怕狼後怕虎,還要調查下你。查完了才放下心來,長生門,九品寒門,除了一個不知名的金丹長老外,門外往上兩百年,都沒有什麽強者,十年前升仙大會上,還被飛鵬宗逐出大會。破落門戶。野地山雞,也敢傷我玉陽鳳凰。”中年修士眸光泛冷。


    “你說十年前,我長生門在升仙大會上被飛鵬宗驅逐?”許登仙麵色陡然一變,眼中殺氣爆閃,四周寒風更冽,如憤怒雄獅。


    十年前,他六歲多。


    那一年,師尊意氣風發的下山,說要給他帶回來十個師弟,讓他好好體驗體驗大師兄的風采。


    可是,回來的時候,還是他一個人。


    而且原本隻說幾個月,可那時回來已經是半年後了。


    而如今,是說當年師父是被人趕出去的?


    “怎得?你現在才知道?”中年修士聞言大笑,“當初升仙大會,飛鵬宗突然要來參與,然而場地有限,於是最末尾的長生門便被驅逐出場,你連這兒也不知道嗎?”


    “原來如此。”許登仙眼神越發銳利,總算明白當年為什麽回來之後,師父會是那個樣子,“多謝,你成功解答了我一個疑惑,作為回報,你如果現在就走,我饒你不死。”


    “饒我不死?”中年修士微愣,旋即大笑,“你一個小小築基,饒本座不死,是被這風雪凍壞腦子了嗎?”


    笑罷,中年修士麵色轉冷,螻蟻的挑釁突然滑稽可笑,但同樣也足以激怒他,五指輕動,四方元氣震顫,小巷當中的微風都好像是停止了一般,一股狂暴肅殺的靈力如洪流一般衝向許登仙。


    煉氣築基曰凡,金丹可稱真人,其根本便在於到達金丹境界,便可操縱天地元氣,淩空飛行,更是真正掌控天地運氣,開始借用天地之力。


    對金丹以下修士幾乎是碾壓性,除非遇到不世出的妖孽和法寶。


    然而對方顯然不是這樣的人物,至於法寶,中年修士也不相信一個破落戶手裏會有天階法寶。


    “睡一覺吧,接下來的畫麵太過血腥。”


    靈力狂暴,許登仙卻視若無睹,雙手拂過婉婉和孟欣欣,讓兩個人同時昏睡過去,中年修士狂暴的元氣神通落在文曲圖上,隻如清風拂山崗毫無用處。


    “生路不行,偏走死路,便送爾等入陰間。”


    許登仙身上文曲圖震蕩,文化噴湧,朵朵青蓮綻放,霎時間墨香占據整片空間,一切氣息停頓,徐家的築基修士連反應的時間,如同靜止一般地被收割著性命。


    隻有金丹修士才勉強有幾分反抗之力,手中一柄赤紅色仙劍浮現,陽氣澎湃,抵禦小巷中狂暴的青蓮,但也分外艱難,如暴雨狂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粉身碎骨,咬牙道:“小子,你贏了。你和瑩兒的事情,我們玉陽宗既往不咎,就此罷手,我還能替你緩和,否則你若殺了我,就是和玉陽宗不死不休。”


    許登仙不曾回應,隻是文曲圖震蕩,乳白詩文飄逸,震顫虛空,綻放璀璨文華,直入金丹修士,恐怖能量綻放。


    幾個呼吸後,小巷重歸平靜,許登仙文曲圖收起婉婉和孟欣欣離開,身後幾具屍體靜靜放置,滿地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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