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思索片刻,笑意融融道。


    “我要是扔給你,確定真敢接?”


    墨言笑的很是勉強,語氣稍微有些警告意味。


    但刀疤男子並沒有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來,一臉堅定道。


    “你隻要敢扔,我便敢接。”


    墨言趣味一笑,把手中的繡袋扔向刀疤男子。


    刀疤男子興奮舉手去接,還不知危險即將來臨。


    突然之間,一道人影,一道劍影,一閃而過,刀疤男子的手臂被砍斷,掉落地麵,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刀疤男子痛苦的用手捂住斷臂,臉部猙獰,慘叫聲連連,刀疤男子竟不知手臂是被什麽砍斷的。


    墨言站在刀疤男子身後,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劍身帶血,流到劍尖滴落而下,想必剛剛的劍影便是墨言了。


    眾人根本不知道墨言是何時出的手,速度實在是快到令人驚呼,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逝,刀疤男子的手臂就斷掉了。


    眾人看這場麵都開始後怕不已,特別是對眼前的墨言內心都產生了恐懼感,就連他們常年在外征戰,都沒見過如此恐怖如斯的劍意。


    墨言散發劍意的那一刻,天際突然出現一道金色閃光點,幸好墨言的劍意收的快,不然不堪設想的場麵就要發生了。


    金色閃光點也是出現了一秒,隨著墨言的劍意消失,它也跟著消失不見,並沒有人注意到。


    墨言隨手一揮,長劍便回到了士兵的劍鞘之中,士兵一臉懵逼的看著腰間上的佩劍,咽了一口唾沫,緊張兮兮,竟不知腰間佩劍是何時被他拔出來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要不是墨言把劍還回來,士兵都還不知道拔的是自己腰間的劍。


    萍璿蓮不知不覺,脫口而出道。


    “好強,如此年紀便有這般實力。”


    萍璿蓮現在對墨言敬佩不已,也對他的身份有所好奇。


    秦天藍顫聲,道:“沒想到他這般年紀,殺伐竟如此果斷。”


    林海耀眼眸微眯,感慨一聲道:“我們常年征戰,都沒他如此果斷。”


    墨言聽見了他們之間的交談,趣味一笑,並沒有說什麽,轉過身看著痛苦不堪的刀疤男子,笑意融融道。


    “都警告過你了,死不聽勸,你非要去接,現在斷臂了,可還對這繡袋有興趣嗎?”


    墨言拋了拋手中的繡袋,笑意更濃了。


    刀疤男子臉色蒼白無比,強忍著疼痛感,惡語相向,道。


    “,如若今日你不殺我,他日我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墨言不以為然,表情淡然,嘴角微微上揚,說道。


    “尚可放心,我今日必然不會殺你,但你能不能活過今日,尚且很難說。”墨言看著他流血不止的斷臂,打趣道。“當務之急,應該想想如何止血,而不是在這恐嚇我,不然今後你怎麽來找我報仇。”


    刀疤男子看向流血不止的斷臂,不看還好,越看越氣憤,越看越痛苦,要是再不止血,今日必然會流血過多,死在這裏,隻好先咽下這口惡氣,日後再來找墨言算賬,凝聲道。


    “我們走!”


    兩名小弟急忙上前,扶住刀疤男子向樹林深處走去。


    墨言看了一眼黑衣人,兩人對視一眼,好似在轉告什麽。


    黑衣人微微點頭,便跟了上去。


    墨言凝視著黑衣人離開的背影,嘴角不自覺上揚,仿佛已經臆想到接下來的場麵了。


    萍璿蓮仰頭望向天際,發現已經未時,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麽快,歎氣一聲道。


    “今日必然是趕不到神影王朝了,我們也趕路吧!”


    墨言看向萍璿蓮,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問道。


    “姑娘,能否帶我一程。”


    墨言並不知道邊關的路怎麽走,已經走了幾個時辰,在這附近沒看見任何歇腳的地方,屬實餓的有些有氣無力在走下去了。


    第一次下山,人生地不熟的,又不知去往何處,又不知何地有吃食,也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到邊關,隻好求助她們帶一程,最主要還是想與心慕之人一同。


    萍璿蓮稍微有些好奇,問道。


    “公子,也是要去神影王朝嗎?”


    之所以這樣問,隻是不確定他是不是要去往神影王朝,萬一答應了,又不順路,到時候不把他送去,又失了誠信,隻得先問清楚他要去往何處。


    墨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思考一番,漫不經心道:“我並非要去神影王朝,而是去蠻荒之地。”


    …………


    現場一片嘩然,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墨言。


    墨言並不在意,依然保持著微笑。


    萍璿蓮思緒一轉,好奇詢問道:“邊關可是凶險之地,不知……公子要去做什麽。”


    墨言抿了抿嘴,並沒有道出去邊關的目地,隨意找了一個借口,“我有一位故人在邊關,我去尋他有點事。”


    萍璿蓮信以為真,並沒有去糾結這句話真假,點點頭,可惜道:“可惜,我們並不順路。”


    墨言想了想,若有所思,“沒關係,姑娘在交叉路口放我下來便是。”


    林海耀湊到萍璿蓮耳邊,小聲道:“七公主,真要捎他一程嗎?”


    萍璿蓮點了點頭,“有求於我們,自然要幫忙。”


    林海耀有些糾結,說道:“可他來路不明,萬一是敵人,到時候背刺我們,怎麽辦。”


    萍璿蓮思考一番,看著墨言並無惡意的眼眸,還是覺得捎他一程。


    萍璿蓮看向秦天藍,說道:“天藍,你與海耀一同,把你的馬給這位公子。”


    秦天藍有些不情願,但又不敢違抗命令,隻得跳下馬,把馬讓了出來,縱身一躍,坐上了林海耀的馬。


    墨言抱拳表示感謝之後,縱身一躍,跳上了馬背上,馬兒好似不情願的樣子,在原地胡亂轉圈,蹦蹦跳跳,好似想把墨言趕下來。


    墨言也不是等閑之輩,在馬兒的背上穩如老狗,不管馬兒如何搖擺,都無法把墨言搖下來。


    好一會,累的馬兒已經下氣不接上氣,露出舌頭喘著粗氣,墨言嘿嘿一笑,摸了摸馬兒頭上的順發,好似在安慰著馬兒的情緒。


    馬兒情緒穩定之後,也是沒再反抗,任其擺布,好似已經臣服於墨言。


    萍璿蓮看他已經把馬兒馴服,也是開口道:“我們趕路吧!”


    萍璿蓮的白馬率先奔跑而出,眾人緊跟其後。


    墨言騎著黑白馬與萍璿蓮並排而行,在這條道路上策馬奔騰著,塵土飛揚,好似千軍萬馬在奔赴沙場一般,令人熱血沸騰。


    墨言好似真的餓的有些難受,肚子不斷傳來“咕咕”的饑餓聲,扭頭看向萍璿蓮,有些猶豫要不要討些吃食來填填肚子,但又不好意思開口,糾結萬分,最終為了填飽肚子,也是鼓起勇氣開了口。


    由於馬蹄聲太過嘈雜,又加上墨言的聲音屬實太小,導致萍璿蓮根本沒有聽見他所說的話。


    墨言也是一臉無奈,隻得加重語氣,道:“姑娘,一天沒吃東西,屬實有些餓,能否贈予一些吃食,填填肚子,實在不行的話,我用銀兩買也行。”


    萍璿蓮這次好在聽見了他的訴求,笑著打趣道:“怎麽……公子是要用我的銀兩,買我的吃食嗎?”


    墨言尷尬的撓了撓頭,撇了撇嘴道。


    “不行,就算了。”


    萍璿蓮捂嘴趣味一笑,說道。


    “墨言兄,莫要見怪,隻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罷了。”


    墨言聽她這番說辭,嘴角上的笑容掩飾不住露了出來,清了清嗓子,快速把笑容收了起來,假裝淡定,說道。


    “可是……我當真了。”


    還沒等萍璿蓮說話,墨言思考片刻,再次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萎縮,說道。


    “除非……你賞識一些吃食,或許……我就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秦天藍也學著墨言清了清嗓子,笑著打趣道。


    “墨言兄,你是不是卡痰了,怎麽一直在清嗓子。”


    墨言瞟了他一眼,冷漠道。


    “要是真卡痰了,第一口就吐你臉上。”


    秦天藍嘴角抽搐了一下,瞄了他一眼,撇過頭。


    吐痰的畫麵好似浮現在眼前,萍璿蓮眼眸微眺,一臉嫌棄的瞟了他一眼,並沒有過多說些什麽,而是扭頭看向另外一旁的秦天藍,問道。


    “天藍,你那裏還有多餘的燒餅嗎?”


    秦天藍點了點頭,尊敬道。


    “還有些,怎麽了,七公主殿下。”


    萍璿蓮看了一眼一直用手捂著饑餓肚子的墨言,看著他有些神誌不清的眼眸,或許是真的餓了。


    萍璿蓮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所以沒有當真,興許有些慚愧,緊接著對秦天藍溫柔文雅,說道。


    “看樣子墨言兄似乎真有些餓了,如有多餘的便給他一塊燒餅吧!”


    秦天藍也沒有猶豫,手伸進胸前的衣服裏,從衣服裏拿出一個袋子,拿到眼前打開一看,香味四起,燒餅的香味溢出的那一刻。


    秦天藍肚子突然之間“咕咕”叫了幾聲,似乎聞見燒餅香味的那一刻好似感覺到了餓,發現這是最後一塊燒餅了,有些戀戀不舍,歎氣一聲道。


    “給……接著。”


    話罷之間,也是把手中的燒餅扔向了墨言。


    墨言扭頭伸手接住了他扔過來的燒餅,笑著抱拳道謝,道。


    “多謝!賜燒餅的這份恩情,我墨言必然銘記於心。”


    秦天藍無奈擺了擺手,戀戀不舍的把視線從燒餅上挪開,毫不在乎他所說的什麽恩情,但從嘴裏所說的話,卻和心中所想不一樣,脫口而出道。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反悔。”


    秦天藍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竟不知自己為何會說這話。


    墨言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燒餅在嘴中咀嚼,滿臉享受之色,談吐不清道。


    “在下墨言說出去的話,至今為止還從未食言過,尚可放心,必然不會食言。”


    眾人不再言語。


    墨言不急不慢,咀嚼著燒餅,燒餅屬實有些幹,難以下咽,從腰間取下酒壺抿了一小口,才勉強把口中的燒餅咽下去,看了看髒兮兮的衣袖,反正衣袖也已經很髒了。


    索幸用衣袖抹去嘴角的油漬之後,打了一個飽嗝,不慌不忙,把酒壺掛了回去。


    萍璿蓮很想知道他來自何處,便來口問道。


    “不知……墨言兄,能否告知,來自何處,屬實有些好奇,如不想說,也可以不說。”


    墨言剛想開口說話,話音都出來了,還是硬生生的把話塞了回去,並不想道出青陽山,思索片刻,看了看滿身灰塵的衣衫,眼神低迷,感慨一聲道。


    “你看我這身落魄窮酸的裝扮,能來自何處,隻不過是流浪至此,我不想在過這種流浪的日子,選擇去蠻荒之地尋我故人。”


    萍璿蓮看他的眼神中竟多出來了一絲可憐之色。


    墨言臉上無時無刻都掛著微笑,看上去一臉的和藹可親,好似很容易接近一樣,但他剛剛對刀疤男子出手的果斷,與他這張愛笑的臉,完全不符。


    就好比萍璿蓮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樣子,那種說不出來的霸氣風格好似在這裏卻消失不見了,雖然在這裏她身穿盔甲,性格卻溫柔文雅,這便顯得她魅力十足,能勾起墨言鐵石心腸的心魄,能讓墨言對她一見鍾情。


    墨言每時每刻都會忍不住的想去看她幾眼,也不知究竟是為何,或許是喜歡,又或許是欣賞,總是控製不住胡思亂想的思緒。


    墨言至此從未這樣過,思緒很是複雜,再次扭頭看向萍璿蓮,這次看的很是沉迷,好似被她頭盔下的側顏給迷惑住了,視線遲遲不願挪開,潔白無瑕的下頜線,粉粉嫩嫩的櫻桃小嘴,好想上去咬一口,她的嘴唇好適合唇齒相交。


    墨言越看越上癮,越看越上頭,那種深情凝視的目光似乎說明了一切,腦海裏的腦髓好似沸騰,抿了抿嘴唇,咽了咽口水,喉結也隨著吞下去的口水蠕動,好似性感,嘴角抑不住的上揚。


    身後的士兵看見墨言深情的眼神也是一臉姨母笑,並沒有人去打擾他看七公主。


    第一點,是因為害怕,畢竟他實力超凡,害怕打斷他欣賞七公主,會有不必要的後果,第二點,就是非常喜歡看到這一幕。


    萍璿蓮似乎感覺到了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扭過頭眉開眼笑看向墨言,輕輕歪頭,眨了眨純粹水靈靈的大眼睛,兩人四目相對。


    墨言一時緊張,急忙把深情的眼眸收回,尷尬一笑,竟不知如何麵對,有些不知所措,心跳如焚,臉部逐漸變得通紅,好似害羞的撇過頭,假裝淡定。


    萍璿蓮隻是燦爛一笑,扭過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墨言再次忍不住瞄了一眼,發現她沒在看這邊,也是拍了拍胸脯,深呼一口氣,緊繃的心情也是極速變得蓬鬆,貌似腦海裏一直在閃爍著某種畫麵。


    墨言注視著遠方眼神變得迷離,嘴角不知不覺微微上揚,至此之後,笑容從未從臉上下來過,好似在傻笑。


    前麵是轉彎路口,由於墨言在暢想美好的畫麵,思緒不在外界,沒能注意眼前的一切路況,同樣馬兒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已經逼近,現在就算反應過來也已經來不及了,這馬兒的馬腦也不轉彎知道眼前沒路,不會轉彎就算了,還不會停下來。


    萍璿蓮發現不妙,剛想開口提醒時,已經來不及,馬兒竟毫不猶豫一腦門衝了出去。


    墨言感覺自己在天上飛,嘴角還掛著幻想中的微笑,突然猛地往下墜,感覺不妙,瞬間清醒過來,一臉驚慌失措,剛剛還掛著微笑的臉,瞬間嚴肅了起來,本能拉住一根細小的樹枝,由於往下的俯衝太大,細小的樹枝還沒有支撐一秒,便被折斷。


    墨言在想去抓別的樹枝已經為時已晚,落地滾了下去,一聲淒慘的聲音從下方傳出。


    “啊!哦~~豁~~”


    秦天藍一臉心疼的跳下馬跑到斜坡,盯著下方,大喊道。


    “該死……我的馬~”


    萍璿蓮也急忙從馬兒背上一躍而下,走到斜坡望向下方,發現隻是一個十幾米的斜坡,並不是很高,看著四腳朝天的墨言並沒有心疼之色,而是露出了一絲趣味的笑意。


    眾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斜坡處。


    “我去……這也太勇猛了吧!”


    林海耀冷笑一聲,有些打趣意味,說道。


    “白日做相思夢,真是夠夠的。”


    眾人聽這話,若有所思,一名士兵大膽笑著開口道。


    “究竟是誰能讓他白日做相思夢啊!”


    “好小子,竟然用這種辦法去獲取七公主的關心,真是夠美好的。”


    畢竟剛剛墨言看萍璿蓮的眼神,眾人都看在了眼裏,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是看著萍璿蓮的背影說的。


    萍璿蓮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咳”咳嗽兩聲,眾人也知道她咳嗽是什麽意思,也沒在打趣什麽。


    秦天藍看著慢慢爬起來的馬兒,發現它無礙之後,也是拍了拍胸脯,深呼一口氣。


    “無礙就好……無礙就好!”


    墨言麵露痛苦,爬了起來,用手拍了拍身上與頭上的落葉,看了看斜坡上方,緊接著看了看已經爬起來的馬兒,發現它無礙之後,也是歎了一口氣,它要是出個什麽事,都不知要怎麽跟秦天藍交代,畢竟這馬兒是與秦天藍出生入死的夥伴,要是因為自己一時的疏忽,導致它就此殞命,到時候自己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所幸它無礙。


    萍璿蓮呼喊道:“墨言兄,你沒受傷吧!”


    墨言活動了一下筋骨,擺了擺手,憨厚笑道。


    “姑娘不必擔心閣下,沒什麽大礙,隻是從上麵摔下來,有些疼而已。”


    萍璿蓮扯著嗓子,說道。


    “沒事就好,那能上來嗎?”


    墨言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上去的道路,搖了搖頭,說道。


    “我要是一個人的話,輕輕鬆鬆能上去,但這還有一隻馬兒,這就不好辦了。”


    秦天藍深怕他會把馬兒扔那裏不管,也是急忙開口,說道。


    “小子,你可別把我的寶貝馬兒扔那,要是敢把它扔那,你上來之後,我非得給你上一課不可!”


    墨言站直腰板,信誓旦旦,說道。


    “你尚可放心,我從不遺棄身邊的任何東西,就算這隻馬兒不是我的東西,但你借給了我,我自然而然不會拋棄它。”


    秦天藍看他堅定不移的表情,似乎不是在騙人,興許信了他。


    萍璿蓮摸著潔白如雪的下巴,進入思考。


    不知何時,馬兒已經跑了上去,來到秦天藍身旁用頭蹭了蹭他的肩膀。


    秦天藍扭頭看去,發現是自己的寶貝馬兒,一臉不可思議,問道。


    “你是怎麽上來的。”


    馬兒“噅~噅~”幾聲,好似在述說自己是如何上來的。


    顯然與它相依為命的秦天藍好似聽懂了一樣,望向不遠處,那裏有一處不是很斜的斜坡,似乎明白了,回過眼眸,用手撫摸著馬兒的順毛,好似在安慰著它,馬兒在秦天藍麵前無比溫順。


    身旁的眾人也是一臉不可思議,都沒注意它是什麽時候過來的,畢竟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斜坡之下的墨言身上。


    萍璿蓮再次扯著嗓子,說道。


    “墨言兄,你可以上來了。”


    墨言剛剛也聽見了馬兒的叫聲,所以扭頭看了看它剛剛所在的位置,發現它不見了,也並沒有大驚小怪,同樣知道它已經上去了,也沒在顧及什麽,縱身一躍,借助斜坡上的樹木一步步躍了上去。


    萍璿蓮打量著站在眼前的墨言,發現他脖頸有一處細長的傷口,還滲出了血,但傷口並不是很深,應該是不小心被樹枝所劃破,所以墨言沒能感覺到疼痛感。


    萍璿蓮從腰間取下一塊白色手絹,手絹上刻有白蓮花,一步步走向墨言。


    墨言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她要做什麽,眼神有些回避,不敢去看她的眼神,害怕被她看出自己的心意來。


    萍璿蓮來到他近前,遞出手中的手絹,細聲細語道。


    “你脖子流血了,擦拭一下吧!”


    墨言用手觸碰了一下受傷的脖子,突如其來的疼痛感,湧上心頭,令墨言猝不及防的叫出了聲。


    “啊~~”


    這一聲銷魂的“啊~~”出現也是令人猝不及防,眾人臉上都出現了怪異的表情,有嫌棄,有惡心,總之五花八門的表情都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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