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璿蓮被墨言看的臉有些泛紅,第一次被人用癡情的眼神看這麽久,有些不適應,畢竟常年在外征戰,不懂這些兒女之情,撇了撇頭,清了清嗓子,有些羞愧道。


    “公子,你……你還要看到什麽時候去。”


    墨言回過眼眸,也是覺得這樣一直看下去不妥,尷尬撓了撓頭,燦爛一笑道。


    “抱歉,確實有些失態了。”


    林海耀冷哼一聲,一臉惡意,說道。


    “下次在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七公主殿下,必然把你眼珠子扣下來。”


    墨言眉頭微皺,在他身上打探一番之後,不屑笑道。


    “一隻螻蟻怎敢如此大言不慚,你要不是她的手下,今日恐怕你已命喪黃泉。”


    林海耀被如此挑釁,也是怒火中燒,也顧不得他是何等境界修為,今日必然要教訓他一番,語氣不善,說道。


    “誰是螻蟻,還真說不定,不如打上一架,看看到底是誰下黃泉。”


    墨言鄙視一眼,用手指向剛剛被踢飛出去的刀疤男子,緊接著對不服氣的林海耀說道。


    “你連他都打不過,你憑什麽與我打,就憑你無影境初期,真是不怕丟人現眼。”


    林海耀越發惱怒,拔出佩劍,剛想出手,卻被萍璿蓮攔住了。


    萍璿蓮嚴肅斥責道。


    “不知他境界修為的情況下,不要貿然出手。”


    林海耀隻得忍氣吞聲,把佩劍插回劍鞘之中,用惡狠狠的眼神瞄了一眼他,就沒再去理會。


    墨言也不是那種別人說幾句壞話,就痛下殺手的人,隻要他不惹怒自己,不管他如何耍嘴皮子,都無礙。墨言一般情況下都比較大氣,心態又好,所以很少有人能把墨言惹怒,如果真的惹怒了,他自然是必死無疑。


    刀疤男子看著好不容易騙到的繡花袋,不翼而飛,有些氣憤,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知道此人不簡單,畢竟剛剛那一腳真的令刀疤男子吃盡了苦頭,疼痛感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語氣也是壓低了許多,問道。


    “不知閣下是何人也!”


    墨言清了清嗓子,吆喝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墨言,惜墨如金的墨,暢所欲言的言。”


    刀疤男子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之後,和和氣氣,恭恭敬敬道。


    “墨言公子,是否能把你手中的繡袋還我。”


    墨言視線移到手中的繡袋上,這繡袋與普通繡袋袋沒有什麽兩樣,唯一一處異樣,就是多出了一條花紋,有些好看。


    墨言也不知這是什麽花紋,皺巴巴黏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什麽花,視線移到萍璿蓮佩刀上,才得以知道這是白蓮花。


    隨後又在手中拋了拋,好似在感受它的重量,似乎繡袋裏麵裝著不少銀兩,這必然是不會輕易還給刀疤男子,再說這也不是他的繡袋,也沒必要還。


    墨言視線移到刀疤男子身上,撇了撇嘴,嘿嘿一笑道。


    “這繡袋是姑娘的,又不是你的,我為什麽要還你。”


    刀疤男子強壓怒火,說道。


    “這本就是她給的買路財,怎能說不是我的。”


    “就算真的是這樣,那又如何。”墨言不屑一笑道:“再說,自始至終這繡袋你從未碰過,怎能證明她是給你,而不是誰拿到算誰的。”


    刀疤男子咬牙切齒,手緊緊握拳,有些許衝動的意味,但還是容忍住了,視線移到萍璿蓮身上,想讓她出來說句公道話。


    萍璿蓮很識趣,把頭撇了撇,沒有與其對視,而是不去理會。


    刀疤男子也知道她撇頭的意思,就是不想參與此事,手越握越緊,指甲直接插進肉裏,流出鮮血,竟毫不在意手上傳來的疼痛感。


    萍璿蓮望向天際,發現時日已不早,不能在耽擱下去了,剛揮手準備離去,馬兒剛要踏步奔跑。


    突然之間一隻銀針從刀疤男子身後飛躍而出,目標不是萍璿蓮,也不是其他人,正是搶了他們繡袋的墨言。


    墨言麵無表情,輕蔑一笑,稍微歪頭,便躲過,銀針向後方刺去,在萍璿蓮左邊的黑衣人用兩指抓住了飛躍而來的銀針,所幸他帶了黑色手套,不然也不敢徒手接銀針,畢竟銀針上沾滿了劇毒,要是徒手接的話,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黑衣人接住銀針之後,隨手把銀針再次甩出,向對方的黑衣人飛躍而去,站在刀疤男子身後的黑衣人也稍微歪頭,同樣躲過,但他身後的山賊卻沒這麽好運了,根本來不及躲閃,被銀針刺進胸口,倒地抽搐,口中吐出白沫,最後中毒身亡。


    墨言語氣帶著嘲諷意味,笑道。


    “搞偷襲不成,還把自己人殺了,這又是何必呢!”


    黑衣人不信邪,還想在嚐試一番,一隻銀針再次從手指中飛躍而出。


    墨言見狀,也是無奈歎氣一聲,也不想再與其過多廢話,畢竟說再多話,他依然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裏,不如一招製服,令他心服口服,一個踏步之間消失在原地,瞬息之間,站在黑衣人近前,一隻手抓住黑衣人的脖子,黑衣人被墨言提起來,瘋狂掙紮著,仿佛被兩隻鉗子夾住了脖頸,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來。


    刀疤男子嚇得向後退了幾步,不知所措,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的墨言,膽顫心驚,冷汗都冒了出來,也不敢貿然出手幫忙,畢竟黑衣人在他眼裏都如同螻蟻,也不能為了一位素不相識的黑衣人丟掉性命。


    黑衣人隻不過是用錢招來護駕的,如果為了黑衣人得罪眼前的墨言,劃不來,根本劃不來,隻得在一旁見機行事。


    眾人頓時都愣在了原地,剛剛都沒看清他是如何出現在黑衣人近前的,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盛世可愛。


    林海耀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脯,冷汗從額頭流出,抖了抖肩,深呼一口氣,慶幸剛剛沒有冒犯到他,不然被掐脖子的就是自己了。


    見慣大世麵的萍璿蓮也被這一幕驚到了,對麵黑衣人的境界修為也不弱,竟被一招製服,想必墨言的境界修為更為高深,咽了咽口水。


    墨言並沒有打算殺了他,抓住他脖頸的手也沒有完全用力,所以黑衣人並沒有窒息的現象,隻是用手鎖住了他的脖頸,不讓他掙脫開來。


    墨言從黑衣人的身上打量著,發現黑衣人腰間掛著一塊銀色的腰牌,有些好奇,便用手把銀色腰牌扯下,拿到眼前反複觀察,銀色腰牌上刻著兩個字“暗影”其餘什麽都沒有,除了顏色是銀色之外,其它的地方與普通腰牌沒什麽區別。


    墨言把黑衣人放下,把銀色腰牌還給他,興致勃勃問道。


    “你是暗影閣的人,還是……暗影神殿的人。”


    之所以這樣問,就是因為銀色腰牌之上,沒有刻他是暗影閣的人,還是暗影神殿的人,所以墨言有些好奇,便問出了口。


    黑衣人接過銀色腰牌並沒有在對墨言出手,畢竟經過剛剛的一幕,也知道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再次出手的話,必然會惹怒他,黑衣人並不是腦殘,會去得罪一位實力在自己之上的人。


    聽見墨言說出暗影閣的時候,並沒有任何驚奇,畢竟暗影閣在這浩然天下之內,人人知曉,但聽見他說出暗影神殿的時候,三名黑衣人都一驚,身體不自覺的顫了顫,三名黑衣人一同在墨言身上打量著,畢竟暗影神殿除了暗影內部人員之外,浩然天下並無人再知曉,所以才會如此驚訝。


    黑衣人帶著疑問,問道。


    “你怎會知曉暗影神殿,是從何得知。”


    墨言有些抓不著頭腦,不知他這話是何意,一臉疑惑,說道。


    “知道暗影神殿,有必要讓你們如此大驚小怪嗎?知道暗影神殿難道很稀奇嗎?”


    除了三名黑衣人之外,其餘的眾人都是一臉懵逼,不知他們交談的暗影神殿是什麽,但聽名字想必是與暗影有關係的信息,也是豎起耳朵,清理腦海裏的雜緒,認認真真聽著,畢竟暗影閣的人神出鬼沒,現如今都無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他們具體駐紮在哪裏同樣也不知,或許在這裏能從中打聽一下有關暗影的消息。


    黑衣人聽他說的如此輕描淡寫,不像造假,也有些許信以為真,但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寧願懷疑是內部消息被人泄露出去,也不曾懷疑過墨言,不然眼前的墨言不可能知道暗影神殿,畢竟暗影神殿已經消失數多年,暗影的人之所以知道暗影神殿,是因為從一本古老的“暗影錄”中得知世上有著一座神奇的暗影神殿,但並沒有完全把暗影神殿記錄下來,“暗影錄”中隻有名字,並無其它。


    黑衣人忍不住好奇心,再次問道。


    “墨言閣下,能否告知,是從何得知的暗影神殿嗎?”


    墨言也搞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聽見暗影神殿會如此激動,畢竟暗影神殿在師父那一代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也是最為殘暴的殺手組織,整個浩然天下的人都對它恐慌不已,每日都提心吊膽,深怕暗影神殿下一次的目標是自己,隻要是暗影神殿盯上的人,必死無疑,即使是大劍仙也不例外,當年的暗影神殿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隻要給的錢夠多,大劍仙都輕鬆替你解決,沒有暗影神殿不敢殺的人。


    小時候聽師父他老人家提起過,現在還猶記於心。


    暗影神殿分為四個階層,金牌暗影,銀牌暗影,銅牌暗影,木牌暗影,最難成為的便是金牌暗影,即使你是絕世奇才或者你境界修為深不可測,依然無法獲得金牌暗影。金牌暗影是要通過重重篩選才可以獲得,銀牌暗影便可以以境界修為獲得,但依然還是要通過重重篩選,畢竟當年的天才泛濫成災,銅牌暗影先對來說容易些,隻要夠狠,通過測試便能獲得,木牌暗影隻要達到十境便可以輕鬆進入,都不用測試,但隻要你想,便可以參加重重考試晉升腰牌。


    暗影閣其實是暗影神殿的分部,當年浩然天下之內,遍布都是暗影神殿的人,畢竟暗影人口眾多,暗影神殿無法管製這麽多人,所以才在每個地方都建立了暗影閣,每個暗影閣內都有金牌暗影代為接管,反正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暗影神殿的人存在。


    暗影神殿在當年的那場災難中,也跟隨著隕落了,現如今無人知曉也很正常,能知道暗影神殿的人必然看過有關書籍。


    墨言並沒有回答黑衣人的問題,再次從他的身上打量一番之後,稍微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境界剛好在十境之內,便手一揮一張紙條出現在黑衣人眼前,墨言漫不經心,說道。


    “你打開紙條,裏麵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黑衣人接過紙條,慢慢打開,看著紙條內的一行行字,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好似在思考,又好似在做著某種決定。


    刀疤男子有些好奇,也想伸頭去閱讀一二,但被回過神的黑衣人製止了,刀疤男子也是識趣,看黑衣人不願給看,也沒有強求,刀疤男子心裏也清楚強求也無用,所幸不去放這個賤。


    黑衣人看向墨言,好似做出了某種決定,有些興奮,問道。


    “此話當真。”


    墨言信誓旦旦,笑道。


    “隻要你按照字條上的內容去做,我自然說話算話。”


    黑衣人點了點頭,把紙條揣進兜裏,並沒有再說話,而是瞄了一眼刀疤男子,很快把眼眸收了回來,深怕被別人發現,刀疤男子並沒有注意到黑衣人瞄了自己一眼。


    在萍璿蓮身後的兩名黑衣人也對紙條內的信息好奇,畢竟有可能是跟暗影神殿有關的東西,何嚐不想知曉,內心做著無比艱難的掙紮,還是容忍住了,沒有開口詢問。


    墨言看向刀疤男子,一臉不懷好意,笑道。


    “你真的想要這繡袋。”


    刀疤男子還以為他要把繡袋還給自己,也是一臉興奮,笑嘻嘻道。


    “自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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