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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氣湧動,山巒疊峒,巍峨的昆侖山中聖女峰在陽光的照耀下仍舊如往昔一樣聖潔。醉-露-網轉載自


    莫依呆呆的坐在黎瀟曾經住過的院子裏,盯著一顆巨大的樹出神,此時的莫依全無往日的豔色,眉宇隻見凝成一股愁意,臉色也較已往黯淡了幾分,眼神中更有著一股讓人視之憐惜的哀怨,整個臉龐消瘦了一圈,眼窩也有微陷的樣子,叫人好不心疼。


    “姐姐,外麵有風,回屋吧,你這樣下去萬一瀟哥回來了看見會心疼的。”一個同樣消瘦的身影出現在莫依的身後,正是林琳。


    莫依仍舊一動不動的出神,好像沒有聽到林琳的話一樣。


    “唉!”林琳歎了一口,拿出了一件大大的外套披在了莫依的身上,也坐在了她的身邊,一隻手托著下巴,望著同一棵大樹出神,喃喃的自語道:“瀟哥,你什麽時候才回來啊。”


    自從黎瀟在巴哈馬群島附近莫名其妙的失蹤之後,林琳和莫依倆人經曆了最初的驚恐之後,便發動了玄明教和天一劍派所有弟子去尋找,可惜將一切辦法都用盡了都沒有得到黎瀟的一點蹤跡,而且那隻叫牲口的小狗也消失了。


    這個世界很多事兒不能相信自己的直覺,有時候看起來很脆弱的人其實內心往往堅強,要說莫依也算得上玄明教的頂尖人物了,論修為和見識那一樣都算是目前修真界中的翹楚,可也恰恰是這麽一位當過一教聖女的人,崩潰的最徹底。


    如果黎瀟沒有出現,莫依可能也不會由心底生出一種依靠,一個堅強的女人不會輕易地從心靈深處去依靠誰。不過一旦產生了這種情緒,那麽這個讓他依靠的男人就是她的一切,黎瀟的消失對於莫依的打擊是最為沉重的,若不是修為高深和天一劍派的宇風趕來地及時,恐怕莫依已經因為走火入魔而香消玉損了。


    放不下心地宇風將莫依和林琳帶回了天一劍派,他怕萬一莫依再有個好歹,那一旦黎瀟出現。又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子。


    同樣神傷的還有林琳。不過和莫依不同的是,這個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在經曆了最初的茫然無措之後,反倒展現出了一種堅強,她堅信黎瀟會像上次突然消失一樣,用不了幾個月就回來了。


    兩人在天一劍派中已經不覺一月有餘,莫依天天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而林琳則更像一個姐姐一樣。在擔心黎瀟的同時,也擔負起了照顧莫依的責任。出於莫依地意願。林琳謝絕了宇風的好意,堅持不讓宇風派出女弟子來照顧她倆,她還以為莫依是不想讓外人看到自己現在地樣子。


    “莫依,你和林姑娘在嗎?我有事兒找你們!”院子外傳來了天一劍派現任掌門地聲音。


    一聽見這個聲音,莫依身影一動已經到了門口,一把拉開了大門,神色焦急的問道:“是不是黎瀟有消息了?”


    “沒有,我來是因為另一件事兒。”宇風竟有些不忍直視這個終日失魂落魄的女子。


    莫依聽到不是因為找到了黎瀟,神色又是一黯。丟下了宇風。轉身就向剛才的座位走去,將宇風晾在了原地。好在此時林琳也跟了出來,忙問道:“宇大哥,什麽事兒啊?”


    宇風望著莫依消瘦的的身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唉,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們,黎瀟那位叫做修的外國人和黎瀟的弟弟瑞肯在山下,好像是黎瀟的家族出了什麽岔子,想要見見你們倆。”


    原本已經走到了座椅邊剛要坐下地身體一僵,遙遙地開口道:“什麽岔子?”


    “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他們倆人也不肯說,隻是想見你們,但是聖女峰太不好走了,於是就用上次我給黎瀟家留地報信給我,他們就幾百裏外的在格爾木市,你們要去見見嗎?”宇風問道。


    莫依沒有坐下,而是走了過來對林琳說道:“這一來一回的太遠,你現在雖然已經開始修煉,但是身體畢竟還是太弱,就不要折騰了,我去看看吧,既然是黎瀟家的事兒,怎麽著我也得去問問。”


    “嗯!能看到姐姐你不消沉我真開心,我在這兒等你。”莫依乖巧的說道。


    莫依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勞煩宇掌門告知我他倆的具體位置吧。”


    “莫依,你不必跟我這麽客氣的,我帶你去吧。”宇風看著莫依強打精神的樣子有些心疼。


    看了一眼宇風,莫依淡淡的說道:“不敢勞煩宇掌門,你告訴我他倆的位置就可以了。”


    麵對莫依的客氣,宇風感覺好像有一根刺橫在了心中一樣,欲言又止的微微動唇,頹然說道:“我派一位門下的弟子帶你去吧。”


    “如此,那就有勞了。我去換身衣服。”莫依說完,轉身向屋內走去。


    一旁的林琳根本不知道莫依和宇風兩人之間曾經的感情糾葛,還以為莫依對宇風的冷淡,完全是出於心情不好的緣故,但是她可不知道,當初要不是宇風告訴莫依,說黎瀟有什麽危險,可能會用天一劍派傳訊玉符示警的話,莫依絕對不會來到天一劍派的。


    站在門口的宇風臉上掛著淡淡失落,一直沒有說話的林琳忙說道:“宇大哥,依依姐平時待人很親切的,她之所以會這麽冷淡是因為瀟哥失蹤的原因,您可千萬不要怪她啊!”


    “嗬嗬,我會怪她嗎?”宇風內心苦笑一聲,臉上卻將那失落一掃,說道:“怎麽會,你宇大哥可不是那麽小氣的人,我要去安排一位得力的弟子前來。先走了。”


    半小時後,格爾木市區,鹽湖大酒店餐廳內,風塵仆仆的修和瑞肯見到了神情憔悴的莫依。


    修和瑞肯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什麽該提什麽不該提,修忙上前客氣道:“嫂子好,實在不好意思。還讓嫂子你跑一趟。”


    瑞肯此刻也放下了平日地驕傲。恭敬的欠身用不大標準的中國話叫了一聲“嫂子好”。


    這一段時間一直住在昆侖山上的莫依此刻看到了黎瀟的好友和弟弟,這對於莫依來說自然石一件值得她開心的事兒,況且倆人一口一個嫂子,這讓莫依的心情不由地像屋外地天氣一樣,有一些晴朗。


    消沉的莫依隻是心理因素,這不代表莫依的聰慧和敏銳的觀察能力有所下降,和二人問了聲好後,她已經注意到瑞肯眼中隱隱帶有怒火。而修的眼神裏也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和無奈,微微笑了一下。說道:“說吧。家裏怎麽了?”


    黎瀟已經接任了道格拉斯家族家主的位置,而莫依和黎瀟的關係整個黎瀟地家族和朋友圈裏沒有人不知道的,所以莫依說話時候地地風度儼然一副自家人的口吻。


    修看了看了瑞肯,瑞肯輕輕點頭,修喝了一口水,說道:“嫂子,原先那幫美國佬又開始找茬了,現在出了一些亂子,不得不來找您了。轉載自”


    “怎麽回事?我不是讓玄明教的幾個得力弟子保護黎瀟的家人了嗎?”莫依有點驚訝。她對於上次美國***者的事兒是知道的。不過自從她和林琳來昆侖山之後,就從玄明教當中抽了幾個修為和見識都十分出眾的高手去專門保護黎瀟的家人。沒想到竟然會出事兒。


    “嫂子,您別急,您聽我說完,不是瀟哥家人出了事兒,是瀟哥家族出了事兒,那幫美國佬現在不敢明目張膽的來英國找麻煩,不過他們又讓美國很多地財閥來影響瀟哥家族地聲音,而且給英國政府施壓,對瀟哥家族的地下勢力下手了,現在已經有了不小地損失,雖然我和我們的組織全力的抵抗,可是我們幾個人的影響力還是太有限了,現在已經快要頂不住了。”修看到莫依吃驚,連忙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莫依聽了以後稍稍放心,其實她和林琳早就已經從和黎瀟去巴哈馬群島旅遊時,就從黎瀟嘴中那裏得知了他借屍還魂的經曆,也知道黎瀟現在的家人和他其實沒有什麽血緣關係,不過,她也知道黎瀟從小是一個孤兒,對於目前這個家庭還是十分在意的,道格拉斯家族的產業、金錢這些東西,黎瀟壓根就沒有看在眼裏,真正讓黎瀟在意的還是家裏的那些“親人”,當然,那兩個白癡哥哥除外。


    略微想了想之後,莫依覺得她有必要幫助一下這個家族,雖然黎瀟並不看重這些身外之物,可黎瀟的那個便宜老爹保羅還是很看重這些東西的,老人家的身體本來就不大好,萬一因為這些事兒再氣出個好歹,那黎瀟回來後還指不定會是什麽反應呢,當年林老大的死,讓黎瀟的心中一直耿耿於懷,平時雖然不見黎瀟說什麽,但她和林琳都是黎瀟身邊最親近的人,自然知道。


    經過了一番考慮,莫依對修和瑞肯說道:“那你們想我怎麽幫你們?”


    坐在一旁沒吭聲的瑞肯用尚不流利的中文說道:“嫂子,我知道您是一個組織的關鍵人物,而且哥哥好像也是另一個組織的什麽大人物,我希望這兩個組織能夠在經濟方麵幫幫我們,那麽修和他的夥伴們就能全力的幫我應付來自政界的壓力。”


    說實話,莫依作為玄明教的聖女,她的職權不過是教內一個精神象征,一般教中的事物主要還是教主石漠楚來主持的,玄明教實際上分為兩個部分,對外的拜月教和內部的玄明教,一般修真界的人都習慣將玄明教叫做拜月教,實在是因為玄明教一部分在教外發展的弟子將這個對外的組織給經營的太精彩了,不僅僅在古時參與過顛覆一些小國家的政權,更是插手經濟、軍事、政治等多方麵的領域。


    可是拜月教畢竟隻是玄明教的一個部分,後來因為過於強大,隱隱已經有超越玄明教本部的勢頭。玄明教內部地大佬們才將拜月教給打散重新化入了玄明教內部,而現任教主石漠楚恰恰就是專門對外的拜月教中出來的人物。


    實際上瑞肯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嫂子在這片東方的土地上到底加入了什麽組織,不過按照修的意思,這兩個組織的強大毋庸置疑,一直在世界上名不見轉隻是因為大多數中國人都喜歡低調,尤其是有本事地人。


    修為了讓瑞肯明白這兩個組織有多強大,舉了一個例子。他告訴瑞肯。隻要這兩個組織願意,他們可以將任何一個國家地異能組織在一夜之間給徹底除掉,本來瑞肯是不大相信的,可是見識了嫂子派來那些保鏢中最弱的一個,在一瞬間將郊外一處占地五百多平的廢棄莊園在一瞬間給弄成了平地,瑞肯信了,而且是徹底的信服,因為那個保鏢當時嘟囔了一句中國話。經過了修的翻譯,他才知道那話的意思。“這種小事我們教裏最低級的弟子都做得到。所以。修和瑞肯在走投無路地情況下,商量之後,隻能來找莫依了。


    聽了瑞肯的話,莫依站起身來,打開門將帶她前來地天一劍派掌門弟子中地紫宸叫了進來,說明了一下這個情況,問道:“天一劍派有什麽好辦法嗎?”


    紫宸對莫依的態度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畢恭畢敬,他可是為數不多完全知道宇風和莫依感情糾葛的當事人之一。==要不是現在莫依公開宣稱自己已經是黎瀟的妻子。要不是黎瀟現在是天一劍派的監派,估計紫宸會叫莫依師娘的。


    “回稟祖師伯母。我……”


    紫宸剛一開口就被莫依給打斷了,“不要叫我祖師伯母,叫我名字。”


    “不敢,輩分不可亂。”


    “那就不要加稱呼,直接說重點。”莫依淡淡說道。


    “是!天一劍派現在外門弟子共有一千七百餘人,其中專門為劍派經營一些產業的共有四十七人,其餘另有八十三人來自各個俗世世家,這些世家或多或少都掌握一些產業,至於海外的經營的詳細地數字弟子要回山之後去負責外部事物地弟子那裏詢問後才能得知。”紫宸恭敬直接的說出了一番話。


    “嗯,你現在回山告訴你們地掌門人,把黎瀟家族的事兒說明一下,讓他自己看著辦吧,我等一下不回天一劍派了,我要回一趟玄明教,看看玄明教能夠動用多少實力來幫黎瀟。對了,回山之後記得讓人將莫依送到玄明教去,你現在可以回去了!”莫依聽完了紫宸的話後,毫不忌諱的對紫宸說了幾條指令。


    這下可讓紫宸有些為難,他的師傅宇風是讓他來保護莫依的,他怎麽可以一走了之,臉上一陣籌措,不知應該說些什麽。


    “怎麽還不走?”莫依秀眉一簇。


    “這……”紫宸隻好硬著頭皮道:“弟子是奉師命保護您的,怎可輕易回山?”


    “哼,我需要你們天一劍派保護嗎?黎瀟是你們的監派,要是耽誤了事兒,你擔得起嗎?什麽都不要說了,你馬上回山。”莫依的語氣間已經帶有微怒之意。


    自從黎瀟失蹤後,莫依一直是失魂落魄,她平時絕對不會對旁人亂發脾氣,可是她現在一肚子心事,難免有些心緒躁動。


    無奈的紫宸隻好不情願的禦劍趕回劍派向自己的師尊稟明此事。


    而莫依支走了紫宸後,對修和瑞肯說道:“你們來現在趕回英國吧,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幫家裏渡過難關的,你們放心!”


    “嫂子,你不跟我們回去嗎?”瑞肯問道。


    “我必須回玄明教一趟,看看教中有多少家底好能幫上家裏麵。”


    “哦,那好吧,我和修先回去,嫂子,家裏都很想你和小嫂子,你們辦完事兒趕緊回英國吧,我……”話說到這裏,瑞肯沒有繼續,本來他是想說,“我相信哥哥一定會回來的。”可是麵對眉宇之間還帶著愁容的莫依。他沒有說完。


    “嗯,你們放心吧,我把這些事情處理好之後,我就趕回英國。”莫依對著瑞肯點了點頭,又對著修說道:“你是黎瀟的好朋友,那邊很多事辛苦你了,你告訴小龍。讓他務必看好黎瀟的父親。千萬不要讓老人家因為現在地事有什麽閃失。”


    “嗨,嫂子你跟我還客氣啊,放心吧,那我和修就連夜往回趕了,嫂子,你也多注意身體。”修微笑著對莫依說道。


    寒暄之後,莫依便趕往玄明教中,而修和瑞肯也趕回英國應付局麵。


    撒卡姆城。幾十萬大軍已經在克魯格雷陛下的禦駕率領下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原本要隨行的黎瀟等人都因為黎瀟的身體留了下來。隻有布魯魯和自己的龍寵溫布加跟隨大軍前去作戰。


    大軍出發之前。亥伯從身上拿出了三張卷軸,這是他用自己的血製作地,其中兩張是禁咒。


    第一個卷軸是“火神地憤怒”,這張卷軸主攻,可以召喚出一場大型的火焰流星雨,同時還有火牆、火焰陷阱、熔岩噴發等等附加效果,最牛逼的是這個禁咒使用的時候,還能夠召喚出一千個身高五米的火焰元素助戰,可謂是行軍打仗逆天級的法寶了。縱觀整個卡蘭嘉大陸。估計除了亥伯,沒有一個人能用出這樣的禁咒。而且是弄在了卷軸上。


    第二章是“戰神的歎息”,這張卷軸是防禦地,同樣也算得上是逆天級的禁咒了,這張卷軸一旦發生作用,方圓一百裏內都會形成一層看不到地結界,這層結界不僅僅可以抵抗所有中級禁咒以下地魔法,而且還具有強悍的物理防禦能力,如果僅僅如此也說不上是逆天,這個禁咒還有三個功效才是最牛的,首先,這層結界能反彈一切攻擊,也就是說,甭管你是射箭還是放魔法,隻要你攻擊了,那你必須自己承擔這次的攻擊效果。還有,這個結界還是單向防禦的,也就是說,別人打不進來,可是結界內的攻擊能夠打得出去,最後,這種效果持續的時間竟然達到了恐怖的三十個小時。


    最後一個卷軸式傳送魔法卷軸“瞬息千裏”,隻要布魯魯出現危險,那麽他可以瞬間帶著自己的龍寵回到撒卡姆城,這個卷軸和其它地瞬息千裏不同之處就在於,隻要是在溫布加身上地人,都會在一瞬間傳送回撒卡姆城。


    亥伯將這三張卷軸給布魯魯的時候,曾經吩咐過他,一旦戰場上局勢不利,什麽都別管,先用“戰神地歎息”卷軸,再用“火神的憤怒”,要是敵人在十個小時內沒有掛掉,馬上用傳送卷軸回來叫他,當時,克魯格雷陛下就在布魯魯的身邊,聽了亥伯介紹三張卷軸後就傻了,那一刻,他終於相信了黎瀟那句“我們三個就是援兵”的豪言壯語。


    雖然黎瀟受傷倒下了,可是這不能阻止獸族大軍的開拔,本來克魯格雷說什麽都要帶亥伯去的,可是亥伯卻告訴這位陛下,大軍開拔後,這個城等同於虛設,萬一敵人前來偷襲,後果將不堪設想,不如由他一人坐鎮,順便還能照顧親王殿下的接口說服了這位將亥伯奉若神祗的筆下。


    大軍已經出發了十天了,身處於驛館的黎瀟仍然沒有半點蘇醒的征兆,其間,番茄和亥伯用盡了一切能夠想到的辦法,都不能讓黎瀟蘇醒。


    按照番茄的設想,黎瀟雖然體內的兩股能量衝撞不止,但黎瀟應該可以醒過來才對,可黎瀟卻絲毫沒有蘇醒的征兆,這可讓亥伯急壞了,艾娃和阿拉絲姐妹幾乎每天都能看見亥伯陰沉個臉,是不是的衝番茄咆哮。


    好幾次,亥伯都想外出去找番茄口中說出的刑塵和刑山泄憤,可是卡蘭嘉大陸這麽大,他去那找人去?再說,一旦他走了,雖說這兒還有番茄坐鎮,但是敵人的數量一旦一多,那黎瀟和艾娃、阿拉絲以及莫爾尼薩王國來的這些人怎麽辦呢?所以每天隻能罵一罵,想一想而已,根本就走不開。


    至於艾娃和阿拉絲這三個女人並沒有在意番茄是怎麽出現的,她們幾個現在都因為黎瀟的昏迷不醒而感到心焦,那裏有閑工夫去關注番茄,尤其是艾娃和阿曼絲。倆女人幾乎天天都泡在了黎瀟的房間內,阿拉絲雖然也擔心黎瀟,可是沒有像她的妹妹那麽瘋狂,隻是每天早晨都會來看看,她地舉動告訴我們,雖然黎瀟是主角,但是未必每個女人都會喜歡他。人家阿拉絲已經意屬他人了。


    番茄在這段時間裏。每天都在不停的為黎瀟查體,他實在是想不通,意識和一個人的魔力以及靈力等能量是沒有任何關係的,照道理來說,黎瀟雖然體內能量紊亂,但是應該不會影響到黎瀟的意識才對,可是黎瀟就是不醒來,這讓這位眾神的醫官大感不解。


    那麽黎瀟的意識究竟跑到哪裏去了呢?


    現在黎瀟正在一片漆黑空間地一個牢籠裏靜靜地矗立著。好像一尊大理石像,那天黎瀟跟刑山的法器硬撼一下後。隻覺得體內五髒六腑好像都移位了一樣。腦子一黑暈了過去,再一睜眼,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巨大的籠子當中,籠子並不是任何金屬做成的,而是一黑一白類似於晶體一樣的東西形成的。


    醒來的黎瀟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並不是本體,而是靈體,這也就意味著他現在應該身處一個奇特的空間內,起初,黎瀟還以為自己是被人禁錮了起來。大叫大罵了很久都不見有人出現。黎瀟這才注意到這個牢籠地晶體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誰知剛剛伸手一摸,渾身就好像要裂開一樣疼痛。那種疼痛不同於被大力拉扯地疼痛,而是一種源自於體內地疼痛,好像體內有無數把鋸子要將你的五髒和每一條神經、每一處關鍵、每一寸肌肉給橫生鋸開的感覺一樣,雖然黎瀟隻是輕輕的碰觸了一下,連一秒都不到,就把他疼的癱倒在地,連叫聲都發布出來。


    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也沒有人知道禁錮住黎瀟意識的晶體牢籠到底是什麽,黎瀟在疼了將近一個小時後,那種疼痛才慢慢的消去,如果是一個正常人體驗一把這樣的疼痛,不誇張的說,絕對生生地因為疼痛而死。


    醫學上有這麽一個論點,人地大腦會在人身體產生巨大痛苦時出於自動保護的目地,通過中樞神經使人暈厥過去,這就好像一個家裏麵用許多大功率的電器後,電壓過高,保險絲出於保護目的中斷電源效果一樣。


    在地球上,有很多國家為了拷問間諜或者戰犯而發明一種專門刺激腦神經的藥物,這種藥物能夠使大腦減緩大腦因為痛覺而產生暈厥的現象,並同時能夠將一個針刺的疼痛效果放大十倍或者更多,在這種藥物的刺激下,一點點疼痛都能讓你刻骨銘心,而黎瀟剛才體驗的效果就好像注射了這種藥物後,拿了幾千根釘子同時刺進了他的體內一樣。


    如果說黎瀟的本體在這裏話,這種疼痛一樣會讓經曆過補天煉體的黎瀟吃不消,暈過去是絕對的,可是不巧的是,黎瀟現在恰恰是靈體,也就是意識體,根本沒有大腦自動保護這一說,隻能夠挨了一個多小時,疼痛消失後,黎瀟仍舊癱軟在地上好久,才緩過勁兒來。


    按照黎瀟以前的性格來說,緩過勁兒來的第一反應一定是罵娘,但是這一次他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讓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他隻要一想到那種疼痛,就忍不住會渾身戰栗,他以前總覺得那些被白狗子和日本鬼子拷問的烈士怎樣怎樣,並聲稱自己也一定能夠挺過去雲雲,後來經曆了補天煉體之後更是如此。


    可現在他不由的想到,要是那些烈士受到的都是這樣疼痛的話,那如果沒有招出對方想要的信息,黎瀟就真的佩服了。


    不知經曆了多久,黎瀟終於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他站在這個看上有三四十平米的牢籠的中間一動不動,開始大聲的叫:“有沒有人,這兒是哪兒,你們把我關起來做什麽?……”


    叫喊是沒有用的,黎瀟在叫了很久後,這個地方仍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連一點點雜音都沒有,牢籠的外麵是無休無止的黑暗。要不是這黑白相間地牢籠微微還發著光,這個地方應該是完全黑暗的。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黎瀟覺得累了,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累,這個地方一點點聲音都沒有,隻有這個恐怖的牢籠。將黎瀟牢牢的束縛在這裏。隨著時間的推移,黎瀟開始沉默,絕對地沉默。


    現在,黎瀟隻能聽見自己地心跳和呼吸聲,其餘的他什麽都感覺不到,這個時候黎瀟不由的閃過了一個念頭。


    “自己是不是要永遠的被困在這裏?”


    這個念頭讓黎瀟的心跳更快了,腦子裏一片混亂,亂七八糟的畫麵全部湧了出來。林琳的淚痕,莫依眼神的絕望。林老大地遺容。小龍渾身是血的樣子,女媧失望地歎息,亥伯憤怒地表情……


    好像身邊一些親近的人所有的負麵表情在這一刹那全部聚集在黎瀟的腦海中,轟然炸開,紛亂的呈現在黎瀟的眼前。


    “啊----”黎瀟緊緊的抱著頭,發出了一聲慘叫,歇斯底裏的慘叫。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黎瀟慘叫之後精神開始出現的混亂。不斷地重複著放我出去和大聲地吼叫。


    “求求你,求求你。放我出去吧!”黎瀟的精神在不斷地大叫和得不到任何回應中崩潰了,他的淚水順著自己的臉頰流落,一點一點的垂落在黑暗之中。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黎瀟一臉呆滯的站在牢籠的中央,眼神裏一片空洞,連呼吸都停止了,心跳聲也消失了。


    “你就這樣死了嗎?”一個聲音不知道從何處響起。


    黎瀟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聽不到這個聲音一樣。


    “我明白了,你現在已經死了,你絕望了,是嗎?”那個聲音再次問道。


    黎瀟仍舊呆滯的站在那裏。


    “你再也不想見到女媧了,再也不想回到林琳和莫依身邊了,對嗎?”


    “女媧?林琳?莫依?”黎瀟沒有開口,但是這三個名字讓原本已經毫無生氣的眼眶中出現了一點神采,這三個名字讓黎瀟的心髒緊緊的一抽,木然問道:“你是誰?”


    “我?我是你!”那個聲音和黎瀟的聲音一摸一樣。“你是我?那我是誰?”黎瀟下意識的問道。


    “你?你是我,我也是你,我們是一體的。”


    “我不明白。”黎瀟真的沒有理解這句話。


    那個聲音再次傳來,“我是你對與生的希望,對一切美好事物熱愛,對一切情感的眷戀,我的任務就是讓你能夠活。”


    “活?我不是活著嗎?”黎瀟的身體終於動了,他在環顧四周。


    “不,從意識的角度上看,你活著,可是從精神的角度上看你死了。”


    身體一顫,黎瀟眼神亮了,渾身上下剛才的死氣沉沉漸漸褪去,他不是很理解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不過他明白剛才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當中,而那種感覺差點要了他的命。


    黎瀟留意了一下,那個聲音並不是從耳朵裏傳來的,好像是發自於自己的內心一樣,沉默了很久,他不由的的問道:“不管你是誰,你能告訴我這裏是哪裏嗎?”


    “我也不知道,因為你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呢?”


    如果是以前,麵對這種好像在調戲自己的一樣的答案,黎瀟一定一句“靠你媽”扔過去,可是這次他沒有,再次沉默了很久很久,黎瀟咧嘴粲然一笑,好像無比開心的說道:“原來你也不知道啊?”


    “嘿嘿,你現在很開心嗎?”那個聲音帶著一種戲謔的感覺說了一句。


    “開心?嗬嗬,為什麽不呢?”黎瀟的笑容不變。


    “你別忘了,你現在不知道你在哪裏?而且周圍有一個你絕對無法穿過的牢籠,這兒沒有任何人,你是孤獨的,你隻能被永遠的囚禁在這裏了。”那個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傷之意說道。


    “……”黎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他的眉角跳了跳。


    “你再也無法見到自己的親人、朋友和一切你想見到的事物,不悲哀嗎?你從小到大隻有一個關心你的人,林老大,他死了,你無能無力,現在又被困在這裏,永遠的承受孤獨,不悲哀嗎?”


    “……”黎瀟的身體在顫抖,咬緊了嘴唇,一言不發。


    “你想從這裏出去吧?但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無法突破這個牢籠,剛才幾乎要了你命的疼痛你還記得嗎?你無法承受那樣的痛苦,不是嗎?”


    那個聲音說道似乎很開心,語氣都快了一些,可是內容卻和剛才所說的有天壤之別,這個聲音似乎覺得沒有刺激夠黎瀟一樣,繼續帶著興奮的口氣道:“你看看你吧,現在的你好像一隻狗一樣,你的人生是錯誤的,小時候父母雙亡,別人都叫你野孩子,你上學被人欺負,沒有還手之力,在社會,你參加了黑社會,別人把你當成洪水猛獸,你被最忠誠的手下背叛,好像一隻喪家之犬一樣的被毗濕奴追殺,你覺得你存在有意義嗎?”


    聽了這麽多的話,黎瀟不但沒有什麽反應,顫抖的身體停下了,隻是緊緊的攥著拳頭不出聲,如果是以前,黎瀟早就反唇相譏、破口大罵或者直接動拳了,可是此刻,他沒有這些想法,反常的沒有任何動作。


    這個聲音不斷的重複著一切能夠將一個人意誌瓦解的言語,重複著一切能夠將一個人怒火燃起的事情,可是黎瀟仍舊一動不動,就連原本緊緊攥著的拳頭都放開了,呼吸也慢慢的平穩下來,閉上了眼睛,臉上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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