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讓他解決完這一案之後,便將這陰牌給我送回來,我幫他解除與這扭計祖宗的聯係。


    因為做了好幾塊魯班牌,手裏的活也是越來越熟練,這扭計祖宗也用了大概不到一個時辰就做出來了,我用刻刀割開顧良軍的手指滴上了血液,牌子上閃爍出一片妖異的紅色光芒。


    而顧良軍剛進來時候那種不自信眼神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自負與一抹興奮的詭笑。


    看樣子是成功了,我再次囑咐了他一遍,同時要了兩千塊錢算作押金,退回來的時候我再還給他。


    這個很有必要,因為陰牌帶給人的能力實在是太強悍,很多人便是接受不住誘惑,把控不住自己的貪欲,而陷入頗深。


    他當時很痛快的點頭,然後拿著公文包離開了,可是我這心裏卻總感覺是不安。


    “小子,又做一筆買賣?”劉青末又帶著他那個嘻哈破音響進了我的店。


    “友情買賣,錢到時候還退回去。”我回答道。


    “嗬,進了這陰陽行當還一直發善心,少見嘍!”劉青末這話陰陽怪氣的,


    我問他:那這意思您這些年沒做什麽好事唄?


    “做了啊,我這不是幫你解決缺一門來了麽。”劉青末笑答。


    沒套路成,果然是個老油子。


    “行了,別瞎想了,要是想害你,你死八遍都不夠了,咱們做搭檔的,就是要信任。”劉青末仍舊是那一副淡然的笑容。


    我不回答,自顧自的點了根煙。


    這老油子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等兩百萬賺足了讓他動本事的時候,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


    “新接一個活,大慈善家要不要?”劉青末揶揄我道。


    “低於兩萬別找我。”他揶揄我,我就耍不要臉。


    “誒呦喂,慈善都做,到我這就獅子大開口啦!”劉青末一副氣笑的表情,“就兩萬塊,幫一個公司做個開壇法事。”


    “別,我可不會江湖騙子那一套跳大神。”我斷然拒絕。


    “江湖騙子那一套我來,你就做一塊桃符放在他們公司門口就行了,就是一個小女鬼,問題不大。”


    桃符很多人都以為是春聯的代稱,其實不然。


    桃符是曆史悠久的中國民俗文化,古人在辭舊迎新之際,用桃木板分別寫上“神荼”、“鬱壘”二神的名字,懸掛於門首,意在祈福滅禍。


    桃木本身有壓邪驅鬼的作用,神荼鬱壘更是鎮邪的兩名大將,驅邪鎮鬼能力十分強悍,這就是最早的桃符。


    演變到後來,從五代開始就在桃木板上書寫聯語,其後書寫於紙上,稱為春聯。


    但是這最早的桃符,卻是被魯班牌收錄了進來,也算是正牌的一種,隻不過不對應於人,而是對應在門上。


    我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劉青末,這老小子對我家魯班牌了解的也太過於深刻了,竟然連桃符都知道。


    我對他真的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成,但是這個小女鬼到底是怎麽來的,我也得知道知道吧。”我饒有興趣的問道。


    “嗬,說來話長。有錢賺就行了,別問那麽多。”劉青末淡淡的說道,“桃符又不是正牌陰牌,做了也不會有什麽反噬。放心吧,不坑你。”


    “我就問你那小女鬼怎麽來的,你費那麽多話幹嘛!”今天我還就跟他拗上了。


    他盯著我的眼睛良久,語氣之中飽含無奈:


    “自己跳樓死的。”


    跳樓死的,應該都是對這個世界完全失望的人才對,他們生前的怨氣,應該隨著那一跳煙消雲散。


    怎麽會纏上他們公司的人呢?


    “就單純跳樓死的?老劉,別以為我剛進陰陽行當,這些東西我就不懂。”


    老劉盯著我了好久,終於說出了實情:


    “被那幫人間接,逼死的。”


    都說職場如戰場,這話真的不假,白領之間的爾虞我詐如果寫出來,完全不亞於一部宮鬥劇。


    死的這個人,叫苗爽,二十三歲,正是花一般的年紀,生前是一個助理,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而走上了天台。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在她走上天台之後,那些昔日的同事竟然沒有一個勸阻的,他們在底下看著熱鬧,甚至發朋友圈、微博等等來博取關注。


    苗爽死的時候,應該是猶豫了好久,因為劉青末說,她在樓上站了大約一個小時,底下的人就起哄了一個小時。


    一直到那些昔日同事喊著說,“你快跳啊!從那磨嘰什麽呢”的時候,她終於縱身一躍,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所以,她死後也纏上了他們,那些昔日同事們都陷入了一個極度瞌睡的狀態,不論前一天晚上睡得多早,一旦進入公司,就是止不住的想睡覺。


    這些現象發生在許多人的身上,才引起了領導的重視,找到了劉青末想讓他幫忙解決一下。


    我聽完這個直接擺手,說他們就是自作自受,這活我不接。


    “真當你是活菩薩了?”劉青末譏諷道,“進了陰陽行當,要的就是賺錢,你問這麽多最後不做,是幾個意思?”


    我說我賺錢求得是一個問心無愧,這活接了我都怕折壽!那幫同事還是人嗎?簡直就是畜生!


    “不論是不是畜生,這活你都得接。”劉青末的態度很強硬:“你進陰陽行當,走的就是陰陽路。那女鬼逗留陽世,這本就是與天地大道不符,你度了她,也是一件好事。至於那些同事,自然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聯想到劉青末打探完消息就絲毫不留情麵舉報小麗的事情,我問他你有辦法?


    “這還不簡單,坑了他們的錢,再找到他們挑唆苗爽跳樓的視頻證據,告他們不就行了。”劉青末回道。


    我笑了一下,“還是你腦袋活泛,賺了錢之後還把人家送到監獄,真夠損的。”


    “這些東西,你都得慢慢學。這個世道就這樣,你活菩薩沒有用,還得學會獨善其身。”劉青末擺擺手,“找律師的錢從那兩萬裏麵扣,不能讓苗爽的家人吃了這啞巴虧。”


    “成。”我滿口答應,正好顧良軍就是一個律師。


    “什麽時候去?我的張大菩薩?”


    “現在唄,有空。”


    我關了店門,跟著劉青末到了那公司附近。


    一進那公司門口,便是感覺渾身發冷,像是有一雙眼睛在背後盯著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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