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有人護著了不起是不是?


    言書氣的撐起腮幫子,然後眼珠子一轉,忽然就想到了可以氣死邵元的辦法。


    於是乎,他忽的變回了之前的小孩子模樣,伸手便抱住白誌的胳膊,朝他不住的拋著媚眼,學著那些姑娘一般,婉婉轉轉的口氣道:“白誌哥哥,還是你好,等我以後長大了,化成漂亮姑娘嫁給你做媳婦吧!”


    白誌被他的話逗的有些哭笑不得,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到“咚”的一聲,邵元怒氣衝衝的將手上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茶水濺了一桌子。


    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腳就朝言書飛了過來。幸好言書早有防備。放開白誌的手,往後便跳開躲掉了。


    邵元卻是還不肯罷休,追了過去,便與他扭打起來,咬牙切齒的恨聲道:“好你個死耗子,小爺的人你也敢打主意,你是不想活了是吧?還叫他白誌哥哥,叫的這樣惡心。看小爺今天不把你的耗子毛扒光!”


    “老子是鬆鼠,才不是耗子,白誌哥哥又不是你的,你管我!我就要嫁給他,與你何幹?!”言書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他和老鼠那類見不得光的東西相提並論,之前本隻是想要氣氣邵元。那現在說得話就大有不氣死他不罷休的勢頭了。


    邵元眼睛都給氣紅了,“好啊,你果然是早就圖謀不軌了,我說你怎麽突然想要與我們一道出來,感情就是想要跟小爺搶人,小爺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邵。”話落,便張嘴一口咬到了言書白白嫩嫩的胳膊上。


    “吱!!!”言書疼得尖叫一聲,又變回了原型,然後沒有被咬的那隻爪子揚了起來,一爪子朝邵元的臉抓去。


    若是在以前,邵元倒是任他抓,但如今卻是寶貝自己的臉得很,在言書爪子還沒挨近他臉的時候便飛快放開了他的手,縱身躍開了。


    邵元也變回了原型,再次撲上去,跟言書在屋子裏你追我躥了起來,後來竟是閑屋子太小打到了外麵去。


    白誌多次想攔著他們,都被邵元一個眼神瞪了回去,所以便幹脆不管他們了,讓他們自己打去。


    言書雖然比邵元大了一千多歲,但是由於鬆鼠這類種族天生便不是老虎的對手,邵元與他打起來,二人倒是不分伯仲。


    等二人打累了回來,白誌已經準備好了午飯,言書乖乖先去洗洗等著開飯了,邵元卻是一進來就撲進了白誌懷裏,半分不管自己髒兮兮的雙手是否將白誌的白袍變成了黑袍。


    “你不許娶言書,聽到沒有!”邵元緊緊抱著白誌,語氣裏全是威脅和命令,但是聲音聽著卻是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


    白誌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完全將他當成了不懂事的小孩子來寵,溫聲道:“言書他開玩笑的,他可舍不得變成女孩子,你忘了?他喜歡你姐姐洮籬,說過等長大了,就要娶她的。”


    “我不管,從今天開始,你不許跟他說話,也不許看他一眼。更不許給他做吃的,最好讓他餓死。”邵元瞪著眼睛,鼓著腮幫子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


    白誌隻當他是小孩子脾氣又上來了,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與他多論,笑著轉移話題道:“好了,我還有一個湯在煮,快去洗洗換身幹淨的衣服,馬上要開飯了。今天做了你最喜歡的八仙湯。”


    聽到有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邵元果然便被轉移了注意力,趕緊乖乖的去洗澡換衣服去。


    隻是在樓上與言書對上之上,不免又用眼神惡狠狠的凶了一回。


    言書可是一點都不怕這個小霸王的,再怎麽說,邵元從剛生出來到如今這般大,好歹也是自己看著他長大的。


    在他眼裏,邵元不過就是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罷了,構不成半分的威脅。


    等二人都梳洗幹淨到了飯桌上,趁著白誌去端菜沒有注意的功夫,邵元便威脅言書道:“我警告你,不許再打小爺的人的主意,不然我就叫我姐姐以後都不理你了!”


    言書聞言,十分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哼聲道:“嗬,你還沒變成女的呢,就算你變成了女的,白誌哥還不定喜歡呢,你現在就在這宣誓主權,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哼,以小爺的天份,再過幾百年肯定就能定性了,到時候他就是我的人了。”


    “笑死,就你這糙脾氣,根本不適合白誌哥,再說你們白虎一族,即便是母老虎,看著人是個母夜叉,白誌哥才不會喜歡你們這種類型。”說到此處,言書不免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不像我們鬆鼠,天生就可可愛愛,女子多可愛乖巧,正是適合白誌哥這樣溫柔的男子,”


    邵元聞言,又暴躁了起來,“你還敢打他主意!”


    言書伸出一隻手,示意他打住,“我對白誌哥才沒有興趣,我喜歡的是洮籬姐姐那樣醫術精湛,又聰明多智的女孩子。”


    “既是不喜歡,那你以後便不許看他一眼,也不許單獨與他說話!”邵元趁機得寸進尺道。


    言書呸了一口,正想給他懟一頓,白誌已經端了最後一個湯回來了,見此,他便不再多言了,隻是還是忍不住又給了邵元一個白眼。


    飯間二人眼神任然是冒著火花的,白誌一副不知模樣,隻問言書,“言書,你今日回來之時,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白誌問話,言書還是很給麵子的,瞬間便收斂了與邵元的劍拔弩張,轉頭回道:“白誌哥,我今日出去義診回來之時,在半路遇到一位受了重傷的大哥哥,看起來似乎是你們天族的人。”


    白誌聞言一怔,“是我天族之人?那人是什麽樣的長相,受了什麽樣的重傷?”


    “對啊,就是天族的。長得很好看,不過奇怪的是,頭發是紅色的。”言書細細回想了一下之前那人的模樣道。


    他其實不太分的清美醜,形容得不是太具體,但單是說對方頭發是紅色的,白誌便瞬間就猜出來了他見到的是何人了。


    一瞬間便緊張了起來,白誌放下碗筷又急急問道:“那人是受了什麽傷,可嚴重,如今還在不在那裏?”


    他一口氣就問了幾個問題,言書都不知道該先跟他說什麽了,不過看他神情有異,猜測是不是白誌的故人,便耐著性子一一答道:“具體受的什麽傷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當時他身上有朵靈花護著,故而我並未能近得他身查看傷勢,不過我走的時候他已經醒來了,看樣子似乎是已經沒事了,而且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計都被他給殺了。”


    言書想到那人的神情,以及他手中的那把劍,便忍不住有些瑟瑟發抖。


    “紅發,靈花?”一直在旁邊旁聽的邵元終是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忍不住跟著議論了起來,“他說的不會是你們天界的那個玄天上神吧?”


    白誌在想著事情,並沒有注意邵元說了什麽,所以沒有回答他。


    邵元卻是興奮了起來,站起身抓住言書的爪子便想往外拖,“走走走,告訴我那個人在哪,趁著他如今受了重傷,我們去把他給殺了吧。這樣我們妖族也不必再顧忌天界了。”


    言書奪回自己的手,沒好氣的再次翻了個白眼道:“人肯定早就走遠了,這時候去連人家的背影都看不到了,再說,要真是玄天,即便他受了傷,拋開嚴不嚴重不談,就憑你我二人想要對他動手,怕是癡人說夢,你想要去送死你自己去就好了,可別拉著我一起。”


    邵元瞬間便不滿意了,“嘿,說你是耗子的時候你還不服氣,你看看你這小破膽子,不就跟耗子一個德性嘛!”


    “都說了不要拿我與那等東西相提並論!”言書又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炸了起來,“而且老子這不叫膽小,而是有自知之明,你當六界第一的戰神,是你我這等小妖可奈何得了的嗎?真是沒腦子!”


    而且他離開的時候可是看的很清楚的,那人的傷似乎已經好了,他們這時候才過去,不是去免費送人頭呢嗎?


    二人爭吵不休,完全沒注意一旁的白誌臉色有些不好。


    待飯必,白誌忽然將這兩日二人累積下來的衣服都給洗了,床褥被子也都換了幹淨的,還去附近的鎮子上買了許多吃的東西回來,然後將自己身上留下來的銀子分給了二人後,才道:“天界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我得回去看一下,裏屋給你們備了許多可以即食的東西,吃完了便回妖界去吧,若是還未玩夠,便用銀子去鎮子上買吃的,想吃什麽買什麽,跟我之前教你們的一樣。我走後,你們倆……”


    “我不許你回去!”邵元聽不下去了,猛地喝聲打斷了他,“你不是答應了會陪在我身邊的嗎?如今才過多久,你便後悔了,你自己說的話都不算數了嗎?”說到後麵卻是帶了些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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