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是抗拒反感,孟德便更加想要羞辱於她


    粗糙的大手拽上邀月的衣襟,然後猛地運起靈力,本是想要直接撕破她的衣服的,但奈何這紅月乃靈蠶絲所織,並不易破壞,他之前之所以能用方天畫戟傷了她,也全是仰仗了那仙器。


    那方天畫戟名為‘孤軍’,乃天帝早年所賜,據說是妖神蚩閩君曾用過的仙器,威力極為龐大,無任何東西是它刺不破的。


    不過這孤軍他還未能真正駕馭,每使用一次,都極為耗費靈力,他一日最多也隻可使用兩次罷了。多用幾次,根本吃不消。


    不過即便沒有能將紅月扯破,但也將她衣服扯亂了,露出了裏麵的白色裏衣,這也算是個小小的羞辱了。


    但他並不會僅如此便善罷甘休,既然扯不破,那便將這衣服脫下來,往後淨化一番,給無瑤做成內軟,護身也好。


    這麽想著,孟德臉上便露出了幾絲貪婪,而後極其不要臉的又伸手過去,想要繼續扒邀月的衣服。


    但這次他還未碰到她的一片衣角,便忽的被一股強大靈力給彈開,然後狠狠撞到了雷台上的一根柱子上,瞬間一口鮮血噴出口來。


    眾仙大驚,都還來不及關懷一句孟德,便見著邀月發生了變化。原本一頭烏黑的頭發,忽的從頭頂開始緩緩變成了銀白色,直至末端,一雙與常人無二區別的黑色瞳孔也變成了金色。


    本就出挑的五官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比之前更加精致美豔,用傾國傾城,絕代無雙來形容都不為過。


    眾人呆住,一時被她外表的變化震驚到,失去了短暫的思考能力。


    銀發金瞳的魔族他們中也是有些人見過的,但見到的基本都為男子,魔族女子也擁有銀發金瞳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加之,邀月外貌又十分出眾絕色,一時竟讓眾人都忘了他們今日到此隻是都想親眼目睹這個魔女受懲罰的。


    邀月緩緩從雷台上站起來,雙目冰冷得赫人,微微抬手,那本是已經被放回了孟德體內的孤軍,竟在無孟德召喚的情況下,從他體內飛了出來,然後飛到了邀月手中。


    孟德嘴裏還在咕咕滿血,見此情景,也顧不上震驚邀月的外貌了,趕緊念訣想要將孤軍召回來。


    但無論他怎麽念,那孤軍都穩穩的在邀月手中,紋絲不動,仿佛邀月才是它真正的主人一般。


    “你這女魔頭,將本將的仙器還來!”這孤軍他雖還不能完全駕馭,但卻一直當它是自己的護身符,輕易不會用,怎能讓這女魔頭玷汙?


    “孤軍?倒是個好名字,和你如今的處境十分符合。”邀月嘴角微微扯了扯,露出一個猙獰笑容來。


    她想殺他!這是孟德的第一直覺,剛剛那股擊飛自己的力道,似乎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快得他根本來不及抵擋,這便說明了這邀月的實力不容小覷。


    至少,不可能低於他之下,之前他動用了一次孤軍,靈力大耗,當下又受了重傷,恐怕不是她的對手。


    思及此,他飛速在自己周身結了一個防禦陣,而後轉頭對雷台外的眾仙道:“你們還站著做什麽?難道想眼睜睜看本將被這女魔頭所戕害不成?”


    被孟德猛聲一喝,眾仙這才紛紛反應過來,於是都想進雷台中去幫忙。


    邀月嘴邊掛了詭異的笑容,看著孟德道:“知道我為什麽要說你如今的處境與這孤軍十分相配嗎?因為啊……”邀月詭異的笑擴大了幾分,“今日,誰也救不了你。”


    “轟!”她話音剛落,頭頂的陰雲中再次翻滾起了驚雷之聲,劈裏啪啦的火電光閃個不停,眼看著就要落下的樣子。


    那些想要進雷台幫孟德的仙眾,見此情況都望而怯步了起來。


    那可是九天神雷啊,若是不下心被劈到,他們這些小蝦米,修為怕是瞬間就會被打回到出生時。


    邀月嘲諷的斜了眾仙一眼,頗為幸災樂禍的又對孟德道:“你看,我說過無人能救你,沒有騙你吧,我可不像你們道貌岸然的天族,滿口謊言的。”


    孟德知他們都是怕被天雷誤傷,所以就才不敢上前的,心中氣得滴血,卻還是強作鎮定的道:“你究竟想做什麽?你莫非想殺了本將?那你殺害我天族重將的罪名便就落實了!”


    “你們心中不是早已將這罪名扣我頭上了嗎?既如此,多殺一個,少殺一個又何妨?”


    “本將的位份可與那些下階天將不一般,你若殺了我,那便是真的想與天界為敵了,你可有想過你魔界如今的處境,可還受得受不住天魔再一次交戰?”


    “怎麽?孟德將軍也怕死了!?”


    “哼,本將不是怕死,隻是不想死在你這種肮髒之人手上罷了。”


    “哦?既如此,那我便不髒了我的手。”邀月猛地將孤軍倒插在雷台之上,一副真不打算親手殺了他的模樣。


    孟德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傲慢的得意:看來,她還是有幾分顧忌天族與魔族之戰的,既然她有軟肋可捏,那便不難對付。


    卻不知,邀月的意思,是不親手殺他,髒了自己的手罷了,並未說會放過他。


    就在孟德將軍以為邀月不敢將他怎麽樣,沾沾自喜的時候,邀月忽的又接著道:“你們一直念叨著將我捆來這九天雷台受五雷轟頂之刑,可我來了這半晌!看到的卻隻有一道雷,其他四雷怎麽一直未見到呢?”


    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虛無漩渦,然後眼中便忽的有了計較,嘴唇又是一勾,手中靈力翻轉,凝聚了大量能量,往那黑雲中注去。


    刹那間,那團黑雲猛地擴大了數倍,火光閃電之聲不絕於耳,雷台四周用來鞏固陣法的四根柱子忽的都如是虛影一般,縮進了雲層中,然後凝成了另外四個顏色不同的漩渦。


    “轟轟轟轟!”四道雷電之聲隨之響起,眾仙中已有人開始驚呼了起來,“這!這是五雷!她竟然能召動五雷!”


    “五雷不是隻有天帝才能開啟的嗎?為什麽她也能!”


    “天啊是五雷!這要是被劈中,我定會魂飛魄散的吧!”


    “光是聽著這雷聲我都害怕,讓我不由想起飛升之時,度的天劫,並不及這五雷百分之一,可當時卻是差點要了我的命的。”


    “啊,孟德將軍還在裏麵!怎麽辦?哪位仙友能救一下孟德將軍?”


    “你傻吧,五雷已開啟,除非將裏麵的人劈得魂飛魄散才會停下的,不然就算天帝來了,也是沒有辦法的,我等修為低微的小仙又能做什麽?”


    “可,可就眼睜睜的看著孟德將軍受五雷之罪?”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一來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二來,有些人本來就早已看孟德不順眼了,都巴不得他被劈得魂飛魄散了才好。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不僅可以召動孤軍,竟還可引召五雷!”孟德如今是不怕不行了,這五雷若真劈在他身上。不消片刻,他便可魂飛魄散了。


    可邀月不過是個低賤魔族,怎麽會有那麽大的本領,莫非……莫非天帝的那個猜測是真的?


    對了,天帝!


    忽然想到,如今能救自己的恐怕隻有天帝與玄天上神了,玄天如今不在天界,那便隻有天帝能救他了,於是孟德不顧形象的朝外麵的眾人道:“快,快去告訴天帝,請天帝救我!”


    有些心思單純的小仙聞言,便立馬就轉身跑了出去,邀月也沒有阻止,五雷已召喚出來,誰來了都阻止不了。


    “轟轟轟!”震耳的雷聲自那五個漩渦中響起,然後五道電光漸漸露出頭來,孟德渾身顫抖不止,睚眥欲裂的道:“這五雷可不同於剛剛那一道雷,如今你也在這雷台之中,我跑不了,你更跑不了,即便是你穿著紅月,也無法抵抗這五雷之勢。”


    “哼,反正今日就算不召這五雷,也是會死在你手上的,而今可以拉著你墊背,我穩賺不賠。”邀月滿不在乎的道。


    “瘋子!你這瘋子!”孟德咬牙怒喝。


    “轟!轟!轟!轟!轟!”五道天雷接連落下,在雷台上胡亂劈打,一道天雷落在邀月身上,直接穿透紅月,在她身上來回滾電,邀月握緊孤軍,不坑一聲,嘴角卻有血跡溢出。


    有兩道落在她身旁,將她的銀發擦斷幾根。


    一道落在孟德聚起的防禦陣上直接將那陣法擊得粉碎。另一道緊隨其後,劈在他身上,瞬間便聽得他慘叫一聲,麵容扭曲而痛苦。


    轟轟轟!這五雷一旦啟動完成,便不死不休,一直劈打不停,兩人又連著受了好幾道,邀月受的雷刑自然比孟德將軍的多,因著她如今所展現出來的境界比孟德的高,所以五雷便默認對她懲罰更洶湧。


    即便如此,她看起來都比孟德還要平靜許多,令人不免懷疑是不是因為她穿著紅月的原因,所以那雷到了她身上,被大大的削弱了?


    可從她身上流淌出來的將雷台染得血紅的血來看,又似乎受的懲罰比孟德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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