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外麵時,還有幾個不長眼的小廝過來攔,被卿梧幾刀砍了,那幾個小廝被砍死的瞬間,倒地便變成了木頭,石頭或者一把菜刀之類的,奇奇怪怪令人咋舌。


    不遠處有煙塵翻飛,三人趕緊朝那處走去,所以沒注意到此時有幾縷黑煙從那幾具‘屍體’上飄了起來。然後飛向遠處。


    三人還沒走近就聽到了霖笑芙陰冷的聲音:“小賤人,敢破壞我的院子,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另一個聲音嘲諷的道:“有本事就別弄這些障眼法,與我堂堂正正打一場。”


    “是雲凝師姐的聲音!”卿梧聽出了後麵人的聲音。


    “哼,那便讓你死也死得服氣!”霖笑芙一甩衣袖,周圍花草樹木瞬移,三人便看到了瞬間出現的兩人,不遠處還有其他臨山和雲刀山莊弟子以及一臉焦急的柳肖睿。


    他剛剛聽到了打鬥,也聽到了雲凝的聲音,偏偏就是找不到她的人,原來就在他麵前不遠處。


    雲凝見眾人都沒事,鬆了口氣,然後看向霖笑芙,右手握刀,左手化出一道靈力,朝霖笑芙攻去。兩人便瞬間在空中打成了一團。


    兩個女人打架,真正是凶猛得很,招招都朝對方臉上打去,兩人一時不分上下,打了半天也隻是劈下對方一縷頭發,或是將對方束發的東西,首飾擊碎。


    “師姐我來幫你!”卿梧將邀月扶到一邊坐下,準備過去幫她。


    霖笑芙聽到他的聲音,回頭不可置信的道:“你們怎麽出來的?”


    卿梧順勢便挑撥離間道:“還得多虧了你的那個怪物手下。”


    “易盲蛛?”霖笑芙皺了皺眉,怒道:“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卿梧不知道她說的那人是誰,但也猜出來可能就是那個冒充文瑞的怪物。


    “哼,多幾個礙手礙腳的也無妨,正好將你們一起解決掉!”霖笑芙又冷哼道。


    卿梧不屑:“大言不慚!”然後又轉頭對五隕道:“麻煩幫我照顧一下她。”


    五隕看了看江盼兮,點了點頭。


    “哼!”霖笑芙飛離雲凝一段距離,陰森的笑了起來,“既然你找幫手,那我也不客氣了!”說完,她身上騰的冒出寥寥黑煙,向四周的花草樹木散去,四周花草樹木便開始瘋狂扭動起來,扭著扭著竟是一個個都化為了人形。


    四處同時也飄出來一群張牙舞爪的小廝與丫鬟。


    “這……這是什麽妖術?”有弟子驚呼出聲!


    “花草樹木雖可修妖,但是這些看起來都不過是最普通平常的花草樹木罷了,竟然能化為人形?這,這也太……”


    “這麽說,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些奴仆都是這些東西變的了?”


    “誰說的,我才不是花花草草,我可是夫人每天用的銅鏡!”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轉頭吼道。


    那些弟子被她吼得一愣,看了看她跟正常十五六歲的姑娘毫無二致的臉以及身體,有點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另一個小廝也道:“不過是一麵銅鏡罷了,有何了不起?我還是夫人每天用的杯子呢!”


    銅鏡也能變人也就罷了,怎麽連杯子也??


    還是第一次看到有杯子精這種東西,眾弟子覺得十分魔幻。


    這讓他們以後該怎麽去麵對生活的一些用具?


    “你們跟他們那麽多廢話做什麽?還不趕緊把他們給我解決了!一群沒用的廢物,隻會逞嘴上功夫!”霖笑芙怒道。


    那些丫鬟小廝不敢再說什麽,紛紛趕緊朝一眾人撲了過去。


    柳肖睿劈頭就砍了兩個朝他攻過來的奴仆,兩個奴仆紛紛倒地,化為了一個水瓢和一個跟竹竿。


    這都是些什麽東西?柳肖睿瞪眼,怎麽越來越離譜的東西都出現了?


    兩團黑煙自那瓢上和竹竿上飛了起來,然後飛入周圍的花草假石中,又變成了兩個人撲了過來。


    “這些死物不過空有其型,是殺不死的,看來得解決掉那黑氣才能徹底除害。”柳肖睿在心中思量道。


    於是兩刀又砍了那花草假石,見黑煙從它們身上飄出來後,趕緊又去斬黑煙,但那些黑煙也不過是被他的刀從中暫時分為了兩瓣,散開後,又會聚攏,根本傷都傷不到。


    “靠!”柳肖睿忍不住爆粗,“這都是些什麽鬼東西!”


    雲凝也看到了他那邊的情況,皺了皺眉,然後更快的朝霖笑芙攻去。


    治標不治本,擒賊得先擒王才成,那些黑煙既然都是從這女人身上冒出來的,那麽隻要解決了這個女人,那些黑煙便不攻自破了吧?


    卿梧看到她動了,便也跟著動了起來,隻是不知是否是錯覺,明顯的感覺到那夫人的修為似乎又高了許多。


    眾弟子也與一堆亂七八糟化為人形的怪物打作了一團,邀月坐在五隕結起來的陣中,覺得眼睛皮有些打架。


    剛剛耗費了許多原本的靈力,讓她倍覺勞累,可是現在又不是睡覺的時間,她不想睡。


    硬撐著看了旁邊的打鬥半天,邀月忽然道:“用符。”


    她的聲音特別的虛弱,所以隻有站的離她最近的五隕聽到了她說話了,但卻聽不清說的什麽。


    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還是轉頭問道:“江姑娘剛剛說了什麽嗎?”


    “用符。”


    五隕還是聽不清,走了過去。想靠近一些聽她說什麽。


    有個小精怪看到他結起的防禦陣薄弱了許多,趁著他沒注意,猛地便撞碎了陣,然後伸著尖長的手,朝五隕攻去。


    五隕聽到防禦陣破碎的一瞬間已經意識到了不妙,但是他沒法在一瞬間就能捏出來個新的陣法,偏偏他又不太擅長戰鬥,所以速度不快。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精怪的手朝他胸膛抓來。


    “啪!”一隻皎白的素手伸了過來,手裏還有一張符紙,直接貼在了那精怪頭上。


    然後默念了一句口訣,“嘭!”的一聲那精怪被炸成了幾塊碗渣。符紙上還殘留著一縷黑煙,那符紙忽的燃燒起來。


    “啊啊啊啊!”那團黑煙頓時發出陣陣男人的慘叫聲,然後消散不見。


    五隕心有餘悸的回頭,便看到一臉蒼白著的江盼兮收回了手,道袍的袖子破開了一條大口子,一道道符紙從她袖中飛了出來。


    她隨即又用兩紙捏了一張,朝附近的的一個化為女人的精怪的額頭上擲去。那精怪的下場和剛剛那個的一模一樣。


    邀月用更低的聲音道:“用符……”


    說著身體便再也支撐不住的倒了下去,五隕慌忙伸手接住她,擔心的叫了兩聲:“江姑娘,江姑娘!”


    見她沒反應,便作罷,趕緊又抬頭對臨山弟子大聲道:“用符,用你們臨山的符,這些怪物怕符,然後再用符火燒了那黑煙!”


    臨山弟子聞言,紛紛用利器劃開了自己的衣袖,瞬間,一道道符紙,便鋪了開來,密密麻麻的圍繞在眾人周圍。


    那些精怪剛開始還無所畏懼,後來有幾個撞到了符上,瞬間爆炸,魂煙煙消雲散後,其他的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我先前就該解決了你!”霖笑芙以為這主意是五隕想到的,所以便轉身怒視著他。


    五隕沒有說話,隻是快速結起防禦陣,將自己和江盼兮包圍起來,並撿了幾張從江盼兮袖子裏掉出來的符紙,貼在了陣上。


    柳肖睿從旁邊一個臨山弟子那裏拿了幾張符紙,快速貼到幾個精怪身上,見果然有效,瞬間稀罕的道:“沒想到你們這符紙還挺厲害。”


    眾仙門皆知,臨山仙門著白袍,喜用符紙化金線在其上繡花紋,這些符紙並不怕水,隻怕火,聚集起來,可結成強大的護身符,能抵禦一次重擊。


    很多仙門世家都不大瞧得起這種做法,隻覺得是修為不到家的人才會使的小心思,如今卻是成了救命的稻草。


    柳肖睿悄悄藏了一張進懷裏,準備拿回去研究研究。


    見卿梧和雲凝對付那女人似乎有些吃力,便趕緊過去幫忙。


    邀月睡過去後,元神不知被什麽東西拽了出去,暫時脫離了肉體,待站定,發現自己竟是回了之前的那個密室,隻是密室裏已經沒有了棺材,沒有了可怖的人皮,隻有一堆散發著她最討厭的藥味的瓶瓶罐罐,以及一個正站在一張桌子邊,搗騰著瓶瓶罐罐的男人。


    邀月看了好幾眼才認出來那男人竟是之前在密室棺材裏看到的那個,隻是此時他還容光煥發,精神奕奕,臉上一點都沒有死人之氣。


    這是這位莊主生前模樣?那這應該是某段記憶。


    她為何會被帶進這段記憶裏?是那個夫人把她弄進來的?


    疑惑不解,她便隻能靜心觀察,這時有個女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個湯蠱,赫然就是那莊主夫人霖笑芙。


    “夫君,喝點湯再繼續忙吧!”她款款走了進去,一開口聲音竟是溫婉動聽,一點也沒有如今陰冷狠毒的樣子。


    任誰看了,都隻覺得是個溫柔靜好的女子。


    “先放著吧,我一會兒喝。”文莊主手上不停,頭也沒抬一下的道。


    “夫君,我知道你是為了為我配藥,可是你也得緊著自己的身子啊,若是我的藥配好了,你卻倒了,你叫我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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