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的心思飛快轉動,臉色一臉數次變動之後,終於想到了辦法,她連忙搶話在何雨柱前麵:“你幹什麽,傻柱!這大家夥都看著,你要耍流氓啊?”


    “有話回家說去!”


    這一句話,頓時引得軋鋼廠門口的婦女、工人們哄堂大笑,更加熱鬧。


    都“回家說去”,顯然秦寡婦和傻柱的事情那是板上釘釘了。


    他們當然想不到,秦淮如的“回家”是“各回各家”,等到回到四合院,她那麽柔柔弱弱、哭哭啼啼,裝一裝可憐,能輕易把何雨柱擺成一個純傻子,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


    “都幹什麽呢?搞破鞋回家搞去!”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蘇澤目光一掃,看到了人群後麵躲藏的許大茂。


    心裏記下這小子,稍後再收拾他,蘇澤繼續開口說道:“大家夥兒都看著,也都聽見了,我也就厚著臉皮說了。”


    “我何雨柱是什麽心思,大家都明白,秦淮如家庭困難,我願意跟她搭夥過日子,往後供養她兒女,供養她前夫的娘,那都是無怨無悔,絕無二話。”


    “秦淮如,大家都這麽誤會著,仿佛我何雨柱占了天大便宜,這不對,對你名聲也不好。”


    “咱要過日子,就光明正大的,你答應了,我這就找廠長開介紹信,明天結婚把鋪蓋放一塊。要不能一起過日子,以後我得找對象,偶爾接濟你們家可以,卻不可能天天照顧,你們和大家夥都得明白——”


    “那是我何雨柱心腸善良,不是我別有所圖。”


    說完了,何雨柱盯著秦淮如:“你說句話吧,秦淮如。”


    秦淮如麵紅耳赤,一跺腳,轉身就要跑。


    蘇澤一看,險些罵出口來——這他媽段位真高啊!


    都這樣擺明車馬逼你表態了,你這樣含羞帶怯地一跑,也不說明答應還是不答應,我這逼宮不是白做了嗎?


    索性心念一動,使用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一點超凡的力量,直接落在秦淮如身上。


    隻見臉色羞紅的秦淮如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你去找廠長吧。”


    說完這句話又連忙逃跑了。


    “哦!”


    “好!成了!”


    軋鋼廠的工人們和婦女們都歡呼起來,如果是其他人大庭廣眾談這個,肯定要說“不正派”、“不要臉”,可是秦寡婦和傻柱這一對風言風語傳多了的,正大光明來這麽一下子,眾人可都是樂見其成。


    都傳他們搞在一起多長時間了,反倒是不好,還不如這樣擺明在一起過日子。


    蘇澤見到目的達成,也就沒有再停留,向著廠長的辦公室走去。


    才走了兩步,又聽到許大茂在哪裏陰陽怪氣:“這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啊?欺負人家孤兒寡母,要把人家強行逼婚啊,傻柱,你這是地主豪強惡霸——”


    蘇澤不動聲色,繼續向外走去,一點能量觸碰到許大茂的褲腰皮筋帶。


    於是就聽到了身後一連串的驚叫聲。


    “哎,許大茂,你怎麽脫褲子!”


    “流氓呀!”


    “耍流氓啦!”


    “打!往死裏打!”


    許大茂的慘叫聲連連響起:“不是,你們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能把褲衩子也脫了?打這個臭流氓!”


    眾工人大叫,將許大茂痛毆一頓,就要關押到保衛處——這年月的流氓行為,可是很嚴重的,可大也可小,往嚴重方麵整是能夠直接送到派出所蹲監獄的。


    幸好許大茂也是四合院的,又是軋鋼廠的熟人,四合院的八級鍛工“一大爺”開口說情,才把這流氓的事情輕輕放下,當做誤會被放回去。


    當許大茂十分委屈地提著斷了皮筋的褲子被放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何雨柱和廠長正笑著走出廠長辦公室。


    “何雨柱,你是個好同誌,以後食堂那邊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好好幹!”


    “是,廠長,我一定好好為軋鋼廠服務。”何雨柱臉上帶著笑容,不是諂媚和討好,而是很自然而然的笑容,讓人看著很舒服。


    許大茂看著這一幕,更是惱火萬丈。


    何雨柱得意,他心裏不痛快,敢因為皮筋斷開、平白挨了一頓打,更是心裏不痛快!


    他平時也對婦女油嘴滑舌,可也沒打算當眾脫褲子、脫褲衩子,那不是二傻子麽?


    更惱火的是,何雨柱跟秦淮如當眾說明白,秦淮如答應他結婚了!


    許大茂和妻子婁曉娥結婚也有兩年,始終沒有懷孕的跡象,這讓許大茂感覺自己娶錯了老婆,簡直娶了個光打鳴不下蛋的雞。


    對於下了三個蛋的秦寡婦,他心裏有點垂涎——秦淮如漂亮,又能生養,他也想讓秦淮如給他生兒育女。


    雖然他現在結婚了,可是滿腦子都是對婁曉娥的嫌棄,嫌她不能生孩子,一吵架就要把婁曉娥往外趕,讓她這不下蛋的雞趁早滾的遠遠的。


    如果能把秦寡婦或者其他女人搞到手,他肯定要一腳踹了婁曉娥。


    現在何雨柱把秦寡婦弄到手,他是徹底沒指望了。


    似乎察覺到他的心思,“何雨柱”笑嘻嘻地舉起手裏麵的一張信:廠長開給的結婚證明信。


    這時候結婚是需要單位證明的,這也是單位向民政局介紹有關情況的介紹信。


    許大茂冷哼一聲,提著褲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蘇澤知道他不是好鳥,故意跟著他走向四合院。


    “你說這事有沒有意思?廠長一聽我願意和秦淮如結婚,照顧三個小的外加一個老的,說我是個會照顧人的好同誌,應該提升一下待遇水平,讓我當食堂主任。”


    “每個月工資從三十七塊五毛,提升到四十三塊五毛,還負責采買采購……”


    “這下好咯,我原本還說,接了這麽一攤子上有老下有小的,工資不太夠……這次可好啦……”


    許大茂在前麵聽得隻想吐血,扭過頭來:“傻柱,你不要小人得意,我早晚……”


    “你早晚什麽啊早晚?”


    蘇澤笑著給他一腳,把他踹倒在地,走向四合院,留下許大茂狼狽地又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提褲子,嘴裏氣的直哆嗦。


    這個傻柱,太壞了!


    剛走進四合院,就看到二大爺劉海中一家、三大爺閻埠貴一家正探頭探腦地向秦淮如家裏看。


    秦淮如家裏正發生爭吵,秦淮如的婆婆正追著秦淮如罵,那些汙言穢語和難聽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你想改嫁給傻柱?要不是我兒子,你這樣的土鱉子也能來城裏?要不是我兒子,你能吃上軋鋼廠的飯?”


    “我兒子才死了幾年啊,你這沒良心的,就要帶著我們家的血脈去認一個傻子當爹!”


    “天啊老天啊!看看這不要臉的人……”


    “娘,我也是一時口快,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答應了……”秦淮如委屈大地說道,這句話真是她心裏話。


    她都準備好不答應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衝動就打印了何雨柱。


    這一下可是真的出了大事。


    從她婆婆這裏就先大吵大鬧起來,更不用說以後和何雨柱結婚,何雨柱還會不會對孩子好,還要不要生兒育女——這一樁樁都是令秦淮如頭疼不已的事情。


    她的守身貞潔名聲,也是徹底沒了。


    其實早就沒了,她和何雨柱含含糊糊搞曖昧,傳的風言風語,是怎麽還能讓其他人都認為她“善良正派”的?隻能說有一部分人已經知道她不安分,另外不少人被她迷惑,還認為她善良,何雨柱簡直三生有幸,遇上她這種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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