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現在是何雨柱了……


    “老弟,怎麽說?要不要我幫你出氣?”


    蘇澤的意識詢問一下。


    何雨柱當然不可能回答,他是一個最普通的普通人,意識早在蘇澤降臨的時候就被變成記憶碎片,自身的小習慣還留著,身軀還是原來的身軀,但是他的的確確是不存在了。


    唉,怪可憐的……


    蘇澤心中暗道:“老弟,你不是喜歡秦淮如嗎?我讓你很快就能如意。這身軀我借用幾十年,讓你兒孫滿堂。”


    “她秦淮如怎麽渣你,我就幫你怎麽渣她……”


    說完這句話,蘇澤也感覺念頭通達順暢許多——這是他第一次借用別人身份,一借用就是預計幾十年的時間,替代何雨柱過完這一生。


    對蘇澤來說,這將是一段經曆和故事。


    對何雨柱來說,“何雨柱”就是他即將開始的一生,將是更加完美,更加沒有遺憾的一生。


    端著搪瓷缸子,品完最後一點茶水,蘇澤化身的“何雨柱”不緊不慢地在食堂內忙碌起來。


    這食堂裏有他的徒弟馬華,是個不算太機靈,但是挺實誠、尊師重道的人,見到“何雨柱”後就連忙笑著招呼:“哎,師父,你看這今天中午的飯菜,現在開炒嗎?”


    蘇澤不動聲色,點了點頭——做飯的記憶還在,身軀更是銘刻著本能一般的廚子技藝,對他來說一點也不困難。


    甚至,對於擁有更精細控製力的蘇澤來說,何雨柱的廚藝還有明顯進步的空間。畢竟一道菜的火候,精準掌握即便是多年廚師也不能十全十美,使用熟悉的鍋碗瓢盆、生活灶台和不熟悉的鍋碗瓢盆,做出來的飯菜差距極大,非得熟悉了才可能做到更加高品質的菜品,這都是難免的。


    蘇澤卻能夠幾乎完美掌握這一切,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將何雨柱的一身廚藝提升到更加高的水平。


    在廚房裏忙碌一天,下班的時候,“何雨柱”拿起飯盒正要裝飯菜,忽然啞然失笑。


    則是何雨柱的身軀習慣成自然了,本能地下班就要裝好飯菜,給秦淮如一家帶著。


    現如今是60年代,所有人都吃不好的年代,農村大部分人都是玉米麵糊糊或者地瓜幹,一年到頭都是這樣,過年那兩天才有白麵和一兩塊豬肉吃。


    何雨柱給秦淮如一家整天帶兩飯盒帶油腥的飯菜,幾乎是天天給他們一家過年的夥食水平——自劇情開始的時候,何雨柱已經堅持了三年多時間,還將繼續堅持到供養秦淮如的三個孩子棒梗、小當、槐花長大。


    棒梗偷雞摸狗,何雨柱幫他頂罪,然後換來了棒梗一口一個“傻柱”,多少年不和何雨柱說話,仿佛何雨柱真的睡了他媽,應該為他奉獻終身一樣。


    也由此可見,秦淮如的段位之高——連她三個孩子都認為自己媽媽一定被何雨柱占便宜了,吃虧了,何雨柱就應該供養他們一家。


    誰能想到秦淮如這麽決絕,吊著何雨柱光棍幾十年,最後不能生孩子才總算是結婚?


    所有人都認為何雨柱占了實際的便宜,唯獨何雨柱樂嗬嗬,大傻子一樣供奉神仙聖女一樣供奉秦淮如,這段位真的是高,真的是果然如同秦淮河上青樓女子釣凱子一樣……讓你看得著,吃不著,耗光你的錢財和青春。


    都到了大家都公認傻柱和秦寡婦是一對的地步,大家都認為沒什麽的時候,秦寡婦就是不給傻柱一點真格的,擔心的是傻柱到手不珍惜,擔心的是傻柱不再供養這個家,這一手心態也真是絕了。


    “哎,真是個傻柱……”


    蘇澤感慨一聲。


    馬華詫異地轉過頭:“師父,你說什麽?”


    哪有自己稱呼自己為“傻柱”的?師父這是說的什麽話?


    “沒什麽。”


    蘇澤表情平靜,將飯盒放到一旁,空手離開了食堂,走出軋鋼廠。


    “喲,傻柱,下班了!”有人笑著招呼。


    “今天這麽早啊,傻柱?”


    蘇澤恍若未聞:何雨柱是傻柱,和我有什麽關係?


    “今天怎麽沒拿飯盒?”有潑辣的婦女哈哈笑著打趣,“小心秦寡婦讓你上不了床!”


    “放你馬的屁!”另一個婦女也很潑辣地跑出來,伸手去撕她的嘴,一群婦女就笑嘻嘻地鬧成一團,引得下班的工人們一陣哄笑。


    這婦女身材挺好,相貌美麗,正是秦寡婦秦淮如。


    這些婦女潑辣的話語,可以當做玩笑,也不會讓人認真,但是總有人那何雨柱和秦寡婦湊一對,就知道兩人在眾人心中的確是跟兩口子區別不大。


    因為這個,接下來幾年何雨柱相親,隻要秦淮如說上兩句話,別人一打聽,就能輕易破壞掉相親。


    事實上,秦淮如這時候嫁給何雨柱,享受他的供養給他生兒育女,養活一大家子也沒什麽。


    但是一方麵秦淮如的前夫老婆婆還盯著,不許秦淮如改嫁,另一方麵就是秦淮如自己心思毒,她感覺自己要臉麵要名聲,要正派,同時認為何雨柱不能得手,得手就可能不再無償奉獻,還可能讓自己懷孕生孩子。


    蘇澤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忽然開口:“秦淮如!”


    眾人聽到這話,頓時一陣哄笑:“看吧,這還沒回家,就得解釋上了!”


    “秦寡婦,快聽聽是怎麽回事?”


    秦淮如不好意思,沒想到何雨柱居然在大庭廣眾下來這麽一出,她和婦女們潑辣笑鬧,可不是真打算和何雨柱在眾人眼中有牽扯,坐實這種事情。


    有點臉頰微紅地理了理頭發,她問道:“怎麽了,傻柱?”


    蘇澤微微笑了笑,帶著秦淮如從未看到過灑脫。


    “正好,大家夥兒都看著,我何雨柱行得正坐的端,這麽多年從沒占你一點便宜,隻想好端端地結婚過日子。”


    他這樣一開口,秦淮如的連頓時唰地一下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變來變去。


    秦淮如的一切算計基礎,都是她和何雨柱的曖昧不清關係,不給何雨柱真的好處,吊著他為自己賣命,這個算計的唯一問題,就是怕何雨柱這樣一切都掀開了說,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說。


    到時候大家都知道,何雨柱照顧自己這麽久,一點便宜沒沾到,何雨柱追求自己又不答應,她的一切好名聲好形象,都很難再維持下去。


    而到時候,何雨柱再也不管她們一家,誰也不能多說什麽——沒結婚的好漢子要跟你結婚,照顧你一家,你不願意,還要人家繼續發善心照顧你們家?你要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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