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岩笑著說:"阿姨,這段時間閱閱會住在我這兒,以後有空您和叔叔都可以過來看閱閱。"


    "這樣行嗎?"米媽媽拘謹的問。


    秦桑岩並不在意:"怎麽不行,最近我休假在家陪著閱閱,但是從下周起我要恢複上班,白天閱閱一般和保姆待在一塊兒,如果您能來幫我照看,我想閱閱會高興,我也很樂意。"


    "那行。"米媽媽高高興興的答應下來。


    收拾碗筷的時候米媽媽把活攬下來,並說:"你們誰也不許動啊,這點碗我來收拾。"


    米婭幫著媽媽收拾,悄悄說:"媽,秦桑岩說想吃您做的飯菜。"


    "這還不簡單,改天我給他做,想吃多少做多少。"米媽媽笑眯眯的一口答應下來。


    母女倆忙完出去,關萼一家三口不見了,大概是回去了。


    秦桑岩抱著閱閱坐在嬰兒房裏的地板上玩積木拚圖,閱閱不太會拚一塊積木,他耐心的指導著,閱閱眨著黑葡萄一樣黑亮的眼睛認真的聽著,小嘴巴裏流出了晶瑩的口水。


    米婭看閱閱肚子上的口水兜已經濕了,打開旁邊的櫃子拿出幹淨的走過去,動作輕柔的幫小家夥換上。


    秦桑岩拉著閱閱的小手說:"要不要謝謝媽媽?"


    "謝謝媽媽。"閱閱奶聲奶氣的說。


    "不謝。"米婭情不自禁在小家夥的臉蛋上親了兩口,一轉頭見站在門口的米媽媽沒進來,出去發現老兩口已經走到別墅外。


    "爸,媽,你們去哪兒?"


    米媽媽擺擺手:"反正我以後可以過來天天看閱閱,難得一個周末,就讓桑岩陪陪閱閱,你也是,過了明天又要上班,你留下,我和你爸先回家。"


    米婭一想也行:"那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二老不要,最後米婭把他們送上了計程車,提前付了車錢才放心讓他們走。


    步行回屋,秦桑岩又陪著閱閱玩丟球的遊戲,閱閱玩的不亦樂乎,咯咯笑個不停,父子倆玩的很開心。


    每次閱閱接到球,秦桑岩臉上便溢滿驕傲和喜悅,這是一種叫做父愛的滿足,倚著門框看著這一幕,米婭仿佛看見了曾經的畫麵,也是這樣,閱閱喜歡粘著他,一大一小玩的特別瘋,好象反而是她,從沒這麽逗閱閱開心過。


    閱閱接球接的急,突然踉蹌摔倒,小嘴一咧,眼淚瞬間就下來了,秦桑岩坐在地上拍拍手:"不哭,閱閱最勇氣,站起來。"


    米婭有點心疼,但還是忍住了,走過去蹲下來鼓勵:"閱閱加油,媽媽知道閱閱最勇敢,快站起來。"


    在兩個大人的鼓勵下,閱閱一邊咧著小嘴,一邊抽噎著爬起來,米婭上前摸摸小家夥摔疼的地方:"媽媽給呼呼啊,閱閱不疼,閱閱是最勇敢的男子漢。"


    閱閱馬上撒嬌的往米婭懷裏鑽尋找安慰,米婭抱著用手安撫小家夥的背:"下次走路的時候要看路,明不明白?"


    得不到回應,米婭疑惑的側頭,秦桑岩在旁邊說:"睡著了。"


    可不是,米婭失笑,"他一定是玩的太瘋,累壞了。"


    "放那兒吧,讓他好好睡個午覺。"秦桑岩指著閱閱的小床。


    輕手輕腳把閱閱放好,蓋上小薄毯,再把空調調高,做完這一切米婭鬆了口氣,秦桑岩在旁邊說:"我們出去吧。"


    她點點頭。


    客廳裏,他問:"要不要來杯咖啡?"


    "好,謝謝。"她也著實有點困了,平常在公司中午會抽空眯一會,今天沒睡午覺這時候困勁兒上來了。


    "困的話你可以睡閱閱隔壁的客房,每天會有鍾點工過來打掃。"他盯著她眼中的困倦之色。


    "不用,我喝杯咖啡就好。"她本來能在這兒陪閱閱就很感激了,哪還會得寸進尺睡到客房去。


    片刻後,香醇的咖啡到手,米婭喝了一口就知道是正宗的藍山咖啡,白綿綿剛來的那陣子煮的極難喝,她忍住沒說,後來白綿綿手法熟練了,煮的也越來越好,但今天一喝他煮的發現比綿綿煮的還要好喝。


    她看了他一眼,問:"你手上有傷,頭上的傷也沒好,能喝咖啡嗎?"


    "一杯而已,無傷大雅!"他不在意的彎彎唇角,擱下咖啡杯說:"一會我去看我幹媽一趟,閱閱就交給你照看。"


    本來她想說也要去看關姨,一想和他去算怎麽回事,容易引人誤會,便點頭:"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閱閱。"


    她也就今明兩天有空,能多和閱閱相處,自然會格外珍惜。


    秦桑岩不久後開車走了,至於他手上有傷能不能開車、方不方便開車她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在廚房裏她已經表現出關心,如果再表現出來有可能會泄露自己的心事,那樣她會無地自容。


    將閱閱一個人留在房間裏她有點不放心,躡手躡腳進去關上門,輕輕睡到了小家夥的身邊,準備陪小家夥睡個午覺。


    迷迷糊糊眯了一會,手機在枕邊震動,是電話,她輕輕起床,怕打擾閱閱睡覺,走出去接聽,是關嘉打來的。


    "關姨,有事嗎?"


    關嘉聲音柔和慈祥:"沒什麽事,今天家裏熱鬧,兒女都來看我了,我倒是想起了你,桑岩說你在他那兒,閱閱也在,我也好久沒有見到閱閱了,不如你把孩子帶過來玩吧,韓智吵著要教弟弟學鋼琴呢。"


    "閱閱在午睡呢。"米婭看了眼嬰兒房。


    "沒關係,他總有醒的時候,等他醒了你再過來,對了,我家地址你可能不知道,我報給你..."


    米婭一聽下意識的反應過來,關嘉所住的地方居然在隔壁別墅區,離這兒不到十幾分鍾的路途。


    "就這樣說定了,晚上留下來吃晚飯,家裏好久沒這麽熱鬧過了。"關嘉興衝衝的掛掉電話,米婭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


    躺回閱閱身邊想了想,關姨是拿她親人一樣看待,她帶閱閱過去不為過分,去之前記的買些禮物,盡了禮數,隻不要空手去就行了。


    閱閱這一午覺睡到了下午三點多,小家夥有起床氣,睡醒了脾氣不好,扁著小嘴爬到米婭懷裏要爸爸。


    "行,媽媽帶你去見爸爸,不哭啊,閱閱是小小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哭就不是男子漢,就不是好孩子,不哭..."米婭哄著小家夥,給小家夥穿好鞋襪,抱上車。


    路上她特意買了些禮物提過去,關嘉一看到閱閱就抱到懷裏,對把禮物往別墅茶幾上放的米婭說道:"下次不要買東西,怪見外的。"


    "沒關係,您是長輩,這是應該的。"米婭不由打量起這幢別墅,與秦桑岩裝修現代化的別墅相比關嘉的這處顯出濃濃的中國古風,大氣中不失厚重,極有韻味。


    "坐啊。"關萼看米婭站著,便說道。


    關嘉看出米婭挺喜歡這裏的,於是對旁邊正和韓漠交談的秦桑岩說:"岩兒,你帶婭婭到處轉轉。"又對米婭說:"這套別墅當初裝修的時候花了我不少功夫,意見是我出的,錢是岩兒和韓漠出的,你要喜歡的話隨便參觀。"


    "您有個好兒子和好女婿。"米婭適時誇獎。


    關嘉聽了自然高興,一個勁催秦桑岩帶米婭四處看看,關萼看出母親的意思,也催著。


    "請吧。"秦桑岩做了個手勢,米婭恭敬不如從命,在他的帶領下參觀起來。


    逛了一圈,米婭能看得出裝修這幢別墅時關嘉花了多少心思,其實想想這裏就是家,用心經營和裝扮自己的家,也不失為一件極有成就的事。


    "在想什麽?"秦桑岩冷不丁在旁邊問。


    "我在佩服關姨能花這麽多心思在這個家裏。"米婭笑笑。


    兩人這時候已經從樓上下來,穿過後麵的樓梯轉到了樓下花園,他答道:"其實我媽平常就一個人,她說她是一個人太寂寞了,才把時間花在這上麵。"


    "是挺孤單的,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


    "你也是這個原因,從程宅搬出來的?"


    她一愣,搖頭,見前麵有個秋千,自己又剛好走累了就坐了上去:"不是,我是自從發現程珞沒死之後才從裏麵搬出來的。"


    "你是怕勾起回憶?"


    "嗯。"她身體向後,低頭用腳尖點地,讓自己輕輕蕩起來。


    他站在她麵前看了她一會,轉到後麵去,微笑著說:"我幫你。"


    霎時,她被推的蕩了起來,風在耳邊吹,此時夕陽下空氣中不再是白天的燥熱,透出一股清涼,特別是她前後蕩在空中時裙擺隨風而起,竟生出一股浪漫的情懷。而他推的速度不緊不慢,讓她感覺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莫名的,她想起了十幾歲上學時有一次去他所在的學校偷看他,當時他在操場上幫一個女生推秋千,兩個人有說有笑,她看的心中酸溜溜的,很快就轉身跑了。


    "問你件事。"


    "哪件?"


    "算了。"話到嘴邊她問不下去,她是他什麽人,哪有資格問這種事,說不定在他聽來是陳年往事,血氣方剛的男生和情竇初開的女生本來就稀鬆平常,問了倒顯的她這人無聊。


    秦桑岩望著她糾結的側臉,一時也不知道她想問什麽,實際上不管她問什麽,他都會回答,絕不會不耐煩。


    無聲的蕩了會秋千,直到關萼笑嗬嗬的過來:"喲,這麽浪漫啊,想當初這秋千我媽要裝的時候我還覺得多此一舉呢,她一把老骨頭了摔了可不好,敢情這秋千是給你倆談情說愛準備的,我媽真有先見之明。"


    米婭被關萼這麽一說臉頓時紅了,趕緊用腳著地,讓秋千停下來,跳下去匆匆說了句"我去看閱閱"便跑回屋內。


    關萼樂滋滋的看著米婭跑遠,朝弟弟努唇:"去追呀。"


    "追什麽,人都被你取笑跑了。"秦桑岩看了眼姐姐,慢條斯理道。


    關萼重重拍著弟弟的肩:"你沒見她臉紅嗎?秦童鞋,加油啊,你有戲!"


    "姐,你不要添亂,我和她還沒開始呢。"秦桑岩對姐姐的聯想表示無奈。


    "你是男人,你主動點。"關萼給弟弟出謀劃策,"你看啊,你最近為了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就算是石頭也該融化了,何況是人呢。相信我,你姐姐是女人,我有直覺,隻要你再主動點,她不會逃出你的手掌心。"


    "我是如來佛麽?"秦桑岩被最後一句給逗笑了。


    關萼幫他打氣:"對,你是如來佛,她是孫悟空,永遠翻不出你的手掌心。就像你姐夫當初追我的時候,他說他第一眼看到我就覺得我應該當他的妻子,我本來沒瞧得上他,後來你也看到了,還不是被他給追到手。男人嘛遇到心愛的女人就要挖空心思,不擇手段..."


    秦桑岩按了按發痛的眉心骨:"你確定是在教我追女人?"


    "呃,反正我就是那意思,你懂的。"關萼被弟弟的冷眼瞪有的點詞窮。


    "行了,姐,我懂你的意思,我會努力的。"秦桑岩回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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