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住在二十一層,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物業,看我什麽時候入住的。"秦桑岩神色俱淡,不像在說謊。


    他一說完,旁邊響起白綿綿不屑的聲音:"這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全TM滿嘴謊話..."


    米婭一看,白綿綿一條手臂撐在桌麵上,腦袋枕在上麵,醉的不清,嘴裏嘀咕個不停,不由懷疑白綿綿這什麽酒量,才半瓶就醉了,紅酒的度數她瞧過了又不高,由此想起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秦總,這兒沒你什麽事,你可以走了。"米婭不想去看秦桑岩的臉,放下手中的酒杯冷冷的下逐客令。


    秦桑岩哂笑一聲,慢慢直起身,啟動薄唇:"米婭,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如果你要了閱閱的撫養權不懂珍惜,隻知道談戀愛,把孩子扔給老人,成天又酗酒的話,我想我會考慮要不要向法院申請,要回他的監護權!"


    這一記惡狠狠的警告無疑在點火,米婭隻覺得一股血氣衝到了大腦,騰的站起來:"秦桑岩,你..."


    秦桑岩說完,把手中的空酒瓶"嗵"一聲往桌子上一摔,頭也不回的走了。


    米婭目瞪口呆,她有種感覺他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他真的要奪回閱閱的撫養權,她會有多少勝算?從所未有的恐慌和危機感攏照了她。


    "嘔..."


    就在她發愣的當兒,白綿綿衝進洗手間嘔吐起來,米婭起身去把敞開的大門關上,按按難受的太陽穴,真是搬家不順,怎麽也不會想到新買的房子會在秦桑岩樓下,這簡直就是大灑狗血。


    偏偏白綿綿吐完了,趴在門框上喘息,還不忘問:"剛才那是你前夫吧,嗬,真夠出人意料的啊,他家居然在你家樓上..."


    米婭正頭疼呢,恨不得上去堵住白綿綿的嘴,"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感覺怎麽樣?要不要我弄點蜂蜜水給你解酒。"


    "我沒事兒,這點酒還不在話下。"白綿綿擺擺手,一臉同情的看著米婭:"你說說你桃花運怎麽這麽好,一個前夫,一個我哥,我呢,身邊一個個全是紈絝子弟,沒一個拿得出手的..."


    "你條件這麽好,怎麽會沒人喜歡,是你不給別人機會罷了。"米婭感覺自己也有幾分醉意,腦袋靠在門後,嗬嗬直笑。


    "嘿,我要是給機會,那不是美女都讓豬給拱了。"


    這個比喻真是...米婭撲哧笑了起來:"那你是豬啊,還是美女啊?"


    "我屬豬的,當然我是豬..."


    "你屬豬?別逗了,那你豈不是比我的年齡還要大..."


    兩人胡亂開著玩笑,都是兩個感情受過傷的女人,胡言亂語的同時,有幾滴淚隱約從眼角淌下。


    有時候借酒裝醉,比真醉要更難...


    之後的事米婭有點記不清了,好象是白綿綿又下去買酒,兩個人一邊胡扯,一邊灌紅酒,直到喝到不能再喝了,雙雙倒在沙發裏醉睡過去。


    次日醒來,米婭聞到一股股不好聞的味道,她躺在一張沙發上,背後硌人,是白綿綿的腿,兩個人以重疊的方式睡了一夜,而難聞的味道是兩個人的嘔吐物,沙發上、地毯上到處都是。


    她皺眉坐起來,按著疼痛欲裂的頭,繞過地上的汙物,往洗手間的路上也是髒亂一片,打開水龍頭,用冷水衝了臉,感覺清醒多了。


    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身酒氣,全部脫掉,扔進洗衣機,打開熱水開始洗澡。


    澡洗完開始清理,拖完地,把沙發上擦幹淨,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推推白綿綿:"綿綿,趕緊起來,要上班了。"


    白綿綿睡的正香,拍開米婭的手道:"上什麽班啊上,我就是下午去也沒人找我,別吵,讓我再睡一會兒。"


    "那我先走了,你醒了走的時候記的幫我把門帶上。"


    白綿綿背後有白常/委撐腰,米婭可不敢遲到,齊越剛剛被她整頓好,為了服眾,也為了當個榜樣,她從來是選擇提前一個小時出門,因為北京的交通上班時間實在堵的慌,早出門才能不遲到。


    進電梯剛準備按合鍵,外麵響起聲音:"等一下。"米婭順手按了開鍵,一個身影閃進來,是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朝米婭客氣的點頭:"謝謝。"


    看來這個男人和她住同樓,米婭回以微笑,電梯合上,直往下走。想起昨天發現秦桑岩,她暗想,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北京這麽大,居然能買到樓上樓下,真是奇葩。


    開車的時候發現油箱裏的油不多了,幸好早上上班夠用,等到了公司讓秘書開出去加滿就是了,米婭這麽一打算,轉著方向盤,駛出停車場。


    上午,身邊的人明顯感覺秦桑岩的心情極好,雙腿優雅的交疊著,背靠在皮椅裏帶著笑意,自從他離婚後脾氣變的不好,經常發火,弄的人心惶惶,平常開會板著臉張,今天一上班眼角的笑就一直存在,看誰都不再那麽冷冰冰的,讓人打哆嗦,下麵的人懷疑老板是不是賺了大錢了,可又不對,老板以前賺大錢的時候也沒這麽笑過。


    下麵的人在猜測,莫非,老板打了一陣子光棍,又要結婚了?


    應該不可能啊,老板天天加班,早上到的比誰都早,要有女人也沒時間啊。


    莫非是又賺了一筆?這倒有可能,文件藥監局已經批下來了,央視昨天也開始滾動播出廣告,銷量絕對是一路攀升。


    最後大家才知道原來老板要與前錦合作運營一款網遊,這本來是個很正常的投資項目,當眾人聽到前錦運營的遊戲出於齊越後集體沉默了,誰都知道他們的前老板娘現在是齊越的老板。


    這難道是巧合?


    米婭花了一天的時間寫企劃案,進度才有一半,她準備加班,一想家裏亂七八糟的沒收拾,行李箱也沒拆封,便關上電腦,拔了U盤丟到皮包裏,準備下班。


    "叩!叩!叩!"有人敲門。


    "進來。"


    "米總。"副總進來。


    "什麽時候回來的?"米婭重新坐下,副總最近一直在前錦配合宣布方麵的事宜,這麽冒然回來估計有什麽事。


    "在前錦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前錦和赫賽簽了投資意願書,赫賽將正式投資運營齊越。"


    米婭震驚的站起來:"什麽時候的事?"


    "今天上午。"


    蔡迪這件事連提都沒提,看樣子是故意不想讓她知道了,米婭不動聲色:"我知道了,你回去工作吧。"


    "米總,您說咱們要不要提出與蔡迪交?這款遊戲是齊越開發的,他們臨時加入運營投資方應該和咱們打個招呼,這樣也太不符合規矩了。"


    "沒用。"米婭搖頭,"當時簽的合同上有明文規定,運營那塊全權交給前錦,齊越沒有參與的份,隻有配合的份。"


    副總憤憤不平:"吃虧就吃虧在這兒,這條不合理。"


    "我知道不合理,可當時不是沒經驗麽,加上隻有這一家肯運營,等於是齊越的救命稻草。也怪我,太心急了,很怕齊越會砸在我手上,沒有想清楚就簽了。"


    副總聽著米婭的自責,倒安慰起來:"米總,這也不能怪您,任何人在那時候可能都不會注意這一條,誰曾想到前錦會半路上來這麽一招,防不勝防。這樣一來,又有一家公司擠進來要分一杯羹,而且還是赫賽..."副總講到最後小聲起來,誰都知道赫賽的老板是米總的前夫,他們離婚的原因也是人所皆知的事,恐怕米總心裏恨死了這個婚內劈腿的前夫。


    "算了,隻要能成功運營,其它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上次她已經和蔡迪表明了態度,為了大局著想,佟拉拉可以當遊戲的代言人,但是她沒想到秦桑岩也來插一腳,這對男女是存在來惡心她的麽?他們們非得把齊越的嘔心力作給糟蹋了才甘心?


    當然,米婭心裏真正介意的不是前錦和赫賽合作,她介意的是前錦連個招呼都不打,這樣做事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一些。


    ...


    到了樓下,米婭準備去取車,一個活躍的身影跳到麵前:"下班了?"


    米婭一瞧是白綿綿,這小妞此時正穿著她的雪紡連衣裙,看樣子是醒來洗了澡,臨時翻出她的衣服穿,"是啊,你怎麽還沒回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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