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凝其實是想說,就算你要走,我也絕對、絕對不會放你走!


    看她被堵上小嘴,還想說出讓他走的話,容雲燁更加憤怒了。


    是他堵得不夠嚴實嗎?


    他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咬了一下,逼得她向後倒去。


    然後他的身子就傾覆下去,封住她所有退路。


    寧凝天旋地轉中,被他鎖在身下,毫無退路。


    他的舌尖剛剛勾住了她的,立刻引起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


    這感覺,怎麽和夢中一模一樣,熟悉到一箭穿心。


    容雲燁不由得微微睜開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小人兒。


    還是那雙陌生的冰藍色貓瞳,卻有著如水般濃情,帶著隱隱的淚光,觸動他的心弦。


    想要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其實很簡單。


    抱住她,深深一吻……


    我們的嘴唇不會騙人,那種最真實的悸動,無可抗拒,更不能自欺,完全不受外力約束。


    寧凝那清甜的氣息,混合著一點點的酒香,在她的舌尖縈繞,對容雲燁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他忍不住從單純的堵嘴,變得越吻越深,連那雙深眸都慢慢地閉了起來。


    整個人都如同浮在半空,容雲燁是那樣陶醉、幸福。


    他不斷地去尋找這份令他魂牽夢係的悸動,去糾纏寧凝的小舌尖,流連忘返,如論如何都不想放開她。


    這一瞬間,所有的雜念都不翼而飛,所有的猶豫和逃避都灰飛煙滅。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嘴唇都有些麻木了,容雲燁依依不舍地勾了一下的她的舌尖,才將她放開。


    心頭酸脹的他,終於是濕潤了眼角。


    一遍遍撫摸著她的發際,勾勒她臉頰的線條,容雲燁愛不釋手。


    寧凝被這個突然的深吻,給吻懵了。


    她的腦子裏漿糊一般混沌,他這是怎麽了?


    想了想,寧凝終於明白,這是容雲燁被離開兩個字給刺激到了。


    他不願意聽見她叫他離開,所以幹脆用行動表明。


    容雲燁的臉上,有自責的表情。


    寧凝有些心疼,用手指撫平他緊擰的眉間,“雲燁,不要自責,更不要懷疑自己是否太花心。你的嘴唇不會騙你,它不像你的眼睛,會被表象而迷惑。”


    “可是,我好像是個渣男啊!”容雲燁無力地躺下,“如果我麵對愛情這樣的不堅定,那太可怕了。”


    看來,愛人這回是鑽了牛角尖。


    寧凝沒有立場責怪他,他已經盡力了。


    不知道真相的他,哪怕被對方係統刻意製造出的深層騙局所幹擾,依然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


    他吻了她。


    他在尋找真相。


    寧凝不想急進,不想逼迫他,她等待一切水到渠成。


    不過這個撩夫大業,還是要繼續堅定不移地進行下去。


    “哥哥,要抱抱。”寧凝抱著他的臂彎,依偎在他胸前,撒嬌意味十足。


    “不要。”容雲燁可不敢清醒著抱她,她不知道自己的身材有多性感嗎?


    抱多了是會出事的。


    一不做二不休,傲嬌的容雲燁,幹脆用一條被子,在兩人之間,隔出了一條三八線。


    “你要是跨線,我就打你小屁屁。”他假惺惺地威脅。


    寧凝不以為意,背對著他就安然入睡了。


    這下,容雲燁更加不爽了,憑什麽她就能睡得那麽香,而他卻是輾轉難眠。


    翻來覆去地好半天,他終於也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他依然會夢見那個愛人。


    可是夢中人的麵容,卻開始漸漸模糊,不再清晰……


    第二天醒來時,中間的三八線,早就不知道被誰踢到了榻下,相偎相依的兩人,像兩把疊在一起的湯匙一樣緊密契合。


    不單是今天,在此後的每一天,他們都是以這樣親昵的姿勢醒來。


    假象,又怎能敵得過真心的召喚?


    ……


    一個月後,皇宮裏傳來了消息,璃國使者再次要求覲見女王,並帶來據說可以證明莫相宜皇族後裔身份的證據。


    當晚,寧凝正和慕容鴻飛一起商量對策,薛鬆儀表情凝重地出現了。


    寧凝眉間緊鎖,正在苦思對策,如何阻止莫相宜實現她的野心陰謀。


    “小侯爺,一個時辰前,容侍君從侯府偏門溜了出去,去了皇宮。”薛鬆儀稟報。


    “他是不是去探訪莫相宜了?”寧凝歎氣。


    “是的,昨天三侍君的親信,從肅州趕回,說是送一批古董回府,實則為莫相宜送信。”薛鬆儀一直在暗中關注容雲燁,“結果今天容侍君就悄悄進宮,與莫相宜會麵。”


    “看來她還是想再次利用容雲燁。”慕容鴻飛思忖,“此女心思狡詐,我們萬不能令其前往璃國,繼承皇室身份,否則必有大亂。”


    寧凝假裝淡然地說道,“算了,這件事,我們就當全然不知,千萬不要去質問雲燁,他也有他的不得已。”


    薛鬆儀怒了,“那也不能助紂為虐!”


    慕容鴻飛勸道,“妻主自有分寸。感覺容雲燁對妻主的情意,並非作假,應該不會害她。”


    “罷了,那我繼續去盯著。”薛鬆儀隻好離開。


    書房裏寂靜一片,依然擠滿牆壁的名貴字畫,壕氣衝天。


    寧凝覺得心煩,隻好望著窗外,盡量忽略心中的不愉快。


    這些天,她和愛人之間,又親密了不少,可是始終還隔著一個莫相宜。


    真是可惡。


    看見寧凝愁眉不解,慕容鴻飛有些不忍,連忙端了杯新茶給她。


    “假以時日,容雲燁會看清自己的本心。畢竟……你倆才和平相處了個把月。之前他千方百計地要逃跑,可是現在如果不是莫相宜有難關,他根本不會出府。”


    慕容鴻飛是首位嫁入侯府的大侍君,這些年對寧凝一直鞍前馬後的追隨著,也是原劇情裏,莫相宜始終未能攻略成功的那一位。


    他這樣誠心地勸解她,寧凝對他卻是心中有愧。


    她拿出一個小綠瓶子,放在慕容鴻飛的麵前,“慕容,這是你的解藥。不是每三個月都必須服用的那種壓製解藥,而是終極解藥。服用了它,你將再也不會受製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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