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飯館的門,三人就遇到了官兵巡查,敲鑼打鼓的叫人趕緊回家,馬上宵禁了。


    看了看才西沉的日頭,春丫轉頭問道玄,“這兒宵禁這麽早?!”


    “前些日子更早呢!這會兒都快天黑了才宵禁,已經算寬鬆了,行了,走吧,天黑了我得給王尋送雞去了。”道玄說著,就往縣衙走去。


    春丫趕緊跟上,“王尋還得靠您送飯呢?”


    “可不?萬一被毒死了,不就是畏罪自殺,背鍋一背一個準了嗎?”無論如何,人得活著才能有嘴解釋不是?


    “不是說白巡撫接手了大牢,王尋安全的很嗎?!”春丫也是大驚。


    “那白巡撫也不管做飯啊,他能讓人把牢門守住,那就不錯了。不過我猜想,主要也是因為他們覺得王尋沒查出什麽事兒來,所以才能讓人活到現在,不然,嗬嗬。。。”


    因為春丫給的信息,道玄總算是把事兒給理順了,王尋不過隻是引起民亂的幌子而已,暗處的那夥人,要的不過就是寧海不寧而已。


    春丫和道玄小聲說著話,十斤押後,往縣衙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處看著挺像衙門的地方,春丫還以為是縣衙到了,抬頭一瞧,卻見上頭寫了,市舶司三字。


    此時市舶司大門緊閉,走進細看,卻見門上簡直千瘡百孔,春丫眼看著一隻蜘蛛,從衙門口的牌匾上掛了下來。


    “這地方......關門了?”這玩意兒不就是後世的海關嗎?海關還有關門的時候?!


    道玄說:“民亂鬧的唄,說市舶司開了海,放了倭寇進來,搞的民不聊生,就來鬧唄。這衙門本就人不多,六七個主官副官吧,被嚇跑了幾個,混亂中好像還死了個文吏,現在......”


    “咣咣咣”道玄也不知道這裏頭還有沒有人,直接就砸了下大門問裏頭有沒有人。


    沒人應答。


    道玄二話不說,跳上了牆,往裏頭一翻,春丫才跟十斤說了兩句話,道玄就又出來了,“還剩倆。”道玄說。


    “不敢開門?”春丫非常的詫異。


    “不然呢?這市舶司,也是倒黴催的。我反正來到現在,就沒怎麽見他們開過門。”


    這話聽的春丫皺眉不已,這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白巡撫不是皇上的人嗎?!這事兒他也不管嗎?”春丫低聲問道玄。


    “管了啊,”道玄回答,“不然早被燒了。”


    這樣的答案,氣的春丫直喊心肝疼,一會兒回去,還得讓達達好好跟白巡撫溝通溝通,一個收稅子的衙門,怎麽就能混成了這樣?!


    這不是把皇帝的聖旨當成了擦屁股紙嗎?!好大的狗膽,挑戰皇權他們都敢?!


    三人反正是頂著一頭的冒號問號,回到了縣衙,春丫和道玄先翻牆進去了,十斤則在外頭等著春丫開門。


    力量型選手,輕功底子到底還是差了些。


    道玄先是摸去了獄中,給王尋投喂,而春丫則躲躲閃閃的找著徐達和張女士這是住哪兒去了。


    這兩位此時被暫時安頓在了縣衙後衙的小別院裏,這地方雖然小,但是張蘭看過了,牆角有個後門,想著春丫十斤進出也方便,所以還是選了這個小院子。


    之前那縣令死後,白巡撫直接來了寧海坐鎮,所以皇帝也沒急著派新縣令來。


    巡撫大人也不似徐達似的,出差還得拖家帶口,他就一人,跟了倆幕僚,帶著一隊差役便來了。


    差役都看大牢,守門房去了,所以巡撫大人跟倆幕僚此時便住在縣衙的書苑裏。


    見徐達叮呤咣啷東西多,人啊,貓啊,狗啊的也不少,關鍵裏頭還帶了個超一品的乾德夫人,巡撫大人便說明日就搬走,騰地方給徐達。


    可徐達也是個客氣人啊,自然擺手說不用不用,明日讓縣丞去找個宅子,等宅子找好了,他們自然就搬出去了。


    伺候在一旁的縣丞先是一愣,然後才笑說明日一定給爵爺找個好些的院子去。


    倒也不是縣丞疏漏,沒給忠勇伯找宅子,隻是......他壓根就沒想到,這人居然能活著到這兒來。


    派出去刺殺的隊伍,卻是無聲無息,一點兒動靜都沒傳回來。


    找屍體的人,已經出發了,禁軍還是厲害啊,能把人給殺得一個不留。倒是他們低估了禁軍的反應速度。安排好了入住,縣丞就一臉客氣的退下了。


    夫妻兩人稍稍整理了下,徐達便去拜訪了下白巡撫,兩人其實也是第一次會談,也就略寒暄了幾句,兩人約好了,明日提審王尋,不管是不是老熟人,過場還是要走一走的。


    等徐達寒暄完回來,吃罷晚飯,就聽外頭鳴羅不止,一問之下,居然是宵禁了。


    正當張大夫著急春丫怎麽還沒回來的時候,就聽屋頂上有了動靜,然後西風和荀州就帶著春丫下來了......


    “大哥!!兩位大哥!!我走的時候什麽造型,二位沒瞧見啊?!”春丫進屋就甩著被抓的生疼的胳膊抱怨道。


    “真沒瞧見,”荀州趕忙解釋,“真不是故意的,郡主還請見諒。”


    呃.....好吧,“行了,沒事兒,二位忙去吧!”春丫急著給十斤去開門,也不想沒事兒找事兒,一會兒被師傅聽到了,肯定又是一頓罵。


    “咱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回一定注意,郡主......”西風還想再解釋一遍。


    而完全不覺得自己嚇到了人家的張大夫打斷了西風,“沒事,她就是欠揍,不過你們下回看到女土匪先看看是不是春丫再動手。沒事兒了,你們忙去吧。”


    西風和荀州這才應了一聲,戰戰兢兢的閃出了門外。


    兩人走後,春丫問張女士,“娘,十斤還在外頭,這兒後門在哪兒?”


    張大夫白了她一眼才說:“看看,十斤都比你穩重些。”


    “我告訴您,您不要雞蛋裏挑骨頭啊張女士,我不翻進來,您老怎麽知道要給十斤開門?!”


    等春丫說完,一直在旁邊默默擦灰的丹燕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嚇得她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哈哈哈哈,啊!!打我幹嘛?!”徐達覺得自己可無辜了,又不是他先笑的!!


    “一天天的,小的沒正經,老的沒正經,煩死了!”張大夫說完,昂首挺胸的跑去小院兒後門給十斤開門去了。


    當她帶著十斤回正屋的時候,就見大師傅已經來了,這會兒正說著王尋的事兒呢。


    “除了瘦了點兒,臭了點兒,別的好像也沒啥。不過你不去看他是對的,到時候免得落人口舌。反正人肯定不是他殺的,屠村你們也知道了,也不是他幹的。


    你到時候該怎麽問就怎麽問,不需要串供。對了,皇帝怎麽派了這倆探子來?他們這功夫,不怎麽行啊!”


    氣的屋脊上的西風直說要下去跟那破和尚決一死戰,還是荀州保持了理智,“這位你還不知道?大才之人,卻......,他出走京城前,就說再不想好好做人了,前半輩子沒幹的事兒,後半輩子要幹淨。我勸你還是別想不開,忍著得了。”


    反正,多忍一個也是忍,沒差。


    西風到底小一些,不知道道玄具體的來曆,斜眼問荀州,“你鑽他床底下了?怎麽啥都知道呢?”


    “誒誒誒,來來來,大橘子來,吃魚幹。”荀州完全不想搭理西風,轉身準備擼貓,卻見院門口出現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西風卻搶在他前頭飛身出去了。


    他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正在院子外頭。正伸長了脖子朝院子裏打探的人的身後,低聲問道:“你們是何人?”


    那兩人差點兒沒被嚇出屁來,兩人直接跌坐在地上,其中一個顫聲道:“我我我,我們是後院的護院啊,剛才好像看到有人往這邊來了,便來瞧瞧!”


    “護院為何鬼鬼祟祟不進去?”西風瞪眼問道。


    “那狗恐怕不準我進去啊!”那人指了指前頭正齜牙咧嘴地發出低沉的嗚嗚嗚聲的大金。


    可西風卻也不準他們就這麽走了,直接提溜了兩人往中堂去了,在值班的差役那裏確認了這兩人的確是後院的護院之後,才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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