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林穆心中欣喜,麵上卻沒表現出來,隻是點點頭:“算是吧。”


    見林穆承認了,少年有些羨慕地繼續道:“清淵派乃是雲州頂尖的大派之一,收徒相當嚴格。”


    “每過五年或八年才會放出兩百個青木令牌,持牌者才能參加試煉。”


    “這青木令牌一般都發是給門中長老、弟子,在凡間開枝散葉的家族的。”


    “仙師你能弄到,真是福緣深厚啊!”


    青木令牌?木的?


    林穆眉頭一鎖,他懷中的白色令牌摸起來質地渾厚、冰冰涼涼,雖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材質,可也絕不是木的。


    那仙女師尊給我的這個是什麽令牌?


    “難道仙師沒有弄到?”少年看到林穆蹙眉,不禁脫口而出。


    “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少年又急切補充道,


    “那也無妨,仙師有修為在身,也可參加清淵派麵向散修的測試,隻是麻煩些罷了。”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林穆抬頭凝視少年。


    他這才發現麵前這個少年麵目頗為清秀,隻是右眼上有一塊白紗輕遮,像是有眼疾。


    “坊市裏的人都知道。”少年回了一句,又見林穆看來,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眼睛,憨笑道,“我天生右眼看不見,嗬嗬。”


    “不好意思。”林穆收回目光,隨意一句。


    少年聞言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林穆竟會表達歉意,連忙擺手,“不礙事,不礙事的。”


    林穆微微一笑,沒有多言。


    剛剛從少年這裏得了消息,他想消費一波,幫幫孩子,可在攤上看來看去,卻不知道買啥好。


    露水吧他隻能拿來洗臉,買了也是浪費。草藥吧,又太小了,一看年份就不高,拿來也不知道幹啥。


    林穆轉頭看見一旁的綠殼書冊,問道:“這是什麽功法?怎麽賣的?”


    “這是我家傳的《煉神決》!可鍛煉神識,煉氣期就可修煉。”少年立刻回答道,“十塊下品靈石。”


    “煉神決?煉氣期就可修煉?”林穆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正欲翻一下,卻被少年阻止。


    “仙師,買了才能看,嘿嘿。”少年憨笑著。


    林穆啞然一笑:“嗬嗬,小兄弟可別誆我,我還是有點常識的。”


    “神識這個東西,得築基之後才會產生,再來到神光境才能修行、提升,你這煉氣期就能修煉的煉神決,未免也吹得太過神奇了吧?”


    “哈哈哈!許小子,我就說你騙不了人吧!”


    “就是那明明是本空殼子,你還拿來賣!真當別人傻啊!”


    “哈哈哈!弄點銀子就成了唄,還想騙靈石?”


    旁邊幾個攤主看完全程,哈哈大笑起來。


    這姓許的少年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道:“我才沒有騙人!隻是你們看不懂而已!”


    林穆沒跟著起哄,他拿著煉神決凝視了半晌,放回原位。


    可惜今天的白光用了,不然倒可以看看這功法是真是假...


    萬一是神功呢?


    林穆轉念一想,問道:“我現在沒這麽多靈石。這樣吧,你住在哪裏?以後我有了靈石再來找你。”


    “我就住在坊市後麵...”許姓少年盯著林穆有所警惕,隻是說了個大概位置。


    “行,除了這本書,其餘的給我包起來吧。”林穆大手一揮,又問道,“收銀票吧?”


    “收!”少年大喜過望,將綠殼書塞入懷中,剩下的就著藍布裹了遞給林穆。


    林穆拎起布包,從懷裏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遞給少年。


    待少年看清楚銀票上的具體字跡之時,林穆已然消失於人群...


    ···


    下午,林穆拎著布包在坊市裏逛了幾圈,想學前世看的小說中的那些穿越前輩一樣,撿個漏。


    可惜,他的白光冷卻時間沒好,自身的修仙常識也堪憂,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名堂,隻得找了個客棧歇息。


    還好,這客棧也是收銀票的。


    在店小二的帶領下,林穆來到一處廂房門口。


    小二推門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客官,就是這裏了,有啥事您吩咐小的就成。”


    林穆進屋,攔住要走的小二,從懷裏掏出一小錠銀子,問道:“清淵派何時才來招收弟子?”


    小二笑嘻嘻地收下銀子,立馬答道,“三日之後,清淵派的仙長們就會來領人了。”


    “到時候動靜很大,客官一定不會錯過的。”


    “嗯,你走吧。”林穆揮手道。


    待小二千恩萬謝的走了,林穆到床上盤腿而坐,閉目修養。


    翌日,清晨。


    林穆從睡夢中睜開眼睛,心道。


    白光冷卻好了,去昨日那個少年那裏看看煉神決。


    雖然還是買不起,但我就是看一看,摸一摸嘛...


    他起身走出客棧,街上倒並不冷清,很多人早早便出來擺攤。


    林穆看去,大多是凡人,攤上也沒什麽好東西。


    他走到昨日許姓少年的攤位,發現其沒來。


    “嗯?該不會是昨日將他東西買光了,今天他不來了吧?”


    林穆有些無語。


    罷了,去找一找,那少年昨天是說他住在坊市後麵。


    林穆提步朝坊市後麵走去,很快便出了坊市,來到一處林間空地。


    這裏歪七歪八搭了不少木房,時不時有人在其中走動。


    林穆憑著記憶走了許久,才看見一處小坡上的木屋。


    “差不多就是這裏了,先去看看。”


    林穆朝木屋走去,還沒靠近便看見木屋的門是開著的。


    他心中湧出一絲不好的預感,連忙提步而去。


    木屋裏。


    “啪”的一聲。


    許姓少年被一耳光打倒在地。


    他麵前,幾個護衛打扮的人,圍在一個錦衣老者身旁。


    這老者頭戴青冠,身邊還站著一個十六七歲,一臉傲然的公子與一個清瘦的中年人。


    “快把‘暢然令’交出來!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老者盯著許姓少年,笑容森然。


    “沒有!”許姓少年倒在地上,用衣袖擦了擦唇角血跡。


    “嗬,許雲,你就別撒謊了!我明明看見你將清淵‘暢然令’藏在屋中的!”


    說話的是那個清瘦的中年人,他正是昨日在一旁嘲笑許雲的攤主之一,隻是個凡人。


    昨日,他眼見許雲得了百兩銀票嫉妒不已,就偷偷跟著其回到木屋,不料竟意外發現許雲的秘密!


    許雲有清淵派的‘暢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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