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規定不能隨意在城主府走動,在等待夜幕降臨時,荊守和珍妮弗三人各自呆在了自己的房間裏。


    事實上,不是荊守和娑羅想回自己的房裏,而是珍妮弗趕他們回房的,珍妮弗在意識到娑羅的境界不低時,或多或少是受了一點刺激的。


    在和荊守獵捕雪山巨鷹後,珍妮弗得到了她心愛的神珠,神珠能輔助她達到元素之心的境界,而她自從得到神珠後,一直也有用心修行,在受到這一刺激後,她就想要好好努力了,自然就想趁著沒事做的時候拿出神珠來修煉。


    荊守和娑羅自然猜不到珍妮弗的心思,他們分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娑羅回房後,也沒有做到的,而是躺在床上冥想了,至於荊守,則是躺在床上開始檢視自己的身體。


    身體並沒有什麽不妥,不過功力的話,現在就隻剩下一成了,以這種狀態,晚上要想夜探城主府,那無異是癡人說夢。


    “該死的,怎麽會這個時候出這種狀況!”很少意氣用事的荊守在發現到這個情況後,也禁不住在心中咒罵了起來,要知道此時是關鍵時刻,功力損耗那麽多,要想恢複,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是不可能的。


    可是時間留給他的並不多,三天啊,就隻有三天!


    三天的時間並不算短,可是對於荊守來說,那實在太有限了,照荊守估計,三天的時間,頂多能讓他的功力恢複到六成,這還是因為開始恢複的階段容易,置於後麵四成,少則半個月,多則個把兩個月。


    荊守頗為無奈。這事又不能怪小綠,倘若沒有小綠,恐怕他之前在參悟劍聖境界時就已然命喪黃泉,現在又豈能還有力氣在這埋怨呢?


    心裏雖然十分鬱悶。不過荊守也隻能接受這個現實,老實的開始冥想了起來,不管如何,六成總比一成好,與其在這怨天尤人,不如多抓一絲機會在手中。


    鬱悶的心情在冥想中漸漸舒緩了開來,荊守整個人處於一種絕對寧靜的精神世界中。


    此時此刻。他能清晰地感應到空中光元素地跳動。窗外風元素地歡呼。土元素地靜諡。以及那遠處水元素喜悅地流動……


    這並不是荊守第一次清晰感應地到。事實上。在掌握了元素之心後。每一次冥想。他都能夠捕捉到大地中魔法元素地一舉一動。然後讓自己融入到魔法元素地世界中。


    而這一次。和之前冥想所帶來地感覺相比。也沒有什麽不一樣。


    靜靜地享受在冥想地世界中。荊守倏地一停。他突然靈光一閃。腦海裏湧現出黑色秘典裏地一副圖畫。


    那同樣是一副由共振圖案和點所構成地圖畫。所不同地是。那副共振圖是歪歪曲曲地。而魔法元素在共振圖歪曲中形成了一定規律地律動。


    荊守在冥想中。突然捕捉到了一絲契機。那就是那絲歪曲所代表地意思。在那歪曲下。那些點點是往相反地方向流動地。


    由於點是小圓點,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看出它們流動的方向,不過心細的荊守卻看到圖案上的點有一絲偏向左的偏斜,現在在感悟著魔法元素活動時,他不由自主想起。


    正所謂一通則百通,這就好比做數學題一樣,當某個地方卡住時,一個題目就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出。可是當關鍵地地方想通後。整個題目的思路就瞬間變的暢通了起來。


    同樣地,荊守現在的情況也是如此。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他不由自主在想是不是那代表著讓魔法元素朝人的體內流進,而這麽一想,博學多才的他就想起莫西在跟他講醫療方麵知識候所說的話來。


    “治療其實是以人為本,魔法治療其實未必就是以醫療師的魔法水平為準則,而是以其對魔法元素地理解能力為準則,真正的大師,可能魔法水平很低,可是他能利用其對魔法元素的了解和利用,利用少量魔法元素進入人的身體,就能達到匪夷所思的效果,在這一點上,我也是所知有限,因為我不是一個魔法師,不過我曾聽我的老師說過,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基本上已然不再是一個實力很低的魔法師,而是一個修為無比高深的魔法師,級別至少達到法聖境界上,至於為何,他倒是沒有跟我說,你跟你說這個,是讓你知道其實我教給你地,並不代表就是一切,無論是醫療方麵抑或是類如魔法等方麵,都是學無止境地。”


    憶起這段話後,荊守就想這副圖案所代表的應該是治療方麵地內容。


    回想著整副圖案,可以想見的是,共振圖的圖案後麵是歪歪曲曲、緊緊湊湊,而前麵卻恰恰相反,可以說整副共振圖是高開低走。


    如果說共振圖案的線代表著精神力,而點代表著魔法元素,整個圖案代表著治療,那麽很顯然的是,當照那樣做時……受益的應該是精神力。(.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荊守做出了這個結論,他不是胡亂猜測,而是有理有據的,因為與這副治療圖案相比,別的共振圖案的起始處都要偏低上幾分。


    這麽一比較,荊守才敢猜測受益的應該是精神力。


    荊守並沒有立即就去嚐試,他反而是靜下心來,讓自己開始整理現在的思路,看看是否哪裏遺漏了什麽,抑或是哪裏想錯了。


    靜心的整理中,荊守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想法哪裏有問題,他當下就打算嚐試了起來。


    他並不是一個畏手畏腳的人,恰恰相反,他是一個非常敢放手一搏的人,所以在照著那共振圖案開始嚐試起時,他沒有一絲忐忑,整個人的精神都完全投


    眾所周知,使用魔法就是使自己的精神力和外界的魔法元素能量達成共振,從而在一定的空間範圍內產生相應的魔法效果。


    荊守開始嚐試時,就是照著那共振圖案的頻率嚐試。


    事情進行地並不順利。要想達到那共振的頻率非常困難,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但是有一個令荊守非常興奮的事實是,偶爾一次接近時。他可以清晰感應到一股異流傳來,讓他地精神感到亢奮,精神力不知不覺是旺了細微的一分。


    盡管失敗,可是這讓荊守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所以他不斷的嚐試著。


    在嚐試中,不知不覺赫然過了近兩個小時,此時已然是中午。在修煉中的珍妮弗和娑羅都已然停了下來,她們都奇怪荊守沒有準時出來和她們一起吃晚餐。


    看著荊守房間那緊閉的房門,珍妮弗道:“我去敲下門試試。”


    “不要!”娑羅出聲阻止住珍妮弗,在珍妮弗一臉不解道:“荊守是一個很守時的人,他這個時候沒有出來,一定是有事情,而他沒有跟我們說,想來有他地理由,我們最好還是先吃吧。”


    珍妮弗並不讚同道:“要是萬一他出事情了呢?”


    娑羅不由想起了荊守因為小綠影響會不受控製的睡覺的事情,沉默了會。道:“不用擔心,他現在的呼吸非常正常,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是嗎?”珍妮弗並不是愚笨之人。她從娑羅的話裏聽出其應該感應了荊守房裏的情況,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在二女沒有管荊守後,荊守仍然處在嚐試的狀態中,要想達到黑色秘典裏的共振圖案的頻率,並不是一般地難。荊守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不過他並沒有放棄。


    有人在荊守的房裏時,可以看到荊守那木乃伊地頭上,那遮住臉臉的白布赫然被侵濕了,聯想荊守是躺在床上的事實,誰都可以知道,那應該是汗水。


    從這可以想象,荊守在挑戰時所帶來的累意是多麽大的!


    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在又過了近三個時辰後。荊守控製共振地頻率終於開始變得容易了起來。叱,荊守隻覺整個身體一顫。在達到了黑色秘典裏的共振圖案的頻率時,一股異流湧了進來,在他四周的魔法元素開始沿著他所弄出的共振軌跡向他身體裏湧進。


    “怎麽回事?”荊守驚詫道,魔法元素的湧入,並沒有帶來精神力的提高,難道他的猜測錯了?


    在這之中,荊守顧不得多想,而是朝那朝自己體內湧去的魔法元素望去,試圖分析出解救之法,這一觀望,他轉憂為喜,那些魔法元素在進入他地共振頻率軌跡時,元素之間會產生共振,然後生出一種類似於人地精神力,這股精神力順著共振圖案,居然流進了他的體內,轉化成真氣。


    很顯然,他地猜測對了。


    但這是利用了什麽原理呢?


    荊守不由在心中疑道,他相信這個精神力的填充,應該不可能是無限的,要是無限的話,隻要這樣弄,是個魔法師都能無限突破,當年黑暗精靈王所挑起的大陸戰爭也不可能失敗,畢竟把這修煉之法教給黑暗精靈族的各個法師,想想看,成百上千個魔力無限的魔法師,那將會是一個多麽恐怖的存在,試問整個大陸又有誰可以阻攔呢?


    整個魔法的過程一直持續著,過了將近三個鍾頭左右,荊守赫然發覺自己的實力恢複了,而同一時間,整個魔法過程也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回複治療的魔法,而且是無比高超的技巧,它能夠讓使用者在短時間內恢複自己損耗的精神力!”荊守心中下意識的總結道,這個魔法知識點實在是太富技術含量和太實用了,難怪乎會載在黑色秘典裏。


    雖然不太清楚這個治療魔法的原理,可是通過這個魔法的作用,荊守不禁在心中猜測,是否黑色秘典裏的別的魔法圖案都代表著不同的驚人魔法呢?也許,那就是屬於法聖末期境界的高超魔法!


    思考著,荊守聽到外麵傳來的敲門聲,娑羅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訶首,在嗎?”由於來城主府荊守和娑羅都是以珍妮弗的侍從身邊跟來的,他們倆也分別擁有了一個化名,那就是訶首和娑拉。


    由於荊守一直沒有出,珍妮弗擔心荊守出事,所以和娑羅合計著要不要強行進入房裏看下情況,娑羅雖然不認為荊守有事,可是珍妮弗是個牧師,珍妮弗以一大堆牧師的理論說服了她,讓她不得不改變主意帶其進房裏看看。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力,娑羅詳裝在敲門,實則暗地裏已然放出一小撮象烏雲的黑團從門縫裏塞入,準備強行破門。


    荊守適時的醒了過來,看著那團湧進房裏的黑團,道:“在。”說著起身把門打了開來。


    珍妮弗看著一臉精神抖擻的荊守,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疑色,道:“荊守,你怎麽了?怎麽一整個天龜縮在房裏?”


    “沒有什麽,隻是睡了一覺罷了。”荊守輕鬆道,他這話根本就不可能讓珍妮弗和娑羅信服,想二女都跟荊守有過不少來往,自然了解荊守的個性,她們絕對不會相信荊守隻是會睡了一覺這麽簡單。


    娑羅試探道:“是它的影響嗎?”


    珍妮弗聽到娑羅的話,不禁露出了一絲疑色,隨即想起荊守當初詢問她一些事時所說的情況,她知道娑羅的這個它的影響肯定是意指小綠,想她知道小綠,那是因為荊守要向她請教聖獸方麵的知識,而娑羅知道,這讓她覺得娑羅和荊守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算是吧。”荊守看著二女的神色,不由點了點頭,他這倒不是違心之說,之所以會一直躺在床上,那可都是因為小綠這家夥牽引出來的事情啊。


    珍妮弗笑了起來,道:“這樣的話,想來你應該還會有一陣子好受。”


    “難道她也知道聖獸小綠的事情?”娑羅心中疑道,忍不住看了一眼珍妮弗,不過她並沒有多問什麽。


    荊守並不知道二女心中相互的猜忌,他在看到邊上有別的人經過時,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力,他回道:“小姐,沒什麽,就是一點不舒服罷了。”


    珍妮弗哦了一聲,也注意到旁邊有人行過,裝模作樣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多休息吧,等下我會叫娑拉給你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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